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咱们可就面临彻底垮台了。”
“你是说你的那位大伯?他不是对十万两黄金特感兴趣吗?他怎么也要撤?”三木小一郎吃惊的问。
“据我所知,……他是另有原因,他是对你调查他的案子很不满,……”
“两回事,我是一名律师,调查案子是我的工作,是份内的事,再说他口口声声脚正不怕鞋歪,没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那他怕什么?”
“他说……他倒不怕什么,但是他说你的所为,缺少最起码的合作诚意。对这一点他表示愤慨……所以他不想与一个貌合神离的人共事……”
“哼,冠冕堂皇!他是做贼心虚了吧!……你是他的代理人,你对这个事情怎么想?”
“我当然希望双方搁置争议,继续友好合作,但是我只是他的代理,说不好听的我只是他的提线木偶……不过,我想我们是利益的结合体,那就应该以利益为重,也就是说,以夺得十万两黄金为重。为此双方都应该让一步,你可以不再去热心调查或者缓期调查周冰花离奇死亡一案。等夺得十万两黄金后,再调查也不为迟晚。我力劝大伯收回撤资的成命,这样事情不就迎刃而解了吗!”
“那我话已说出口,如今中止调查,怎么向我那位朋友,民意代表交代?”
“我是一个死脑瓜骨,你怎么也……调查这个东西,本来就有许多不确定性,你想交差,那不是有许多理由!”
三木小一郎想了想。“你说的也是,……但不知你能不能说动你的那位挑剔大伯。”
“我想没问题,他就是针对你调查他的事,才提出撤资的,你不调查了,他也没理由再提出来,这一点你放心,我会做好我大伯的工作。”
“那我们就这样说定了,从现在起,我不在调查与他有关的案子。”
“那好,说定了,我马上给大伯打电话……我想,大股东不撤资了,小股东再叫唤,他也兴不起风掀不起浪,起到了稳定军心的作用。”
“说的是,那就拜托你了,务必促成这件事。”
“钱某敢不效犬马之劳!”
钱兴发心中暗喜,他暗暗佩服大伯父,看问题看的那么准,分析的那么透,不费吹灰之力,就中止了三木小一郎的调查,他又可以睡安稳觉了。
三木小一郎没想到这样一个棘手的问题就这么快解决了,心里也很高兴,调查不调查那是早晚的事,反正周冰花已死,何必争此一时。想到此紧绷着的身心也跟着放松下来,这时他才感觉到一路奔波的劳累。
他抻了抻酸痛腰,打了长长的一个哈次。
“这一路,车让我开的……像飞的一样,真是一路烟尘……我真有点累了,浑身上下哪都酸痛……你若是没事,我想回房休息了……”说完向楼内走去。
钱兴发也跟着进了楼。
路过罗仙姿的房间时,发现房间黑着灯。三木小一郎回头问钱兴发。
“罗小姐睡下了?”
“哪呀,还没回来呢!”
三木小一朗停住脚步。“这么忙?比我还忙,她这一整天都干了些什么?”
“她能干什么,一天竟为她的那一张脸忙活,美容完了,听说又和官太太们打麻将去了,说是不打完八圈不回来。”
“这个女人,真是没心没肺,我在外面忙的脚打后脑勺,她……也忙,忙着打麻将。公司发生这么大的事,他不管也不问……还是法人代表呢,真是拿她没办法!”
“女人吗,她的天职就是服侍好男人,博得男人的欢心,我看你就知足吧,不管怎么说,她还能和你耍耍娇使使贱,虚情假意也好,逢场作戏也罢,她还能让你搂着她睡,夜夜丞欢……”
“你说我,你不是也一样吗,你和林容容也不是金屋藏娇吗!颠鸾倒凤的事还能少吗?”
钱兴发苦笑的摇了摇头,打了一个咳声。“咳!谁难受谁知道,我可不能与你相比……”
说话间已到了三木小一郎卧室门口,三木小一郎见钱兴法满腹心事,便邀请他进来坐一坐,想和他叙谈叙谈,顺便发泄发泄男人的苦恼。
“进来坐一会吧,咱们哥俩有一段时间,没能推心置腹的叙一叙衷肠了。我那冰箱里有现成的酒菜,咱们边喝酒边唠。正好我现在还饥肠漉漉呢。”
“你不想早点休息了?”
“我一听你说又来了精神,还休息什么?咱们一边喝酒一边等罗仙姿回来,不是也很好吗!这不也能增加彼此一份感情吗,哈哈!”
“你是行啊,说实在的,我挺羡慕你们的。”
“你也行,林容容多年轻还懂事,还勤快……”
说话间三木小一郎已把酒菜端了上来,很简单,啤酒香肠烧鸡花生米。
两个人相对而坐,三杯酒落肚,话匣子逐渐打开。
钱兴发心事重重。他放下酒杯首先说道:
“不瞒你说,男人嘛,谁不想干那事?可是我一想干那事,他就百般推脱,不是这个不行,就是那个不行,都是女人那方面的事,你说女人怎么那么多事呢?”
“女人比男人多一个子宫,事当然就多,这方面你要多理解。”
“那才不是呢,连一张例假纸都没发现,我猜她就是因为出逃大陆时,我欺骗了她,把她一个人扔到菲律宾……那我也是不得已。是,一个女孩子孤苦零丁,又身处异国他乡……可想而知把她扔的有多苦……我也不想她那样,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她肯定因为这个,对我怀恨在心,对我这个负心郎搞报复。女人心眼都小。”
“你也是的,你把人欺骗的那么惨……让谁,谁不恨?什么也别说了,这事就怪你,不怪林姑娘,你得向人家赔礼道欠,请求人家原谅。”
“我已经向她陪礼道欠了!我不怕你笑话,我都跪下乞求过她,那可是男儿膝下有黄金啊!杀人不过头点地……她还是不依不饶。”
“那是为了什么?你没找一找原因?”
“今天咱们将军别墅发生一件奇怪的事情,我越寻思越觉得这里面有问题。”
“噢?……你说说看,发生了什么奇怪的事?”
“我最害怕最不想见到的向无畏竟来到别墅。就躲在已死去的周冰花的房间里,想起来我就有点后怕。这事太蹊跷,神不知鬼不觉,他是什么时候潜进将军别墅的呢?”
“这事我听他说了,他是藏在黑八车的后备箱里,他是想跟踪去你大伯那里,去解救被关押的,他的心上人向无惧。结果跟踪去了将军别墅。”
“噢,是这样。你是怎么知道的呢?”
“就是向无畏亲口对我讲的呀。”
“他不是被黑八抓了去……”
“对啊,黑八想制造一场车祸害死他,结果没害死了,但也浑身是伤,我是在去中华寺的路上碰上他的,我们毕竟是在大陆结识的朋友,在‘三块石’这事你也知道……我不能见死不救,困难时也要帮一把对不对,于是我把他送到中华寺养伤。这是路上我听他讲的。”
“噢,是这样,死里逃生,我的那位老同学命够大的……咦,他没跟你讲林容容的事吗?他是怎么躲进周冰花房间的?”
“没讲,他只是说躲进周冰花房间,好像和林容容没有关系。怎么有问题吗?”
“那就怪了,林容容为什么在房门外加把锁?”
“是这样?那——肯定和林容容有关,明睁眼露林容容是想保护他嘛。”
“奇怪的是林容容为什么要保护他呢?……在大陆他们打过交道,好像……相处不是那么愉快。”
“什么事都是有变化的,更何况人与人之间关系上。”
“那他们之间的关系是怎么转变的呢?出境以后,他们也没有接触的机会……除非……”
“你想说什么?”
“这是我不想看到的,也不愿想到的,……除非他出境时被扣留,大陆方面封锁消息把她严密的保护起来,做好她的工作,然后派到我身边监视我的,……她根本没去菲律宾!那都是扯蛋。”
“你还别说,有可能,有这种可能!……看来你对她真得加点小心。”,
“可不是吗!通过这么一分析,回想起来,她的所作所为还有许多可疑直处……”
“噢?不妨谈谈。”
“我和大伯谈完话出来时,路过周冰花房间,我大伯突然想到周冰花的房间看一看。林容容三番五次阻止,花言巧语,还搬出周冰花的阴魂不散,蛊惑人心。我当初不知她啥用意,还真以为替我大伯考虑,我还在一旁替她帮腔。现在想起来了真是个大傻瓜……想不到她是在利用我,她是在耍花招,现在想起来,她是在想尽办法,为向无畏打掩护。”
“是啊?没想到,没想到……”
“这还不说,大伯走后,她还借着胃疼,把我支开,去给她买药,她乘机上楼把周冰花那间屋打开,想放走向无畏,幸亏黑八他们杀了个回马枪,及时赶到,把他们堵到屋里。”
“这一回两个人无话可说了吧!”
“没想到的是……向无畏正用匕首逼着林容容,将林容容当作他的人质。”
“奇怪,你不是说他们是一伙的吗?这是演的哪一出戏?”
“黑八他们也搞不懂……真假难辨。后来他把林容容交给我,把向无畏带走了。我质问林容容……”
“他都说了些什么?”
“说什么说……跟我这一番哭闹……。”
“她还哭闹?她哭闹什么?”
“她说,别人怀疑我,你也怀疑我……又哭又闹不想活了。”
“女人就这点不好,有话说话,闹什么!”
“可不是怎么的,后来她说了,向无畏潜进将军别墅楼内,首先就用匕首把她控制住,并把她带到周冰花的房间,做他的人质。后来我喊她去送客,向无畏怕事情暴露,没办法才同意她出去,临出来时,向无畏威胁她道,要是透露半个字,小心她的脑袋,还让她在门上加把锁。她是女人,胆小怕死,所以都按向无畏的吩咐去办了,上述的一切都是不得已而为之……”,
“你别说她讲的也有点道理,也符合她的心理状态,不像是编的。”
“我一听她这么一解释,也是一头雾水,不过,我还是有点不相信,我问她,黑八走后你为什么假装胃疼支开我?你是不是想背着我,你们之间……”
“是啊,为什么要背子你呢?有你在,他不更安全些吗?她怎么说?”
“她说,她已经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他不想让我知道……她就想把向无畏偷偷放掉,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息事宁人。他就是这么的一个心理。”
“我看这个林容容不像是你的秘书,倒像是开茶馆的,说起话来滴水不漏条条是道。”
“后来大伯打电话来,问我林容容的事,我如实向他老人家汇报,老人家在电话里沉默了好一会才正经其事告诉我,这个女人不简单,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还是下决心干掉!”
“干掉?……他让你干掉?仅仅是怀疑?……这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他有多少命案在身?难到他不知滥杀无辜的后果……”
“当然,他说这次也要不露痕迹,做的干净一点……不过,我怎么下得去手……我可没有大伯那两下子。我想把她打发了,撵出将军别墅算了。”
“你决定了?……”
“决定是决定了,但是请神容易送神难。……我一提出来她又跟我大吵大闹一场,说撵她走,不如让她去死。我心里话,你自己死更好,免得我手上粘上血……这是她睡下了,要不然,要死要活的,没完没了,我是拿她真是一点没办法……咳,这事怪不得别人,我是自作自受,活该!当初……咳!老兄,这件事还望你和罗仙姿小姐帮忙,罗仙姿毕竟是将军别墅的女主人。她发话林容容没的可说,林容容还能向罗小姐耍泼?没道理啊!”
“那好吧,等罗小姐回来,我和她说。”
话音没落,走廊外传来罗仙姿的声音。
“什么事还得等我回来?我回来了。”紧接着是一阵‘哒、哒、哒、’高跟鞋点地的声音。
“说曹操,曹操到。她回来了!”两个人几乎异口同声说出一句。并同时放下酒杯把头扭向房门处。
不一会门被拉开了,罗仙姿一张笑盈盈的脸,展现在他们面前。
“是二位在这喝小酒呢?正好本小姐也饿了,来这里凑凑热闹。”说完也不客气在他们两人之间横头坐下。
罗仙姿经过美容师精心护理保养,浑身上下更加光鲜照人,眼睛更加秀美,顾盼生情。面部更加年轻,眼角嘴角额头几乎看不到皱纹,脸部愈加白晰娇嫩,加上搽点腮红,灯下看美人,真是红里透粉,粉里透白,很有层次。真可谓……犹如形容古代美女那样,桃腮杏眼齿白唇红……
看来她的精神不错,眉开眼笑。也许在麻将桌上斩获不小,赢了钱……她也不顾文明不文明,讲究不讲究,踢掉两只高跟鞋,两手拆下一个鸡大腿,大块朵颐嚼吧起来。
“你们方才说什么来着,等我回来?什么事啊?十万两黄金有眉目了?”
“不是,我们方才谈到了林容容……”钱兴发说到这,故意碰了碰三木小一郎
意思是让他说情。
“林容容怎么了?……你们两个男人在这喝酒吃肉,把林容容扔到一边,这可不带劲!歧视妇女怎么的?她呢?她哪去了?把她叫来!”
“她,她已经睡下了。”钱兴发说道。
“现代的人都喜欢过夜生活,她怎么这么早就躺下了,把她叫醒!咱们这两男一女算怎么回事?现在都讲成双成对吗!连结婚都选双日子!哈哈!”
“我的姑奶奶你可饶了我吧,这才消停哪一会?她今天可把我闹腾稀了!”钱兴发说道。他见三木小一郎不替他说,他索性自己说了“我还正想请求你帮忙,把林容容给我撵走呢!”
“撵走?当初不是你死乞白脸的求我把她留下,这才几天,就要撵她走,为什么啊?”罗仙姿说这话时,看了一眼旁边的三木小一郎,意思是说,你也不感到奇怪吗?
三木小一郎摇摇头没说话。似乎表示理解,又似乎表示不理解。
“当初是当初,现在是现在。我,不仅是我……都怀疑她是大陆警官向无畏派来这里,刺探我们情报的。”
“刺探什么?情报?我们又不是什么保密部门?用得着吗?笑话!”
“此次向无畏来台湾,是善者不来,来者不善,他明是朝我来的,实际上是为十万两黄金而来。明是寻亲,其实也是为十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