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于失去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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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终于失去了你-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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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孩子是天生的艺术家,我从小也没有拘过他的性子,我想让他的身体和思想都保有一种不羁的野性,所以他曾经会有一些小过失。我不是想要拿我的孩子与别人的孩子比成就,我只是希望他以后有能力能做他真正喜欢的事情,而不是人到中年还要被迫谋生。如果他愿意上普通高校我不反对。给猫更多的自由,逮耗子的目标更容易实现。我相信我的儿子还是会选择绘画作为他一生的事业。我的儿子,他在国内发挥的空间太小。我想送他出国,如果可能,我希望薛老师能帮我完成我的梦想。”讲到这里她的脸上带着笃定的笑容。
薛锐回去的路上一直沉默着。罗印亭问:“你怎么没精打采的?”
“想到我还没跟她讨论薪资问题,有点后悔。”薛锐顾左右而言他。付太太那种望子成龙的殷殷期盼让她想到自己的父母。
罗印亭呵呵笑,“你觉得她家的实力是拿不出钱来的吗?你只管好好教课就是了。”
“你说父母对待孩子的爱都是这样不问因由的吗?”
“应该吧。”
“你和你太太为什么不要孩子呢?”
罗印亭没有出声,看着前面的路只专心开车。薛锐也觉得自己的话有点越界了,她该以什么身份对别人的婚姻指手画脚。在怎么放肆,大婆也不是第三者可以随便评论的。薛锐岔开话题说:“这位女士很漂亮啊,看不出有个这么大的儿子,还是美术馆的馆长,很厉害嘛。”
罗印亭抿嘴一笑,握住方向盘的手轻轻扣了两下,说了一句:“男不封侯女作妃,看女却为门上楣。”薛锐诗书方面不通,但是这句还是听懂了,她阴着脸没有说话。
一时车里的气氛有些尴尬,罗印亭意识到自己的话有点歧义。他从暗格中拿出一个盒子放在薛锐的腿上。
薛锐看了一眼,没有出声。每当这种时候,薛锐沉睡的道德感就会短暂的苏醒,她才觉得自己是个无耻的二奶,另一个女人美满婚姻的插足者。有的女人需要很多很多的爱,如果没有就要很多很多的钱。像她这样的女人是世间最该相信感情的,否则就是一个无耻破坏别人婚姻的第三者。可她既不想要这个男人的钱,更不想要他的爱。她宁愿两人之间是这个世界上最最本能最原始,也是最丑陋的肉体关系。
巴掌大的纸盒上印着金店富贵美丽的商标,她知道,这无非是罗印亭表示的一种方法,并没有太多意义。可是她不可抑制地想到,这就象征着一张卖身契。收了,等于承认自己的身份。可是她有什么要承认的,她自甘堕落,而不是为了钱。
她推了回去,“金饰比较适合你太太。”实际上,薛锐远远见过一次他太太,但是不太敢去想,世界上还有这样一个人的存在。
罗印亭看见她眼底的一丝无所谓,嘴角浮起一丝恍惚的笑。他知道在薛锐面前,自己是一个一无所有的人,只希望她爱上他的钱,只是希望看在钱的份上,她能赐予一些爱情的幻想。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章   侮辱

第四十章侮辱
薛锐对季野的辅导自从第一次见面之后变得顺利很多,虽然他们互相不给好脸色看。曾经有领导批评薛锐没有亲和力,虽然是年轻教师,却不能和学生打成一片。薛锐也不是一两次听这些批评建议了,她自有她的一套教学方法。在她看来亲和力是一个多么飘渺的东西,和高中生打交道最不需要的就是亲和力,因为你不主动,他们也会贴上来。在所有行业里,微笑服务都是小case,根本不应该作为对一个优秀教师的评价标准中。比较重要的是人文关怀。《心术》中说,一个优秀的医生不仅要看好病人的病,还要有悲天悯人之心,对待病人要像亲人一样。但是教师如何能够做到这一点?小学生作文选中,优秀的老师经常会给学生像妈妈一样的关爱,薛锐自认为年纪还小,给不了比自己小三四岁的高中生这样的关爱。所以不管上课内容是否讲完,只要下课铃一响,立马收拾课本走人,绝不拖堂一分钟,比学生还要着急。作业也只是学校安排的那些,不采用题海战术。在其他老教师眼里,薛锐是离经叛道的,难得的是学生们都特别服她,她教出来的班级成绩都相当不错。
自从付丽娃说过她儿子有艺术家的气息之后,薛锐一直对他不冷不热。一般人眼里艺术家大多是不食人间烟火的,普通人的小性子在艺术家身上就是独特的魅力,薛锐对这种论调嗤之以鼻,她一点都看不惯季野身上落拓不羁的调调。她是个实在人,没看出来所谓艺术家的气息是个什么,要真是有个性的艺术家的话,性格就不会是那么轻易被人总结了。
薛锐曾经从教务处将季野的档案调出来,除了成绩之外,他简直就是一个完美小孩。她从找到的几分试卷里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很难的题目,他基本都答对了,但是简单的题目却犯了很离谱的错误。这让薛锐心里稍稍有点安慰。在薛锐看来,数学这玩意,七分靠实力,三分靠运气,剩下的一百四十分就真的是无能为力了。她是不赞同勤能补拙的,不是歧视,而是她觉得天赋的差距在有些方面真的是没有办法弥补。单从学习方面来讲,一个资质平凡的学生通过努力或许可以考上大学,但是想要考上名校还是很困难的。在她认为,如果一个学生真的不是学习的料,不应该一味的鼓励说什么笨鸟先飞之类的话。企鹅也是鸟,可是企鹅不会飞,再怎么训练还是不会飞,天生的不会飞。但是那份档案薛锐觉得很假,几番恳求,终于从教务处一堆即将被销毁的档案里找出了季野的真实档案。看完之后惊叹不已。与其说那是一份学籍档案,还不如说是一份犯罪记录,更夸张一点说其中的素材是可以写一部《少年犯是怎样炼成的》犯罪纪实小说。
在那份档案里,逃学旷课简直不算个事,打架斗殴吸毒,所有这些都是一个十九岁的少年经历过的。面对季野这样的人生经历,薛锐觉得自己就是一个j□j萝莉。也明白付丽娃口中的“他曾经有一些小过失”这句话是漂白多少遍之后得出的假象。她感觉付丽娃的教育已经不是一种包容,而是溺爱。按照这种教育方法,别说指望季野成才,能成人就不错了。
所以季野又一次和她作对,并将她布置的试卷扔在地上的时候,薛锐当着他妈妈的面将试卷从地上捡起来,揉成团丢在他脸上然后扬长而去。
付丽娃没有想到即便是当着家长的面,薛锐也是毫无顾忌,从来舍不得说一句重话的儿子被当面修理,做母亲的感觉自己被掼了一脸灰,虽然心有不满,但是她还是颇有教养的打电话向薛锐道歉。
薛锐正在和胡元君在一起厮混,接到道歉的电话还是有点意外的,因为她想到的是付丽娃会向罗印亭告状,然后他来电兴师问罪。付丽娃在电话里向薛锐很恳切的道歉,并且请她继续担任季野的辅导老师。薛锐有点不明白,当时她摔门而走的时候,悄悄瞅了一眼付丽娃,她脸上的表情丰富多彩,好像薛锐的纸团砸上的不是季野而是她自己一样,薛锐认为季野的臭脾气多半是被这个妈妈给惯的。薛锐不喜欢季野,但是她不会把私人感情带到教学过程中。工作的时候,事儿总比人重要。她之所以那样,是想杀杀他的锐气。如果被开掉,也就算了。她万万没想到,一个美术馆的馆长竟然会像一个普普通通的中学老师低头。
胡元君说:“想那么多干什么?你快帮我出出主意呀。”她如愿以偿进了一个商学院,将班级里单身同学的资料全部收集过来,正在分析情况,请薛锐帮忙。
薛锐看见胡元君的两只手,左手的指甲涂上了妖娆的葡萄红,另一只手是清纯的淡粉色,她问:“你这双阴阳手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吗”
听她这么一说,胡元君举起自己的手放在面前细细把玩,得意洋洋说:“你不懂,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半是清纯,半是诱惑。如果对方喜欢清纯少女,我就用右手与他握手,如果对方喜欢妖娆淑女,我就用左手。这两种款型的女人尽在我的掌中。”
“你的心眼未免太多。”
“要想捕鱼,先得放鱼钩不是?我可没有姜太公的本事,所以得有这双手做捞鱼的耙子。”
薛锐说:“希望对方不小心同时看见你的手时,不要认为你得了灰指甲。”
胡元君最近嫁人的欲望格外强烈,她还拼命想薛锐灌输结婚嫁人的念头。薛锐猜测她大概又看上了什么包包又没钱买刺激的,说:“我还想再玩几年。”
胡元君见她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说:“我来给你做个心理测试吧,很准的。”
“测试什么的?”
“我要是告诉你,你心理状态会受到干扰,结果就不准确了。”她拿出一张纸,边说边写:“很简单的测试,你只需要填几个形容词就行。”
薛锐看到那张纸上的字:“猫很(),狗很(),森林很(),玻璃杯很(),荡秋千很()”,她皱皱眉毛,“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呀?”
“你别管这些是什么,你只要填上你认为合适的形容词就行了。”
薛锐结果笔,略略思索一下写下几个词,将纸推给对面的人。胡元君拿着纸看,一边看一边用捉狭的眼神打量薛锐,哈哈得笑得合不拢嘴。
薛锐被她笑得心里发毛,不耐烦地说:“小心下巴笑掉下来,快点说答案。”
胡元君喝了口水,将薛锐的答案读了出来:“猫很孤单,狗很忠诚,玻璃杯很干净,森林很幽深,荡秋千很嗨屁。我跟你讲,猫指代自己,你很孤单吗?好像有一点,单身青年都孤单。狗指代你心目中的伴侣,很忠厚,不知道你说的是谁哦?玻璃杯指的是你心目中的爱情,你用的是易碎,现在这个世道,爱情的确不堪一击!森林指的是你对未来生活的看法,你用的幽深这个词,我有点不太懂。至于这个荡秋千嘛,哈哈哈……”
“是指荡秋千指什么?”
“哈哈哈,你先让我笑一会,哈哈哈……”
薛锐不理她,看着她笑得花枝乱颤,突然说:“你身后有个帅哥一直在盯着你看,看样子很有钱。”
“什么?真的啊?在哪里?”胡元君立刻抿嘴噤声,端正姿态,眼神做不经意状像四周游移,什么也没看到。
“骗你的!”薛锐看见她满脸期待的样子觉得自己扳回一局。
“什么嘛?你太混蛋了,拿这事寻我开心。”
“好了,好了,你快说荡秋千指的是什么?”
胡元君双肘撑在桌面上,探过身在薛锐耳边小声的说:“是指性生活。”
薛锐愣在那里。
胡元君没有察觉到她的失神,只顾在那里笑,“看不出来呀薛锐,你平日里一本正经的外表下原来藏着一颗革命欲女的心啊!”
周末的夜晚,街上来来往往全部是成双成对的,她一个人单薄的俏丽的身影不是不引人注意的。她想着刚刚胡元君说的话,觉得脊背生寒。
“猫很孤单,狗很忠厚,玻璃杯易碎,森林很幽深,荡秋千很嗨屁。”这个心理测试准与不准是一回事,但是答案全部在自己的心里。她一个人在这个陌生又熟悉的城市里生活已经两年,身边有同事、学生还有玩伴,可是一个人坐下来的时候仍然觉得不踏实,随时会有一种坠落的惶恐。她想要找一个忠诚的爱人,可是她到哪里找?玻璃杯易碎跟她最初的爱恋一样无疾而终。荡秋千很嗨屁,想到自己用的是“嗨屁”这个词,薛锐的头就要疼得炸开了。别人问,“你为什么不结婚?”
“因为我还想再玩几年。”
问的人是自己的朋友,要是别人问这样的话,她这么回答会让人怎么想。一个单身的女人在哪里能找到乐子?同事给她介绍对象,她都不敢应承,未来她不敢想,就像行走在迷雾森林里,后面有叫她留恋不舍的风景,前面也没有出路。
走累了,到街道上的长椅上坐下来。她闭上眼,感受风从指缝中穿行,想起小时候练字时描红的两句诗——“惟有春风最相惜,一年一度一归来”。手再次抹上脸,有湿漉漉的感觉。
有的人不能想,一想就疼。如果再见面,薛锐一定会问他:“你想我吗?因为我很想你。”
睁开眼的时候,面前却站着一个中年男人,半旧的西装袖子上有明显的污渍,肩部还有显而易见的头屑。她有些诧异,不动声色地起身准备离开。那男人说:“小姐,一起玩玩怎么样?”他一张开口,一股大蒜的混合韭菜的味道从口腔里轰出来,熏得薛锐脑仁疼。
“对不起,你找错人了。”薛锐转身要走。那个男人见状,直接伸手抓住她的胳膊,薛锐又惊又怒,甩手挣扎,厉声喝道:“你想干什么?!”
“小乖乖,不要闹,价钱好商量。”
“你放手!我要喊人了!”
男人看见她不像是欲擒故纵的模样,这边小小的骚动,已经引起不少人的目光。男人看见不到五十米的地方,有一个年轻的交警正在大步朝这边走。他识相地松开手,薛锐赶紧向后退了几步。交警来之前,那个男人压低声音狠狠骂了一句:“不就是个站街女吗?装什么贞洁烈妇!我呸!”
白脸孔的交警走来,站在一边打量两个人,问:“出了什么事?”看来也是刚出校门的模样,声音里还没有警察的戾气,故作老成板着脸。
“没什么,没什么,走路不小心撞了这位小姐一下,是我没长眼。”那个中年男点头哈腰猥琐的笑着。
交警看了薛锐一眼说:“小姐,是这样吗?”
薛锐点点头,那个交警将信将疑对中年男摆摆手,示意他赶紧走。伸手招了一辆出租车,说:“小姐,你赶紧坐这车回家吧,好好清洗一下。”
薛锐站在洗手台前,看着镜子里的人。今天胡元君提议去夜店玩,薛锐特意化了一个浓妆,穿的也很暴露,衣服后背有一大片镂空的花纹,脸上的妆被眼泪弄花,失魂落魄的样子,难怪中年男会将自己认作站街女。从未有过的奇耻大辱,薛锐一边卸妆一边流泪,将身上的衣服一件扔进垃圾桶。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一章甘草片

第四十一章甘草片
隔日起床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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