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我倒相信。”母亲冷哼,瞄了我两眼,“这样吧,我试试。”
我心都快跳出来,“妈,什么意思?”
“我测试一下,要是他能过关,我就同意。不能过,这辈子你都别想见着他了!”
我心里头啊……不是对毕献没信心,主要是母亲说的对,我也总觉得他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但是从某个方面他又不是无所谓……哟喂,一直好纠结……
我点了点头,同意了。
半喜半忧地跟母亲回了家,心里头却盼着毕献打电话来。
等了一个小时也没见人,我丧气了,“妈,他该不会不来吧?”
“你告诉他我们家地址没有?”
“……”
老妈也对我无语了……
于是我很快拿着手机给他发了条短信,告诉他我们家的地址,以及怎么走。果然,哇咔咔,他很快就来了。还开着车子。
我狐疑,“你哪儿来的车?”
他擦了擦汗水,“临时买的。”
“……”
他将车上的东西一箱一箱卸了下来,径直搬到我们屋门口,“这是你婆婆吩咐的。”
母亲出来了,嫌弃地看了这些东西一眼,“矮油,你这是干什么呢?我们家不需要!”
他将东西搬完,面容冷清地说:“伯母,你知道向荣国际吗?”
我母亲激动了荡漾了,“当然知道。不是世界上最好最神奇的化妆品公司么……”说完还佯装不屑地咂舌。
他将其中一箱打开:“我母亲知道我要来看您,特意让她的手下给您带来了一些经典产品和高科技新产品。”
我:“……”什么时候我婆婆成了向荣国际的高管了?
我母亲:“这个……可以考虑收下……”
毕献再指了指另外两箱,“这是从德国进来的水果。早上吃可以美白嫩肤。”
我母亲愣了,“这个……也可以考虑收下……”
“这是从英国进来的蜂蜜,早上冲一杯通肠胃,长期喝的话去可以祛斑。”
我母亲再次震惊了,“这个……我可以勉强收下……”
这时父亲出来了,他搔着头发说,“这里怎么这么多东西。”
毕献微微躬身,礼貌地说:“伯父,您好。”
我父亲开明多了,看着这么帅一小伙子,乐得露出大黄牙,“你好你好。哎呦,你是小祁的男友?”
毕献点了点头。
父亲乐了,“真帅气啊……小祁嫁给你你委屈了吧……”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已经反应过来的母亲推了进去。
母亲瞪了他一眼,“乱说什么呢。”
然后母亲大人就跟慈禧一样,摇着扇子,“这么多东西,哎呦,被人瞧见了多不好。这该怎么搬进去噢。”
然后毕献就灰常认命地如数搬了进去,母亲继续挑三拣四。
“动作怎么这么慢唷,没吃饭吗小伙子。体力不行噢。”
“这个不能放那里,怎么这么笨噢,对对,放那儿。”
“矮油,这么多,我怎么分得清哪是哪哦。”
“……”
我彻底对我妈膜拜了……看到他汗水一滴一滴淌在额间,我心疼了,准备悄悄递个湿纸巾过去。
母亲却跟早有预料一样,将我推了出去,“去去去,别挡着人家。”
东西很重,箱子也容易磨着人。我悄悄地试图抬了抬,呃,好吧,我还是歇着去吧。
搬完了东西已经很迟了,母亲大人利用完下逐客令了,“这个时间我们得做饭了,没时间陪你了。你回去吧。”
毕献也不做推脱,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嗯。伯母再见。”
我跨出去准备送送他,后背一把被抓住,“去哪儿呢?”
“送送他……”
“一个男人需要送什么!你真是!”母亲将我带进了屋子。
我看到他已经开着车子走了,不禁问母亲:“你太狠了吧?”
母亲不爽地瞪我,“反正我就是不喜欢他。长那么帅干什么?怎么不去当牛郎,多好一料。”
我:“……”
话说我跟我妈好有默契噢……
第二天一早,毕献就准备到了我们家门口报道。
“伯母。”
“你来干什么?”
“这里有好几盆盆栽,你们这个位置对着公路,汽车尾气多。”
“好吧,你搬进来吧。”
搬完,“你可以走了,我们要吃午饭了。”
“伯母再见。”
下午。
“你又来干什么?”母亲先惊了。
“伯母,听说你打牌缺一个人,刚好,我会一点儿。要不你将就一下吧。”
我:“怪不得妈你最近没去打牌,原来隔壁家的老王终于不来了……”
“你怎么知道的?”母亲还是跟着他出去了。
第二天一早上:
“伯母,这是我给你们买的早餐。”
“那啥,拿进来一起吃吧。”母亲犹豫了下,终于让毕献踏进了门。
我特别激动,抓住毕献的手不准备撒开。
母亲吩咐,“过去拿盘子!”
我只好放开,默默去拿盘子。
下午:
“伯母,今天要玩什么?我陪你们?”
晚上:
“伯母,我陪你去逛街吧?”
几天后,毕献已经可以留到我们家吃饭了。
我问母亲:“你怎么这容易就放行了?”
母亲数着钱,“他都快输给我一万块了,能不放吗?再说,看你一脸的担忧,我敢不放吗?”
呃,的确,母亲太折腾人了,我怕毕献放弃了,着急得跟个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一个星期又过去了。
毕献总是习惯性地带一些东西来,母亲也不客气,一旦有什么粗活路都让毕献做。他常常累得满头大汗,手已经软在了一侧,母亲依旧不肯罢休,继续使唤。
我想要阻止,他却率先阻止了我,抿嘴一笑,礼貌地答应,然后快速地去做。我心疼。真的心疼。
某日,晚上,逛完街,母亲回来,咳嗽了两声,邀请:“要不进去坐坐?”
他谦卑地笑了笑,“不了。”
父亲插嘴:“你这段时间住哪啊?”
“旅馆。”
母亲嫌弃地说:“我住过这里的旅馆,一个穷乡僻壤能有啥好旅馆啊。差死了,根本没法睡。你要不就过来睡吧。”
父亲一惊。
我一惊。
母亲继续说,“喏,这里还有个沙发。”
父亲松口气。
我苦着脸。沙发,还不如旅馆呢!
毕献却谦卑有礼地说:“您说的是。我会按时付住宿费。”
母亲娇笑着点了点头,“矮油,这么客气干嘛。嘿嘿,住宿费按几星级的算啊?”
毕献沉默了两秒,“五星级。”
母亲笑开了花儿。
晚上洗漱时,我才发现毕献的手腕以及脚腕处都是细小的伤痕,可因为数量太多,所以看起来依旧很狰狞。
我推了推他,“怎么折腾的?”
他抿嘴没说话,低头将裤脚放好。
我拦住他的手,固执地说:“我帮你上药。不然感染了。”伤口周边红肿起来,还有未干的血迹。想必是这两个星期里里外外折腾而伤的。
母亲看了我一眼,没反对。去做面膜了。
我拿出医药箱,让他坐在沙发上,我帮他上药。
他叹了口气,“还是我来吧。”
我拿开他的手,撅嘴,眼睛潮湿起来,“老师……对不起啊。”
他摸了摸我的头,语气柔下来,“没事。”
我帮他上药,却又怕他疼,只好放轻柔。只是速度太慢,过了半晌,他直接抽过我手里的棉签,自己涂了涂,了事。
“毕献!!”我怒了,太不爱惜自己身体了。
他只是淡淡地说了三个字,“苦肉计。”
我的眼泪以光速缩回去,然后愤愤地去睡觉。丫的,太不领情了,不上药只为苦肉计?可恨啊可恨。
怕毕献睡不好觉,我趁母亲大人睡着之后,偷偷溜出房间,抱了个很大的枕头。
“老师。”我小声推搡了他一下。
他睁开眼,“嗯?”
“你到我房间去睡吧,这儿睡不好。我睡这儿。”
他笑了笑,揉我头发,“傻瓜。快去睡。”
我不干,“你看你的黑眼圈,你都快成国宝了。去啦去啦。”
他冷下声来,“听话。去睡觉。”
“老师……”我话没说完,灯突然亮了。
母亲大人突然站在我身后,咳嗽了两声。
我吓得立马钻到毕献怀里,哆嗦着说:“妈、妈……”
母亲咳了两下,“我只是出来上个WC。”
我顿了顿,“妈,这儿是客厅……WC在那边。”我指了指反方向。
她轻咳了一下,瞪了我一眼,“赶紧去睡觉,磨蹭什么呢磨蹭!”
屈于母亲大人的淫威,我只好放下枕头,递给毕献,然后飞快地跑回房间。
呃,失败了,囧……
话说毕献都来半个月了,我俩啥也没做成 ,牵手接吻,唔,一个都没有,烦躁。
毕献很早就起来,然后收拾好,出去买早餐,陪母亲去菜市场。
于是第二天:
“孩儿他爸,你跟毕献睡。我跟小祁一块儿睡。”
于是乎,晚上我妈就拉着我的手,笑眯眯地说:“这娃儿是个好孩子。很细心很体贴,看得出来对你上了心。”
我眨巴眼,“真的?妈,你同意了?”
她微微点了点头,“嗯,折腾他这么些天也够了。”
我终于睡了个好觉……得到了老妈的认可,毕献,你离入赘不远啦。哇咔咔。
毕献很聪明,很快就察觉到他已经成功打入敌人内部,于是欠了欠身,“伯父,伯母。我先回去了,家父家母还在家等着我。”
母亲扬了扬手,“去了有空就过来啊。我还找你打牌。”
父亲:“别过来了啊……别让我跟你睡了啊……我要跟我老婆睡……”
俩大男人睡一起,我真心觉得很有基情。
这次我打算送毕献出去,母亲同意了。
我一边被他牵着手,一边笑嘻嘻地说:“恭喜你。不过,累坏了吧?”
他苦笑,“我回去得去按摩。”
呃,这些日子他当苦力当得很是悲催。我深表同情。
“老师啊,对不起喔……”
他笑了笑,“没事,上车。”
我被他拖到了车上。
“老师,我上车——”声音戛然而止。
他的车是硕大的越野车,我看了看,简直可以当房车了!
他炽热的唇舌贴合着我的,舌和我的纠缠着,扫过我口内的每一个部分。我半推半就,大脑开始混沌起来,隐隐地感觉到今天的他有些不一样。
也是,这么久没见了,这个肾斗士能不这样么……
他索取的即急促又猛烈,我甚至能听见他鼓噪的心脏的振动声。
他离开我的唇,滑到了耳垂上。我立马颤抖了起来。
这处是我的弱点,他深知,我也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喜欢肉的亲们可以发邮件过来或者加群里噢。我的邮件:543110414@qq。。发的话就不怎么发了,国家这不严打了么
、第七十二章 老师,我嫁给你吧
他的手开始使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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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没有力气说话,并且他的利器一直在体内,不曾移开。
他再一次轻轻摩擦着我的唇,柔声说:“再来一次?”
我毫无反对的权利,只能任由他来。
不知他要了几次,只知道我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下去了。他坐在车上,已经穿好了衣物。
“回去洗个澡?”他柔声问我。
我已经没有脸面出去了……跟着他,野战做过了,车震也做过了!我还怕啥啊我……我已经太不CJ了。呜呜。
我羞赧地捶他肩,“这是车上啊老师!”
他闷声笑,“没关系,我关了窗子。”
“老师,你太禽兽了……”
“彼此彼此。”
“老师,我要告你啊啊。”
“告我什么?”
“告你教我圈圈叉叉。”
“那我也要告你。”
“告我什么?”我奇怪了。
他是第一次说甜蜜的情话,脸上闪过一丝羞涩,“告你绑住我一生。”
我比了比手指,“那好,老师。你以后要是敢跟我离婚出轨你就完蛋了。”
他将我拥入怀中,“好。”
我紧紧地抱住他。互相分享着彼此的体温。
温柔的毕献,霸道的毕献,体贴的毕献,认命的毕献,骄傲的毕献。
我是多么三生有幸,才能够同他在一起。
这半个月,他做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件事情都切入我心里。我想说我不会后悔,也不会怀疑,更不会没有信心。
如母亲所说,他是真真切切将我放在心尖上呵护。
“卫祁,早点来学校吧。”
“好。”我也想早点去。
“卫祁,早点22岁吧?”
我蹭了蹭,“老师,我早点嫁给你吧?”
感受到他胸膛微微的颤动,我抿嘴笑了起来。
老师,我嫁给你吧。
全文完
陆续番外
谢谢合作
、番外1之和谐
转眼间我已经大四了,而辛姨和顾淳已经登记了……要不要这么快啊。并且辛姨已经有小辛哥了。名字就叫顾末。估计辛姨和花爷懒得取名字,于是乎随便一搭配,得,出来了。
要我说,这孩子得多悲催啊,碰上这俩人,以后生活太痛苦了。一嗓门大得出奇的家暴女皇,一腹黑得出了名的奸佞男帝。于是乎受虐的生活开始了。作为这孩子的干妈,我替他感到深沉的悲哀。
辛姨和顾淳和好完全是我的功劳,不然辛姨也不会让我当她孩子的干妈。以辛姨的话来说就是:“要不是念及你是把我从油锅拉到火山上的‘功臣’,我才不会让小顾淳做你干儿子。要是被你传染成缺心眼儿了怎么办?”
这幺蛾子,她的孩子该怎么办哟,每天的生活太厨具了哟。
辛姨不是去相亲了么,她不是特别乐意我去破坏她么。于是乎我早早地订好了包间,就在辛姨对门,约了花爷。
花爷面色不善,口气不稳,“有何贵干?”
我挽着毕献,贵妇人样儿,“哟,花爷~~~~”
花爷点了一杯特别符合他身份的花茶,轻啜一口:“说吧。你没这智商跟我兜圈子。”
我幽怨地刮了他一眼,抽了抽鼻子,说:“花爷,你跟辛姨关系如何啊?”
“嗯。”
“关系还不错?”
“嗯。”
花爷表现得很淡定,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我来了兴致,凑过去:“你知道她在相亲么?”
花爷点头,“怎么?”
我嘿嘿一笑:“据说这个已经是第四次见面了,这次是父母互相见面。目的是商量婚事。哎呦,她怎么这么早就嫁了噢。”
花爷开始气息不稳了,表情严重不淡定了。
我得瑟了,正准备再加一把火,毕献筒子开口了:“对方要求去国外结婚。结了,别想离了。” 花爷反怒为笑,勾出一抹艳丽的颜色,冲毕献点了点头,“兄弟,改天痛饮三杯。”
毕献依旧是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往外一指,“对面包间就是。”
花爷也不作扭捏,拉开门就冲了出去。
我举起大拇指,看着毕献完美的侧面,笑嘻嘻地说,“还是你狠,老师。”
他转过头来对我微笑,犹如神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