拍了拍王梦娇的手,那手真凉。
“哎,”王梦娇自怜自叹道,“如果是普通的画我也不会上心,只是那画轴都是紫檀木的,我在门外都能闻到一股子香气,后来他看到我的时候那紧张的模样不是更加证实我的猜想嘛,匆匆忙忙地卷了起来,画绳上的铃铛都是鎏金的,可不是一般宝贝着。”
许若水看王梦娇苦恼的样子心里应该痛快才对,可是她没有,若孟天启在王梦娇之前还有一个女人的话,自己就是天底下第一号大傻瓜,她忍不住笑了出来,着实地嘲笑了自己一番。
“大少奶奶,你怎么啦?”王梦娇问道。
许若水敛神,才发觉失态了,“没什么,只是想什么样的女子才配得上二少爷这般心神挂念,留着画像不能相忘。不过,我还是要多说一言,到底是画像,姨奶奶不必在意的,手上实实在在拽着的才是真实的。”
王梦娇貌似恍然大悟,拍着大腿道,“倒是我钻牛角尖了,大少奶奶说得极是,先下心里舒服些了呢。”
许若水低头只顾着绣着手里的帕子,王梦娇待得也无趣,便起身告辞。等人一走,许若水的泪水跟断了线珍珠一般,哗哗地滴在了腿上,顿时沾湿了裙子。
烟儿在一旁看得着急,“大少奶奶,您怎么啦?好端端地怎么伤心起来了?”
这么久以来,一切都忍了,也都看开了,为何到现在这个时候还放不下?许若水吸鼻道,“我没事,只是听了王姨奶奶的话,心里突然感伤起来了。
其实这一幕早被在院门外的孟天博瞧见了,他进来就拉起她的手往屋里扯,然后恨恨地甩了出去,“你可以骗过一个小丫头,可你却骗不过我,给我说实话,到底是怎么啦?”
许若水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扯晃晕了脑袋,等镇定下来,才明白过来他的意思,“我没有事。”她倔强地说道。
孟天博捏住她的下巴,俊美的脸瞬间在眼前放下,还带着浓浓的怒气,“眼泪还挂在脸上呢,你说你没事,你当我瞎眼啦?”
“我说过我的事情你不要过问,”她双眸圆睁,丝毫没有示弱。
“大少爷,大少奶奶,奴婢有事儿禀告。”胡婆子的声音出现在帘外。
孟天博放开许若水,对着帘子吼道,“进来说话。”
胡婆子心里一哆嗦,大少爷可从未这么同她说话过,许是心里不痛快了,便决定小心地说话,她进来之后,放低了声音说道,“大少爷,大少奶奶,刚刚姨奶奶说的那幅画,奴婢见过,而且还认识里面的人。”
两人同时看向了胡婆子,“里面那个人是前大少奶奶。”一句话就好像在平地炸响了一个雷一般,惊到了两个人。
胡婆子解释道,“当初收拾前大少奶奶的物件儿时就有这么一幅画,奴婢闻着味儿怪香的,所以多看了两眼,那个鎏金的响铃上面是祥云的纹饰,看其极为细致。”
孟天博捏紧了双手,重重地砸在了炕几之上,上面的茶壶跳了一下,发出“哐啷”的声音,“妈妈,你别说了。”像是在忍耐着什么。
胡婆子不知错在哪里,呆在哪里一动不动。
同时,许若水因为胡婆子的话惊诧不已,莫不是孟天启和白梅兰有私情?孟天博的反应已经说明他也怀疑了,男子的自尊让他不能面对任何可能性。
“妈妈,你确定那幅画像是大少奶奶?”许若水问道,不能因为孟天博那点儿自尊就放弃这些线索,本想白梅兰的事情放一放也无妨,但是冥冥之中就是这么巧,偏偏王梦娇过来提起画像,偏偏胡婆子又知道那副画。
第一百五十四章 前妻之谜(四)
“奴贴。。。奴婢真的认得。”胡婆子确信道,却惹来孟天博骇人冰冷的眼神,她说完又说道,“奴婢先下去。”
许若水站了起来,望着孟天博说道,“这事儿你根本就是知道的,对不对?”
“我不懂你的意思。”
“你知道,”许若水不让他有所闪躲,跟着他的眼神说道,“你清醒了之后就知道,你知道白梅兰和天启之间的事情,所以你对她的失踪不闻不问,我就奇怪了,难道你们孟家的兄弟都是一般无情的,现在串起来想想,你压根就不愿意提到他,因为她和天启有关。”
“你说完了没有,”孟天博转身,这次没有留情,宽大的手掌直接掐住许若水的细脖,将她推至墙角,“我让你别说了,你没听到吗?为什么你要提她,她失踪了不是更好嘛。”
许若水知道自己逼出了他心底的恨意,呵呵笑了两声,却惹得他加重了手势,“你笑什么?”
“我笑你胆小如鼠,我笑你自欺欺人,我还笑你。。。”许若水喉咙紧得说不出话来,眼泪顺着脸庞滚落。
“又哭啦?啧啧啧。。。”孟天博鄙夷道,“我真的很想知道你为了什么这般刨根问底。难道也是为了天启?”
许若水心中一惊,他居然发现了!
好在他也只是怀疑,她便镇定地说道,“我只是一个填房,自然想要知道你原配的事情,如果有人因为她是大少奶奶而害她的话,我是不是该警惕一些?我可不想莫名其妙地失踪。”
她眼中闪烁的光芒让孟天博为之侧目,心中一软,便放开了她。
“咳咳咳。。。”许若水大口地喘着气儿,“我不想年纪轻轻就香消玉殒,这个理由大少爷能够接受吧?”
“哼!”孟天博看都没看许若水一眼便甩了帘子出去了,他心软了,实在是可恶,从他清醒之后,便发誓要铁石心肠起来,可对着这个女人他做不到!她表面软弱,做到事事低眉顺眼,骨子里倔强得要命。
胡婆子其实在外面一直没有离去,看到孟天博出去时又进了内室,见许若水瘫坐在地上,叫唤道,“大少奶奶,您没事吧?”
许若水抽出手帕,拭了拭眼泪,说道,“我没事,妈妈出去做事吧。”喉间还留着疼,他下手实在是太重了,到底有多少怨气才让他有这般恨意。
“大少奶奶别见怪奴婢多嘴,大少爷清醒了之后想起很都事情来,这么些年来都是不好的记忆,你让他要一件件地面对着,是神仙都做不到呀。”胡婆子说道。
那个纯真的孟天博再也回不来了,许若水刚止住的泪水又狂奔而出,他的确需要面对的一个现实可能就是嫡母的毒手和兄弟的迫害,这让人情何可原,深知被人毒害的许若水心痛不已,一下子也分不清楚这眼泪是为他而流还是为自己而流了。
“妈妈,我真的没事了,歇一会儿就成,只是大少爷他。。。。”她想知道他会去哪里。
“小顺子跟着呢,大少奶奶放心吧。”胡婆子回道,许若水眼底的关心她瞧着真切,实实在在地流露在脸上了。
胡婆子出去交待烟儿在帘外好生守着,自己不放心也要做事,而且大少奶奶显然没有多少话和她好说。
晚膳之时,许若水还不见孟天博回来,便着胡婆子留了饭菜热在厨房,自己则简单地拨了两口饭就卸妆梳洗了,乌黑秀发如黑缎般地垂在身后,身着了白色中衣望着烛火发呆。
“烟儿,快叫大少奶奶,大少爷醉了。”门外是小顺子焦急的声音,许若水听得真切,跻上鞋子就出去了,身材高大的孟天博烂醉如泥地挂在身量瘦小的小顺子身上,压得快喘不过气来。“快,烟儿,帮着扶一下。”许若水和烟儿一左一右地扶住么个天博,这才让小顺子好好地松了一口气。
“小顺子,你进来,我还有话要问。”许若水交待道,扶了孟天博上了床榻之后,有让烟儿去煮了醒酒汤过来。
安顿好之后,她坐上了炕,叫了小顺子说话,“大爷怎么会喝这么多酒?去哪里喝的?”
“回大少奶奶,小的不知大少爷为何喝那么多,但是知道大少爷他心情不好,今日是去了杏花楼喝的酒。”小顺子的话搭得极为调理,也不见他又撒谎的紧张样。
“回来的一路上是否有很多人看到?”
小顺子回想了一下,回道,“半路上是碰上个丫鬟姐姐,还说需不需要给大少爷叫个小撵,小的看时辰已经晚了,所以就没有惊动其他人。”
能开口叫个小撵的丫鬟看来也不是简单的洒扫丫鬟那么简单,许若水担心孟天博一这一醉势必会招人怀疑,细想了一下说道,“小顺子,我问你,在外院当比,你可愿意跟在大少爷身边当差?”
小顺子权衡了一下,自然是知道跟着孟天博的好处了,“小的愿意。”
“很好,”许若水从炕几里拿出两锭银子,共有十两之多,这可是在外院带上一两年都得不到的,“这些都是你的了。”
小顺子虽然很想要这银子,但是他没有上前,更没有露出贪心的嘴脸,只是那张脸有些严肃,问道,“大少奶奶这是何意?”
“既然你愿意跟着大少爷,那么大少爷做错的事情你就要帮着顶,轻点儿挨个骂就过去了,重点的就要挨皮肉之苦了。”
小顺子机灵,一听便理会了,他上前将银子揣入自己的袖中,说道,“小的明白大少奶奶的意思。”
许若水也是怕以防万一,试想一下,一个痴傻如孩童喝的人酩酊大醉要么是人唆使的要么他根本就没有傻。
小顺子出门时险些和烟儿撞了个正着,烟儿扯开嗓子就说道,“作死啊,也不长眼睛。”
“烟儿,”许若水责怪道,“他也是无心的。”说完,让小顺子出去。
“整天莽莽撞撞的,若是让人知道了,又该说大少奶奶了。”烟儿只是怕胡婆子给许若水脸色看。
第一百五十五章 酒 醉
“好了好了,你也回去歇着吧,怎得比一个婆子还要罗嗦呢。”许若接过醒酒汤,便让烟儿会去歇着了。
孟天博的脸色从开始的红色已经转为白色了,许若水将碗中的醒酒汤搅凉,一勺一勺地喂进他的嘴里,等见了碗底时,她已经累得满头香汗了。
“好好歇一觉吧,这般折腾自己又是为何?过去的总归已经过去,记在心里只会让自己更疼,不如一刀子挖下去,等伤口好了也就不疼了。”许若水对着床上双眼紧闭的男子默默地说着话,同病相怜油然而生,“不过我还真是羡慕你,你有资格喝醉自己,暂时不去想那些肮脏的事情,可我连醉的资格都没有,你的痛我很体会,你是否能对我感同身受呢。”
“晚秋~~~”孟天博突然呓语出来,吓得许若水以为他是清醒过来的,摇了摇他又没有反应,这才松了一口气,“晚秋一定对你很好吧?”
知道问了也没人回答,许若水还是问了出来,像是在安慰自己,“她肯定对你很好。”
许若水上了床榻,想要扯了里面的被子给他盖上,可是腰身一紧,已经被他拦腰抱住了,还听见他说道,“晚秋,我心里好苦好难受,你告诉我该怎么办?”
孟天博像个无助的孩子一般紧紧地抱着许若水,诉说着心中的苦闷,“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做错了什么,我姨娘又做错了什么。”
许若水心中的痛楚全部被勾了出来,这些话不就是自己想要问的嘛,谁又能回答她或者给她一个答案,“天博,”她哽咽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晚秋,这儿好疼,”他抓住她的手往胸口一放,按住揉了几下,“我疼得睡不着。”
许若水感觉他强壮的心跳声,心一软便替他揉了几下,这一瞬间放佛回到了他懵懂的时候,让她放下一切警惕。
通亮烛火之下,他乌黑浓墨的俊眉紧紧地皱在了一起,像一团愁云挥之不去,许若水情不自禁地抚了上去,替他抚平眉宇,轻声说道,“一切都会过去的,还有我在你身边,我不会害你的。”
“晚秋。。。。”孟天博的腿夹住了许若水的双*腿,让许若水清醒了几分,想要挣脱之时已经难抵他的气力,“别走,晚秋。。。”他央求着,将头搁在许若水的耳后,熏人的酒气尽数王她的耳后钻去。
接着他的手也开始不老实了,揽过她的削肩紧紧地按在了自己的胸前。
“别。。。”许若水感到小腹部上一团火*热,那是他的欲*望在勃*发,“好难受,真的好难受,”他在她的颈部拱了拱,引得许若水心如鼓擂,“求求你别在动了,”她在心里祈求道。
也正是此时孟天博停下了自己的动作,不过如星般的眼眸忽然睁了开来,由于角度问题,许若水压根就没有反应过来此时的男子是十分清醒的。
因着惊慌,许若水紧张地难以平静,口吐幽兰,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可是孟天博没给她机会,一个翻身将她压住了,俯身亲*吻*她*裸*露*的*锁*骨,任由她怎么推都没有用。
“天博,你放开我,别这样对我,好不好?”她还试图和他讲道理,孰不知男子已经此时恨不得好好发泄一番。
“晚秋,给我。。。我除了你什么都没有了。。。”孟天博假装深醉未醒。
这句话重重地打在了许若水的最心底,两人的遭遇是那么地相似,真正就是同病相怜了,眼泪从眼角滑落,“我也只有你了。”声音轻如蚊蝇,但是孟天博却真真实实地听见了。
滚烫的双唇擒住了她的樱唇,慢慢地允吸着里面的甘甜津液,灵舌更是挑逗着还紧闭的贝齿,许若水双眼缓缓闭上,对自己说道,“没有什么比亲人陷害还要可怕了。”
她的双手慢慢搂住他的脖子,顿时觉得胸口一凉,中衣散开,尽显了红牡丹的妖冶之色,突起的樱桃未能逃过他微眯的眼眸,隔着肚兜尝了个遍,惹得许若水心底发颤,身子越发软绵了。
脖子上的双手犹如鼓励一般,大手利落地褪去了两人之间的障碍,早已挺立的炽*热几番探索找准*幽*谧*地*带,刚到花*谷*之*口时,隐约听到身子的女子低呼了一声“疼~~~”。
孟天博睁开眼睛看到柳眉紧皱,心底的愧疚之意顿时泛了开来,太着急了,忽略了她的感受,不忍之心便重了起来,翻身下地,先把灯给吹灭了。
黑暗中,他扯开她的肚兜,含住樱*桃*辗*转一番*啃*咬,直到低沉的呻*吟*声*犹*如黄*莺*般*清**脆入耳,指*尖*慢慢*探*入*幽*谷,能**感觉*到*其*温*润*紧*密,“放松点,一切由我。”他的声音醇厚低沉,让人一阵心安,同时许若水也清醒了过来,孟天博的酒已经醒了!
想要退出已经晚了,孟天博耸*身*而*入*,两人同时觉得一阵舒*爽*席*卷全*身,停顿了一下,健*壮*的身*子渐*渐*动*起来,久**未经*事*的*许若*水感**到双*脚如*踩*云端,缓缓不能自己,只是有着双手紧紧地抱住壮硕的身躯,任由着自己发生快*慰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