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赶紧安慰刘敏:「你没事吧?我很抱歉,说这种话题,是不是又让你想到雨柔?虽然我没看过她,我相信她是一个很好女孩,既然人都不在世上了,就忘掉吧。」
没想到说出这话之後,根本不像安慰人的话之後,刘敏更加沉默了,阳森才得知没说没事,越说越严重,「兄弟!你给我振作!不要再露出一副苦瓜脸给我看了!」阳森拍了刘敏的肩膀,此时他才开始有了笑容,
他叹了气:「说不忘记她是骗人的,只是一想到她,心里还是会有很多感触……不说这些了,我刚刚跟一个公司总经理在讨论,我决定开发度假村!」
一听到刘敏口中的度假村,阳森吓了一跳:「什麽!你决定要开发度假村?那你美国公司那结论是什麽?」
「美国总公司那,要我来台湾的目的,当然是找共同开发的对象,目前找到了,虽然我只表示我会再跟公司讨论,事实上,早已要跟他合作,只是稍微提升自己的身价罢了。」
刘敏这样说了之後,阳森在心理有了奇怪的念头,因为阳森他自己也是建筑设计师,他心里认为刘敏该不会要找他帮忙吧,心中有这样的想法时,刘敏开口了:「我想说,合作确定的话,想请你帮忙,一方面我们还可以一同工作,一同打拼。」
没想到阳森那奇怪的念头,果然实现了,阳森脸差点冒冷汗,不过好朋友都这样开口,他也不能说些什麽吧,於是他回答:「好好好!我答应你,不过现在要陪我去喝酒,喝酒!」阳森推著刘敏的背後,要他陪他去喝酒,不过光天化日下,喝什麽酒呢?刘敏也勉强跟著去了。
05 令人熟悉的对白
心情低沉沉的雨柔,回到自己一个人住的公寓,一进客房的她,二话不说坐在沙发那,她很憔悴的拿起手机,打了几个字,要传给秀惠的简讯,内容:「对不起秀惠,我心情不好,我没回去夏日,我直接回家,我手机关机一下下,明天我在告诉你情况。」
按下了传送按键,雨柔情绪更加的沉默了,她满脑子只想,为什麽刘敏会再度出现呢?她很害怕也很恐惧,万一真的刘敏再度出现,她要怎麽面对他?已经很久没见了,虽然那几年过程中,有满满的思念,有满满的心酸,但是不都已经过去了吗?真的没有必要再重回往日不好的回忆。
然而渝晴又为何突然会回国,又会有什麽目的?虽然雨柔知道彼此是姐妹关系,不应该把姊姊想的那麽坏,但是事实就是如此,渝晴一直以来,有目的才会回国,像上次回国的原因,就是跟妈咪借钱,这次又会是什麽?
说真的雨柔不知道,也真的不想再去想,越想只会越头痛,目前只有这两件事能让雨柔如此烦恼,当她正在跟烦恼对抗中,突然头一转,看到不远的阳台,这一看思念的味道更加浓厚,她起身慢慢来到阳台,打开玻璃门,来到外面,从上往下看的景色的确很美。
静静在阳台那而发呆,她轻轻的闭上眼睛,轻轻的聆听风儿的声音,忽然间耳里听见了熟悉的台词,
「要不要一起出去玩?我们一起去外头玩?好吗!」
「可是我出不去。。。。。。」
「没关系,我想办法把你救出来!」
这熟悉的对白,让雨柔不知觉的流下冰冰凉凉的泪水 ,泪水在夜晚中,型成一个类似泪光的东西,很美很漂亮,只是这泪水雨柔也不想让它流下, 她睁开眼睛,既然看见自己身旁有个小女孩,穿著粉红色的洋装,看著下面的草丛。
雨柔发现,这不就是当年的自己吗?当年那个像橱窗永远见不得光的自己吗!她忽然往下看,也看到一个小男孩,而那个男孩不也是刘敏吗?不只是听见声音,甚至还看见了曾经的自己,只是知道刘敏没死,只是知道刘敏回来而已,就产生这种作用,难不成是她自己发疯?
看来看去思念果然不是一般人能抵挡的,它的力量强到在哪都会涌上来,世界上没有一个角落能躲掉思念的法眼,除非死!雨柔不愿去听,不愿去看,於是她选择逃避,她关上玻璃门,奔跑来到卧房,她马上躺在床上,盖著棉被,想要把刚刚所看见所听见的全都遗忘,这麽做也只是自己傻而已。。。。。。
***
「来!乾一杯,今晚不醉不归!」刘敏拿著酒杯,大力的跟阳森乾杯,他这样的举动倒是让身为好兄弟的阳森傻眼,刚刚明明看似不想喝的模样,一来到夜店,就猛灌自己,仿佛自己是饮水机似的。阳森真的看不下去了,因为刘敏一口乾完之後,又再度的拿起威士忌,倒在酒杯,打算还要再喝。
「你不要再喝了!你什麽时候酒量变那麽好?」阳森说完後便是把刘敏手中的酒杯给拿走,当然刘敏想抢回来,可是阳森偏不给,而刘敏又说了,喝醉酒的人最常说的话:「我又没喝醉!你快给我。」两个大男人在那争来争去,常面实在难堪,於是刘敏停止了争夺,他静静的不说一语。
看了他这样,阳森拍了刘敏的肩膀:「我知道你心情不好,可不可以不要每次我跟你见面,你就把你累积的情绪,呈现给我看,干麻又喝那麽多酒,你不是不常喝吗?」面对对方的责怪,刘敏还是沉静,他心里知道,渝晴後天就要回国了,他不能在她面前,露出一副思念雨柔的心情,只怕她会伤心。
「你知不知道,渝晴她後天就要回国?在她面前我不能露出我想念雨柔的表情,因为我怕她伤心,虽然我跟她的关系一直以来是朋友,也是她陪我度过失去雨柔的痛苦,我必须要让她知道我已经忘了雨柔。」
刘敏说出了心里话,而阳森也静静的聆听,阳森也知道他们两直到现在处於朋友又像恋人的情况,可是毕竟是妹有情郎无意,感情的事怎麽能勉强,刘敏一吐出自己的心事,阳森也叹气,他自己的事已经够多了,还要安慰刘敏。
「我真是悲哀!最近我失恋了,却还要安慰你,难道不能换你安慰我吗?」阳森说出这话之後,刘敏头一转跟他对看,刘敏并没有惊讶,只是觉得很好奇,於是问了一句:「你不是上个周末才失恋?怎麽又失恋了?」这问题在阳森心理可是个难题,他不知道该怎麽说,毕竟他也知道自己徵偶对象很奇特,一定要很俗气的女孩。
更何况都是自己暗恋,当然常常失恋:「你不懂的拉,我暗恋的女生她要结婚了,每次都这样,老天爷对我那麽不公平,上周末的女生,有了男友,更之前的就是出国,另一个拒绝我!」越说越激动的阳森,忽然勾著刘敏的肩,两个男人在夜店里,诉说彼此的心事,任何人看了都於心不忍。
06 回忆如此深刻
经过充满回忆的昨天,雨柔来到了夏日芬芳,独自站在店外的她,思考了该怎样跟秀惠说刘敏的事,她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又不能选择不说,身为好姐妹的秀惠,只要雨柔一有心事,秀惠都知道。
这也是雨柔烦恼的事。站了近三分钟的时间,雨柔突然有了想法,於是她走进了店里,开口的第一句,当然是跟对方问好。「早啊!秀惠。」而秀惠原本在修剪花儿,一看到雨柔反而停止了动作,她放下手边的工作,慢慢走到雨柔的前方。
「你没事吧?昨天发生什麽事了?你不知道我很担心吗。」看见秀惠如此担心,雨柔也很难过,只是现在不能说出实情,若是说了之後,只怕好姐妹的秀惠,会激动的找刘敏开骂。於是只好说出昨天之所以心情沉默,是因为姊姊回国的事。
「没怎麽样,只是昨天听我妈咪说,我姊她明天就要回国了,所以心情一时有点沮丧······不过没关系!现在都好了。」雨柔笑著说自己没事了,秀惠一看也知道根本是有事,因为她知道她们两姊妺关系处的不怎麽好,上次渝晴回国,还不是有目的,这次会回来不知还会碰出什麽麻烦事。
看著雨柔不太想继续说这些话,秀惠就不在追问下去了。
「对了!昨天你有送到花吗?」
「你说谁?」
「你不是送给什麽姓刘的客人?」
秀惠问著这段话之後,雨柔再度的沉默了。不知如何回答,只一面的说:「恩,有。」说话断断续续,秀惠也听的不太懂。
「对了!你刚刚手机关机,柳泰找不到你,他打了手机给我,要我转达。他说今天要跟,刘先生签约,可能晚上才能陪你吃晚餐。」
一听到「刘先生」这三个字,雨柔从原本低头忽然间抬起头,她似乎是吓到,难道昨天思念来的不够,今天还要来纠缠吗?雨柔实在不太想听,於是她找藉口:「秀惠,我想去打扫里面。」说完便是转身了,然而秀惠也静静的看著雨柔远去,因为她话还没说完。
然而不理会秀惠的雨柔,来到三楼的仓库,仓库除了有浓浓的花香,也放著数量惊人的花儿,雨柔打算稍微的整理整理这间仓库。她进来之後,第一件事,就是打开窗,有心脏病的雨柔不能闻味道太重的空气。
搬动了一些箱子,雨柔整个愣住,因为箱子搬开後,看见地面上有一封信,「怎麽这里!会有这种信?」雨柔感到纳闷,明明这里只会放花的仓库,不可能会有这类的东西。
更奇怪的是,信上写著「黄雨柔收。」既然是写著自己,当然雨柔马上打开了信封。
内容写著:「雨柔,我是柳泰,或许你应该不会看到这封信,因为你的身体状况,你不能闻到太浓厚的味道,所以为了发泄我对你的爱意,我只好写这封信,放在这里。自己安慰自己,你会看到我的内心。」
「一直以来我说过好几次的我喜欢你,可是你从来不以为意,好像我在说谎似的,我真的很爱你,很爱很爱你,我知道你曾经有不好的恋情,但是我无法忘掉你,我压抑自己,糟蹋自己,就只因为我爱你。」
「我让自己转移注意力,试著把事业为重,可是我就是没办法,什麽也不说,什麽也不做,你懂我的,我是一个不能把话放在心里的男人,所以我常常告诉你我喜欢你,我爱你,你总是不相信。」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的举动,在我内心留了一道很深很深的伤,爱一个人没有错,就算你爱上了别人,有了好归属,我会继续把我对你的爱放在心里。」
看完这信的内容之後,雨柔心跳加速,她不知道柳泰那麽喜欢她,若是早知道的话,她就会离柳泰远远的,於是流下自责的眼泪,明明他是最重要的人,却如此的伤害他,雨柔摸著左胸口。
「怎麽!怎麽突然视线变的好模糊,心跳的好快······」
雨柔心理呢喃著这段话,之後,忽然眼前一片黑,倒在仓库的某个角落。
***
「希望这次能合作成功!」柳泰握著刘敏的手,因为刚签下合约,合约内容双方公司都没损失,反而能为彼此的公司带来极高的利益。所以签下合约彼此都很开心。刘敏收下了签约书,柳泰也收起合约书。
人在餐厅的他们,签完合约後,就开始吃著东西,「对了,昨天我帮你代收的海芋,刚刚想拿来给你,只是花都枯了,所以我丢了。」一提到海芋,刘敏脸上有些许的憔悴,而柳泰看见对方这样,更是跟著沉默了,柳泰知道对方可能又想起,那个过世的女友。
因此为了让对方不在憔悴下去,柳泰试著找别的话题:「今天还真是闷热,夏天果然很闷,还好我们人在餐厅吹冷气,哈哈······」一个人傻笑,的确很尴尬,柳泰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因为自己也知道这话实在很白痴。
「我没事,抱歉刚刚,我又露出那种表情,花丢了没关系,再买就好了,不是吗?」
刘敏终於提起精神了,然而柳泰放松心情了,再彼此对话中,柳泰也更加的了解对方了,因此他心里有了一个念头,就是要跟刘敏做好朋友,毕竟生意上能多一个朋友,不能多一个敌人。
突然餐厅的电视新闻,来了一个转播,柳泰注意力从刘敏身上转移到电视上「各位观众,为您播放一个最新消息,台北板桥电力公司似乎出了些问题,导致板桥市停电四,五个小时,请民众多注意一下。」
一看完这则新闻後,柳泰担心了起来,因为夏日芬芳就在板桥,雨柔又特别怕黑,所以不自觉担心了起来,不过有秀慧在,因此他担心的程度减少了一些。
毕竟现在继续担心也不是办法,他等等必须去澎湖那,处里一些公事,柳泰打算快速把公事处里,再回去陪雨柔,於是他告诉刘敏:「我先去处里澎湖那的工作问题,若是没事我先离开,我会联络你。」
「好,你尽管忙你的。」
07 恐惧的夜晚
「讨厌啦!我会很害羞呢。」秀惠一个人在花店里,讲著超大声的手机。由於没半个客人,於是秀惠拼命的讲电话,不怕电话费超贵的样子。
电话另一头,有一位男性的声音,便是传出:「板桥那,等等不是会停电?不然你来我这,我请你吃饭。」一听到「吃饭」这两字,秀惠眼睛像灯光一样,一闪一闪发光著。秀惠当然不会放过这次的机会,马上回答「好!好!好!我马上过去,你等我!」
说完之後,更是自己挂掉电话,没办法,已经空窗那麽多年的秀惠,这次能逮到机会,她当然不肯放过。挂掉手机之後,秀惠左看右也看,发现雨柔怎麽还没回来?毕竟她一整天都在跟男人哈拉,电话讲不停,
完全忽视了雨柔。
秀惠抓著自己的头发,想著想著,雨柔早上有跟她说什麽吗?她始终想不出来。於是她从厕所那儿看,也去厨房看,甚至是跑去顶楼看,都找不到人影,最後秀惠来到三楼的仓库。
「好臭!花的味道也太重了!」秀惠一进仓库就抱怨连连,不停的用手扇风,看是不是能把味道给赶走,秀惠在门外稍微的看一下,她并没有看到踪迹,因为雨柔倒在里面,又因为太多的箱子跟花挡住了秀惠的视线,因此秀惠没发现不对劲,因此把门给关上了。
当她要下楼时,脑海闪过一个念头「对了,仓库的门,我还没反锁。」於是又跑回去把门给反锁了,傻大姐的秀惠完全没有感到异态,也忘了雨柔说她要去整理仓库。秀惠马上跑去一楼把花店的大门关上,她用很著急的速度。
毕竟她已经肖想那个男人很久了。她马上打给雨柔,但是电话那总以:「您拨的电话未开机,请稍後在拨。」来回应秀惠。听了又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