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霄冷冷一笑,转过头,眼中还含着鄙夷的神情。
轮到马丹时,她紧张得揪住衣袖,深吸了一口气,一瞬间她想到了穿越小说的老梗,张张嘴,唱了一首现代歌曲。
任凝腰板猛地挺直,双眼闪烁着炽热的光满,因激动过度,睫毛不停得颤抖。
居然遇到同乡了!
唱到最后,她不安得抬眸看了看,只见太后一脸惊诧得看着她,她心里一得意,只觉得这随便一首现代歌果然能令古代人震惊。
哪晓得,严霄却打断了她的歌声,低沉的声音带着威严,“别唱了!这般难听也敢拿出手来炫耀!”
他说的是实话,这首歌无音律且歌词露骨,连锦瑟随便哼出的小曲都不如,实在不知她眼中的得意从何而来。
再加上那些女子身上全是不同的香味,搅得他心乱,整个殿内都萦绕着那些异香,让他气都喘不过来了。
越来越不耐烦下,这个女人撞上枪口,自然成了他发泄的对象。
所以,马丹这算是躺着也中枪。
自此,严霄不耐烦了,取消了这次选秀,锦瑟刚开始时的新鲜劲一过也觉得无聊透顶,没有异议,任凝却开口了,“让她来我宫里伺候我吧。”
严霄摆摆手,不在意得应道,搀扶着锦瑟离去。
马丹低垂着头,脸上的肌肉扭曲,揪着衣袖,不解得皱着眉,深思出了什么差错。
还有,让她做宫女?就算她只是个六品官员的女儿也不至于低贱成这样吧。
但抬眸朝他挺拔的背影望去,也只好跟着那太后走人,还有机会,先不急,既然是在太后宫里,那么也算是近水楼台先得月。
于是,她老老实实得在慈凝宫伺候太后,却从不见皇帝来一次,后来打听才知道,那皇帝出了早朝每日都呆在锦渊宫,哪有时间来这儿。
她耐不住了,次日早早起床,跑去皇帝上早朝必经之路等待,身上换了件白衣飘飘的衣裙,站在池边,风拂过,倒真带出几分似随时随风而去的仙子。
这时,她听到不紧不慢得脚步声传来,心里狂跳,垂着头,任春风拂过。
然后,严霄却像没看到她一般,从她身后擦过,连余光也懒得投过去。
马丹一怔,连忙做出反应,故意摔在地上,“哎哟~”
严霄脚步一顿,马丹眼中闪过一抹惊喜,痛呼声更大了。
严霄转过身,冷冷得看着地上的女人,目光似箭,“小影,把她踢进湖中。”
“是!”
砰————
空中划出一道白痕,马丹腰间一桶,整个人坠入湖中,水很冰,尽管她会游泳也费了不少力气才爬上岸,她抱着双臂,幽怨的看着他的背影,实在不明白他怎么这么冷淡,难道传说中穿越女主的金手指都是浮云?
然而,还没等她想明白,太后已经找人把她带了回去。
任凝冷眼看着下方跪着的人,手中端起的一杯茶丢了出去,茶杯应声而碎。飞溅的碎片扎入她的额头,流出一缕鲜血。
“来人!将这贱婢关进贱奴殿!”话一出口,马丹瑟缩的身体颤抖得更厉害了,尽管她不晓得这“贱奴殿”是什么,但听这名字绝深知与那辛者库差不多。
她连忙匍匐着身体,哭喊道:“太后饶命啊,太后!”
任凝充耳不闻,朝一旁犹豫得侍卫喝道:“还不快点!”
哭得凄厉的人被拖了出去。
任凝冷笑,她之所以将她接进慈凝宫,不过是看在同乡的份上,哪晓得她心不小,敢去勾引她儿子,而且,还真当她家儿子跟穿越小说中那些愚蠢的皇帝一样啊,随便一个小伎俩就能勾去心魂。
贱奴殿听着难听,其实内里更加腐烂,里面关押的都是犯过错的太监,虽然没了那玩意儿,但也不是没了性谷欠,将她关进去,日子绝对不好过,只怕比那些青楼的妓~女还要低贱。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的道理任凝哪能不知道,锦瑟怀着孕,要是饶了她一命,只怕这后宫会被她搅得乌烟瘴气。
锦瑟九月时,吃着白粥时,肚子隐隐阵痛,她深知不对,连忙吩咐了揽月去找了几个嬷嬷和稳婆准备。
午时三刻,锦瑟躺在床上,捏着棉被,紧紧咬着唇不哭也不痛喊。脸色苍白如纸,汗水浸湿了衣服,下方撕裂般的疼痛清晰得传入脑中。
严霄在外面不停得踱来踱去,额头也冒出了不少的汗水,久久听不见里面的响动,也顾忌不了那么多,一脚踹开门冲了进去。
见她青丝散乱,脸色苍白,心里一痛,抓住她的手给她打气,两眼却紧闭着,不忍见她痛苦的样子。
他一进来,锦瑟就觉得充满了力量,心里暖烘烘的,咬着牙,用力抓着床单。
几个时辰后,下~体一滑,她脱力得躺在床上,晕了过去。
秉元十三年,皇后诞下一子,皇帝大喜,当即封为太子,取名严景。
秉元十四年,皇后又诞下一子,唤为严焕。
秉元十六年,皇后诞下一女,皇帝视如珍宝,曰:此乃王朝之珍宝,朕之宝贝,定当好生宠爱!
自此,后宫皇后一人独大,皇帝不曾选妃,独宠皇后一人。
锦氏一族水涨船高,频频获得帝王重视,风头盖过所有大臣,百姓称之为王朝第一氏族!
、番外之严景篇
番外之严景篇
小严景几个月大时,最黏他娘亲,在一步范围内必须能看见娘亲的影子,每时每刻都要娘亲抱在怀里,就连睡觉也一定要搂得紧紧的,只要一松手,立马长大了小嘴开始哭。
从默默流泪到小声哭泣再到哭得昏天暗地,要是实在不行,就使用必杀技——尿尿。
虽说有些累,但锦瑟乐得轻松,顺理成章得将后宫事物交给严霄管理。
严霄只能顶着一对黑眼圈,默默的看着锦瑟胸前的两团,然后转身,自己处理那昂起的玩意儿。
小严景一岁大时,最黏他皇爷爷,因为他皇爷爷总会说好多好多大道理给他听,虽然……他听不懂。
但是,每次看见皇爷爷嘴巴闭闭合合说个不停,他就觉得很有趣,便会在他怀里,一边流着口水,一边拍掌“咯咯咯”得笑,两眼弯弯,小鼻子轻轻耸动,别提多可爱了。
小严景两岁大时,最黏她皇祖母了,每日醒来第一句话就是“娘~娘~带小严景去皇祖母那里吧。”
在小严景心里,皇祖母是比娘亲还要高大的存在,因为皇祖母会说好多叫“冷笑话”的东西,虽然他不太明白那是什么东西,但每次看皇祖母笑得很开心的样子他就深深觉得这应该是个很好玩很好吃的东西。
而且,皇祖母很腻害,会说好多新奇的东西,小严霄肉肉的一团,总会缩在椅子中,睁着大眼睛,认真得听讲。
严霄表示很开心,每晚将他丢到无良娘亲那里去,然后抱着锦瑟夜夜笙歌。
锦瑟很忧郁,虽然每次她也能感觉到快。感,但是,舒服过后,骨头像被拆了一般,酸痛无比。
如今小严景四岁时,最黏他父皇了,这个年龄的小包子脑子里总会装满新奇的东西,比如他常常会坐在地上想“为什么小严景是男孩子呢?”、“为什么娘要叫小严景为丸丸呢?”、“为什么父皇总要吃娘亲的奶。奶呢,那明明是他小时候吃的呀!”等等。
现在小严景总会屁颠屁颠得跟在他父皇屁股后面,睁着水汪汪的大眼,跟着父皇学习。
严霄很头疼,因为现在这臭小子正使出绝招——嚎啕大哭,要求与他一起去早朝。
严霄蹲下身体,帮他把脸上的眼泪抹去,正正脸色,严肃得对他说道:“不能哭,男子汉可是不会流泪的,小严景不想当男子汉吗?”
“想~”小严景抽泣着说道,嘴里不断发出抽噎的声音,肉嘟嘟的小手揉着右眼,好不委屈。
“那么,小严景要听话,听话的就是好孩子,你看,弟弟和妹妹可都没哭呢!”严霄拍拍他的头顶,伸出右手,指向身后睡得正香的两个小包子。
“可素……可素…… 皇祖母说了,小严霄现在还小,不需要当男子汉的。”小严景抹去眼泪,两眼通红得看着与自己平视的双眼,小手小心翼翼得扯了扯他的衣袖,软软糯糯得说道:“爹爹,你就带小严景去吧,小严景保证很听话的!”
水汪汪的大眼眨巴眨巴,翘翘的睫毛仿佛小蒲扇一般,再加上红红的眼圈,红红的鼻头,红红的脸蛋,哪能忍心拒绝啊。
“好吧!”左不过是个早朝,那些大臣也不敢多说什么。
“爹爹最乖了~”小严景破涕而笑,两只小手捧着他家爹爹的脸蛋,撅起小小的唇瓣,在严霄嘴上印上一个香吻。
小孩子身上总带着一股奶味,这么一凑上去,严霄清清楚楚得问到他身上的奶味,看他一副乖宝宝的样子,心里柔成一滩水,也在他肉嘟嘟的脸蛋上印上一吻。
然后一大一小牵着手,上早朝去了。
走到御花园时,小严景用小食指挠挠那温厚的手心,指着那一簇娇艳欲滴的鲜花问道:“爹爹,为什么它们不和小蝴蝶一起玩呢?”
三岁时,小严景无意间闯进御花园,正是百花怒放的时节,吸引了不少五彩斑斓的蝴蝶,小严景新奇极了,从此每日都要去跑去瞧上几眼,但是,后来天气渐渐冷了,漂亮的花枯萎了,蝴蝶也不见了,小严景还为此伤心了好几天。
“因为它们太臭了,小蝴蝶不喜欢。”严霄一向对花香秉持着厌恶的心态。
小严霄挣开他的手,迈着小短腿“蹬蹬蹬”得跑到花丛中,摘下一朵最合心意的花,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小眉头皱的紧紧的,小脸紧绷,跑到严霄面前,不满得大喊道:“爹爹骗人,花花明明很香!”
严霄一噎,弯腰抱起小严景,将他扛在肩头,语重心长得说道:“小严景乖乖,男孩子不能喜欢花香的知不知道?!”
小严景眨巴眨巴眼,问道:“为什么?”
“因为,男孩子喜欢花香,会遭到女孩子的厌恶的,那么妹妹就不喜欢小严霄了。”
一听这话那还得了,小严景最喜欢他的妹妹了,小胖手一甩,丢下艳丽的花朵,两手抱着严霄的脖子,坚定得摇摇头,“爹爹说的对,小严景再也不喜欢花花了!”
跟我逗……小包子还嫩了点!
严霄得意一笑,抱着小严景大步向前走。
坐上龙椅,小严景便不安分了,扭动着胖乎乎的小身子,滴溜溜转着眼珠子,好奇得在龙椅上戳来戳去。
“爹爹,这是什么呀?”小严景捏着龙椅的把手,转头嘟着小嘴问道。
严霄朝他笑了笑,回答道:“这是龙。”
“龙是什么?”小严景歪头,用又短又小的手指戳戳那名叫“龙”的东西。
“龙啊,龙是皇家的象征。”
“那皇家又是什么?”小严霄本着“不懂就要问”的态度,坚持不懈得问道。
严霄额头滑下一滴冷汗,“皇家就是像爹爹这样,当皇帝,很多人都要给你下跪,看,他们就要给爹爹下跪,还要听爹爹的话。”
严霄伸手指向匍匐在地上的黑压压的一片。
小严霄双眼一亮,一会儿瞧瞧自家父皇,一会儿看向下方的那一堆人,又问道:“那,那个老爷爷也要听你的吗?”
手指指向的是陈丞相,殿内安静,小孩子软糯的声音在殿内非常清晰。
陈丞相嘴角一抽,他什么时候变成老爷爷了他怎么不知道!他明明才五十岁!
“是啊!”严霄应道。
“哇!爹爹好腻害!”小严景崇拜得拉着严霄的手臂,用软软的声音毫不犹豫得表示自己满心的崇拜。
在小严景心里,一定要听比自己年纪大的人的话,不然,皇爷爷会骂他,还会罚他不许吃饭。
所以,爹爹能让老爷爷听他的话,那一定很腻害!
陈程序听着两人的对话,强压下几欲撞墙而死的想法,眼角瞥到一旁幸灾乐祸的青年侍郎,脸色发黑。
于是,好好的一个早朝,在小孩子东问西问下,搅和了!
严霄却不生气,因为他家乖乖儿子眼中不停闪烁的崇拜让他仿佛喝了蜜一般甜,是以,他抱着小严景来到练武场去玩了。
武场上有好几队士兵在操练,个个声音洪亮,脚步抬起落下,便是一阵黄土飞扬。
小严景新奇得很,这是他从没见过的场面,扭着身子,想马上跑进去玩耍。
严霄将小严景放在地上,拍拍他的脑袋,“小严景乖,看爹爹射箭。”
说着,让小影去牵来一匹黑马,脚在地上一蹬,飞身上马,拉起缰绳,在武场上飞奔。拉起半人高的弓箭,取出一支羽箭,拉满弓,眯起一只眼,右手一松,羽箭脱弓而出,划破了空气,射向远处的大树。
小严景双眼不自觉瞪大,随着羽箭飞去的方向望去,见射在了树上,蹦了起来,拍这些小手,大声嚷嚷:“爹爹好棒!爹爹最腻害!”
严霄仰头爽朗的大笑,拉着缰绳,回到小严景身边,翻身下马,抱起小严景,再次飞上马背,“爹爹带你去看看!”
“哦~哦~”小严景眉眼弯弯,嘴巴咧得老大,露出好几颗白森森的牙齿,肉肉的脸蛋染上一层红晕,可爱到令人心肝直颤。
他一边拍手“咯咯”笑着,一边小心得摸着马的脑袋,见他没有反应,便肆无忌惮起来,由摸变为抓。
如果马有表情的话,此刻恐怕是委屈的神情吧!
严霄纵马很快来到那颗大树下,一把抱起小严景胖胖的从马上飞下,小严景瞪大了双眼,惊诧不已。
走近了看,那箭竟入了八分,木屑溅落在地上,那粗壮的树干上布满了许多“伤痕”。
小严景捂着长大的嘴,上前想拔下羽箭,踮着脚尖,伸长了手臂,却无论如何也够不到,挫败得垂下头,瞧了眼高大的爹爹,眼圈都红了。
他好没用,爹爹那么高,肩膀那么宽,能让老爷爷听话,还会射箭,他又矮又小,什么也不会。
小小的心灵受到了伤害,小严景“哇”得痛哭出声,哭声洪亮,一屁股坐在地上,任眼泪掉落。
严霄慌了手脚,他本是存着炫耀的意思,让小严景知道自己的父亲有多厉害,哪知道让他小小的心灵不平衡了,连忙蹲下身,摸着他的头顶,爱怜得抹去眼泪,“小严景,不要哭了!咱们小严景最厉害了,只要你好好吃饭,就一定能像爹爹一般威武!”
“真的?”小严景抬起脏兮兮的脸蛋,泪眼汪汪得看着严霄,那抽抽噎噎的小模样,可怜极了。
“真的!”严霄点点头,大掌几乎盖住了他整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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