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少的绝色医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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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少的绝色医妻- 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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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一一点都不担心徒弟,摸了摸胡子,拍了拍正担心地抻脖子往前看的张正后背,“没事,你姐蛇窝都闯过,这三两条的难不住她。”

张正本来就够担心的了,听了元一这话,想像了一下爬满窝的蛇,不由自主地一抖,脸都白了。那种无毒的蛇,看见一条两条的,他倒不怕。但满窝的蛇,还是毒蛇,简直分分钟要人命的节奏。

遗憾不能英雄救美的陆子航,看着苏画轻松连宰五条蛇,看着苏画面不改色并熟练地取蛇胆、取蛇馕蛇牙,除了沉默,还是沉默。

张正看的眼睛都直了。他从不知道,他姐竟有这么“凶残”的一面。

苏画处理一条,处理过的蛇身就丢到脚下的草地上。不多时,她的脚下就躺了五条蛇身。蛇胆蛇馕蛇牙收好,冲着三人招呼,“可以走了。”

元一立刻跑过来,“败家徒弟,蛇肉是好东西,不能丢,赶紧拣起来。我要吃蛇羹,我要吃爆炒蛇肉。”

苏画拿草叶擦着收回来的柳叶刀和银针,说道,“想吃自己拣。”

元一见指挥不动徒弟,也不生气,一指走过来的陆子航,“你,拿上,咱们回去吃肉。”

陆子航一点意见都没有,提溜起来五条蛇身,“装哪里?”

元一指了指苏画手上的竹筐。

“休想,这是装蘑菇的筐,不能装带血腥的东西。”苏画说着,竹筐往旁边移开。

张正心里五味杂陈,心说:姐,蛇是你宰的,也是你收拾的,当时你咋不说血腥呢?

元一很有意见,“蛇胆都装了,肉怎么就不能装?”

“还想不想喝我泡的蛇胆酒?”苏画轻飘飘地拿话威胁他。

喝,当然喝。元一立马妥协,过去拿小刀割下一把细树枝,不大会儿就编出个简易、带孔的篮子,还带提手的,丢给了陆子航。

陆子航能说什么,接过去把五条死蛇丢进去,提在手上,“走吧!耽误的时间长了,肉该不新鲜了。”

一行四人继续赶路。遇上毒蛇,还一遇就五条,苏画没了找蘑菇的心情,在前边带路时更加小心了。

元一表面一副不怎么在意的样子,却也注意起了周围的环境。这座山,他来苏家屯之后前后来过两次,一次都没遇到蛇,尤其是毒蛇。而且,前两次来,他走的比较深入,那也没遇见蛇。而这个位置,离山脚差不多一个多小时的距离,还算外围,怎么会有毒蛇出没?不太对劲儿。

张正是土生土长的苏家屯人,和苏画这种长年不在家的人不一样,对村里村外的事情非常了解。他紧跟着元一走,“元师傅,刚才那蛇很毒吗?”

元一告诉他,“那可是和竹叶青相近的蛇,毒着呢!”

“可是,长这么大,我从来没听人说过山里有毒蛇,菜花蛇什么的倒是有。”

元一若有所思地问,“这山里有竹子吗?”

张正挠了挠头,“没听说过。回村里,我帮您问问?”

“嗯,回去问问,顺便跟村里人说说山里有毒蛇的事,让他们上山注意着点儿,最好还是别上山了。”

“这事儿肯定要说啊!回去我就告诉村长,让村长在喇叭上喊一喊。”

一路上,元一和张正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天。

并排走在一起的苏画和陆子航倒是没怎么说话,因为他们俩的注意力都在周围的环境上。

下了山,在山脚下遇到一个放羊的老汉。不用苏画提醒,张正就主动过去和老汉攀谈,并把山里有毒蛇的事告诉了他,并拜托他把消息告诉附近各村的村民。老汉以为张正在拿他寻开心,有点不乐意了。

陆子航不由分说地上前,把不怎么结实的简易小篮子递到老汉面前。

老汉妈呀喊了一声,连退几步,吓的差点摔跤,结巴着问,“真,真蛇?”

张正有点生气,“大爷你怎么回事?拿这种事耍老人家,能干出这种事的人,那得差劲成什么样?你看看我们,我们老的少的四个,谁看着像吃饱撑的干那种缺德事的?”

老汉回过味儿来了,忙摆手,“不是,不是,我这不是吓住了吗?看你们不像我们村的,看着有点面生。”

张正耐心地解释,“我们苏家屯儿的。昨天不是下雨了嘛,进山采蘑菇去了,不小心就碰上这东西了。还好我哥有本事,把它们打死了。要不然,我们可危险了。对了大爷,以前没听过山里有毒蛇啊?是我年轻见识少,还是山里有什么变化,我脑子不太灵,闹不明白。”

老汉大着胆子,凑过去又瞅了几眼死蛇,又大着担子拣了个树枝子捅了捅死蛇,这才抹着额头的冷汗说,“我都五十九了,只在小时候听过深山里有毒蛇。多少年没传出毒蛇的消息了,你们在什么位置碰上的?”

张正看向苏画,苏画就把大体位置说了一下。

老汉顾不上放羊了,把捅蛇的树枝子一丢,着急忙慌地赶着十几头羊往村里跑。昨儿晚上他儿子儿媳还叨咕和邻居搭伴儿进山采蘑菇,这可不行,他得赶紧回去阻止。

T

☆、第135章舍不得走

告别放羊的老汉,苏画他们四个人往苏家屯走。

张正挺憷毒蛇,过了那个劲儿,年青人的好奇心又上来了,不时瞧瞧陆子航提在手上的死蛇,缠着元一问问题,“元师傅,这蛇叫什么名字?它是不是吃耗子、吃青娃?这肉真能吃吗?好吃吗?”

元一倒也耐心,一边走一边慢悠悠地讲给他听。

竹叶青蛇,又名青竹蛇、焦尾巴等,叫法多种。它一般出没于山区溪边草丛中、灌木上、岩壁上或竹林中,山区稻田田埂杂草丛中。

它喜欢上树,经常缠绕在溪边的灌木丛或小乔木上,习惯夜间活动或阴雨天活动,主要以蛙、蝌蚪、蜥蜴、鸟或其他小动物为食,而且具有攻击性。被它咬上一口,虽然死人的例子不多,但身体局部坏死的例子不少。总之它是挺危险的一种蛇。

元一重点说了一下,这蛇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因为当地的气候环境并不适合它生存。这里有山有水没错,可冬季严寒。

张正又不傻,立刻听出了一些东西,“您的意思是,有人故意带进山里的?”不是当地的蛇,没人带进来,自己爬过来的可能性不大。

“不好说。”元一说了这么一句,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您还没说蛇肉好不好吃?好吃吗?”

元一卖关子,“晚上给你尝尝,你就知道好不好吃了。”

关于蛇肉好不好吃的问题,张正纠结了一路,问了无数遍,元一就是不告诉他。他巴着苏画问,苏画不理他。他巴着陆子航问,陆子航让他问元一。

元一就是个老小孩儿,故意逗着张正玩儿。苏画和陆子航心里有数,除了配合,还能怎么办?

快到家了,苏画从路边随手弄了些青草,盖住陆子航提在手上的死蛇。不为别的,担心吓到没有心理准备的大姑。

苏珍坐在屋前避阳的地方,面前摆了一个大篮子一个簸箕,腿上放了一条毛巾,手里抓着小刀片,正在处理准备晒干菜的芸豆(地方上也有叫长豆角的)。

她从大篮子里取一个芸豆,在毛巾上摆正,两指捏住芸豆一头,刀片一划,片好的芸豆放到簸箕里。等到处理好的芸豆放个几小时,失了些水分,没有那么脆的时候,就可以搭到细绳或架子上,置于阴凉避阳通风的地方晾干。

这时,苏画他们一行四人进院。

张正肩上扛着蛇皮袋子笑咧了嘴,“二婶,我们回来了。”

苏珍这才抬头,笑脸相迎,“回来了!累坏了吧,赶紧进屋洗洗脸,我给你们准备了西瓜。”说着,毛巾和刀片往旁边一放,站起来进屋。

不多时,元一几人洗了脸出来,就见屋前阴影地儿摆了桌子和矮凳,桌上放着切好的半个大西瓜。大家各拿了一片西瓜吃,咬一口,又甜又凉,暑气立刻去了七分。

苏画问,“放冰箱了?”

苏珍取来大篮子,正在倒蛇皮袋子里的蘑菇,笑着答,“没放冰箱,用井水镇了半天。对了,厨房还有半个,不够吃再切。”

张正探头往自家瞅了一眼,见家门和他走时一样“铁将军”守门,心里不得劲儿,“二婶,我爸我妈没回来吗?”昨天天没亮就出门去帮工,虽然帮的是他姥爷姥姥家,但也不能连帮两天吧!

他看不上大舅、二舅,舅妈们也不咋地。大舅、二舅有活就找他们一家三口过去帮工,可轮到他家活儿忙、活儿多的时候,大舅二舅总会找各种借口推脱说没空。

他可烦大舅二舅这样了,所以姥爷打电话过来让他去帮忙时,他说没空,不肯去。他爸妈说不动他,就留他看家,两人一起去了富来村帮忙收麦子。

苏珍见到五六种可食用的好蘑菇,正高兴,头也不抬地说,“没有,电话也没来”。

张正心情立马不好了,拿出旧手机打老爸的电话,催他们快回来。他姐给的新手机,水果牌子的,昨天拿到手之后有点舍不得用,放起来了。

吃了西瓜,由苏珍指挥,苏画和陆子航一起动手,很快在院子里太阳最好的地方搭起一米多高的架子,上边绷上纱网,把蘑菇晾上,准备晒干了冬天吃。

她们晒一半,留一半吃新鲜蘑菇。

今天的晚饭,大姑主厨,苏画打下手,准备了八个菜,分别是蘑菇肉片、素炒蘑菇、蘑菇青菜、蘑菇肉汤、蘑菇酿、小炒肉、爆炒蛇肉和蛇羹。主食是打卤面,苏画负责和面、擀面条和煮面条,大姑负责做卤子。

苏画征集了大家的意见,大家都说要吃蘑菇猪肉的卤子。大姑爱做饭,尤其是姑娘在家或家里有客人时,因此,不仅做了大家点的卤子,还加了个鸡蛋青椒的卤子和芸豆肉的卤子。

晚饭准备好,大家围坐在桌前吃饭,一致夸大姑的手艺好。大姑爱听这话,不停招呼大家多吃点,还重点关照了陆子航。

这时,村部的喇叭响了。村长喂喂了几声,试了试喇叭,这才开始说正事。他说的正事不是别的,就是张正他们进山遇毒蛇的事,提醒大家小心,最近尽量不要上山。村长还特意提了一下,说这个蛇不是他们本地蛇,让大家注意一下这个事情。

末了,村长加了两句话,一句是不信的人可以去张青林家自己看,一句是,“元大夫,别吃那么快啊,给我留一口肉,我马上过去”。

听了这话,张正差点把嘴里的蛇肉给喷了,“咱村长脸皮咋那么厚!”

大姑笑着说他,“被村长听见了,你讨不了好。”

张正立刻闭嘴,埋头猛吃。

元一筷子一放,“等他来了我再接着吃。”

这时,苏画和陆子航很有默契地加快了吃饭速度。

村长到的时候,年轻的三个放下筷子就下了桌,和进门的村长打了个招呼,跑去张正家呆着了,留下元一和大姑招待村长。

苏画、陆子航、张正三人正张罗着打牌,苏画家的阿黄吠叫起来。苏画赶紧出去看,就见孙敏站在她家大门口,手上挎着个小篮子。

孙敏刚要喊人,就见要找的人站在张正家院子里。她扬了扬手臂喊,“听说你回来了,就过来找你了,欢迎我不?”

“欢迎。来这边,来张正家,快进来。”说着,苏画迎到了张正家大门口。

孙敏挺高兴的,跟着苏画进了张正家,把手里的小篮子递给苏画,“知道你爱吃,就摘了点儿。”

“谢谢!”苏画接过草莓,转过身就把草莓洗了,装盘子里放桌上让大家吃。想到家里的半个西瓜,让张正先招呼着,她自己跑回家切了西瓜,往师傅和村长桌上放下一盘西瓜,剩下的端去了张正家。

张正嫌家里热,这么一会儿工夫就在屋前摆上桌子和四个凳子,草莓也端了出来,手上还抓着一把扑克牌。

苏画把西瓜放桌上,不见陆子航的人,问道,“他呢?”

张正作了个接电话的手势,说,“在屋里。”

不多时,陆子航出来了。张正见了,招呼大家坐下,着急打牌。

苏画坐在陆子航右手边,张正抢在孙敏之前坐到了陆子航的左手边。陆大哥可是他的未来姐夫,必须杜绝一切年轻的、性别为女的人接近未来姐夫,必须的。

“……”不明所以的孙敏,尴尬地转身坐到了唯一的空位上。

张正跟没事人似的,选了一个大家都会的纸牌游戏,开始打牌。

苏画不怎么会打牌,对规则似懂非懂,时不时出错牌。

打了两把之后,陆子航把自己的凳子往苏画跟前挪了挪,紧挨着苏画,教苏画出牌。连教三把,苏画一点长进都没有,只要没了陆子航的指导,她出牌又变得乱七八糟。陆子航一点都不觉得烦,面上不显,心里是巴不得苏画一辈子学不会,他也好这样手把手地教苏画一辈子。

张正瞅着他姐和他未来姐夫之间的互动,满意的不住点头。

而孙敏,终于反应过来了。不过,她没好气地白了张正一眼,她又没打什么坏主意,张正居然做出抢凳子这种让人尴尬的事,至于嘛!

张正可不管孙敏的白眼,也不管他姐和他未来姐夫不合规矩的玩儿法,一边哼着从元一那里学来的不知名的小调,一边出牌。

直到外边彻底黑了下来,看不见牌面了,他们的休闲游戏才结束。孙敏拿上小篮子要回家,苏画觉得让一个年轻姑娘摸黑走不安全(即便在村里),于是决定送敏回家(她把自己也是个年轻姑娘的事实给忽略了)。

陆子航什么也没说,找张正拿了手电筒,隔着五六步的距离跟在苏画和孙敏身后。

苏画回头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转过脸继续边走边和孙敏聊天。

“后天是镇上的集,我和我妈要去卖菜,顺便买点家用,你去吗?”

苏画对赶集没什么兴趣,“家里没什么需要买的,不想去。”

“去呗,在家呆着也是呆着。再说,我看你家菜园子特别好,肯定是自家吃不完,不是送人就是烂掉,多可惜!你随便摘点拿到集市卖,最起码零用钱出来了。”

这倒是,苏画有点心动。“后天是吧!你们一般几点出发?”

“我家是四点起来摘菜,五点出发,差不多五点半赶到集上摆摊。对了,我家有电动三轮,你准备怎么去?”

“再说吧,我还没决定去不去。”

说话间就到了孙二叔家,看着孙敏进了家门,苏画这才转过身来,和陆子航并排往家走。

白天炎热,晚上倒是挺凉爽的。他们俩都不怎么招蚊子,倒也不急着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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