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异闪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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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异闪恋-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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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脸上,像情人呼出的气息轻轻地扑在她的脸庞和唇吻上面,她觉得格外舒服,沉浸在细雨的抚慰之中,竟忘了洗脸刷牙。她是个喜欢被人娇宠但又必须可以随时结束娇宠的人,春雨打在她的脸上,她觉得被轻柔地抚爱着。等她不再觉得雨丝的温柔时,她就退回身子,心里想吟一句与暧mei春雨有关的诗句,可是又想不出来。
于是,她就裸着全身,站在床边,开始仔细挑选自己的胸罩。一件件摆在窄窄的床上,最后她挑了一件春绿色的胸衣。这是一套两件,是cc在她生日时专为她送的生日礼物。现在她只看到胸罩的好看,早已忘记它的来路。
穿了一身春绿色的内衣,整理了一下胸罩和底裤蕾丝花边,她很遗憾这里没有可以照出全身的穿衣镜,于是,她自己转了几圈,欣赏完了自己的衣裳,穿戴整齐,拉开了房门。
刚上班,花花公子就到了她的面前。她以为他又会像以往一样,找个理由纠缠她,然后乘机在她身上占便宜。所以,她不敢太主动地搭理他。可是今天的麻尔康好像变了一个人,他只是心急火燎地找他爸爸,基本上没有跟予潇说什么话。
隔着门,她都可以听到麻尔康的叫嚷声。具体在说什么,她又听不真切。过了一会,门开了,麻尔康急匆匆奔电梯口而去,根本没有给她打招呼。看到麻尔康对她很冷淡,予潇心里竟然有一些失落的感觉,她觉得像麻尔康这样的纨绔,见了她就应该垂涎骚扰,不应该有忙其它事情、置她于惘顾的时候。
一早上舒畅的心情,忽然开始有了些落寞。
她呆呆地坐着,心里不停地鄙视着麻尔康:你凭什么轻视我呀?只有我不理睬你的时候,哪有你跟我装忙碌的份?哼!今天穿戴得如此讲究,还化了一个淡雅的妆,按说应该迷死这个色狼,可他竟然没有反应!气死了!
就在这时,麻尔康又回到麻总的办公室。他路过予潇的办公桌时,只是很轻慢地对她点了一下头,然后就直奔麻总的办公室里。
在办公室里,他们爷俩又在大声说话,听音调和语气好像很着急似的。
不一会,麻总和麻尔康一起出来,麻总对予潇说:“我给你安排一件事,你陪着尔康他们去西郊安装路牌,如果有什么单位阻挠,你代表总公司配合尔康他们全权处理。今天务必开始安装,再这样拖下去,我们就要赔钱啦!”
予潇冷冷地收拾桌子上的东西。她以为麻尔康听到让她陪他去,一定会心花怒放,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麻尔康对麻总说:“她去行不行啊?要不另外再选个人吧。”
予潇大出意外,他竟然看不上自己!她几乎对着麻尔康怒目而视:“麻总看,我随便。”
麻总看出予潇的极度不满,他息事宁人地说:“就这么办吧,予潇去吧。”
麻尔康看看予潇,又看看麻总,犹豫地说:“机关就没有其他人了吗?”
予潇直视着麻尔康,质问道:“你什么意思?我有什么地方不合适,让你这么为难?”
麻尔康说:“和粗人打交道的事情,你会吗?和那些当地利益单位磨嘴皮子,你行不行呀?”
予潇冷冷地说:“行不行都让你说了,我还说什么呢?多大个事嘛,看把你神秘的!天下的事哪个不是人做出来的?”





西郊是新兴的高新科技工业园区。
刚刚落成的高等级公路,非常气派。对开的车道上单幅为四车道,分隔路线中央的是一排延伸到路尽头的鲜花翠叶,开阔的视野使开发区给人“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的联想;地面上黑色的柏油、白色的分隔线,看上去干净得纤尘不染,仿佛一条黑白芝麻拼成的沙糕;路两旁整齐的路灯,像一长溜振翅的白天鹅,公路被装点的充满了现代化的韵味。
智通公司承接的广告路牌设计安装业务,就是在这一段新建的路两旁。一边是最有实力的石油天燃气润滑油等产品展示,一边是财大气粗的电力公司的企业形象,全部是巨幅亚克力透光材料,可以说,在这样的路上竖立这样的广告,相得益彰。尤其到了晚上,灯光通明,石油是红白基调,电力是绿白基调,煞是好看!
智通在这条路上的广告路牌业务上赚到了丰厚的利润,为此,他们决不会把这个业务搁置下来。为什么要这样说呢?这里还有一段渊源,我们慢慢表来。
西郊现在是一片现代化高科技工业园。占地将近两平方公里,配套设施基本完备,尤其是高等级公路将园区连接成一个非常快捷方便的体系。政府在这里招商以高科技为主,已经进驻的有汽车外壳整体冲压制造公司,高等级汽车润滑油、防冻液生产厂和与日本合作生产小汽车的制造厂等。随着这些大型企业的落户,还有大量为他们配套服务的各种小型公司随之跟进,林林总总已经有上百家了。所以说,这里事实上已经形成了一个独立的社会小环境,广告在这里也就变得非常惹眼。主干道路牌广告自然落入了财大气粗石油和电力的囊中。
西郊开发区是大量征用农民土地圈建起来的,当初政府和开发商商除了补贴以外,还承诺让青壮年进入大型工厂上班,享受城市人的福利待遇。但是,真正征地以后就很难兑现当初的承诺了,很多人都因为文化程度和技术熟练程度的差别,被辞退回来。
失去土地没有工作的农民,只好把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开发区能挣钱的所有项目上。他们经常把外地施工队伍打跑,然后自己来干。由于技术能力的不足,往往他们打到手的施工项目,又不得不请回那些被打跑的外地人才能继续做下去。
公路边立个牌子就能赚钱,当地农民感到很意外。他们对意外的一贯反应是——必须夺回来,我们自己挣钱。
智通公司在这里的施工已经被延误了三天,昨天他们的一些安装设备还被村民抢走了。今天究竟是继续安装还是交涉要回设备,让麻尔康一筹莫展。早上九点多,他们的车刚到西郊公路边,就看到远远的像起了一层沙尘暴,黑乎乎地过来了一片人。车上下来的安装工人自先吓得想逃走,麻尔康怒吼之后才算稳住了自己这边的阵脚。
还没有等予潇反应过来,那些人就已经到了他们面前。来的村民全部操着当地的方言,声音不但尖利,音节都分辨不出来,予潇觉得就跟听外语似的。对方人多、口杂、脾气大,只见一片喧嚣声,就是听不明白他们具体在说什么。总之,你跟他讲理,他就对着你不停地嚷嚷,他们嚷嚷的时候语气也有变化,音调也分高低,表情也在扭动,可你就是不知道他们具体说得是什么。他们的方言听起来似乎只有两个音,那就是呱哒呱哒呱哒。
不一会,予潇就觉得整个世界都是这种呱哒呱哒的声音,最后连成一片仿佛整个天地都充盈着这种单调的噪音,她觉得自己似乎被这种声音催眠了,脑子变得越来越麻木,直想倒下来睡觉。
麻尔康的嗓子都哑了,他嘴边挂着白花花的唾沫,像周星驰电影里倒地不起的人物。
这时,有几个年轻的村民已经开始对干活的工人动手动脚,工人只有忍着不敢反应,有个年龄大的村民说话的时候不停地点着手指头,那些指头都点在麻尔康的脸上。予潇忽然想起一个办法,她挤出人群,她看到麻尔康一脸失望地看着她离去。
予潇有自己的想法。





嘈杂骚乱的村民忽然一齐停住了嘴,猛的变成一片寂静。大家扭头向公路那头齐刷刷地看去。
只见一溜许多微型面包车疾速开来,车顶上架着高音喇叭,喇叭里不停地传出一个男人凶狠的断喝声:“让开让开!靠边靠边!”
车在路面上像一溜长蛇阵,停稳之后,车门就呼啦全部打开,从车里下来的全是身着统一制服的人。予潇迎上去,对着其中一个四十岁左右的胖男人低低的说着话。
村民中一个上了年纪的人说话了:“公家来了,我们也不怕!”
他这时的口音予潇听了个明明白白,他们是会说普通话的。
又一个中年壮汉也跟着大吼:“公家能咋地?我们农民要吃饭!”
四十岁胖男人正侧着头听予潇说话,这时他又听到这个壮汉村民的叫声,就扭回脸,看着那个中年壮汉。
两个人的目光相遇了。胖男人整了整衣服和帽子,慢慢向那些村民走过去。那个大叫的中年壮汉紧张地盯着他,心里有几分胆怯。
一时间,气氛相当紧张,每个人心里都毛嗖嗖的,仿佛要出大事。
胖男人左右看了看,用两侧的眼角扫视着大家。他慢吞吞地问:“刚才是谁说的?谁说的?”
中年壮汉有些退缩,又有些茫然地低声问:“说啥?……问谁呢?”
胖男人乜斜着壮汉:“你说的吗?”
“说啥?”
“说我们是保安?”
壮汉立刻底气十足:“没有!我没有说这话!不是我说的!”
胖男人这时抬起手,把手里的无线麦克对着嘴边,声音立刻从身后的车顶喇叭里扩散出去。他手里的无线麦克,予潇一直以为是只小手机。
胖男人说:“保安是什么?保安能和我们比吗?我们是城管,我们是国家的人,我们是有行政执法权的!啥叫行政执法权?行政执法权就是我们做的事情代表国家!不服从我们的就是和国家对抗!这是个原则问题!谁要和国家对抗,只有死路一条!这也是个原则问题!”
他回头看着壮汉说:“保安是个啥?保安是不能代表国家的,保安是内部秩序管理的人员,没有执法权!执法权是个啥?执法权就是国家专政!没有执法权叫什么国家单位?谁都有了执法权,那不是篡党夺权吗?知道不知道?”
壮汉吓得连连点头:“知道,知道。”
胖男人接着对麦克说:“我们就是有执法权的!谁要跟我们夺执法权?我倒要看看!法制社会,一切讲法,不是谁想做啥就做啥!有什么问题、有什么要求,可以平心静气地讲出来,法制社会嘛……”
这时那个老头大声喊:“我们农民要吃饭呢!我们吃不上饭唠!”
胖男人有些烦躁:“听我说完,不要乱叫……”
人群里又有人喊:“你说了个半大天,能不能解决我们的问题唦?”
胖男人高声说:“问题又不是一天形成的,你想一天就能解决吗?”
又有人叫:“呒你啥时候能解决呢唦?”
胖男人有些不高兴了,对着那个人质问道:“你说啥时候!你说你说!呒你看现在是个解决问题的场合吗?咹?谁是领头的?我们只和代表谈,这么多人七嘴八舌的,能说话吗?”
老头问:“有啥说不成的?就在这里说清楚唠!”
胖男人高声说着:“你们回去商量,把问题列成条条,派个代表来,最多三个人,到我们执法机关来,我们一条一条地往清楚里说。”
有人喊道:“呒你是谁唦?我们去唠找谁呢?”
胖男人说:“我是城管执法大队的莫队长,找我就可以了。”
莫队长说完,就回身对身后的执法队员大声命令:“开始清理现场,闲杂人等都迅速离开!”
城管队员们就一齐向前,对着村民连哄带赶。村民极不情愿地往后慢慢地退着,人群里此起彼伏壮汉漫骂声和抱怨声。
这时予潇斜着眼角不屑地瞥了麻尔康一眼,嘴角里都是瞧不起他的样子。她向莫队长走去,麻尔康犹豫了一下,也赶紧地跟了过去。
予潇到了莫队长身边,夸道:“到底是领导,说起话来真有水平,三句两句就摆平了!老厉害的唻!”
莫队长一边从口袋里掏出香烟,一边说:“几个土老乡,三句话就吓住了。这个地方的农民闹事出了名,你一打电话我就清楚了,这些哈送是天天闹事。”
麻尔康连忙掏出自己的软中华,抽出一支递给莫队长。予潇瞥眼见了,一把全夺了过来,直接就塞给莫队长。
莫队长连连推辞:“不要,不要!”
麻尔康讪笑着:“这是我们的一点意思嘛……”
莫队长变脸作色道:“你真会做!半包烟就想搞意思吗?我都不好意思唠!”
予潇白了麻尔康一眼,然后对着莫队长笑道:“这是让你现在解个乏的,有什么意思呀!他这个人就是半岁的小孩打招呼,不会说话。”
莫队长听了予潇的话,脸色才缓和了过来。
予潇夸张地又夸起莫队长,语气听起来竟有些娇滴滴的:“你刚才听得那么老真切的,哪一个说的你们是保安,我都没有听到唻。”
莫队长得意之色在脸上掩饰不住,他露出笑容,不无炫耀地说:“这个是工作技巧。我们处理群体事件多了,把这个太容易啦!我们是故意的,谁也没有说我们是保安,我们就要反过来问呢,这么一问,都赶紧地摇头。我就乘机大讲我们的来头,三下两下就把他们唬住了。如果顺着他们的话往下说,越说越糊涂,最后怎么被打死的都不知道。你们还年轻,要学的还多得很呢!”
予潇佩服地连连称赞:“高!实在是高!”她对着莫队长嘻嘻地笑着,“老高啦!”
莫队长得意地笑起来。
麻尔康听傻了,半张着嘴,凝在原地,瞠着直眼。
就在这时,村民和执法队员忽然冲突起来,双方迅速演变成一场血斗。莫队长对着大喇叭高声断喝,但是狂躁的人群已经失去控制,四周不停地传来硬物击打在肉体上的噗噗声。人们都打急眼了,谁也不吆喝,只是闷着头对打。到处都可以见到脸上流着鲜血的斗士,一个个都血红着眼睛,全力以赴地跟对方血拼到底!
予潇哪见过这种场景,她吓得一溜烟跑出老远,看着那些互殴的人群,心里既害怕又兴奋,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对这种血腥的场景感到一阵阵想欢呼的冲动。她看到那那些对打的人们也跟她一样,都沉浸在打斗的狂欢之中。
她又一次拨通了电话,这一次她拨的是110。
当警车拉着警笛飞驰而来的时候,村民们才猛然惊醒,立刻如林中受惊的小鸟,呼啦向四周狂奔散去。
这时,地上只剩下城管队员和智通的安装人员。予潇跑过去,见满地都是人,谁也分不清是谁了。就在这时,她脚下撅起一个人来,予潇定睛一看,原来是莫队长。莫队长的帽子已经不知去向,他原来是个秃顶,没有帽子遮盖,他一下子就显得老了十岁。
莫队长看着予潇,一脸怒容:“我们为你们搞成这样!我们这是第一次吃这么大的亏!”





公安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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