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场人鬼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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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场人鬼之战- 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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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昏过去,为着能镇定自己,他低下头,用力咬着自己的嘴唇,直咬得自己的下嘴唇变成青白色。但我又一点疼痛的感觉也没有,不但我的嘴唇麻木,连脑筋也麻木了。

……

一声猫叫把我从迷糊中惊醒了,我差点就昏了过去。

我定眼看了看,原来指挥大厅的小角落里放的那只笼子里,一只地狱男爵不知怎么带上的荒漠小猫,正用爪子拨弄着笼子。

“孙,你没事吧?”依诺船长看我步态有些踉跄,问道。

“没事了,有时候会觉得有些昏,还好只是暂时的。”

“要不现在就找希尔医生看看?”

“不用了,他现在正忙着照料弗雷德利克,不需要去打扰他。”

“真不用找?”

“真不用,我现在好多了。”

为了不和依诺船长继续纠缠,我走出了指挥大厅,打算到那公共活动广场上透下气。

不久,我逛到了诺亚方舟停靠的位置。

也不知道缇奇·米克·诺亚记忆整理的怎么样了。

现在,诺亚方舟里只有伏尼契教授和那个我们救回来的犹太小女孩。

伏尼契教授习惯住在诺亚方舟里,因为在伏尼契教授眼里,这艘诺亚方舟就是他这一辈子最值得研究的历史文物。

很快的,我回到了水晶房间中。

有声音,熟悉的声音,这个声音是先前那个英国人——阿瑟·克拉克的。

看来,缇奇·米克·诺亚又在房间中央的三维影像里播放记忆片段。

阿瑟·克拉克:“我们的任务是视察灾难现场,寻求灾难的起因,要是可能的话,也许还会查知超新星的成因。我们的太空船,穿越了六千年前爆发开来的气体。气体是炽热的,仍在迸发出紫色的光辉,只是它非常稀薄,不足以伤害我们。层层如象牙球的气体,被爆炸的星体使劲抛出,至今仍在向外飞驰。恒星的引力,也无力将它们拉回去。气体包含的空间,容得了x千个太阳系,而盘踞中心的,是一个怪异的天体,一个只有地球般大小,却比地球重数百万倍的白矮星……”

我推门而入后,在水晶房间中央正闪现着诺亚方舟,不同的是,它正在宇宙空间中。

记忆片段中的诺亚方舟周围气体的光辉,驱散了平常星际空间的黑暗。它的前方有无数碎片缓慢的在宇宙空间中飘荡着,就像是一些被太空炸弹引爆的陨石,不过到底是不是爆炸的真是陨石我就不知道了。

几千年过去了,这个地方还有火热的金属碎片,还在四散飞开。爆炸规模之大,使金属的碎片散布于数十亿公里的空间,却没有快速飞驰的动感,几个世代之后,肉眼或许可以察觉出混沌的气体和纠缠的旋涡,有些微移动。

此刻星云的澎湃气势,已够慑人心魄了。

“爆炸的是红色诺亚。”说话的声音是个少女的,是缇奇·米克·诺亚,她知道我进来了。

“红色……诺亚,红色诺亚不就是玛土撒拉血族的——”

“艾克西利欧战舰。”

“是的,既然你知道,那在七千光年外爆炸的这艘肯定就不是的,为什么你还要这样说呢?”

“红色诺亚,谁也没说过只能有一艘。”

“你是说?”我吃惊道。

“就像在地球上的这艘黑色诺亚方舟一样,红色诺亚也不只有一艘,只不过它们之间相隔的太远而已。”

“红色诺亚,也能觉醒吗?”

“也许能,也许不能……我也说不准。”

我心想这个答案,回答了就跟没回答是样嘛。

我继续问道:“那这艘红色诺亚是怎么爆炸的呢?难道出故障了?不大可能吧。”

少女道:“当然不是出故障,就算出故障,也不会爆炸的。”

“那是因为什么呢?”我不解地问,“这个阿瑟·克拉克所坐的黑色诺亚方舟,看起来应该是在红色诺亚爆炸许久以后才到爆炸地点的。”

“没错,所以,当然也不是因为黑色诺亚。是因为战争。”

“战争?”

“没错。”

“什么战争,谁和谁的?”

“一场百年来的宿命之战,红色诺亚同蓝色诺亚之间的战争。”

“蓝色……”我喃喃道。“没想到居然还有一艘蓝色的。”

“是的。诺亚方舟的数量永远都是未知的,但在我的记忆里,有一艘蓝色的。”

少女似乎沉思了好一阵,才继续说道:“装有主动镭射炮的大型高速飞行船,又称库奥·法迪斯战舰的蓝色诺亚。曾经摧毁过一艘玛土撒拉血族的红色诺亚,但不知道那说多少年前的事,也许是在上亿年前。”

记忆影像中的阿瑟·克拉克仿佛是听到了我与缇奇·米克·诺亚的对话,他略略停顿,接着的目光扫过黑色诺亚中的人群,扫过那我所熟悉的水晶墙壁,扫向太空,停留在那遥远的地方,眼睛变得像宇宙一样深邃。

十分钟之后。

他的正前方出现了一颗行星。

这颗行星已经被烧炙过的表面,只有烧焦的岩石,曾经包裹着它的固态气圈也被烧掉了。

阿瑟·克拉克和他的同伴们登陆了这颗行星,发现了石窟。

石窟的建造者,尽了一切努力,确保它会让后来者发现。

石窟人口处的石标,只剩下一摊凝固的熔岩,但从远距离侦察图片中,他们好像己相当肯定它是智慧的标志。稍后他们又侦察到广泛分布在行星各处的放射性辐射,石窟外的石标可以毁掉,但辐射纹印是抹不掉的,还会不停向周围发出讯号。

石标原本应有一里高,现今却像一支正熔化的蜡烛。

阿瑟·克拉克看起来是以天文学家的身份而来,现在却要兼任考古学家。

阿瑟·克拉克:“我们得花上几个世代,才能完全消化这个石窟内的珍藏,虽然这些珍藏也仅仅只是一本大约两百四十页,用上等牛犊皮纸制成的手稿。他们的太阳,爆发前必定早有预兆,故此他们有充分的时间准备,可以将他们想留传后世的精华,都带到这个世界来藏好,期待日后给其他族类发掘出来,而不被遗忘。换了我们,会有这样的干劲吗?或者是被困在愁苦中,懒得理会那活不到也触摸不到的将来?为什么不给他们多点时间啊!他们己能往返行星之间,却远未能跨越星际空间。七千光年之外,才有另一个太阳系。即使他们掌握了驾驶诺亚方舟的技巧,但没有这部手稿,他们顶多也只能营救几千条性命。不过,上帝可能认为这样的结局,比一个伟大的超级文明仅仅只残存下来一部手稿要好得多。”

第054章 伏尼契文

“这部手稿。”我结结巴巴地读道,心里怦怦直跳。这不可能是……

我对现在看到的东西真是有点害怕,我让缇奇·米克·诺亚把这段记忆重新播放了一次。

等伏尼契教授闻讯赶来看到这段记忆画面之后,这位教授一时惊得连呼吸都没有了,有如遭了一记重击。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便把出现了伏尼契手稿的影像定格住了,又旋转了一遍,正着端详了一遍,倒过来又端详了一遍。

“真是那部手稿,连封面上的小污点位置都一样。”伏尼契教授低声说道。

说完之后,伏尼契教授一屁股瘫坐在了椅子里。

他如堕五里雾中,呆呆地坐了半晌。

这部手稿曾经难倒过许多20世纪顶尖的密码学家。

美国人赫伯特·亚德利曾在一战期间破解过德国人和日本人的密码,却对这份手稿束手无策。

破解密码的关键在于找到其中的“破绽”,它是泄露天机的规则。

难以置信的是,在伏尼契密码面前,各种语言的统计规律统统失效。

密码学家通常依赖对语言的统计分析。

在真正的密码中,字母被符号替代,某些字母组成的“对”应该比其他的“对”更常见,比如在英语中,“th”和“is”是很常见的组合,而“q”后面几乎总是跟着“u”。

反过来,有些字母对则相对罕见,如“c”和“d”很常见,但是“cd”组合就很难看到。

科学研究认为,这些原理提供了一种鉴别密码真伪的方法。

通过对伏尼契手稿的详细审查,密码学家发现它具备与真实语言非常相似的统计模式。

字母或其他符号在文本中的重复程度可用一个统计量“熵”来表示。

手稿中的每个字母对应的熵与波利尼西亚语大致吻合。

人类的大脑不可能创造出真正的随机性;而伏尼契密码比任何已知的欧洲语言更少随机性,比大多数自然语言更有规则。

规则虽然有,但从来没有人发现它们的真正含义是什么。

1921年,出现了第一个宣称破解伏尼契手稿的人。

美国宾州大学哲学教授纽柏德指出,伏尼契文字的字母中包含放大后才看得见的小笔画,这些笔画是古希腊速记文字。依据由密码读出的内容,纽柏德断定伏尼契手稿是13世纪的哲学科学家培根(rogerBacon)所撰写,旨在描述他的发现,例如显微镜的发明等。

但不到10年,批评者就推翻了纽柏德的说法,证明所谓字母中的细小笔画其实是墨水的自然裂痕。

纽柏德的努力只是一连串失败的开始。

1940年代,业余的解码家菲利和史壮运用密码代换法,将伏尼契文字母转译成罗马字母,但如此转译出来的文字没什么意义。

二次世界大战末期,曾破解大日本帝国海军密码的美国军方密码人员,利用闲暇研究古代密文。他们破解了所有密文,唯一无法破解的就是伏尼契手稿。

1978年,业余文献研究者史托济科指出,这种文字是以去掉元音的乌克兰文写成,不过他转译出来的内容并不符合手稿上的插图,跟乌克兰历史也没什么关系。

1987年,医师利瓦伊托夫指出,这份文件由在中世纪法国相当盛行的净化派(cathar)信徒所制作,伏尼契文则是多种语言的混合体。

不过利瓦伊托夫译写出来的内容也和净化派完整保存的教义不相符合。

此外,这些解答方案在碰到相同的伏尼契字时,往往在手稿中某些部份用的是一种翻译,在其它部份用的又是另一种翻译。举例来说,纽柏德的解答中包含以回文方式解译文字,这种方式是出了名的不精确。

例如:Ader这字就可以看成reAd、dAre或deAr。

大多数学者认为,这些伏尼契手稿破解方法多少都有令人无法信服的地方。

另外,这些方法都无法将明文(看得懂的文字)转译成与伏尼契文特性相同的密文。

威廉姆·庞德斯通,这位作家曾经有两部著作获得普利策奖提名,他在“令人眼花缭乱”的力作《推理的迷宫》一书中认为,这是支持伏尼契手稿是真正的密码的有力证据,他很难相信,“一部赝品能做得如此精密,竟然骗过了语言统计学”。

在种种加密方案中,有一种因罗马皇帝使用而得名的“恺撒密码”,即一个字母始终用某个字母替换。

破译者可以通过识别出最常见的几个字母而轻易破解。

恺撒密码共有26种,如果在一份密文中对每一个字母应用不同的恺撒密码,就可以设计出不可破解的密码,叫作“一次性便笺密码”。

庞德斯通假设《伏尼契手稿》原文是一种基于罗马字母的欧洲语言,其中每个符号对应一个字母,加密方法就是一次性便笺密码。

在无法得到“密钥”的情况下,他试着用“暴力法”来检验手稿可能采用的所有加密方案。

结果行不通。因为,对于每一个字母都需要检验26种可能性,如果样本包括100个符号,则需要考虑26的100次方种可能性,这个任务无法完成。

更复杂的情况在于,也许伏尼契手稿还采用了除恺撒密码之外的加密方式,因为有很多办法可以把字母转化成符号。

密码学家约翰·查德威克认为,密码学的核心在于演绎和控制试验,“形成假说,进行检验,频繁地抛弃假说”。

如何向他人证明某种破译方案是正确的,也并非易事,它需要密码破译者提供四个步骤:

一、指出密码系统及其密钥。

二、针对密文进行加密过程的逆过程,得出待检验的明文。

三、确保明文是有意义的信息,而非胡言乱语。

四、密钥可以简洁地表达。

对于试图破译《伏尼契手稿》的人而言,上述四个步骤是无法逾越的屏障。

就在七年前,伏尼契教授的助手——英国基尔大学的戈登·鲁格也终于宣布:《伏尼契手稿》是一场精妙绝伦的骗局,首要嫌犯是伊丽莎白女王的一名律师,他可能是利用一种“卡登格”,把字母等符号写在方格里,然后用一张有着规则的孔的卡片盖住,把从孔中露出的符号拼凑起来造出假冒的“单词”。

几乎所有过去、现在对这部手稿有着浓厚兴趣的密码学家们,都放弃去破解这种密码文字的时候。

这个有些时候特别古板,甚至有些固执的耶鲁大学符号学教授,却从来没有放弃过对伏尼契手稿的破译工作。

于是,在手稿被黑精灵偷走了之后,面对整天唉声叹气的伏尼契教授,不可避免地出现了这种安慰这位教授的声音:“手稿根本就是伪造的,那只是一堆毫无意义的符号。”

我虽然很敬佩伏尼契教授的执着,但也渐渐受到其他人的影响,认为手稿的文字破解与不破解。

其实,并不重要。

如何鉴别一组符号是否包含信息,是知识研究中最令人头疼的问题之一。

如今,就连那本记载符号的手稿都被黑精灵给盗走了。

这已经从一个特别头疼的问题,升级成为了一个——未解之谜。

这样以来,伏尼契教授离破译手稿的希望也就越走越远了。

“没有其他的拷贝版本吗?”我问。

“没有。”教授沮丧地说。

“伏尼契教授,我现在相信您的那部手稿隐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

“呵呵,现在,晚了。”教授苦笑道。

“我们还能找到。”

“是吗?我可不那么认为,你也不用来安慰我。”

“我想葛里菲兹先生可能留有这份手稿的拷贝。”

“他?是的,我的确把手稿交给他的科研小组鉴定过,但……”

“葛里菲兹先生,他当时并没有把这份手稿当一回事,恐怕他是不会无缘无故为一份破手稿留备份的。”

“他和您说过对手稿的看法?”

“是的。”

“那他是怎么看的?”

“葛里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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