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问芳芳:
“高迅呢?高迅在干什么?”
“他能干什么?他都后悔透了!后悔不该让林容容一个人留在那……好像我……现在守在我的手机旁,两眼直勾勾,一动不动,等着林容容的消息……”
“等不是办法……你把他给我叫来,我要让他火速去将军别墅,弄清情况!”
“这样不请自到……好吗?人家会怎么想?”
“现在考虑不了那么许多。不请自到,也是有理由的。”
芳芳正要回去把高迅叫来,不料高迅举着芳芳的手机,兴致勃勃跑来。
“没事了,没事了!林容容打来电话了,说死者是罗仙姿的妈妈周冰花,就是那个乞丐婆。我说呢,怪不得那番模样,原来她是被通缉的逃犯。”他喘了一口气接着又说:“听他们说,原计划今天周冰花准备同三木小一郎律师去自首,不料想,昨天晚上却被人勒死在她的卧室里。像是杀人灭口。”
“是这样啊,没给人吓死……这个林容容,她怎么才来电话!不知道这边火烧火燎,急的火上房吗!”
向无畏这才松了一口气,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话说到最后未免埋怨一句。
“这也不能怪她,别墅里的四个人都被警察叫了去,分别谈了话。这期间她的手机当然不能接听,别说她了,别墅里的四个人的手机,都被警察暂时保管起来处在关机状态。……上帝保佑,幸亏芳芳没被留下,若不然……不是被害也是重大嫌疑犯。难逃干系。”
“哼,还说呢!现在想到娘子我了?你方才不还在埋怨我,为什么没有争取同容容一起被留下吗?”
“嘻,那不是因为怕林容容出事,急的吗!”
“行了,行了,你们两口子,总是上演,打打闹闹,恩恩爱爱……电视连续剧我可看厌了,该换频道了。我问你,容容还说什么没有?”
“对了,光顾说容容安全的事了,忘了还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她听钱兴发说,他的大爷还活着。”
“他的大爷?那不就是祸国殃民的钱而夫吗!他还活着?真让人不敢相信!”
“头,这件事,你真不能掉以轻心!我听容容说,他还到处找你父亲向叔皇,一是报昔日一枪之仇;二是贼心不死,还在打十万两黄金的主意。他是贪而无厌杀人不眨眼的魔头,看来你的父亲处境真的很危险……你应该赶快找到他,告诉他,让他小心点,心里有一个准备,做好防范。对了……头,你和你的那个让你睡不好觉的向无惧,通电话了吗?”
“说话那么罗嗦干什么……通了,没在服务区,无法接听。”
“怪呀,那她上哪去了呢?”
“不清楚!我怎么知道?”
“……听容容在电话里说,钱而夫已经深入山区到原住民那里,一是躲避警察追捕,二就是去找宗又白。看来他已经知道宗又白就是你父亲向叔皇。……从钱而夫的行踪推断……你的父亲极有可能,也在山区原住民那里。”
“你说的有道理,……看来林容容没白住进去,情报很有价值,她真的发挥作用了!”
“我看事不宜迟,你就去山区原住民那里访一访,也许真能访到!”
“是啊,可我还担心这边的事……大小我还是“回归”行动小组负责人不能抬身就走。”
“这边的事?不就是去警察局,商量协办钱兴发的案子的事吗?这事好办!你就交给我,我保证给你办好!”
“你也别把这个事,想的太乐观,太简单!你要有足够的思想准备!要学会有理有节,说话讲就点艺术……不可出马一条枪,像个莽张飞。”
“放心吧!张飞很可爱,有时也粗中有细。”
“但愿别喝多了酒,酒后误事。”说完看一眼芳芳。
“芳芳,你还要和林容容加紧联系,注意将军别墅里的动向,及时沟通及时汇报。另外,这里人员复杂,罗仙姿的耳目众多,你们要深居简出,出言谨慎,时刻不要忘记你们是印尼华侨,不能暴露你们的真实身份。”
“头,您尽管放心大胆的去,这里有我们,别说天塌不下来,就是塌下来由我们夫妻顶着,保证不会出任何问题!”
“又说大话!你有女娲的本事?……决心大,好,我欣赏。但工作不能只靠决心,工作是要一个一个的去解决问题。具体的很,要认真对待。我呢,去去就回来,不会耽误太长时间。”
“您也要多多保重,征途可是有艰险啊!”
“哈!我不怕!我从一名普通刑警,干到支队长的位置,什么艰险我没经历过?
越是艰险越向前吗!不是有那句话吗:“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那我们怎么联系呢?大山里没信号!”负责联系的芳芳说出自己的担心。
“先这样……方便时,我会跟你们联系。我们事先约定一下,十天之内如果没有联系恐怕……那就请你们……马革裹尸还。”
“你别吓唬我们好不好!我们可胆小,芳芳还有心脏病!”
“是嘛,你可到痛快,将军未战身先死,那我们这些小兵怎么办?,不可!不可!绝对不可!这是不负责任的表现。”芳芳连忙摆手。
“一句笑谈,你们也当真?我怎么会马革裹尸还呢?只是表明我:为了寻找魂牵梦绕,早年失散的父亲,和我朝思暮想新结识的纯真的恋人……我愿把生死置之度外。”
“头,想不到,你还有这样浪漫主义情怀!真让我感动!咳,我的那一口子有你一半就好了,我也会感到无比幸福!”
“头,听见没有,芳芳嫁给我都冤出大天来了。这可应了那句话了,“孩子是自家的好,老公是别人家的好。”
向无畏听了笑了笑:“是老婆人家的好!你可不要篡改吆!”
“现在男女平等,不存在偷换概念问题。芳芳你别在一旁偷子笑,你是不是有心陪咱头一起去。我虽然嫉妒成性,也愿退避三舍,成全美事!”
“怪不得芳芳老说你,你倒宽宏大量了……你把芳芳置于何处?行了,别口是心非了,别人我不了解,你们夫妻二人我还不知道,打是亲,骂是爱,亲热不够加脚踹。行了,没时间也没心情和你们穷逗调侃了。我得把今天发生的情况报告给我的上级,顺便请示下一步行动计划。”
“嘻,头,说正经的,你想什么时候出发?”
“明天,我领你们去有关部门接恰,谈有关遣返钱兴发的问题,材料报上去,人家需要审合,估计得几天,甚至……不好说。在人家这里就得听人家的。不过也好,利用等待这些天,可以让林容容从钱兴发那里,获得更多有关十万两黄金的情报。……后天一早,我就出发,这里的一切就交给你们了。”
“虽然我建议你去,但是一分手还真有点舍不得……没办法,一切都是为了工作,让我们祝你一路平安!”
高迅,芳芳同声说道。
自从宗又白和向无惧那次“父女”谈话后,向无惧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原来自己是罗仙姿的同父异母的妹妹,真正的名字叫罗仙容。她还知道自己的生身母亲还活着,因为年轻漂亮还因为与罗学文的特殊的关系……,被大妈嫉妒,惨遭毁容。生不如死的她,想投海自尽。是宗又白老爹救了她。在宗老爹的开导下,她决定去做一件对人类社会有意义的事情,就是用其所学,在山区原住民那里,教孩子念书。现在还在那里,一面教学,一面疗伤,疗心里的伤痛。
罗仙容知道这个事情后,痛彻肺腑,决定帮助母亲恢复漂亮的容颜,她认识一位医术精湛的吴大夫,解放前就在大陆行医,开过植春医院。大名鼎鼎,声名显赫。经他的手得到康复的患者无数。如今老了,虽然精神矍铄,但是体力,眼睛,手脚都不如以前了。现在一般美容手术都由儿子作,他在一旁作指导。尽管如此,还是有大批慕名而来的人排队等候。排不起队,宁可预约,也不找别的大夫看。
罗仙容按照宗老爹的叮嘱,先去老大夫那打招呼。行了,商定好日期,然后再进山,去原住民那里,把妈妈领回来医治。
因为罗仙容和老大夫的孙女蕙兰是同学,她们常来常往,出出进进老大夫家,,避免不了碰见老大夫,见了面就要打招呼,一来二去连招呼都不大了,都习以为常。因此,她和老大夫混的很熟,像自家人一样。
今天去见,难得老先生清闲,正在客厅看报纸。因为彼此很熟,见了老大夫的面,也免去了不少客套。再者她是小辈,谈起话来也随便,无所顾忌,开门见山。
“爷爷,我有一件事,还要请您帮忙!”
“噢,不会是谈婚论嫁吧?”老大夫一边浏览报纸一边打趣的问她。
“看你,说什么呢?又来取笑我!我是说正经事!”
“噢,这还不是正经事?那什么是正经事?”
“咳,拿你真没办法,是正经事,不是……”
“是,又不是,那是什么?”
“我想请你,为我的妈妈作美容手术?”
“你妈妈?我以前好像被听说过……鬼丫头,是不是有人想走后门,故意套近呼,让你这么说?你老实交代!”
“哎呀,不是,真是我的妈妈,我的亲妈,你一定要亲自为他手术,而且一定作好。”
“吓,我还是第一次听到,对我这么不客气,居然敢给我下命令的人。你有没有搞错?是你在求我……小姐,就你的态度……我要是拒绝呢?”
“那我就找我的闺中密友蕙兰小姐!她可是你的宝贝疙瘩!”
“心肝宝贝是不假,那也要分做什么?我早已约法三章,对我的工作安排任何人不得干涉!除非你有正当理由。”
“我有正当理由,而且很充分,我要说出我妈妈的经历,你肯定得帮这个忙!”
“是吗?那你不妨说说看!”
于是罗仙容就把母亲的经历,前前后后,详详细细讲给老大夫听。
一开始老大夫没怎么当回事,罗仙容在那边讲,他这边继续看他的报纸,讲来讲去老大夫把报纸撂下了,一门心思听她讲。讲到最后,老大夫眼睛湿了。
显然他是被她的妈妈,悲欢离合的故事所打动,被她的妈妈,美丽,纯洁,善良,爱心,勇于献身的精神所感动。
罗仙容讲完了,老大夫深深打了一个咳声,颇受感触的说:“咳!你妈妈是个好人,大大的好人!这样的好人被毁容,实在让人扼腕叹息!特别是毁容后带着巨大的心里伤痛,尚去贫困山区,教书育人,实在让人感动。……姑娘,你妈妈的事迹深深打动了我,我相信任何有良知的人,都会被打动!我愿意为她做一点事情,我决定亲自为她做美容手术,而且是全部免费。”
“真的!我太感谢你了!你也是好人!大大的好人!我应该怎么感谢你呢?”
罗仙容上前拉住老大夫的手,乐的直蹦。
“用不着感谢,这没什么值得感谢的!救死扶伤是医生的天职。手术时间由你
们定,到时候来个电话,我好做准备,随时随地为她效劳!”
“那好吧,我想马上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给妈妈,告诉给宗老爹……”
罗仙容说到这就要走,刚跨出半步,猛然又想起一件事。
“对了,临来时宗老爹让我问你一件事。”
“宗老爹?……”
“就是收养我的那个义父。”
“噢,什么事?尽管问。”
“他想问你,解放前,你在大陆的什么地方,开的植春医院?”
“宫海市啊,怎么了?”
“真的是宫海市?这么巧!那我问你,在太平房里,你救过一个伤兵吗?”
“那我得想一想,解放前……我想起来了,救过,确实救过。发现那个人时,已经奄奄一息就剩一口气了,他是一个伤兵,胸部有枪伤,差一点打到心脏。真是拣条命!印象深刻!……怎么了?”
“你知道,你救的是谁吗?”
“医生救人,还用问是谁吗?再说了那年头兵荒马乱的,一个伤兵放在死人堆里,他又昏迷不醒,我问谁去?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吧!……他是谁呀?”
“他是头号大坏蛋,祸国殃民的钱而夫,是震惊中外,装有十万两黄金的神秘号轮船沉没的策划者,是我母亲无辜被毁容的元凶!他的罪恶,罄竹难书。”
“想不到,我救的,竟是这样的一个,十恶不赦的人。他现在……”
“他现在,就在这一地区活动,一来找我义父宗老爹寻仇。二来贼心不死,野心勃勃,还要夺取沉船里的十万两黄金,他也不怕船上的那些冤魂怨鬼向他索命。”
“他怎么会在这里?我听说伤逾后去了日本,说是去找三木夫人……他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是,不错,他是中国人日本籍,是一名日籍富商。……你是说他去日本找三木夫人?三木?这个名字听起来好耳熟啊!……噢,我想起来了,和我一同去大陆的那个日本律师就叫三木小一郎。”
“日本叫三木的很多,我记得当时他说的,不是叫什么郎,好像是叫什么夫。”
“是嘛?……对,三木小一郎的父亲就叫三木武夫。”
“对,三木武夫!是叫三木武夫!他说他们是同学,还说三木夫人漂亮恭顺对他不错,说什么他有重要的事,还有心里秘密,要和夫人讲。”
“怕不是去讲,神秘号沉船的事吧?三木武夫就在船上。是报丧去了吧?其实都是他一手策划的,他去装好人!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什么好心肠,心里秘密?什么心里秘密!他是不是乘人之危,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我真怀疑他是怎么发的财?听三木小一郎说,他的母亲很早就去逝了,得的是急病……”
“你可不能凭空想像,无根据乱说。”
“哼,一个丧尽天良的人,什么事做不出!爷爷,我把话先撂在这,咱们日后见分晓。”
“你准备什么时候把你妈接来,我好作安排。”
“我这就回去和宗老爹商量,明天我就到贫困山区原住民那里,把我母亲接回来……不行,我得和宗老爹一块去,让宗老爹给她接回来。我得留下来替她讲课,
否则耽误孩子们的功课,她是不会回来的。……估计也就三,四天吧,到时候宗老爹就会领我妈过来,整容的事情,就全拜托你老人家了。”
“你就放心,一心一意在那边教你的孩子,这里的一切事情有我,我会还你一个漂亮的妈妈。”
“那我先谢谢你了,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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