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李大牛也动容了,“早几天就跟他说了,嘿嘿,你知道他这个人,从来都是支持俺们一家,俺有他这个兄弟知足的。”
突然大东想起一个疑问,“大牛,你说阿海在J市,J市听说也不小,你要从哪里找起?你可不要做没有目的事啊,像一只无头苍蝇在城市里乱蹿可影响别人的眼睛,说不定还会被赶出来J城。”
“这个你放心。”大牛对找人的事显得很轻松。“现在世界可是很发达的,有那些科技啊,媒体啊,啥的,很容易就能找着!”
“可这个好像都要花钱的吧?”
“……要花钱吗?嘿,放心,俺也带钱去了。”他打算去登报纸启人的地方,除了叫人帮登报要钱外,其它的还要啥钱?“时间不早了,俺就先回去了,明早见,到时俺坐你的车去镇上再座车。”
“没问题。”
晚上,二牛来到他哥房间,拿出一张用书皮纸粘成的信封,厚厚的一叠,不用想里面写了好几张纸。
大牛奇怪问,“这是啥?俺看看写是的啥东西,这么厚。”
二牛抢过哥想拆掉的信封,“哎哎,哥,你不能看,别人的信封你是不能看的,这是别人的隐私懂不?!”说过后才递给哥。
切,一小屁孩的隐私能有啥。虽然不再有窥念信封的内容,可嘴里不轻饶他,“这是啥隐私啊?你要对俺媳妇有隐私,俺能不管吗?嘿,话说回来,以前媳妇在时,那你威风凛凛的样子让俺特想抽你,现在……哼哼,想让俺送信?可以,屁/股抬起来!”
“怎么,哥你要公报私仇?”二牛双手在后股捂着,警惕地望着哥,“哥,俺可是你弟弟,你可不能这么对俺!”
“哼哼,凭啥?”长手一揽,把二牛扛在肩膀上,还转了几个圈,惹得他嗷嗷叫。
“啊啊呀,哥你放俺下来。”
正屋里在这时也传一道喝声,“吵啥你们,不睡觉都过来扳玉米!”
大手捂在二牛的嘴,再把他放下来,“小子别叫了,鬼都被你的声音吓跑。”
“你刚才那样晃俺,鬼也被你晃晕。”委屈的某小牛用一双泛泪光的大眼指控某大牛。“哥你真坏,俺还想告诉你谁跟嫂子认识,说不定那个人还知道嫂子的家在哪里。现在,哼,哥你配不上嫂子了,不用去找了,要找也找不到。”
“真的?!牛娃啊~”大牛惊喜到了,用上一副十分稀罕你的脸说,“哥哥刚才不对,俺这不逗你玩吗,你看你说信封不能拆,俺也就没拆。俺抱(扛)着你晃还不是为了表达咱俩兄弟深厚的情谊!乖,牛娃,俺知道你也很喜欢嫂子是不是,你告诉俺,谁跟你嫂子认识,俺去找他,说不定真的把人给找回来了?”
“你甭哄俺了,嫂子说像你这样说话的人可以当成哄诱拐骗孩子的坏人,让警察叔叔把你抓了都行。”虽然嫂子跟他说的有点出入,但也差不多了不是,都是不怀好意的人。“那个赤脚医生蒋大哥就跟嫂子认识,你自己去找他问。”说完一溜而去。
蒋赤医跟媳妇认识?啥时候认识的?虽一时也理不清头绪媳妇到底什么时候跟蒋赤医见面了,但知道找他有希望就是了。
然,事情讳愿了,蒋赤医说不知道他媳妇家在哪里,只是以前见过一次面,还有,觉得大家都是外市人而在一个村子相遇就随便聊了几句而已……总之就是一堆推词,不肯告诉他罢了。大牛自认为他没有得罪过蒋赤医,为毛他就不告诉媳妇住在哪里?
缠到最后,蒋末婉言请他出去,说要睡觉了。关上门,他也长松一口气,这头牛也够缠人的,如果自己不说让他回去,是不是准备缠到明早?张阙海,真他妈羡慕你!
天一亮,大牛大包小包的坐上李大东的电瓶车走了。留下几个依依不舍的家人含泪挥送,“老头,你说大牛带的衣服够不够,都快入冬了,真怕他冷着,带的一包玉米饼也不能吃几天啊,到时饿了……”
“啧,俺说你够了,人都已经走了,还说啥,他没走时你有少说了吗。都回去吧,二牛,走了,回家,等会把地里的红薯都收回来。”李爹说完就走了,在没人注意到的地方抹了一下眼角的泪湿。
二牛木木纳纳地跟着走,以前还没觉得,现在哥哥一走,他就空虚了,比嫂子走了心里还要空虚。等下,他咋不跟着哥一起去找嫂子呢?!啊!悔啊!转身望着那条早已没有哥踪影的路……悔到肠子里了,唉,他就是书上写的那种人,一世聪明,一时糊涂。
在二牛身后的李妈看着他一会儿傻愣一会儿惊乍,禁不住担心问,“牛娃,你咋了?咋一傻一惊的?是不是舍不得你哥,是啊,俺们都舍不得,你哥他可是即将要撑起俺们家栋梁的男人,得负着一身¥%%…………———%¥”
换了三轮车达到汽车站,再坐汽车转了好几站才到J市,来到J市的总汽车站后,李大牛完全傻眼了,这、这、这是啥世界,这么高的楼,车子都是四个轮的,还有金发鼻子尖尖的外国人、全身黑得像铁锅底的黑人……一切的一切,完全两个世界。
按着忐忑不安的小心肝和大肺,别先说找媳妇了,他能在这城市立下脚吗?至少要立下脚后才能找媳妇不是?
拾玖
“老爷,这是你要的资料。”
偌大明亮的厅里,一个四十多岁左右的男子递过手上的资料给正在悠闲喝茶的老人。“老爷,你说上次的事不会真是四少爷做的吧?”
放下小茶杯,稳重默然地看着资料,一遍过后才敛眼慵悠地说,“我之前跟你说过,他没有那胆量敢做这样的事,他不过是被怂恿利用罢了。哼,真以为自己很聪明,从头到尾不过是别人设定的一颗棋子。”最后的一句显然是对他四儿子说。
“利用?那幕后的人是……”
“呐,就是他,青龙。”老爷子把资料中一张照片给罗权,罗权不仅是家里的管家之一,更是他忠心跟随的人。
照片上是一个极其阴柔的男人,细长的脸型和精致的五官无一不偏向女性,只有一双黑浓的剑眉和时刻都是阴狠毒辣的黑眸显出女性没有的特征,这样的一个男人使得很少人敢接近他。或者说只能远看,近不得更碰不得,否则没有被强大的压迫力逼死也会真被刀捅死。
“五少爷怎么会跟青龙有仇?要不,去查青龙?”罗权问。
“不用。”不管是有什么仇恨,最终目的还是要杀他。“暂时他还不敢明目对上阿海,毕竟是阿海亲自传位给他,底下的兄弟们也会有异议。”
“诶?不去追踪青龙?”青龙要杀五少爷,追踪他的行迹才是明智之举不是?
老爷子把手上的资料放在一边,斟出大半杯茶水,喝完后才说,“青龙是什么人,不是你想追就能追到他行踪的人。就算你派十个人去,他也有能力知道并会反叫一百个人来跟我们对决,我们是经商,斗不过‘野蛮人’,叫人去留意阿海和阿木就行,特别是阿木的动向。”
“是,老爷。”罗权恭敬地说。
半晌过后,“阿权,你打电话给阿海,让他今晚过来吃饭。”
罗权停顿了一下,暗自叹声气,之后还是打电话给五少爷。果然,如自己所想的一样,五少爷还是以工作忙为借口推辞。罗权觉得老爷子也是挺可怜的,虽说已创下无数的财权,可是每日每餐都只有三位夫人流轮陪同。可五个少爷与两个小姐一年内甚少与老爷同席就餐,其数次可用一个手掌数得过来。也怪老爷对家庭的事处理得不够妥当,所谓的智商高情商低就指老爷这样的人。
“五少爷说还很多工作要忙就不过来了,还说你出院了就好好休养,有时间会过来看你。”
“碰”一声,老爷子重力放下茶杯,顿时气结,“不像话,回来都两个月了,只来看过我一回,哼,工作工作,等哪天我人死了他还是在工作,是不是?!真以为我老了什么也不知道,工作忙抽不出时间?个呸!生了一堆兔崽子没有一个是孝顺的!当初要知道是这样我就一个个捏死他们!”
见状,罗权连忙劝说,“老爷别气,身体要紧,也许五少爷真的抽不开时间过来,等下我打电话给三少爷,三少爷最听话了,他肯定会过来的。”
!!!
“哎,兄弟要去哪里,看你在这里都兜转几个圈了,上车吧。”
李大牛望着在自己身边停下的车,黄颜色,车顶上的牌子写着的士两字。这种车他知道,是用来拉客送客的,就像汽车一样,不过他没坐过的士,显得很局促不安。“嘿,师傅,俺确实找不到方向了,你能带俺去的是吧?”
司机听他的口声更断定他是乡下人,“当然,兄弟你乡下来的吧,也难怪了。上车吧,你要去哪,我带你去。”
见这个乡下人想上车却又无从下手的窘模样就知道原因何起,司机下车帮把大包小包放入车后箱,再打开车门边说,“上去吧,不要紧,我老爸老妈都是乡下人,他们以前第一次来城里时也跟你一样,啥也不懂。不过兄弟你好运,碰上我。”
“师傅,真的谢谢你,要不然俺还不知道在哪迷路呢,师傅你是个好人。是了,俺是来找媳妇的,可不知道媳妇住哪里,所以想去那个登报纸的地方,师傅你知道咋去的吧?”路上大牛问司机。
“咦?你不是来城里打工的啊,嘿,我还猜错了呢。找人的话最好到电视台去,不过……”看了车镜里的人,上电视台要有钱才行。“这样吧兄弟,你说你要找登报纸的地方我就带你去在J城比较出名的XX日报去登,免得你被人坑了。”
“行,俺就听你的。”大牛咧开嘴由内而发地笑了,只要登上报纸就能找到媳妇了!
司机看乡下人一脸傻笑却洋溢着幸福的脸庞不禁地问,“兄弟说说,你媳妇跟你离婚了还是跑了,看你千里迢迢地来找她……”
大牛也只告诉司机自己媳妇不辞而别,其它的都没有说,就算司机是再好的人也要保持着一定的警惕,全把自己露底了那可不行。再说媳妇是男人,别人眼里的讳忌和厌恶他还是知道的,毕竟在村里的人可不少见。
XX日报,四个大字屹立十几层的楼顶上,李大牛仰头望上去,感叹着,城市就是城市,果然不一样!
刚才的司机师傅说只要在这里找个人来问问就可以找到登报的人,可是当他抓了几个人来问,不是说“你问错人了”就是落荒而逃,当然他没有忽视这些人眼睛里透露出的鄙视,而为了最终目的他也忍了。这些人有啥了不起的,干啥都这样看着他,他又没抢他们的,也没偷他们的,至于这样吗?
连问了几个人无果后,大牛他也消停下来,问人也要问对人才行。在大厦面前有个水喷池,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在池梯上坐下。几个小时后,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看到一个一身正气的女妇人从大厦里出来,这个妇人与刚才问的那几个人不一样,大牛抓住机会上前问。“呵呵,大姐你好,俺叫李大牛,俺能不能问你个事?”
这个妇人停下来,望着对面的男人恳诚憨厚的笑容,虽说一身衣服都是旧而廉价,衣服却是干净而且没有破烂。抿起微笑说,“能,有什么事我能帮你?”
李大牛来到J城第二次露出了惊喜的表面,城市里真不是每个人都鄙视他这种乡下人。“啊?先谢谢了,是这样的,俺是从乡下来找媳妇的,但俺不知道媳妇去了哪,所以俺想通过登报纸启人的方式,希望能找媳妇。大姐,你知不知道去哪找登报纸的那个人?”
“哦~这样啊,你刚好问我也问对了,你等一下,我打个电话。”说着转身走了几步开始打电话……
“你叫李大牛是吧,等下会有一个女孩子过来给你做采访,之后才帮你登报,你就在那里坐一会儿。”
“好好,真的感谢你,俺代表全家感谢你!”李大牛向她鞠了个躬。
“哎不用不用,那我就先走了,祝你好运。”
再次坐在横梯上,暗想刚才的那位大姐人真好,不知是谁有这么好的媳妇儿,不过俺的媳妇也不差。望着浅蓝的天,媳妇,你现在在做啥,俺已经来找你了,并且很快就能找到,到时你会惊喜的吧,哈哈!
几分钟过后,真来了一位姑娘,名叫黄艳。现在不是下班时间,黄艳看着水池周围也只有他在,估计也是他了。“先生……呃,大哥,是你要找媳妇而来登报的吧?”
大牛也站起来,低头望着这个只到他肩膀的小姑娘,有点迟疑地点点头,“嗯,是俺,小姑娘,是你要给俺登报吗,你会做吗,不不,俺是说你能给俺登上去吗?”
黄艳噗嗤地笑了,“呵呵,你别叫我小姑娘,我已经有二十四岁了,虽说我看起来年轻而且现在只是个实习记者,你叫我黄艳就行。厄,那报纸不是我做出来的,只不过我把你要登报的内容排上版去,是另一部门的人把内容印在报纸上,嘿,你了解这些也没用,咱们坐下来说吧。”
“先说说,你媳妇叫什么名字?”黄艳把小本子放在腿上,手拿着笔一边问。
李大牛也是有问就答,“叫张阙海。”
“哪个‘张’,哪个‘阙’?”
“呃……呵,俺读的书不多,只知道媳妇的名字叫张阙海。”
黄艳难办了,连名字都不确是哪一个,又怎么能找到人?“不行呐大哥,你不知道你媳妇名字,我们就算登上去也找不这个人。这样吧,你来把她的名字写出来,我看看。”
不得已,大牛也照办,写上在他有限的知识里认得的三个字‘张缺海’。
“啊,大哥你媳妇的名字真男人啊,呵呵。”不怪黄艳笑话,她实在想不到哪个女同胞竟取一个这么MAN的名字。
俺媳妇就是男的!望着这个小姑娘,大牛欲言又止了,如果不说出真实,恐怕真难找到媳妇。经一翻内心争扎过后,还是说出了,“黄艳小姑娘,俺媳妇他……他就是个男人。”豁出去了!
什么?!男人…媳妇?!黄艳睁大眼睛连一眨都不眨地瞪着李大牛,“大哥,你、你……想不到你这么老实憨厚竟然也会搞GAY?!噗,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