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场人鬼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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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场人鬼之战- 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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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少年,就是造物主吗?

如此年轻的一个孩子。

这在我们所有人的脑袋中,其实还是一个问号。

如果他真是上帝的话,他现在又在哪呢?

我们都知道,人类信仰的是一个自然的上帝,而非超自然的。

当然,这位自然的上帝同时也处在时间维度之外。

不然的话,就会出现:上帝能否制造出一块自己也举不起来的石头?

类似于这样的古怪悖论了。

而缇奇·米克·诺亚虽说拥有着这些记忆,但她自己也解释不清楚那位少年的来历。

不过,现在出现的记忆,她倒是知道一点故事背景。

三维影像闪现出的远古记忆画面,现在距离我们的地球有七千光年。

里面的背景音是一个男人的不断独白,离我们七千光年的遥远独白。缇奇·米克·诺亚告诉我们这个声音是属于一个名叫阿瑟·克拉克的英国人,距离我们七千光年远的英国人。

你能明白为何会出现两个英国呢?不明白也很正常。

因为,我也没听明白缇奇·米克·诺亚的那些异常艰深的解释。

缇奇·米克·诺亚是这样说的:“我们之中的任何一个人,每做出一个选择,世界就分裂一次。那肯定是有其他离我而去的自己,丝裂成影,淡薄如冰,在时空扭曲的不同频率中,缠绕重叠,时时返回。这个宇宙边缘其实是由n多面“镜子”组成的,将宇宙镜像了n多遍,使得宇宙看起来无边无际,实则小得可怜。我们所说的宇宙即使只有一个宇宙,即使实实在在地存在,也是一个被感知的宇宙。没有人或类人的智慧,或没有生物的感知,宇宙有甚于无。那么宇宙又是否存在呢?是人的存在决定了宇宙的存在,还是宇宙的存在孕育了可以感知宇宙存在的生物,宇宙的存在目的就是为了被感知吗?况且,人或生物所感知的宇宙并不是真正的宇宙,只是一种镜象宇宙,重叠着的单调世界罢了。”

还好我们之中还是有人能理解少女所说的话,葛里菲兹用最通俗的语言给我们所有人解释了一遍:“……她刚才所说的宇宙,其实是镜像宇宙,与真实的宇宙是不同的,真实的宇宙是一个能量的虚空。习惯上称为物质的东西,都只是能量。由于我们的视力不能穿透这些能量聚集体,我们便有物的概念。宇宙中更有很多存在的东西,又不是人或生物所能感觉到的。人类感官的分辨能力有限,检视波段十分窄小,只能对宇宙中部分物体有感觉和显影,即使通过检测工具,人类所能感觉到的世界也只是真实世界的一小部分。人类只是把自己能感觉和显影的部分称为宇宙!”

“我们与这为阿瑟·克拉克先生之间的那七千光年的距离,也只是虚空吗?”我问道。

“是的。”葛里菲兹回答说,“如果,让一个人真的用光的速度走上七千光年,他在终点看到的只是自己以前真实存在的一个背影而已,就就像是和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走路是一样的道理,只是大自然的定律不允许我们生物能穿透镜子,朝那片虚空前进罢了。”

我这时候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依诺船长那实用的脑袋显然难以理解这种理论科学,他拧着眉头,紧闭着嘴唇,额上显出深深的皱纹,似乎深思着什么他所关注的问题。

听完两人的解释,大家又把注意力放回到了那个英国男人阿瑟·克拉克那飘渺的独白声上。

阿瑟·克拉克:我曾肯定,信仰不会因空间转移而改变,正如我曾肯定壮丽的天穹,印证神的荣耀。当我看见壮丽天穹的这一面后,我的信仰开始受到考验。第六型电脑的舱壁上,挂着一个十字架。

有生以来,我第一次怀疑这十字架是否只是一个空泛的符号。

我还未将结果公开,但真相是不能隐瞒起来的。我们拍了数千帧照片,记录探测数据的磁带,加起来也有数十里长。我敢说任何一个科学家都能毫不费劲地释读这些资料。我虽属那稣会,却绝对不能容忍将事实篡改,以至会使我旧日声誉蒙污的行径。

船员们己极其沮丧,我真担心他们怎样应付这最后讽刺般的结局,他们当中只有少数人有宗教信仰。打从地球出发,他们便在与我“斗争”——这是一场不公开、无恶意,但却是非常认真的思想战。不过他们亦不忍用这项发现,作为对付我的最后武器。船员们只觉得,一艘星际探测船上的首席大体物理学家,竟然是那稣会教士,是非常滑稽的安排。

他们认为,科学家和传教士这两个角色,是格格不入的。

我们的飞船上有一个观景台,那里装了一个椭圆形的水晶窗,剔透无暇;加上观景台只有微弱的灯光,窗外繁星,明亮不减分毫。我常在观景台沉思。每逢遇上船医雷阿仑,他都会趋前凝望椭圆窗外,久久面对太空船四周旋转的星空。

最后,他会禁不住开口:“神父,外面是漫无止境的。或许冥冥中真有个造物者,但即使有,难道要他特别替顾我们微不足道的世界,微不足道的人类吗?真令人费解!”莫非医学界人士,一律都是死硬的无神论者?

阿瑟·克拉克的声音到这里就停了下来,像是磁带突然断掉了似的。不过我们已经注意到了离我们七千光年的阿瑟·克拉克,这个男人所乘坐的那艘正在宇宙中悬浮着的太空船,居然就是我们现在所乘的正在飞驰中的诺亚方舟。

完全,就是同一艘宇宙飞船。

只不过,在它的左侧比我们现在的这艘诺亚方舟,多出来了一个带着椭圆形水晶窗的观景平台。

“这……这是怎么回事?这个记忆……”我迷惑道。

缇奇·米克·诺亚这时候对我说道:“我也不知道这些记忆的用意到底是什么,以前在我的脑袋里,记忆也只是单纯的借放下而已。目前,这些只是零碎的记忆片段,因为数量太多、太杂,我还没有完全理顺。也许,我记忆中的这个英国男人会告诉我们一些血族的弱点、如何破坏异空间屏障之类的事情,这也说不定的。总之,还是等我完全整理好记忆碎片,再给你们从头到尾的完整播放一遍,就能看出这段记忆的作用了。”

注1:阿瑟·克拉克(sirArthurcharlesclarke)英国及斯里兰卡著名科幻作家,科普作家,同时也是一位科学家,以及国际通讯卫星的奠基人。

注2:在本书中,我用的所有素材、新闻内容全部都是真实材料,其中包括阿瑟·克拉克先生的这段独白。

第051章 蓝色基因

诺亚方舟载着我们以每秒7.9公里的第一宇宙速度,悄无声息地飞越太平洋上方的天空,在我们脚下是荒芜的行星表面,迎接我们的是又一轮新的冒险。

大约两个小时之后,我们看见了美洲大陆的地表,随着不断降低高度的诺亚方舟,大伙们可以发现有一层辐射形状的灰色光芒像是凝结在了美国洛杉矶市的地面上。

这个辐射形状光芒的中心地带,就是那两株为我们带来食物与希望的桫椤双树生长扎根的地方。

缇奇·米克·诺亚在这一路上都很安静,没有和大家在一起聊天。

我知道,她正在努力地整理那些凌乱的记忆,等到她整理完的时候,也就是我们知道下一步到底该如何行动的时候。

为了能和那艘玛土撒拉血族的大型宇宙要塞艾克西利欧战舰在同一个空间里对战,我们已经花费了大量的时间和精力。

2018年10月16日,中午一点钟。

显然,我们需要知道的问题都与这个宇宙有关,在这其中最普遍的也许莫过于:人类有机会击败血族吗?那艘制造出异空间的血族母舰到底在宇宙的哪个方位上,或者说地球附近的哪一颗星球上?为什么在我生命的大部分时间里想要带上一块破旧的机械表?

许多许多百万年前,有个具有超级智慧的地球文明,就开始对有关宇宙存在意义的无休止的争论感到厌烦了。这个超级文明的名字叫作亚特兰蒂斯。大伙们面前的罗得公共广场上,那两位亚特兰蒂斯人的后裔就站广场的中央,他们就是那一对在桫椤双树树冠顶端诞生的兄妹——托米尼恩斯和阿克安琪儿。

至于罗得公共广场,是的……你并没有听错,就是一个公共广场。

先前坠落的血族战舰在罗得核战争避难所前五米的位置砸出的那一个超级巨坑,也不知道是谁的主意,这个大坑被大量的水泥填满了,被改成了一个巨大的广场,这个公共广场的周围设置有依靠反物质电池的人工照明。

我和大伙们急急忙忙地把弗雷德利克送进了罗得核避难所的地下治疗室,交给了希尔医生之后,才放心地走出来。我打算好好欣赏着又一次产生了巨大变化的罗得指挥大厅以及正门外的公共活动广场。

而我身边的葛里菲兹和雅格布上校、约翰·潘兴上将他们三人,则直接去总统办公室作报告去了。这次离开的时间比原预定的返航时间多出来了半个多月,他们当然得好好向美国总统先生去解释下这次空岛之行的经过了。

指挥大厅的装潢没变,有改变的是指挥大厅中央放置的蓝色基因超级计算机。罗得核避难所的军事科研部门在目睹了血族战舰那空间转移的神奇移动能力后,想最大限度的缩短作战部署反应时间,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他们在蓝色基因超级计算机的基础之上建造了一个巨大无比的人工智能防御机器,这部机器是如此惊人的聪明,以至于让我这样想:如果没见到诺亚方舟的觉醒,我一定会认为这个人工智能防御机器是世界上最聪明的非人脑系统。虽说没有灵魂或者主观上的意识,但这个防御系统在还没有连接上数据库以前,就已经早在一个小时之前,推演出了我们乘坐的诺亚方舟将在罗得核避难所降落地点的准确坐标。

它的规模足足占上了整个指挥大厅的三分之二,它还被大家称作蓝色基因,这名字被叫习惯了,对那些经常接触这部电脑的人来说,有种自然而然的亲切感。

它的主控制台安装在二楼的一间专门打造的操作室里,安放在一张巨大的操作桌上,桌子是上等的鱼鳞云杉木制成的,表面蒙着深会色的皮革。深色的地毯显得正式而豪华,从桫椤双树上采集到异国情调的盆栽植物和电脑主要编程人员及其家人的照片精心地散布在房间各处,窗户望出去就是那新建设的罗得公共活动广场。

我们的归来正好赶上了这部机器正式开机的重大日子,两个身着正式礼服的程序员提着公文包来到这里,谨慎地进入操作室。他们很清楚,在这个最重要的时刻,他们代表着整个种族。不过他们还是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镇定地坐到操作桌面前,打开公文包,拿出他们牛皮质封面的笔记本。

其中一个女程序员居然就是那位精神学的专家——玛格丽特女士,我这时候觉得万中无一的高智商天才可能不只我所熟悉的那位葛里菲兹了,玛格丽特也是。而且,是个全才。

不过,我很快的收回了这个想法。因为我透过操作室的窗户看见了两个人,两个智商和玛格丽特、葛里菲兹两人相比只高不低的人,如果没有托米尼恩斯和阿克安琪儿这两个人那诞生自超级文明亚特兰蒂斯的智慧,这部强大的机器以及程序是绝对不会出现的。他们两人也因此被这个罗得核避难所中的所有人当成了地球救星。

玛格丽特身边的那位是后来才批准进入特别行动局的新人,他的名字叫作贝多芬(Beethoven),和那位伟大的德国作曲家路德维希·凡·贝多芬同名。

开始的片刻,他们沉默地正襟危坐,然后,在和贝多芬交换了一个眼神之后,玛格丽特女士身体前倾,触摸了一下一个小小的黑色仪表盘。传出微弱的嗡嗡声,表明这台巨型机器现在已经完全进入运行状态了。稍微停顿了一会儿,它开始用一种丰满、洪亮、深沉的声音说话了。

它说:“我,蓝色基因,整个宇宙一切空间和时间中第二强大的电脑,诞生的伟大任务是什么呢?”

玛格丽特和贝多芬惊讶地对望了一眼。

“你的任务,蓝色基因……”玛格丽特开始说。

“不,等一下,这不对。”贝多芬担心地说道,“我们是要设计出有史以来最强大的电脑,而不是什么第二强大的。蓝色基因,”他对电脑说道,“难道你不是按照我们所设计的那样,是有史以来最大、最强有力的电脑吗?”

“我把自己称为第二强大的,”蓝色基因吟诵似的说,“那么我就是。”

两个程序员又一次交换了一个担忧的目光。玛格丽特清了清嗓子。

“一定是出了什么差错,”他说,“难道你不是比格林尼治天文台上那台叫做‘杰拉德·柯伊伯’、能在一毫秒内数清楚一颗行星所有的夸克数量的电脑更强大吗?”

“杰拉德·柯伊伯?”蓝色基因以一种丝毫不加掩饰的轻蔑口吻说,“它充其量也就是一把算盘而已一一不足挂齿。”

“难道你不是,”贝多芬说,一边紧张地前倾着身体,“比在中国北京的‘Baidu星际思想者’——那台能够计算出娜美克星上一场持续九个星期的沙尘暴中,每一颗单独的沙尘的运行轨迹的电脑更强大的分析家吗?”

“一场持续九个星期的沙尘暴?”蓝色基因傲慢地说,“你难道不想问问我宇宙大爆炸那一刻所有粒子的确定矢量吗?请别拿这种袖珍计算器的弱智问题来烦我了。”

两个程序员沉默了一会儿,感到有些六神无主,坐立不安。玛格丽特终于还是又朝前靠了靠身子。

“可是,难道你不是,”她说,“一个比美国洛斯阿拉莫斯国家实验室的那个神奇而又不知疲倦的‘走鹃’超级同源粒子置控仪更疯狂的辩论者吗?”

“‘走鹃’超级同源粒子置控仪,”蓝色基因故意发出卷起舌头说话的声音,“能说得螃蟹的六条腿分家——但是只有我能说动它螃蟹向后走或者直立起身子走路。”

“那么,”贝多芬问,“问题究竟出在哪儿呢?”

“没有任何问题。”蓝色基因用歌唱似的洪亮音调说,“我就是整个宇宙一切空间和时间中第二强大的电脑。”

“可是,第二?”玛格丽特坚持问道,“为什么你总是说第二昵?你想的肯定不会是复合类生物细胞限界电脑吧?也不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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