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熙见他盯着自己瞧,又听这话,脸一红。
“你,你饿不饿呀?”
她大胆问了句。
不得不说,和项辰远在一起,她的言行也愈发大胆了。
要是以前,她打死都不可能说出这种话。
男人唇角抽动一下,然后语气恶劣,
“别以为美色就能解决问题。”
他是挺生气的。
他明明警告过她不准喝酒,可她接二连三的忤逆他,上一次有他在身边,她是安全的。
那这一次呢?
若不是他恰好赶回来,保不齐那个姓秦的会对她做什么事。
她就那么大大咧咧的留一个觊觎她的男人在身边,还喝醉了酒,
看着她睡得没心没肺的样子,那股子怒火就油然而生了,他很想狠狠骂她一顿,抽她一顿,但又舍不得。
便只能用他自己的方式来“惩罚”她。
现在见她这副模样,他又气又好笑。
☆、119。119你怎么能这么无情?
也更是不忍心责怪她了。
“美色你都不为所动呀?”
陆熙窝在他怀里,身子软得跟水似的,娇滴滴笑道偿。
项辰远盯着她,黑眸里有光亮涌动撄。
陆熙轻轻勾唇,起身,却直接坐在了桌子上,面对着他。
“真的成柳下惠了?”
她坏笑,腰抵在了办公桌的边沿上,盯着他巧笑,然后缓缓抬手,当着他的面解了衣扣。
项辰远一愣,微微眯眼。
她唇角上扬,衣扣一颗一颗脱离。
墙壁上的影子很美,像是绽放的花儿,在一层一层地吐露芳香,迷惑醉人。
项辰远看着她,目光由她的脸颊滑到她胸前的风光。
光均匀打落,映亮了她似花如玉般的皮肤,衬衫没有全部脱落,反而恰似成了包裹花朵的最后一层薄叶。
那花苞的白净就若隐若现,于他的几步之遥,似伸手触及,又清晰可见。
微微抬手,美丽的锁骨分割了她的美与性感。
半遮半掩着风光。
就好像划开了纯洁与邪恶,勾得男人目光无法转移。
项辰远盯着这样一个陆熙,呼吸渐渐转粗,喉结上下滑动一下。
他的眼,像是困了一头兽,亟待出笼。
陆熙抿唇,赤着的脚轻轻踩在了他的腿上,不安分地往前行走。
裙摆愈发上移了。
项辰远没阻止她的行为,看着她,薄唇微抿。
脚在碰到帐篷时她低低笑了起来。
“妖精。”
他吐出两个字,嗓音沙哑的不像话。
起身,一下子将她抱了起来。
陆熙勾着他的脖子,嘻嘻道,“不是不搭理我吗?不是美色之前不为所动吗?”
“该给你扎一针了——”
男人喑哑的嗓音透着山雨欲来的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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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辰远身体力行地惩罚了她的不听话,陆熙汗津津地趴在男人的胸口上。
他有力的心跳撞击着她的耳膜。
“你起床之前,我对我自己说了一句话。”
项辰远慵懒地靠着床头,一手搂着她,嗓音透着欢俞过后的满足。
“什么?”
“我说,我绝对不会理你。”
“然后呢……”
“我发现那个有点难度,所以我想多来几次,不然你不长记性。”
“不行不行,”陆熙满脸通红,使劲摇头,她是真的怕了他的耐力。
“怎么不行了?”项辰远故意误解,“你说我不行?”
“不是不是,是我不行了。”
陆熙马上解释,语气松软了下来,却更像是在撒娇,“我累了。”
“这才一次。”项辰远笑。
陆熙咬咬唇,马上撑住了他的俊脸,“那也不行。”
“为什么?”
她的脸就更红了。
项辰远见状,心中更是喜欢,唇稍微微扬起,凝着她。
她口干舌燥,结结巴巴道,“你每次都…都那么…长时间。”
“嗯?”
他故意装听不到,凑近她。
“我说。”她大声嚷了两个字,然后,又小声嘀咕了句,“你太大,我……”
项辰远忍不住笑出声来。
“哎呀,你别笑了。”
陆熙更是觉得不好意思了,直捂他的嘴。
他将她压在身下,吻就顺势落下来,大手也变得不安分。
她低低哀求,“辰远,别……”
见她真是累了,项辰远也只能作罢,张口啃了她的锁骨,痒得她咯咯直笑,他低低道,“晚上再收拾你。”
“我装睡,或者,我再喝点酒。”
项辰远捏了她的鼻子,“下次再敢背着我喝酒决不饶你。”
“不敢了。”
她识时务者为俊杰。
……
埋在他怀里,安全感爆棚,她蹭了蹭他,轻声问着,“你说,我们都不做措施。”
他抚着她光滑的背脊,勾唇,“你是安全期。”
“可万一怀孕了呢。”
对于小孩子,她是喜欢的。
甚至有时候她都会想象她和项辰远的孩子长什么样子。
男孩子一定和他一样帅。
女孩子同她一样漂亮。
只是,她不知道项辰远对于孩子的态度是怎样的。
这也是一直担忧的。
紧接着,她听见男人低沉的嗓音自头顶扬起——
“怀了就生,我还能养不起?”
陆熙便笑了,紧紧搂着他,心里是无法言说的幸福。
以后,有他,有孩子,她是有多幸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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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项辰远也懒得做了,便带着陆熙出去吃。
陆熙坐在他旁边,时不时抬眼瞧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花痴般的笑笑。
男人始终纵容。
手机响了。
他始终没接。
陆熙便赶紧大献殷勤地替他拿过手机,赔着笑,接通后轻轻贴在他的耳朵上,那架势像极了宫里伺候主子的小奴。
是梁恺打来的。
近距离,陆熙轻易听得见电话里的内容。
“项总,比亚的那个项目已经谈妥了,需要您回公司具体商量一下合同的签约。”
项辰远淡淡地说了句,“嗯,知道了。”
梁恺说了声是,然后结束了通话。
陆熙愕然。
比亚这个名字她听过,秦云云同她讲她们公司正在争取这个项目,是秦延负责的,若是谈妥了,秦延在公司的地位便会稳固;
若是谈不妥,秦延可能连经理的位置都保不住了。
秦云云还对她说,忠天最大的对手就是恒辰,但恒辰貌似对这个项目不感兴趣。
当然,秦云云想委托她问问项辰远是否真的不会争取。
陆熙答应,事后,她便问了,当时她记得很清楚,项辰远说这个项目恒辰可有可无,既然忠天想要就让给他好了。
但是现在,为什么他要出尔反尔?!
她看着他的眼,有些愤然,“你当时明明说过的,比亚这个项目对恒辰可有可无,你也知道这个合作对秦延哥有多么重要,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就因为秦延哥喜欢我?你就要把他赶尽杀绝?”
“对恒辰有利的事我为什么要放过?”男人的眉梢略有不耐。
她一口一个秦延哥,叫他听了真的是很不爽。
“真是搞笑,”陆熙冷哼了声,“恒辰这么大个集团,这么个小项目就跟九牛一毛一样,少了又能怎样?但忠天不一样,在你眼里的小项目,可能对别人来说是关系未来前程的转折点,你怎么能这么无情?”
陆熙真的是生气了。
如果说这是个很重要的项目也就罢了,但他明明都说了可有可无,云云也说对恒辰没多大影响,
他已经站在了最高处,但还有很多比他站的矮的多的人,他为什么不能放他们一马?
闻言,项辰远的眼神幽暗了,原本柔和的唇角也变得弧度僵硬,“我无情?”
“是,你就是无情,只知道用你的眼光来看别人,却不懂得换位思考,我讨厌你这么自私——”
激进的情绪令她开始了口不择言。
陆熙知道这个时候应该使用怀柔政策来安抚眼前这个男人,但同时她也是个倔强的女人,尤其是面对她朋友的事情上,她知道他是个不好说话的人,但没想到会艰难到这种地步。
秦延对她真的很好,她上大学时父亲生病,都是秦延四处为她借的钱。
原本不接受他的情意,她的心里已经很愧疚了,项辰远今天做的事,令她更加的愧疚,还有愤然!
☆、120。120陆熙,别不知好歹。
她实在不想因为她的缘故,害得秦延连工作都没有了。
男人的眸,缓缓地染上了不悦和严苛,眼里的寒冰似能将人冻住,“你到底在胡说些什么?”
如果换做是平时的陆熙,换做是心情甚好的陆熙,她必然会马上楚楚可怜地搂住他撒娇,伸手抚平他眉间的川字纹,
告诉他,别这样,她怪害怕的,那么他眸底的不悦就马上会烟消云散偿。
可陆熙此时此刻也像是身处烈火烹油之势,倔强劲一上来也不管不顾了,咬牙切齿道,
“我没胡说!我很清醒。项辰远,我不是你以前的那些情人,我也是有血有肉重情重义的,不是替你暖床的木头——”
陆熙没想到,她和项辰远相处时的矛盾在还没结婚时终于激发。
源于两人相悖的性格、成长的不同环境及两人之间的价值观。
在项辰远之前她没有谈过恋爱,在男女真正相处上她没有足够的经验去应对。
长期以来她都是一个人生活,从没跟哪个男人这般亲密过,所以在面对项辰远的时候她有的只是大概齐的理论标准和模式。
一旦真的是两人在原则问题上进行碰撞后,她身上的棱角和倔强的性子就将理智取而代之,迅速占领高地。
不得不说她的话是伤人的,以至于令项辰远的神情骤然转冷,眉间的川字纹与鼻梁之间所形成的严肃是要了命地令人窒息,
抬手捏起她的下巴,手劲不小。
“收回你的这句话,我就当没听到过。”
他的瞳仁幽暗吓人,低沉嗓音压抑着明显的怒火。
项辰远从未跟她主动发过这么大的脾气,绝大多数情况下因为比她年长几岁,是让着她、纵着她的,宠着她的。
大不了他就干脆选择沉默,她也没往心里去,事儿就过去了。
所以今天的陆熙忽略了男人言语中的警告,虽然,
这是他第一次这般严肃警告她。
他的手近乎要捏断她的下巴,一时间只觉得先是火辣辣的疼,紧跟着就麻木了。
陆熙的口不遮拦源于他对秦延工作上的赶尽杀绝,他又造成了她身体上的疼痛,一时间更来气了,人一痛就会产生下意识地反抗甚至是主动攻击,陆熙也不例外,
一把将他的大手扯开时也用尽了全力,尖锐的指甲顺着他的脖颈划了下来,接下来的话更是锋利,
“少来威胁我!凭什么每个人都要听你的?我知道你不喜欢秦延,那我都答应你了以后少同他接触,你还想让我怎么样?你为我做了很多,但他也同样为我付出了很多,你这么做考虑过我的感受吗?想过我会有多难堪吗?”
幸亏他们是在一个包间里,要是周围有人,陆熙也是断断不会吼得这么大声。
她发誓自己不是有心说这番话,但心头的火太急于用一种毁灭式的武器来爆发,所以一怒之下才口不择言。
可说出的话如泼出去的水,再也无法收回。
于是。
周遭的温度随着她这句话的落下蓦地降到了冰点。
然后。
她看到项辰远的脖子上出现了两道血道子……
早知道昨天就剪剪指甲了。
陆熙悻悻的握着手,盯着他脖间的红痕,眸间闪过几分后悔,还有几分心疼。
刚想开口说点什么,电话又响了。
梁恺催他尽快回公司一趟。
项辰远什么话都没说,就掐断了电话。
再看向陆熙时,眼角眉梢最后那么一点的热度也没了,幽暗的瞳仁深的彻底,脸色铁青,薄唇抿成了冰冷的线条,见此,陆熙满脑子都是一个念头:
项辰远是真的生气了!
当然,他没有对她动粗,亦没高声怒喝,只是盯着她,昏暗的光亮中他的眼寒凉地骇人,含着冷漠,
他开了口,一字一句从薄唇崩落——
“陆熙,别不知好歹。”
她的心“咯噔”一下。
话毕,他站起身,系衬衫的扣子,白色衬衫的领口蹭了点血迹,是她挠伤的位置,
对于伤口他倒是没理会,英俊的脸陷入大片的鹅黄之中,依旧寒凉。
周身散发的愠怒都令人退避三舍。
陆熙见他是要走的架势,心里自然是又急又怒。
她不想让他走,却又愤怒于他刚刚的话——
什么叫她不知好歹!
情急之下她只能再度选择言语攻击!
多年之后,陆熙再想起这一幕感慨颇深。
她觉得女人,不管你是女强人还是家庭主妇,
不管你是开朗大方的,还是内向娇羞的,
也不管你是高学历,还是只有小学文凭,
在面对男人愤怒的言语,冷漠的神情,准备转身就走的那一刻,所有的女人心理都是一样的。
又着急又生气。
着急是女人并不想男人离开她的身边。
生气的是男人就这么一走了之连哄劝都没有。
那么大部分女人接下来的选择就会惊人的相似——
对着男人厉声怒喝。
其实不为别的,只为了能够引起男人的关注,只为了让他别走。
当然,这种心境是建立在女人一定是在乎这个男人的基础之上。
此刻,焦急的心境和倔强不肯低头的性子,令陆熙的语言攻击变得跟其他女人没什么两样——
“我就是不知好歹,我就是蛮不讲理,怎么样?你现在后悔了是不是?那你去找听话的女人呀!”
项辰远正好系完衬衫的袖扣,听她这般歇斯底里地低吼后,眼神更似腊月寒霜,再开口时,嗓音极凉,
“好。”
紧跟着拎起沙发上的西装外套,拿起车钥匙就头也不回地离开。
闻言,焦急和愤怒犹若冰与火在疯狂地较劲儿,又拧成了一股绳冲进了陆熙的五脏六腑,与她的血管搅合在一起,形成了无数个绳索将她捆得死死的。
透不过气的窒息!
她全身气得发抖,含着哭腔冲着男人的背影大吼,“你走你走!我再也不想看见你!”
下一秒是项辰远用力甩上房门的巨响。
包间的门被他“砰”地一声关上,力道大得近乎能将整幢楼震塌。
沙发上的抱枕统统被她砸在了门板上。
奈何,男人的脚步声还是渐渐消失。
…………
一切都安静下来了。
墙壁上的钟表在一格一格地跳动。
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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