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人少爷,无赖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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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人少爷,无赖妻-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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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嘿,扯着嘴角,卖个萌~
婉转求个评~


、醉心

20。干瘪小身板儿。
这一日阳光晴好,小五在院中晒得正舒服。
身上精致的烟罗衫和石榴长裙被压得微微褶皱,插在乌发间的白玉步摇也早已松斜。
桃花慌慌忙忙地由外进来,声音难得的高昂:“少夫人,杜管事让人来传话了,说少爷已从绸缎庄回来了,此刻正在府门口等着您一起去赴酒宴呢。”
上一刻还惬意地享受着温热阳光,下一时便被硬生生地拉回现实,连一丝半缕的睡意都未能剩下。
她手扶着摇椅,倏地坐起身,“什么,这么早就要去薛府了?”
不是说,要等到黄昏时分,薛府才开始摆酒席的么。
桃花顾不得解释,只伸手替她重新戴好了发间的玉步摇,“少夫人,您还是快些出去吧,少爷还在门口等着呢。”
她忙站起了身子,一边任凭桃花给她整理裙衫,一边半瘪着嘴往外走,口中还喋喋不休:“成成成,他是爷,我不能让他等,他说几时走咱们就得几时走……”
听着少夫人满腹的牢骚,桃花着实想笑,却又不敢笑,只好抿着嘴唇,硬憋着笑意,老老实实地跟在身后。
“说话一点儿准头都没有,昨个儿跟我说黄昏,今个儿却又改到了晌午!”
小五暗自咬牙,越说越有气。
反正她和桃花二人,离府门口还有一段距离,她也不太担心被苏子煜听了去,便索性对他日积月累的不满统统发泄出来——
“前些天说好了的,要叫一品楼的厨子给我专做二斤的桃花糕,这都过了几日了,别说桃花糕,就连桃花瓣我也没见着过一片。”
即使她明明知道,如今已入了夏,洛阳城内压根儿就没有桃花可寻。
即使她也明明知道,没有这难寻的桃花瓣做主原料,桃花糕根本就做不成。
“罢了罢了,认识他苏子煜又不是一日两日了,他这说话不算数的毛病,我早该习惯了!”
她偏偏要将他丑化,丑化成一个言而无信的小人。
谁叫他不肯对自己负责任了——至少,他没表现出要对她负责任的意思。
这种人,她怎么会在雪中第一次见到时,认为是翩然如仙人呢。
“伪君子,卑鄙,无耻,下流……”把脑中的所有坏词都用上,她越说越上劲,全然忘记了脚底已曲折地走了多少碎步。
直到将长廊走尽,眼前霍然敞亮,桃花亦是悄然地拉了拉她的衫角,她才意识自己已来到了府门口。
而她口中的那个恶人,此时正负手站在轿前瞧她,目光温润又清冷。
小五只觉得眼前一黑,险些没有被眼前的场景给气得昏过去……暗地里说人家坏话,又被人家听了个正着

“夫人还真是慧眼识人,为夫的品性,方才你概括地一字不差。”
他果真是听见了。
她一噎,除了咧嘴干笑着,不知该如何狡辩。
她总不能说,她这话是在说另一个名叫苏子煜的人吧。
“不过,夫人倒是少说了一条。”他微微扬眉,其中的不悦,不言而喻:“那便是我为人心胸狭窄,有仇必报。”
听着苏子煜阴测测的话,她的右眼皮极其配合地跳了跳。
“反正这离薛府也不远,不如夫人你就跟在轿后走——”迎着小五忐忑心虚的目光,他勾唇一笑,温润的眉眼竟生出几丝戏谑的恶意:“免得和我这种小人坐在同一个轿中,污了夫人的眼睛。”
听闻此言,站在轿旁的杜管事,肥圆的身子不禁一颤,抬起头来望向少夫人,给了她略带同情的一眼。
小五听了,显然也是一愣,且不说这距薛府近不近,只说她嫁入苏家以来,每日不是闷在院内练字,就是百无聊赖地倚在榻上,腿脚早就不如原先满大街乱跑时灵活。
不要说从这走到薛府,就是从玉合院内走到苏府门口,她都觉得脚底板有些使不上劲了。
她微微抽动嘴角,面上却做出一副劳而无怨的模样:“是,夫君您说怎样,妾身就怎样。”
前往薛府的路上,苏子煜精神极好,一路上翻书阅卷,惬意悠然。
跟在轿子一旁的小五,则忍着磨牙的冲动,跟在杜管事的一旁,迈着急快的小碎步往前走。
好在那薛府真的不太远,走了约有一刻,她便在一处富贵气派的府邸门口,瞧见了近几日才识得的两个大字——薛府。
紫檀木的门身雕纹繁秀精美,透着一派婉雅秀丽之相,牌匾之处挂着鎏金凤灯,墙边爬满了翠绿的藤蔓,看上去好生幽静秀丽。
进府的宾客络绎不绝,皆是衣衫华贵的公子或小姐,门口一侧也已停放了许多顶轿子,看样子,参加酒席的人数并算不得少。
苏子煜下了轿子,微眯着好看的眼睛,站在门口瞧了一会儿。
顺着他的目光,小五抬起头向上望,只瞧见了一块带有“薛府”二字的牌匾和一对鎏金凤灯。
他……兴许是在瞧门口高挂的鎏金凤灯。
瘪瘪嘴,她又觉得不对,这有什么可稀罕的,苏府门口也是挂着鎏金灯盏的。
要不,他就是在看灯盏中间的牌匾?
撇撇嘴,她也觉得不对,这块匾虽然精美,周身却是亮眼的金色。一眼瞧去虽是夺眼,但看得久了,她倒觉得过于张扬跋扈,还不如苏府的墨色匾瞧着清新舒服。
此时,跟在一旁的杜管事,半低着脑袋,好心地小声提醒:“少夫人
,您别嫌奴才话多。此次酒宴的来者非富即贵,薛府又是当今公主的一处私宅,这里可不如咱们苏府自在无拘,入了酒席,您紧跟着少爷吃个饭就成,莫多言,莫多看,也千万莫要一个人乱走……”
“我知道的——”她抢过话来,随后又贴近杜管事的耳边,不顾形象地悄声道:“这薛府不仅是公主的夫家,而且还是她私藏男宠的地方,对不对?”
“呦,苏大少,您来了!”不待杜管事回话,一个带着刻意夸大惊喜和谄媚的声音自耳旁传来。
小五抬眼,瞧见了一个身材肥圆的中年男子,正满脸笑意地从府中迎出来。那圆滚的身材,比起身旁的杜管事,简直是有之过而无不及。
不得不说,那双圆肥腿倒是捣腾得挺快,不过两三个呼吸的功夫,便面红微喘地快步来到了苏子煜的跟前。
“李管事。”苏子煜回了神,收了视线,笑得轻浅。
“奴才盼星星盼月亮的,总算是把您给盼来了。您快请进吧,我家表少爷早就在里面候着您呢……”说着,眼睛一扫,目光越过苏子煜的肩头,便扫见了衣着精美的小五和跟着一旁的杜管事。
杜管事,他自然是见过的。
至于这个瘦小的女子……
他堆着满脸的肉褶子,睁圆了小眼,故作惊讶地道:“哎呀呀,好一个似天仙的美人儿啊——奴才若是猜得不错,您就是苏大少年初娶才回苏府的小夫人吧?”
为何他苏子煜是苏大少,而她小五就是小夫人了?难不成,这李管事是按身子的大小个儿排得么。
小五撇下嘴,暗有不悦,却依旧扯着嘴角笑了笑,“正是。”
“贺兰公子来了!贺兰公子来了!”
随着一声尖细的高呼,一个小太监骑着一匹黑马极其不稳地由远而来。
“哟,活祖宗来了……”李管事皱下眉毛,又咧着嘴瞧向了苏子煜,“苏大少,您请进,请进,府中有领路的丫头,奴才去迎一下那位主儿,那位主儿的脾气古怪,可当真不好惹啊——”
“是哪个狗奴才在背后说爷的坏话?”一条马鞭呼啸响起,伴着一道慵懒的男声,如水火交织在一起,极其地不相衬。
小五偏头,瞧见了那说话傲慢的男子——阳光透过路旁的枝叶,斑驳地洒落在他的脸上和身上。
该如何形容这个人?
一双桃花眼勾魂摄魄,眉目波光流动之间娇媚无比。一袭鲜艳的嫣红,他的衣领微微敞开,露出小片白皙光洁的胸口肌肤,里衣领口的阴影下,还隐约可见那漂亮诱人的锁骨。
分明是一身妖娆妩媚的衣着,他浅笑的眉眼间却隐约透着一丝男儿的刚毅。
“哎呦,奴才
哪敢呐,您在奴才心里,就是奴才的亲爷!”李管事的脸上瞬间堆起十八个褶子,声音却是掩不住地哭腔——完了完了,叫这祖宗给听见了。
“乱喊什么,爷可没你这样没囊没气的孙子。”他斜勾唇角,露出一抹春回大地的微笑,“坏话可不是乱说的,下个月到爷的府中来刷马。”
“嗳,奴才一定去。”李管事依旧笑着,只不过,此时笑得比哭还难看。
小五听着,看着,一时失察,竟轻笑出了声。
她这一笑倒坏了。
原本只顾责难李管事的红衫男子,偏过头瞧她,一双秀眉微挑,居高临下地道:“你这小矮子笑什么?”
她身子虽然不高,却也不至于被喊成小矮子。
待她刚欲开口反驳,苏子煜却提前向左一步,护在了她的身前。
他浅淡一笑,“贺兰兄,久违了。”
“美男弟弟,怎么是你。”那红衫男子斜勾起唇,笑意荡漾开来,他飞身下马,动作干净利落,“方才只顾着教训这奴才了,竟没有瞧见躲在一旁的你……”
妖媚的眼神再次触碰到苏子煜身后的小人儿,他看见她一脸的不服气。两人的视线对上,小五再次睁圆了水眸,瘪着嘴瞪他。
贺兰墨云也不管她,只冲着苏子煜嫣然一笑,“昨日我才回京,一回京便听闻你已娶妻了。”
顿了顿,他下巴微扬,朝着苏子煜身后的方向,意有所指地笑道:“不会,就是那个小矮子吧?”
“常言道人算不如天算,我自诩对天下女色不动心,却未料到如今也会食言,娶了妻室。”苏子煜嘴角含笑,也难得地不正经一回,戏谑道:“而且,更加未料到,我会栽倒在她瘦小身板的裙下。”
她抽了抽嘴角,没有接话。
瞧着她单薄的身子,贺兰墨云好像在看一个新生的菜芽,还未成熟便被用来做菜。
他斜勾起唇,笑得好生怪异,“干干瘪瘪的……美男弟弟,你这口味,确实独特了一些。”
作者有话要说:喵呜~嘿嘿。我们的妖孽男二闪亮登场~~
话说,要开学了,芳芳要收拾包袱去上学了。
将近二十一小时的车程。
喵呜~痛苦捂脸。
今日特来请假,23号或24号恢复更文。
多谢见谅,希望大家快乐~
‘(*∩_∩*)′~给亲爱滴你们撒花花?~


、醉心

21。隔着花枝叫偷看,出了花枝便是以下犯上。
明媚阳光下,柔风轻送,吹动了满壁的绿叶藤蔓。苏子煜的眼睫毛在斑驳的枝影中染上一层诱人的光亮,他轻轻一笑,眉眼间尽含儒雅温润,淡淡道:“起风了——风大迷眼。贺兰兄,不如我们进去再聊。”
小五很配合地抬头去望。蓝天白云,绿枝浮动。虽是有那么一点拂面的风,但也轻柔得很。
贺兰墨云挑起一边的眉毛,跟着轻笑:“不错,这外面着实风大,吹得我怪不舒服,不如就依美男弟弟所言,我们进去再聊。”他的笑很迷人,很妖娆,不似苏子煜的儒美柔和,那斜勾的唇角充斥着一股蛊惑人心的邪魅。
苏子煜微微一笑,面色温软,“贺兰兄,请。”
将手中的缰绳甩于小太监的手中,贺兰墨云勾唇笑着,面色邪美,“美男弟弟,请。”
两个含笑的俊美男子,映衬着婉雅秀丽的红墙绿藤,显得格外醉人虏心。
她站在原地许久,看美男看得发呆。直到两人已翩然进府,一片绿叶飘下来打到脸上,她才倏地回过了神。抬手抚摸一下被叶子砸的面颊,才发觉温度异于常时,有些微烫。
“少夫人。”杜管事试探性地一声轻唤,唤回了她的注意。
小五微红着脸,极其不自然地偏头瞧他一眼,“杜管事,何事?”
“少爷……”杜管事抬手指了指薛府大门,又挪着脚步靠近了些,小声提醒:“少爷已经进去了,夫人,您别发呆了,赶紧跟着进去吧。”
“我哪里是发呆,我不动是因为——”
顿了顿,她面色又一红,想到了借口,“因为我赏景呢,不信你瞧瞧,这薛府墙壁的藤蔓生得确实不错。”
是不错,不过比起少爷来,还差了那么一些。
杜管事嘴角微微一抽,连忙顺着她改了口:“对对对,夫人您没发呆,您是在赏景了,不过……你若是再赏,可就跟不上少爷了。”
“那好,这景致先留着,我回头再赏……”她一边走,一边尬尴地遮掩,绯红的脸色几经周折,终是恢复如常。
还好她赶得紧,苏子煜和那个红衫妖孽走得也并不快。在薛府花木横生的石子小路上,映着斑驳的阳光,她一眼便瞧见了那抹纤瘦熟悉的身影。
幽静溢香的石子
小路并不算长,它的尽头,是几条分岔开来的蜿蜒小道。
因为离得远,不知两人说了些什么,当她匆忙赶到他身旁时,那红衣妖孽早已沿着最北的那条小道缓步离去。
“夫君,他是何人,怎么看上去妖里妖气的——”一句话不待她问完,立在身前一丈远的苏子煜便俊颜微绷着偏过了头。
很明显,他不高兴了。
她一噎,硬生生地将剩下的话吞进了肚里。
苏子煜定眼瞧着她,也不说话,眼里阴测测的,全然没有了和煦的笑意。
他,怎么这个眼神……莫不是,她又做错事儿了?
半响的沉寂之后,苏子煜终于阴沉着开了口,然而视线却依旧的清冷凛然:“你也知道他妖里妖气?”
她瘪嘴,声若蚊呐:“自然,我又不眼瞎……”那妖孽长相挺俊美,就是神情太古怪了些,穿着太女气了些。
“倒还不如瞎了。”他略有气恼地挑眉,冷笑一声,“谁也瞧不见,也省得你日后看见美男便犯痴。”
她一急,小脸瞬间憋得通红,“你这话纯属是污蔑,我如何看见美男就犯痴了?”
天地良心,自打出生以来,她除了对他,何时还对别人犯过痴了?
苏子煜如墨的眼眸微眯,唇角一勾,露出一丝嘲讽:“若是不犯痴,那你倒是解释解释,方才在府外,你瞧着他傻笑什么。”
“我那不是傻笑,更不是犯痴!我是笑他说话前后矛盾。”
她睁大水眸,气得几乎连肺都要炸了,咬紧牙道:“他前脚刚说了没李管事那样的孙子,后脚便又在李管事面前自称起爷来了。”
“怎么,我笑这个,难道都不许么。”她面色难得的正经,声音委屈。就连他用戒尺抽打她手心,她求饶认错之时腔调也没有这般委屈过。
他心里的某个角落,忽然间就柔软了。
苏子煜不动声色地眯起了眼——静静地看着眼前只有十四岁的少女,她那水意盎然的眸子氤氲着雾气和恼意,灼灼地瞪着他,长而浓密的睫毛因为委屈和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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