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奸不商之一纸休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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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奸不商之一纸休夫-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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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家福推开门,发现里屋床上空空无人,忙问在外屋的方诗诗,方诗诗还在熟睡,揉着惺忪的眼睛道,“你说什么,谁不见了?”
何家福见方诗诗也不知道,出去一路遇到几个丫鬟,询问之下才知道丁大叶一个人去后院。他们破碎的马车连同那只铁箱子都在后院里。何家福连忙跑到后院,果见丁大叶单手拿着铁条撬铁箱子,侧脸的伤肿还没退,半眯着眼睛垂着一只伤手正忙活着。
何家福缓缓地走过去,丁大叶听到了声音,没有回头,何家福站在她身旁道,“你伤还没有好,跑出来干什么?”
丁大叶没有回答,伸手将垂在眼前的散发撩到耳后,继续单手拿着铁条撬着铁箱子,何家福见她满头大汗的模样,叹了一口气,长袖垂下凝内力在手掌中,抬手重重地拍着锁铁箱子的锈锁上,啪嗒一声,锁竟然简简单单就断裂成了两截。丁大叶怔怔地看着何家福,像在看一个怪人,她嘴角抽搐,没想到自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动不得分毫的铁锁就这样被何家福轻轻松松地赤手打断了。
何家福亲切微笑,“为女人服务是男人的义务。”
丁大叶用单手打开箱子,发现箱子里居然只是一封发黄的信。
何家福伸手要看,他想了想又道,“保镖的不能擅自看保镖人的信物。”丁大叶翻白眼,冷冷道,“就这一封信我们几个命都快没了,还管得上什么规矩不规矩。”所以很多的时候,在江湖上行走是要守规矩的,但是遇到丁大叶,像丁大叶这样的女人,像丁大叶这样记仇的女人有时候也可以不用守规矩的。
丁大叶拆开信,上下将信上内容看了一遍。何家福在旁边问道,“是不是有什么大秘密?”其实他兴趣不大,他对于别人的秘密一点都不好奇,反倒是丁大叶,现在对她充满了兴趣,很想知道她以前的事情,她的家庭,她是从哪里来的,为什么会带着一个弟弟流浪在外,但是他不会贸贸然的去调查她,他喜欢一点点的靠近她,自己去发现,自己去寻找答案。
丁大叶脸上面无表情,伸手将信递给何家福,何家福好奇地看着她的表情,不知道这信里到底是什么让她如此面色无语,他接过信上下看了一遍,哑然失笑,抬起脸看着丁大叶,“那现在怎么办?”
丁大叶道,“既然托镖章印扣好了,我就一定要把这趟镖送去目的地。”她说话时咬牙切齿。
何家福道,“反正离订的日子好有很宽裕的时间,方诗诗的伤需要静躺养几天,你自己也伤得不轻。”他无奈地摊手,“这里的主人与小叔叔关系很好,这家别院里平日是无人住的,你们在这里养伤没有人会打扰你的。”
丁大叶道,“我不喜欢欠人恩惠。”
何家福亲切笑道,“人总有例外的,这次就当是欠我一次,下次再还给我不就行了。”
丁大叶想了下才点点头。
回到房间,远远就听到方诗诗在大喊大叫,丁大叶一推开门就看到长须大夫正在给他换药,木头徒弟粗手粗脚地按着方诗诗不让他动。长须大夫为他胸口伤口涂药,本来药就刺痛,他动作还一点都不轻柔。方诗诗气得七孔生烟。长须大夫抬眼见丁大叶走了进来,脸一沉语气严厉大喝道,“去哪里了?”
丁大叶从来就不喜欢别人用命令的语气同她说话,冷漠地看着长须大夫不说话。两个固执的人,一个刻薄的年轻人一个任性的老人,两人野蛮对视,噼里啪啦的刀光剑影在头顶上厮杀。何家福咳笑,从旁打和解道,“丁大叶躺得有些累了,我陪她去走走。”
长须大夫哼了声,帮方诗诗胸口重新包扎好,又走到丁大叶这边,“把手伸出来。”何家福为丁大叶将披着身上的长衫褪下,露出一只光洁的胳膊,胳膊上缠着厚厚的纱布,长须大夫冷冷对木头徒弟道,“给她那一块咬木让她含着。”丁大叶也冷冷道,“多谢,不用。”长须大夫眼皮也不掀一下,接过木头徒弟拿来的剪刀三下两下剪开包在丁大叶手臂伤口的纱布。
丁大叶看着自己的伤口,皮开肉绽的缝得疤痕煞是难看。她眼神可怖,那是何家福见过的丁大叶最可怕的眼神,方诗诗此时也识相地乖乖闭上了嘴,房间里的温度顿时下降了几度,长须大夫也感觉到了丁大叶杀人的目光,他抬头触上她的目光,不禁一抖。
丁大叶冷冷道,“您真的不是庸医吗?”语气平静,但是那眼神比方诗诗先前骂过得每一句话更刻薄,如一把把尖刀将长须大夫削得体无完肤,“我是个女人,你把我伤口剪得这么丑,以后会留下很大一块疤,你叫我怎么嫁人?”
长须大夫倒吸一口气,他看着她气急败坏斥责道,“你连命都差点没有了,你还在乎疤痕大不大。”
第19章
丁大叶手按腰间软剑,倾着身子就一副要同长须大夫拼命的模样,何家福忙在旁边解围,按住激动的丁大叶,“咱这是在人家家里做客呢,不能动了这主人的人的。”丁大叶扭着眉竖眉瞧着何家福,方诗诗也在一旁赔笑安慰,丁大叶倒吸一口气,收回握着剑柄的手,一向苍白毫无表情的脸竟然挤出了几丝笑容。
何家福挑眉,心知不妙。方诗诗则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前一刻丁大叶才一副失控要杀了长须大夫的模样,这一刻竟然有着她清醒时从未有过的温和微笑。
他与何家福同时倒退了一步。
只见丁大叶温和地看着长须大夫道,“刚刚真是失礼,我如此急躁,只因本有个家传秘方可专治裂伤,我曾几次受重创,都是靠着家传秘方伤口痊愈不留疤痕的。您给我这一治,我可得留好大一块疤,自然着急。”
长须大夫撸着长及胸口的花白长胡子半信半疑,道,“天下真有这么厉害的家传秘方?”他一脸地不相信。可是心里还是嘀咕好奇的。脸上装作毫不在乎,心里却蠢蠢欲动,痒痒地想知道丁大叶说的那个家传秘方。
何家福见丁大叶如此一说,心中暗笑,脸上却作出一副恍然大悟状道,“原来你上次给李镖头用的就是你家的家传秘方,难怪李镖头本被剑刺满窟窿的腿现在不但痊愈可自由活动还一点疤痕都看不出。”
长须大夫听了丁大叶话还是半信半疑,但是自何家福的嘴里说出来,已经有十成十的相信了,谁叫何家福的笑容是那样的诚恳,他的眼睛里是那样的坦荡,总是一个叫人觉得亲切和气又值得信任的年轻人。
长须大夫怔了半天,才扭捏冷哼道,“告诉我有这良药做什么,你又不会告诉我药方。”说罢扭过头说话酸溜溜的。
丁大叶一脸的真诚,握着长须大夫的手真诚地说了一通话,这话里一顿夹棍带棒,连褒带贬听得长须大夫晕晕乎乎,他整个心思都在丁大叶的家传秘方上,所以当听到丁大叶一句一定将药方赠送给他时简直喜出望外,其他话都听不见了,刁钻的脸上洋溢着热情的笑容,伸手握着丁大叶的手,“大侄女,你真是好孩子。”丁大叶听这一声“大侄女”太阳穴突突涨了两下,温柔假笑道,“大夫你是妙手回春,我正希望您将我家的药方发扬光大。”
长须大夫已经迫不及待,连连对木头徒弟吼道,“快给大侄女拿纸笔。”那木头徒弟点点头,马上就捧来了纸笔。长须大夫讪笑地等着丁大叶动笔。
丁大叶含笑着又听得了长须大夫的一阵大侄女貌美如花菩萨心肠好人有好报一顿的好听的话,才动笔写了一张宣纸的药材。
长须大夫拿起那药方仔细地看了一阵,疑惑问道,“这些药材老朽生疏的很,似乎没听说过。”
丁大叶道,“这药方都是我祖上代代相传,只是这几味药材比较难得,须得在一些沙漠荒林里才能寻得,若是有心找一定能找到。”
长须大夫欢天喜,握着她的手又是几句大侄女的夸,简直就是把她夸的天上仅有,地上无双。丁大叶笑容也是真诚的,微笑着送走了长须大夫与他那木头徒弟。
何家福是明白了,丁大叶也不是好惹得,她小气又刻薄,特别是对得罪她的人,他这个帮凶轻笑道,“你要戏弄他,随便说了药方搪塞他就行了,自己瞎编了几十个药材,怕是他穷尽几十年都一无所获。”
丁大叶把玩着手指看着何家福,“我这伤口本就该有别与男子的处理,他如此一剪,伤口那么难看,我嫁不出你娶我?”这最后一句本是气话,说出来就有些后悔了,自己倒是先一怔。
何家福含笑不语。
这别院确实如何家福说的很幽静,没有什么人打扰。小皇叔将这里安排妥当了就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的离开。丁大叶从头到尾都没见过他两面,只她醒来后在院子里散步遇到过一次,他那时正坐在树下与一少女下棋,那少女不时嚷着悔棋,他懒懒地撑着脸陪着她,笑容里是亲情的宠爱。
她经过时,他淡漠地瞥了她一眼,眼神是冷漠的。
方诗诗胸口的伤让他站得久一点他就直喊痛,一天里一大半都是躺在床上养着,他也乐的不用抛头露面,脸上涂了自制的药膜闭目养神敷脸。丁大叶在院子里呆得也闷了,正巧小张要出去新买一辆马车选几匹好马,丁大叶何家福与小张一同上街。
这小镇还是挺热闹的,街边小贩热情吆喝,各种摊贩叫人看了眼花缭乱,街上行人络绎不绝。人摩肩接踵,丁大叶手受了伤不方便推攘,轻轻皱眉,何家福伸手为她挡开朝她挤来的行人,丁大叶僵硬了下道,“谢谢了。”何家福低头看着靠着胸前的丁大叶,含笑道,“第一次听你说谢谢,怪怪的。”丁大叶挑眉,她狠狠地刮了何家福一眼,何家福大笑。
丁大叶渐渐觉得身边的女人越来越多,她们或者半掩着面聚在一起指着他们低声说着话,或者大大方方火辣辣地朝着他们这里看来,或者鼓着勇气红着脸在身边挤来挤去,泛着爱慕的眼神俱是瞧着丁大叶身边的何家福。
丁大叶不禁也抬起脸,看着身边的何家福。他的胸膛是宽阔的,怀抱是温暖的,笑容是亲切的,他真是个英俊的年轻人,又懂礼貌又文雅,是难得的一个大好人,可她总觉得少了些什么,但要真说少点什么,丁大叶又说不上来,只隐隐觉得他虽对众人都似乎和气又亲切,却总有一种淡淡疏离的感觉。
何家福一低头,发现丁大叶正以一种探究的目光看着自己,含笑道,“你瞧着我做什么,我脸上开着一朵花么?”他揶揄笑道。
丁大叶假笑道,“是开了朵花,不然怎得引了这么多的蝴蝶跟着你绕来绕去。”
第20章
何家福抿嘴呵呵笑了下,忽望着远处,脸色微变,匆匆留下一句“你们先去前面马店买卖,我一会儿就来。”便离去。
丁大叶抬眼透过那层层叠叠的人群望着消失在远处的修长身影,不禁微蹙起眉。
丁大叶同小张两人来到一家大马店,迎上来的马店的伙计是个瘦瘦黑黑的少年,上下打量了一下两人,见他二人穿着朴素,也没的什么好脸色,懒懒地领着丁大叶和小张进了马店后场地上马棚,几十匹马正拴在里面的马槽前低头吃着草,丁大叶和小张正要探头往马厩里看去看马,就听那伙计冷冷道,“那的马你们买不起,你们就瞧瞧那儿吧。”说着他手一指。
丁大叶顺着他的手指望去,只见场子尽头有一个破旧的马厩,里面有几匹瘦马和几匹小驹,一匹匹都是瘦骨伶仃软软无力的趴在草堆上晒太阳。小张一看怒火中烧,横着让人看不起了,他抡起拳头就要揍那伙计,丁大叶冷漠地拦住他,“何必同他一般见识,我们去下一间店里买。”她早已经习惯了别人的冷眼和轻视。
正在这时,远远何家福和一六十岁上下精瘦的老头儿走了过来。小张伸手招了下,“公子,我们在这里。”那伙计一见老头儿就道,“掌柜的,有人买马。”他瞄了眼掌柜的身边文弱隽秀的年轻男子,再看看愤怒的小张和一脸面无表情的丁大叶,连忙喊了其他的伙计顶替他接待一溜烟就跑走了。
那精瘦老头儿一双眼睛炯炯有神,一边介绍马房一边讨好笑道,“我们的马都在这里,您看上哪几匹,我命人套上鞍子领你们去马场跑几圈瞧瞧。”
丁大叶头也没抬只是目光落在马厩里的马身上,只听小张气呼呼道,“掌柜的,你这的伙计可狗眼看人低,店大欺人啊。”何家福听了小张的话再看丁大叶沉默的表情,他淡笑问掌柜,“这是怎么回事?”
那掌店柜连忙道,“估计是我那几个新来伙计不懂事,您别放心里去,我这儿的马您尽管挑。”掌柜的继续又是一阵天花乱坠的夸自己的马,“我这的马是城里最好的马,您这就是走遍整个华城都找不到比我们这儿更好的马了,我这马啊,虽比不上人千里马,但肯定也都是好马,您只管放一万个心。”
丁大叶也不动怒,仔细地在马厩里选马,看中其中两匹马问,“掌柜的,这两匹马的脚力如何?”
何家福不知什么时候走到她身边,倾身子低声笑道,“让伙计套上鞍子我们去马场跑一圈就知道了。”
掌柜叫来几个伙计拉出那两匹马给马按上马鞍,
丁大叶单手拉着马缰,左脚踩着马蹬,抬着右脚翻身上马,马在原地转了几圈,丁大叶轻甩马缰双脚一夹马肚,沉叱一声,马呼地就跑进场子里,何家福笑着翻身上马,纵马追了上去。
掌柜的与众伙计还有小张一同站在马场外看着,掌柜的不禁赞道,“这两个年轻后辈好俊的身手。”小张得意的笑了,就好像夸在他自己身上一样。
“你手还疼吗?”何家福追上丁大叶与她并排疾驰,笑道,“骑马的时候可别太用力,小心千万别撕裂了伤口。”
丁大叶漫不经心道,“还好。”
何家福笑着看着她,想了想道,“这脸色怎么这么难看,还在生气那伙计的气呢?”
丁大叶斜睨了他一眼,单手一甩马缰双腿一踢马肚,马噌地疾驰而去,何家福大笑着喝一声,马也跟了上去。三四圈跑了下来。丁大叶同何家福先后翻身下马,何家福牵着两匹马对掌柜的笑道,“就这两匹马吧。”小张接过骏马。
三人坐着新买的马车回家,丁大叶依靠在窗口,轻轻撩起车帘的一角望着窗外,何家福伸手在怀里,犹豫了许久才道,“我刚刚是去买东西了。”他这话算是同丁大叶的解释,丁大叶淡淡的哦了声。何家福又道,“想看看我买的东西吗?”丁大叶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
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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