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清是鬼影?”
“披头散发……只是一个背影。”
“不可能!世间哪有鬼!你看花了眼吧!是不是那个司机?……走!出去看看!”
二人在一起,互相壮着胆,一步一步下得楼去。出了楼门,又加了十倍小心,四处观望。
深夜,万籁俱寂。借着朦胧的月光及远处微弱的灯火,大致能看清树木花坛等处的轮廓。
他俩站在楼门口,用手电筒胡乱的向周围照了一气,没发现人,也没发现车……空旷的地面只有树影婆娑,其他一切如旧。
这让两个人非常奇怪!
“看样子不像是那位司机……”钱兴发摇了摇头。“你眼睛瞅准了,是有鬼影一闪?”钱兴发用着一种怀疑的目光看着罗仙姿。
“那还用问,我亲眼得见!”
“不会是产生什么幻觉之类……”
“不会的,绝对不会!我从小到大,我从没产生什么幻觉!”
“那就怪了……那这个鬼影……不,肯定是一个人在装神弄鬼!”
秋夜很凉,月白如霜,清光似水。冰人肌肤。
二人因为急于下楼一看究竟,所以穿的很少,一开始因为精神紧张,还不觉得凉,一旦精神松懈下来,浑身顿时觉得一阵阵凉意。
“仙姿,咱们还是回楼内去吧!”钱兴发说道。“外面很凉,小心冻感冒!”
他关心罗仙姿,还不如说关心他自己,因为他已打三个冷颤了!
“好吧!……”罗仙姿答应一声,最后又望一眼周围,仍没发现什么,二人才悻悻转身回到楼里去。
一进楼二人顿时觉得暖和不少。
“既然不是司机……难道会是三木小一郎?……如果真是三木小一郎,他为什么敲完门就走呢?”钱兴发莫明其妙在自言自语。
“我想,他一定有什么事……敲了半天门……见我没有答应……也许以为我不在……转身就走了呗!”罗仙姿解释般的说道。
“那他也应该敲敲我的门,问一问……或者敲敲其他几个人的门……不应该转身就走!大老远的,好不容易来一趟……另外他何必装伸弄鬼吓唬人呢!……我看这些,不像是三木小一郎所做所为。”
“那你说,除了三木小一郎还能有谁?”
“我也说不好……”停了一会好像想到什么。“我想是不是林容容……那小丫头有心眼……我们从医院出来,也许她一直跟踪我们……回将军别墅,乘我们不备,偷回宝图也不可知……”
“那她为什么还要敲门呢?做贼应该胆虚呀!
“……也许她看我们在一起,他心怀嫉妒……她才敲的门,然后又不想看到我们,才迅速离开!”
“……别说,你说的真还贴边靠谱,依你这么一说,真有可能是她!……若是她?……我就放心了!她敲破了门我都不怕,谁让她跟你装……她吃醋才好呢!……最好是她!不是三木小一郎!那我们就不用担惊害怕了!”
“可是……也不对,回别墅这一路,我是提高了警惕加了小心的,我觉得,一路并没发现有人或者有车跟踪我们……”
“算了吧!你还提高警惕呢?一门歪心思……我还不知道你!……就是她坐在车里你都未必能感觉到……别说跟踪了!”
“看你说的!我至于那样吗?……”
“再说,兴你打出租车回将军别墅,就不兴人家也打出租车回来?万一有什么急事深夜回来……怎么不行啊!”
“……如果是她深夜回将军别墅取什么东西……那也是应该回自己房间,即便有什么事……她也是敲我的门,不会敲你的门……另外,她深夜回来,并不知道我们在一起,何谈妒火中烧,去敲你的门之说!”
“哼!说她的是你,说不是她的也是你……真让人……搞不懂!让人无所适从!难分真假”
“咳!我这不是在做分析吗!需要认真反复推敲……”
“那你说,除了三木小一郎,林容容,还能会是谁?”
“你先别急……我这不是在想吗!……会不会是闯进来的小偷?……不能啊!小偷怎么会敲门呢!这也太不符合情理了!”钱兴发还在想。
“就是啊!……怪了!这也不是,那也不是……或许真的有鬼!”罗仙姿说到这不禁有点害怕。“对呀,我想起来了,你大伯那次来将军别墅时,林容容不是说,我妈妈房里有鬼,你也随声附和,说是半夜听见有女人悲切“嗡嗡”的哭声……啊呀!对了!我想起来了,那在楼门口一闪的背影披头散发的真像是……难道真是我母亲阴魂不散……想用这种方式提醒我……”
“提醒你什么?今天晚间要发生事……行了!深更半夜,说的神道道的怪吓人的,,直让人头皮发麻,头发根都要竖起来了!……还是别自己吓唬自己了!世间哪有鬼!……你说的那次是林容容编的一套瞎话,哄弄大伯,为的是不让大伯进你母亲房间,避免隐藏在那里的向无畏暴露……我当时随声附和是不明真象,是想讨好林容容,谁让我把人家得罪了……其实,都是假的,世间哪有鬼?别墅里哪有鬼?全是自己吓唬自己!”
“咳!有鬼没鬼,咱们上去进我母亲屋看看,不就知道了吗!”罗仙姿说道。
“也好……看看就看看!”
二人上了楼,来到罗仙姿她母亲生前住过的房间门前。
罗仙姿刚想拿出钥匙开门,不料门却被钱兴发轻轻推开了,两个人同时吃了一惊,门竟是虚掩着的!
罗仙姿站在原地一动不敢动!心里不断的打着鼓,心想“鬼?真的有鬼!”她吓的脸色都变白了,钱兴发毕竟是男子汉,胆大些,不过也有点颤颤惊惊,他摸摸索索先打开了屋里的灯。
屋里常年不住人,到处积满了灰尘,蜘蛛网在棚上吊吊之,屋里阴冷潮湿,散发着一股强烈的霉味。屋里的摆设基本原封没动,蒙上厚厚的灰尘,唯有两把靠椅从化装台前,被挪到靠门这一边,上面简单擦了擦,半干不净花花脸,围绕座椅周围一圈,厚厚的灰尘上面全是脚印。
看来这屋进来两个人!从脚印的大小,轻重不同能判断出,他们不是坐在椅子上,就是围着椅子在踱步……从现场分析来看,这两个人是临时躲在这里……令人不解的是:他们想干什么?他们在这里等什么?……
“仙姿,你进来看看,这屋子进来过人!不像是偷东西的小偷,倒像是暂时隐藏在这里,等待什么的两个人……”
“噢!是吗?……那就怪了!除了我,谁会有这屋的钥匙?林容容那一把,自从那次闹鬼的事发生以后,已经让我收回了!难道她又偷偷复制一把……如果是她……她又和谁躲在这里?他们想干什么?有什么重要行动,还得忍受这刺鼻的霉味……再说她有自己的屋啊!躲在自己的屋里不也一样吗!……今天发生的事都奇了,一个有屋不在自己屋,一个敲门又悄然离开……”
“哎呀,不好!……”钱兴发好像想到什么。“有没有这种可能,方秋云和林容容一起回来了,方秋云装神弄鬼,敲门先把我们引开,先来一个调虎离山计。然后潜伏在这里的林容容乘机进你的屋拿走宝图……他们……肯定是为宝图而来,他们是想重新夺回宝图……”
罗仙姿一听钱兴发的话,来龙去脉颇俱合理性。就像害了疑邻偷斧病一样,越想越像那么回事。
“对呀!可不是怎么的,咱们俩光顾追前面的,屋里的门也没锁……唱了空城计……这可怎么好?若真是这样,咱们可中人家计了!……可我还是不相信……要说林容容也许能做得出,要说方秋云……说死我也不相信她会做出这样的事!”
“哎呀,人怕逼,马怕骑嘛!这不是宝图逼的吗,不是她女儿失去记忆逼的吗!……是不是,你快回屋看看去,看看宝图在没在?一看不全都明白了吗!”
“可不是吗!”罗仙姿半信半疑回到自己屋,她首先来到床头柜前,她一下子傻了眼,自己明明把宝图放在床头柜上,怎么不见了!是自己记错了?不可能啊!她又翻箱倒柜又找了一气,也没找到,又急又怕汗也冒了出来……翻到最后,她彻底绝望了……她一屁股坐在地上,傻愣愣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钱兴发在那边,不明怎么回事,还在说:“怎么?宝图还没找到?……我记得你放在床头柜上了!……我说放到那明晃晃的,睡起觉来不安全,你说没事,锁着门呢,没人能进来!……”
“完了,完了,你快过来!宝图真的不见了!”罗仙姿惊魂不定慌忙回应一句。
“什么?真的不见了!……你不是在开玩笑吧!”钱兴发虽然分析到宝图有被盗的可能,但是真的听说被盗了,还是吃了一惊,他不相信会是真的!
“我现在哭的心都有,哪还有心开玩笑!”
钱兴发一听,觉得不好,忙跑去罗仙姿那屋去看,只见东西扔的满地都是,几乎无插足之地罗仙姿坐在地上,满脸是汗,垂头丧气。
见此情况钱兴发也傻了眼:“我说不安全,你不听!怎么样!……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得到的宝图,又被人轻而一举拿了回去!前功尽弃!前功尽弃呀!咳!一会我们怎么向三木小一郎交待!”
“哼!那就不交待呗!宝图本来就是妹妹保管的!他费尽心思非得要!……为了那张图,我已经六亲不认,失去人性……害的妹妹可怜兮兮,至今在床……我已经够意思了!人家拿回去无可指责!……他有本事他去取呀!别躲在一旁指挥这个指挥那个……”
“你怎么又说出这番气馁话?怎么又起了同情心……这些事还不是你一手造成的!”钱兴发有点愤怒了:“这话你去跟三木小一郎去说吧,我可不敢!”
“说就说,我还怕他!”
“又来了……拿你真没办法!”
二人你一句我一句正说着,走廊又传来脚步声,二人齐吃了一惊,心想到:“今晚可真唱响了著名歌曲“今夜无眠!”……这是谁呀?”
“司机!这一回来者,该是那名司机了吧?”两个人立刻意识到,又都同时下意识看看表。等两个人转过身的时候,来人已站在他俩面前。
“啊!三木小一郎!”两个人吓的心好险没从嗓子眼蹦出来。不禁暗想道:“难到方才敲门的是他?他又返回来,杀个回马枪!”
“哈哈!看把你们俩吓的!你们俩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了!哈哈……快点坦白!”
这把罗仙姿和钱兴发吓的,干瞪眼张着嘴一时不知说什么好了,险些从实招来。
“深更半夜的,孤男寡女准没好事!哈哈!”
二人听此言愈加紧张。更说不出话来。几乎要跪下求饶了。
“看把你们吓的!……哈哈!二位别往心里去,我是在开玩笑!你们也是,连一句玩笑话都听不出来!平时你们可不这样啊!……今天可是有点不正常啊!”
二人一听这话,悬着的心才略略放下来,长出口气,钱兴发还用袖头子擦一把沁在额头上的冷汗。
“没,没什么不正常的,只是觉得三木君深夜潜回将军别墅……感到有点意外……意外!嘻嘻!仙姿,你说是不是?”说着他暗暗用手捅了一下还在发愣的罗仙姿。
罗仙姿力刻明白,急忙说道:“是啊,是啊,可不是怎么的……咦!你不是受伤……在日本打捞船上养伤呢吗……”
“咳!那点皮外伤不足挂齿,早养好了!……你们回来取图,一天没回去,我有点不放心……故回来看看!……奇怪,大半夜的,你们在找什么?屋里扔的乱七八糟……”
“咳,别提了!将军别墅进来人了!宝图被盗了!”
“宝图被盗了?……”三木小一郎听了大吃一惊,这让他没想到!火也跟着上来了。“怎么回事?宝图怎么会被盗了呢?你们……那可是咱们的命根子!是咱们未来的希望!我们可是把所有的赌注都押到那上面去了!你们却把它给我丢了!……”
钱兴发自觉事关重大,又理亏……真是无颜面对,更是无语作答,像犯了错误的小学生低下了头。方才还拉硬的罗仙姿,此时也像泄了气的皮球,瘪茄子了,坐在那不敢正视三木小一郎一眼。
“咳!你们倒是说话呀!说说宝图是怎么被盗走的?我也好想办法找回来……”
钱兴发又捅了捅罗仙姿,罗仙姿急了:“你老捅我干什么?被盗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就说呗!什么事都把我推到前台……缩头乌龟!”
钱兴发一听罗仙姿这话,吓的脸都变了色,心里话:“我的祖奶奶,行了,你可别说了,说走了嘴,更不好办!……还是我说吧!”
钱兴发抬起头:“是这样,大约半夜十一点,有人敲罗仙姿房间的门,动静还很大,我被惊醒了,但我没动,我以为是你回来了……后来听到罗仙姿的开门声……接着就有人急速敲我的门,我忙起来,一边穿衣一边前去开门,心想半夜三更谁呢?等我打开门一看是罗仙姿,她慌里慌张问我,方才谁敲门?我哪知道!我还正想问她呢,她说走廊空空没发现人……我们正奇怪呢?这时听到楼梯响,有人下了楼,她扭头就去追,我跟在后面,刚下到楼梯拐口发现有鬼影一闪出了楼,我们又追出楼去,楼前楼后找了好几圈也没发现鬼影,罗仙姿怀疑真的有鬼,她想到林容容以前说过的话,她想回她母亲周冰花房间看看究竟,加上由于追的匆忙,穿的单薄,抵不住外面秋夜的森冷……就这样,我们又回到楼内,我们来到她母亲住过的房间,奇怪门竟是虚掩着的,两把椅子放在门后,其它东西都是被灰土尘埃所覆盖……显然这屋进来过人,而且是两个人!于是我们想到方秋云和林容容,因为以前林容容打扫卫生有这屋的钥匙,进而联想到他们肯定是为宝图而来,因为宝图是从罗仙容手中夺过来的,他们还不想夺回去?我猜他们使用的是调虎离山计……于是我们开始找宝图,结果宝图真的被盗……这时候你上来了……”
他把宝图被盗的经过详详细细说给了三木小一郎,这当中当然删去了他和罗仙姿偷情那一段……语言也是经过加工修正过的。
“这么说你们是怀疑方秋云和林容容联手作案,盗回了宝图……可是我总觉得有点不太可能!方秋云和林容容不像是干那种事的人!尤其是方秋云,人家可是留学国外的博士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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