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配角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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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配角戏-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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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战场更加的不要命起来,光凭斩杀敌人的数量,他就从一个士兵当上了千夫长。可是等到自己浴血奋战,回到望京的时候,却得到了他和谢谦成亲的消息,他还记得当时自己心底的感受,就像是一盆冰水浇在了自己心上,连一点火星子都没剩下。

杜战突然觉得心底一阵刺痛,这样的事他不会允许再次发生了,羲和……必定是他的。他攥了攥早已发白的拳,就坐在椅子上,一点想要移开的意思都没有,谢家、谢谦,这些挡在他前面的人必定是不能留的。

羲和……羲和,马上,我们就能在一起了。
作者有话要说:在断网之前先奉上半章,下半章明天一定补上,嘤嘤~~~~满课什么的最讨厌了,妹纸们放心,明后两天时间大大的有,一定奉上肥章。




、第二十七章 情丝下

第二十七章情丝下

杜战就那样坐在那儿,不知不觉,天边已经开始发白,小厮打好了水进来,却看见主子直挺挺的坐在那儿,不由得吓了一跳,但是毕竟是在杜战跟前做惯了的,很快的就镇定下来,俯首说道

“将军,请您沐浴更衣,已经到了上朝的时候了。”

杜战本来有些恍惚的神思不由得一怔,这才如梦初醒般的说

“今日我身体有些不适,你去禀告侯爷替我到殿上告假。”

看着面色红润的杜战,小厮心中虽然费解,但是还是乖乖的点头退下。急急忙忙去前院回禀早已起身的文渊候。

文渊候一听这个消息,不由的一怔,他是了解自己的额这个儿子的,平日里即使生在大的病,也从未在殿上告过假,再说昨晚晚饭的时候,杜战明明还是好好的,今日却……,文渊候的心里早已拐过了几道弯。

平日里杜战不愿意和他谈论朝政,但是文渊候多多少少还是能看出,皇帝与谢家的那点事,而他们杜家虽然一直没有表明立场,但是多多少少暗中还是有些偏向皇帝,昨天皇帝刚刚在群臣的一再倡议下颁旨,令杜战出征南疆,今日杜战就告了假,这恐怕暗地里还藏着不少玄机。

文渊候把这些事在心头上过了过,心下暗暗有了计较,这才施施然的出门上朝去了。

杜战自然是没病的,但是今日却也是不宜上朝的,他相信,按照自己父亲的那些心眼,一定是能领会到这之间的利害关系,再加上他绝佳的演技,恐怕不出七日,望京里就会传出他奄奄一息的消息。

杜战暗自笑了笑,恐怕这世上再也找不出像他们这样的父子,两看生厌却又不得不互相依靠,真是讽刺的紧。自打他生出来,文渊候就没把他当正儿八斤的儿子看,谁叫他的母亲只是小小一个婢女呢,而文渊候又偏偏是最注重血统的人,但是却又偏偏改不掉自己好色的毛病,所以自己生出来的那一刻,恐怕除了他的母亲,所有人都为难吧。所以自小,杜战就学会了什么叫人情冷暖,什么叫看人眼色。

但是这都没什么,杜战心底虽然觉得不公,但是还是一直将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当做自己的爹爹看的,可是这个世界真是容不得你有一点点幻想,杜战的母亲,那个卑微了一辈子的胡姬,就那么凄凄惨惨的死在了大年夜。

杜战其实已经不怎么记得那个女人的样子了,唯一记得的只是她抱着自己的时候温暖的手掌,还有身上淡淡的药草香。可是就这么一点点温暖也没能留住,大年夜,文渊候照常礼进宫贺喜,而自己的那个嫡母,就那样带着一群丫鬟,趾高气昂的走进了他和她母亲那个荒旧的院子。

时间久了,他也不太记得什么了,只是隐隐记得嫡母不可一世的神色,和母亲不知所措唯唯诺诺的样子。

嫡母说他偷了长兄杜维的剑,他的确是见过那柄剑,据说是从西域传来的,剑身锋利不可方物,他当时实在是不懂,都是从西域来的,为什么自己的母亲就这样不受待见,可那柄剑却这样备受赞赏。

可是他虽然没人管教,但是毕竟知道偷盗不是君子所为,这柄剑的确不是他偷的,他偷偷见过杜维将剑给了来杜府送酒的陈四换酒喝。

可是嫡母不会相信自己的这番话的,她用她粗壮的手指,指着他的鼻子,恶狠狠的说‘杜家的事,哪用得上你这个野种来插嘴。’他茫然地看着嫡母,似乎不太明白这句话的意思,母亲偷偷拽着他的衣角,不停的说‘阿战,不要这样,不要这样……’他转过脸去看着躲在嫡母身后偷笑的杜维,心中突然生出一股莫名的恶气,他不顾拉着她凄凄惨惨的求情的母亲,冲上去,将那个比自己高了一头的长兄扑到在地上。

杜维虽然看着健硕,但是其实就是个软面团,他三两下就将他压在身下,打得他哭爹喊娘,一下子院子里就乱了,嫡母尖锐的叫声,吵得他脑子里乱哄哄的,最后他只知道被一群小厮架了起来,他一边挣扎,一边还不忘用恶狠狠的眼神瞪着杜维,杜维似乎是吓傻了,呆愣愣的坐在地上。

而母亲则是早就哭成了泪人,跪倒在嫡母的身前,哀求嫡母的原谅。这当然是不可能的,嫡母好不容易逮到这样的机会,自然是不会错过。她冷冷的坐在主位上,嘴里只冷冷的吐出了四个字

“家法伺候。”

母亲的神色瞬间黯淡下来,看着自己的神色既绝望又凄婉,等到家仆将那手腕粗的棍子请上来的时候,母亲像是疯了一般跑过来护着自己,行刑的仆役似乎有一丝犹豫,不确定的看着嫡母,嫡母冷冷的笑了一声说

“你既然想死,那我就成全你。”

然后他就听见一声声砸在肉里的闷响,可是母亲一声哀嚎都没有发出来,只是笑着看着自己,他虽然小,但是还是意识到发生的事,他拼尽全力的挣扎,可是平日里柔弱的母亲,那日力气却异常的大,死死的将他扣在怀里,他连动都动不了一下。

终于那一声声折磨人的声音终于停了下来,嫡母冷冷的看了一眼,脸色苍白的母亲,语气僵硬的说

“这都是你自找的,贱人生的孩子果然缺乏管教。”

说完便趾高气昂的走了,而母亲也像是终于松了一口气,缓缓地将他松开。

他还能记得当时母亲嘴角的血渍,还能记得母亲背上血肉模糊的样子,也还能记得母亲缓缓的叮咛

“阿战,以后要有出息啊。”

可是后来的事他就不记得了,只是隐隐记得大约是过了很久,父亲一脸嫌弃的将他从荒院里接出来,将他安置在杜府最偏远的角落。

就这样不闻不问十年,当时谢府与他交好的怕只有阿婉了吧,其实他一直知道阿婉对于他的情谊,可是他却一直装作不知道,心安理得的享受她对自己的各种照顾,也许这是他在杜府除了母亲之后,最后一点的温暖,他怕要是戳破了那层窗户纸,自己恐怕又是一个人了。

可是他最后毕竟还是遇到了羲和,在那样大的宫廷里,他还是遇到了羲和,也许羲和不记得了,可是他却永远记得第一次见她的时候。

那是他只是三皇子跟前的小侍卫,他跟着三皇子去看他一直心心念念的妹妹,当他走进那座宫殿的时候,他突然觉得,原来世上还有这样的生活,被人捧在手心上的生活,他一脸艳羡的看着那个小姑娘,心底隐隐的生出一抹嫉妒的意味。

从那之后,他就有意无意的在昭和殿附近徘徊,看着她笑的满脸天真,看着她发起火来天下大乱的样子,日久天长,杜战竟然习惯了这种偷窥一样的生活,他觉得自己掉入了一个奇怪的漩涡,好像每日看着她才觉得心里安定。

可是始终他还是三皇子的侍卫,这个样子的确不成体统,于是他就想起了阿婉,他故意让羲和见到阿婉,他知道,阿婉和羲和性格这样像,她必定会喜欢阿婉的,果不其然,自从那以后,阿婉就经常入宫,而自己也就可以正大光明的去见她,和她说话。

杜战回想起这些,突然觉得心底一阵憷动,原来不管是他母亲还是羲和,有些东西他真的是留不住,可是现在,他的的确确是做到了母亲死前的交代,多少还是有了点出息,而这一次,羲和,你恐怕除了我的身边再也去不了哪儿了。

“阿战!阿战!”门外突然出来一阵喊声。

杜战一听这个声音,心里突然一阵恨意,他攥了攥发白的拳,死死的压住心底的杀意,用最平静的语气答道

“母亲,我在房里。”

里屋的门帘一挑,露出一张温和慈祥的脸,杜战看着这张与十几年前全然不同的脸,心中一阵恶心,这个打死了自己亲身母亲的人,今日却要跑到自己跟前献殷勤,杜战心里虽然恨不得杀了她,可是杜战却也明白,此刻并不是时机,总有一天,杜战心里想,总有一天,该死的人都得死。

“阿战,听下人说,你身体不舒服,可吓了我一跳,为娘就赶紧过来看看,你现在可有什么地方不好的?”只见杜张氏一脸担心的说。

杜战脸色隐隐变了变,最后还是面无表情的说

“让母亲担忧了,我并无大疾,只是有些风寒罢了。”

杜张氏似乎脸上一急,满脸关心的说

“阿战可要当心身体啊,咱们杜家可就指靠这你啊!”

杜战心底冷冷一笑,但是语气还是不变的说

“多谢母亲关心。”

杜张氏觉得达道了目的,这才装作满脸为难的说

“哎,阿战,你也知道你那个不成器的兄长,如今又被革了职,你能不能向上面说说话,体谅体谅。”

杜战心底冷笑,这怕才是她来的原因吧,杜维大庭广众之下强抢民女,还想让谁体谅,果然不愧是杜张氏的儿子,杜战面色冷了冷,语气僵硬的说道

“母亲怕是在这后宅呆惯了,这种官场上的是还是不要插手了,兄长被革职是圣上的谕旨,父亲都说不上话,母亲难道想让我抗旨?”

谢氏脸上一阵扭曲,尴尬的看着杜战,半天才憋出了一句

“既然如此为难,那就算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了,亲们都快粗线O(∩_∩)O~




、第二十八章 将死

第二十八章将死

杜战没有理会杜张氏扭曲的脸,像她这种小杂碎,还不值得杜战费心,杜张氏看杜战并不理会她,也觉得脸上讪讪的,也就随便搭了几句话出去了。

杜战看着杜张氏的背影,突然觉得自己内心里的那股恨意,有增无减,甚至觉得有些控制不住这种恨意的泛滥,他死死的攥住拳,关节都有些发白,突然身后一阵声音传来

“将军,事情已经安排妥当。”

杜战回过头去看着身后的侍卫,神色不禁一暗,他眉头紧了紧,斟酌了一下,这才开口道

“先按兵不动,这件事急不得。”

身后的人抱了抱拳说了声遵命,也就隐匿了去。杜战的呼吸有些不稳,他用手支住桌角,才跄跄站稳,有些事他必须做出决断,即使他的心里再动摇,有些事他必须要做。

而此时的羲和内心却也是挣扎的,看着床上奄奄一息的杜婉,羲和心里很是不忍,御医的话一直都在她的耳边回旋

“……三夫人邪风入体,药石罔治,微臣医术低微,公主恕罪……”

药石罔治……药石罔治,羲和的心像是被什么揪住了一样,原来就是这么简单的话,却是真真实实的确定了一个人的一生,杜婉似乎一直被梦魇住了,嘴里不停的说着胡话,脸色苍白的像纸一样,额头上早就起了一层汗,黄豆大的汗珠子顺着额头往下流。

羲和不停地用毛巾替她擦汗,旁边的张嬷嬷想上前接手,羲和也没有停手,也许这是她最后一次为杜婉做些什么了,羲和心底隐隐含着一股悲凉的情绪。

“张嬷嬷,父皇的回信到了吗?”羲和面色冰冷的说。

“回殿下,刚刚林侍卫来过了,陛下的回信已经收到了。”张嬷嬷敛眉答道。

羲和点了点头,心里有些慌乱,她不确定杜战的立场,即使知道杜战对自己有心,但是也不能确定,这是否值得让他在大立场上有所触动。

张嬷嬷将信从怀里取出,低眉敛目的将信奉上,羲和接过来看了两眼,心下有了计较,父皇明显是看出了自己的目的,杜家如今在这场角逐中的重要性,所有人都明白,但是所有人都不明白的是,杜家到底是想倒向一边还是自立门户,如今天下兵权三分。

皇帝执掌禁卫军和三皇子手中的的三十万人马,谢正河几乎拥有了半个朝堂的文臣,还有驻扎在南疆的骁骑将军手中的二十万人马,而杜家的杜战执掌中州人马,屯兵十五万,驻扎在离望京不足五十里的通州。

如此形势,上一世羲和并没有意识到皇室的危机,只暗自沉浸在失去爱情的悲伤中,可是这一世羲和却清楚的知道不作为的下场,上一世父皇太过相信谢正河,结果落得如此下场,这一世谢正河不知道被谁触动了逆鳞,竟然在朝堂公开与皇帝对质。

而自己那个原本一直沉浸在太平盛世之中的父皇,也终于隐隐察觉出了不对的地方,自己现在努力与杜战靠拢,相信以杜战的心性,也必定有所察觉。羲和现在很是不安,这次的事情她没有一点把握。

突然原本沉睡的杜婉,突然有了清醒的迹象,羲和的神思一下子就被拉了回来,杜婉似乎一下子清醒了一样,看着羲和的脸色也变得正常起来

“羲和,是你吗?”

羲和脸色有些难看,杜婉突然这样子,只能说明一件事‘回光返照’,她勉强笑了笑,语气不稳的说

“是我,阿婉,你好点了吗?”

杜婉竟然罕见的笑了笑,并不是平时那种嘲讽的笑容,也不带一点凄苦,就像是真正的发自内心的微笑,就像羲和第一次见她的时候的那种微笑,羲和心中一震,手颤抖的连毛巾也拿不稳。

“我好多了,羲和,你还记得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的样子吗?”

羲和看着她这个样子,努力压住心里的酸楚,勉强的笑了笑说

“我……我当然记得,阿婉,你不要说话了,你……你这个样子,还是好好休息吧……”

杜婉冲着羲和浅笑了一下,隐隐带着凄凉的神色

“羲和,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恐怕……恐怕撑不了多久了,我其实……其实很对不起你……”

羲和明白杜婉的意思,但是此时这种事情比起杜婉的性命来说,简直不值一提,她不想听,可是杜婉却不得不说,也许人死的时候,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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