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担心啊。”沉香死鸭子嘴硬就是不承认,回头一想就知道是谢秋璇逗她的,也就再不说话了。
“他还说再过一段日子就要科举考试了,若能高中,那么以后就在京城安身立命了,所以我们打算搬家了。”谢秋璇笑吟吟的说道。
凌家本也是迁居住在这里,虽不至于到处漂泊但到底不是自己故乡。他乡非家,不就是这个道理。
如今凌逢君要在京城落地,两人也是跟着儿子走,到老了身边还能有个人,再可以享享儿孙福。
“这。。。。。。”沉香有些吞吐,对于能见着凌逢君她不仅没有丝毫开心的表现,居然还能从她脸上找出一丝为难的情绪。
谢秋璇觉得奇怪,问道:“怎么了,沉香难道不想去吗?”
“不是的夫人,沉香愿意去,只是太仓促了,怕一时来不及,能不能等一段时间再走 ?”沉香低声地询问谢秋璇的意见。
“不会仓促啊,反正咱们也没有什么要收拾的,放开那些身外之物才一身轻啊。”谢秋璇如是说道。
沉香还是略皱着眉头,一时不知怎么办 。
不是沉香不愿去,而是不能去!沉香的 本体在这里,那棵沉香木现在决对不能有任何差错,更也不用谈把它连根拔起移动到另一个地方。
追溯到沉香与凌逢君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那时沉香正在和一只蟒蛇精打斗,虽说以沉香的功力对付一只蟒蛇精还是绰绰有余,但是因为凌逢君两人的闯入,沉香有所顾忌 ,在那一刹那被蟒蛇精抓住了机会,居然攻击沉香的本体。若是沉香木死亡,那么沉香就会渐渐失去意识,变成行尸走肉。
虽然沉香为沉香木挡住了大部分的攻击 ,但是那是蟒蛇精拼死最后的一击,用尽了所有的手段,威力自然不能小觑。而凌逢君两人又是要到达,沉香迫不得已的先把蟒蛇精封印起来,自己也躲了起来,而错过了治愈的时期。
吸收了蟒蛇精的功力,可是还是不足以修复沉香木所受的伤。
沉香木乃神木,而越是高贵的东西越脆弱,这是不变的事实。虽然过去了三四年了 ,可是沉香把抛在脑后了,一直没有管它的死活,现在肯定更严重了,想想没有个四五个月怕是治不好,强制迁移只怕它会挂在半路。
沉香思忖片刻对谢秋璇说:“夫人,不如你们先走吧,沉香想向小舒表姐辞别,毕竟表姐照顾沉香多年,如今就要去京城,都不知 何时能回来,所以。。。。。。”
谢秋璇知道沉香说得有理,可是一个女子独自上京她如何能放心,一口拒绝了,“ 你一个人去?不行,那太危险了。”
“夫人不用担心,沉香会照顾好自己的。 ”
见沉香还是坚持到底,谢秋璇皱着眉头 ,却也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
“唉,你这孩子。要是逢君问起你要我怎么回答呢。”
“夫人。。。。。。”沉香娇嗔道。
谢秋璇再多说了几句也就离开了,东西也不多,也是想尽快见着凌逢君,谢秋璇与凌易知商榷,也就这几天就启程。路途遥远,到达京城时正是科举时,谢秋璇也不想再多浪费时间。
沉香目送谢秋璇离开的身影,黑色的瞳孔中渐渐出现一圈绿色,逐渐覆盖了原本的黑色。突然身形一转,沉香消失在这小茅屋中。
在一片空旷的地面上,沉香仰着头望着这棵参天的沉香木,原本一片繁密茂绿的树叶变成枯黄烂叶,有些甚至已经掉光了。那些粗壮盘虬的树干也变得十分委焉,顶端的树干都垂了下来,再也立不起来。整棵沉香木就像一只斗败的公鸡,耷拢着脑袋。
沉香扶额,心想: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伸出自己的右手,沉香瞧着自己的手腕,突然左手食指与中指并拢,朝着右手腕划下去,一条血痕出现在手腕上,绿色的鲜血不住的往外流,却在半空中突然转了一个弯,全部涌向委焉的沉香木。
沉香木如同饿了几天的孩童,不住的吸取沉香的鲜血。沉香的面色渐渐变得惨白,还是死死咬着嘴唇,不让自己晕倒。
知道已经到了自己的极限,沉香赶紧抽出自己的手腕。沉香木如同不知餍足的饕餮,未感到一丝满足,还是一副萎靡的模样。
沉香已是迫不得已了才会用自己的鲜血喂养沉香木,不然的话就需要用活人的心头血或者一些妖精的精血喂养也行。只是沉香不想杀人,而弄到妖精精血也是十分麻烦,需要大量的时间,她想早点见到凌逢君,所以只好牺牲自己了。
估量了一下自己如今的身体状况,沉香想看来这次要过一阵子才能放血了。
中途似乎还是发生了一些事,凌府举家迁移了,她也过上了一个正常妖精的生活,天天在森林中四处游荡,会杀戮,为了沉香木不惜时时算计着其他的妖精,又要提防着被他人算计。
呵,果然是妖精过的生活,以杀戮为主。
三个月后,看见再次鲜活嫩绿的沉香木,沉香终于露出了这么多天来的第一个笑脸,只是没有了天真倒显阴森,身上还弥漫着血腥味。
作者有话要说:
争取日更了,希望亲们不要弃啊,保证不会坑的,以前的。。。。。纯属意外。
第19章 节外生枝
凌逢君接到了自己父母二人时,已是快到阳春三月了。
虽然没有看见沉香心底隐隐的有些失望 ,但是从谢秋璇口中知道沉香的情况也就没有什么担心了,她平安就好。
考试已经结束了,现在正是等放榜的结果,成败在此一举。
“逢君,你不去看看是否中榜?”
到了出榜的时间,凌逢君淡定的坐在府中,慢慢地喝着茶,似乎并不担心自己的成绩。可是那紧握双拳的手还是泄露了他内心的想法,谢秋璇不由提醒他。
“娘,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我只是顺其自然。”
“顺其自然与去不去可并不冲突,莫不是你在害怕?”
“娘,你不要激我了,儿子去还不行,那爹娘,逢君这就出门了。”凌逢君笑道,然后对着谢秋璇、凌易知作了个揖,起身往外走去。只留得谢秋璇与凌易知面面相觑,最后无奈的摇头。
凌逢君的背影也消失在视线里,谢秋璇 对着坐在自己身边的人说道:“逢君还是心慌了啊。”
凌易知笑呵呵: “你的儿子你还不知道,算了,他有自己的主张,我们就不要插手了 ,他也大了由不得人了。”
“就他那心高气傲的模样能受得了打击吗?我看我们还是暗中帮帮他,不然都不知 道他会怎么样。唉,我说你不是认识挺多的达官贵人吗,怎么不去问问。”谢秋璇还是不忍心看儿子失落的神情,不由开始打起了其他的主意。
凌易知脸一黑,不悦地说道:“他若是有本事就不需要你我的帮助,若是没有就不要去逞强。”
说完一拂袖就要往室内走,谢秋璇知道踩到他的尾巴了,也没在说什么,乖乖的跟在他的背后。
“咚咚咚”
不事宜的敲门声在这不大的门户中迅速扩大,两人都停下了脚步。
按理说凌逢君不会敲门,而二人又是初来乍到也不认识几个人,怎么会有人前来呢 ?应该是逢君得好友吧。
凌易知站在原地不动示意谢秋璇去开门 ,谢秋璇把门打开,却是一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站在门外,笑眯眯的模样显得十分仁慈。谢秋璇感到诧异,逢君的好友怎会是这 般模样,莫不是是他的老师?
“请问你找谁?”
那人的声音饱含威严,中气十足,“若是老夫没猜错的话,二位应该是凌逢君的父母 。”
他显然认识逢君,谢秋璇往后看看,后面的凌易知也不由皱了眉。
“是,不知大人要找谁,逢君已经出去了 ,不介意的话大人可以先进寒舍等等。”谢秋璇不知道对方的身份,但也知道京城人士不容得罪,客客气气地说道。
“那也好,老夫也正好要对二位有要事商讨。”他也不客气直接走进来,微笑着对凌易知打招呼,没有一丝外人的变扭。
凌易知请那人坐到上座,然后问道:“不知老先生如何称呼?”
“老夫陈博远。”淡淡的语气听不出一丝炫耀的口气,平淡的口气似乎他口中的名字只是一个无所谓的称号,可是这三个字却让凌易知两人心底一阵震惊。
陈博远这个名字听凌逢说过几次,本次科考的主考官,也是大宋右丞相还是翰林学士的司官,掌握着进士们的去留。也就是说这次科举就是他说了算嘛。
“参见丞相。”两人赶紧跪下参拜。
陈博远也不是什么迂腐的人需要注重这些无所谓的礼数,立即制止了他们的行为,“两位不必多礼,今天前来是有重要的事情需和两位商讨,就把老夫当做寻常人家看待吧。”
“是。”
您可是丞相大人啊,我们怎么可能把您当成普通人?再说咱们和您这位大人物有什么要事需商量呢,被您找上了不知是福是祸 。
凌易知二人心里腹悱,了不起就是凌易知为人治病时会救助到一些贵人,可是这么贵的人,他们可真没有接触过。
“不知丞相这次为何而来,凌某不过一介草民,怎敢和丞相大人商讨要事呢。”凌易知谦虚谨慎的说道。
陈博远摆摆手,笑道:“凌兄太过客气,这件事非凌兄同意不可。”
凌易知更是觉得奇怪,问道:“恕凌某愚 钝,敢问丞相所说何事?”
“不瞒凌兄,今日老夫为自家的小女前来 。”陈博远也不在卖关子,直接说出来意。
“这?丞相。。。。。。”话说到这份上,凌易知也是明白其中的缘由了。丞相大人挺闲的啊,没事开始琢磨自己女儿的婚事来了。凌易知 却是哑口了。凌家里还放着沉香这么一个儿媳妇呢,这要他如何答复。
听出凌易知口中的迟疑,陈博远眉头不可有的皱起来,一股威严顿时凭空生出,让人心惊,不悦地问道:“凌兄有什么为难之处 ?”
“实不相瞒,逢君已有心意之人。”凌易知如实回答。
陈博远也是很惊讶,原以为。。。。。。想到家中温雅的女儿,还是不死心的问道:“那可有婚姻?”
轮到凌易知皱着眉头了,他也猜到了丞相心里在想什么了,还是老实答道:“未曾。”
陈博远果然大笑起来,“既然未有那老夫就没什么号担心的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只要两位同意这婚事也就成了。”
“丞相大人,我夫妻二人从不过问逢君的事,他的事向来他自己作主,所以这事在下也无能为力。”凌易知迫不及待的打断他的话,口气里已经有些不耐烦。
哼,这就是所谓达官显贵,不过是仗势欺人的主。
对于凌易知的话,陈博远却不这样认为 ,顿时呲笑:“笑话,若是两位今日答应老夫的请求,难道他凌逢君还敢忤逆两位不成。 ”
“这。。。。。。”
陈博远没有给两人辩解的机会,直接打 断,“今年的科考乃是老夫作主考官,而老 夫又是翰林院的司官、大宋的丞相,凌逢君的前途可是全掌握在老夫的手上,二位真的想好了?”
原本略显慈爱的面庞此刻看来是如此的狰狞不堪,让人作呕。
“丞相大人这是何意?”明明知道他的意思,凌易知却还是不死心的问一遍。
看见凌易知的情绪波动,陈博远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顿时幽幽的说道:“想来以凌兄的睿智自然懂得老夫的意思,今日虽说 放榜,但是前三甲的名字仍在老夫的手里,今日是不会放了,还是等到明天吧。”
陈博远的意思够明了了,只给他们一天的考虑时间,过期不候。
拍拍凌易知的肩膀,陈博远说道:“老夫还有一些事情未处理就不久留了,还有,老 夫过会儿会把小女的生辰八字为二位送来,到时二位在作决定也不迟。”
不等两人从震惊中恍过神来,陈博远就离开了凌家,剩的两人面面相觑。
“易知。。。。。。”谢秋璇低低地叫着凌易知的名字,毕竟是女人,关键时刻还需要一个值得依赖人。
凌易知瘫坐在椅子上,想起凌逢君方才出去的模样,虽说他从来都是表现的十分不在意,可是是真的不在意吗?如果不在意不会去效仿古人的悬梁刺骨,如果不在意不会千里迢迢来到这人生地不熟的京城,如果不在意不会一听到国事危难会对他们一顿长篇 大论,讲述他们听不懂的政治谋论。
“唉。。。。。。”轻叹一口气,但是除了叹气又能作什么呢?
凌易知刚站起来,又有一人推门进来。
“奴才是丞相府的,奉丞相之命为大人送来小姐的生辰,请大人收下。”一名家仆模样的小哥递上一个信封,想必里面就呈放着丞相女儿的生辰八字。
“替我谢谢丞相的好意,这个凌某不能收。”凌易知直盯着那物件,却不接收。
那年轻的小哥紧张了,“大人您收下吧,若是您不收下丞相定不会放过奴才,求大人可怜奴才吧。”
凌易知看见面前匍匐的男子,一股悲哀迎上心头。这就是无权无势的下场吗,总是 被人欺?
到底还是心有不忍,凌易知收下了那信封。而那小哥完成了任务也该退场了。
“打开看一下吗?”谢秋璇望着那厚实的信封,应该是把那位大小姐的所有情况都附在上面了,做得可真充分。
凌易知没好气的瞅了她一眼,把信封丢给她,“自己看。”
谢秋璇接过那信封,琢磨了半会儿还是打开了。
“啊!”
谢秋璇突然惊呼一声,凌易知欲走的身影顿了下来,担忧的问道:“怎么了?”
拿着信封的手在丝丝发抖,谢秋璇的眼眸里写满了不可思议,“她叫陈香。”
凌易知有些不解,一把接过那张薄薄的纸片,头一行写了两个字:陈香。
这个又意味着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想想这就是神展开,一直裸奔的娃伤不起,我都不知道自己写哪儿去了,大纲什么的从来不是姐的菜,一切按喜好来。还有,小哥,把你写上了,而且还写成了小奴仆?!我太对不起你了!!!【我能说,把小哥写成那样才是我喜欢的菜吗】
第20章 有些误会
“爹,你今天去凌家了?”陈香看见陈博远优哉游哉地走进府,迫不及待的问道。
陈博远看着急切的女儿,慢慢地抿了一口茶,连一个字都不吭声,只是点点头,存心急急她。
陈香果然耐不住性子,却也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