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吟:乱世玉之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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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吟:乱世玉之恋-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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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尖着声嘀咕了一句,“放开我!叫人看见了。”
“看见了又如何?”他仍然将她半抱在怀里,不依不饶,就是不放手,“你是我的,我绝不会让人将你夺了去。”
“小姐……”远远地就听见平儿的声音从山体的另一面传来,她清清灵灵的声音甚是好听,在这一刻,却是把如昔吓了一跳,她慌神中奋力推他至一边,冷冽地说道,“二少,自重得好!我不是你的,从来都不是!”
那叫声的另一头,赫然站着一位女子,她立在风中,旗袍中的红艳杜鹃惹火,她手指里已经将手帕捏得紧巴巴,火红的唇色几乎已被她抿得褪尽姿色,变成一种暗青的颜色,眼珠子鼓出来,似乎要杀人,这么说也不为过,只见她望了那位挺拔如松的军官一眼,不争气的泪水一并而下,可很快,她便一擦而过,她是那样骄傲,怎可轻易认输?
江南五省与北面几省自从携手并进以来,风平浪静,就连一直扶植皇甫敬的东洋人也似乎安分许多,习军高层多了一人,此人正是习暮连,以往,他不愿参与军务,尤其厌恶战事政治,可这段寒冬日子里,他竟也多番上心,主动请与习允天,让自己到军中锻炼锻炼,他虽文弱儒雅,可毕竟是在习帅身边长大的,耳濡目染也沾上几分,更别说习允天从小对他培训了射击,骑马,围猎,格斗多种训练。
他这些方面自然是优秀的,可论及军事才能却万万不及他二哥习暮飞,这是他自己也早知的,但他仍然想努力,努力战胜自己。可他为人谦和,待人处物都极是恰当,对下属关爱,这些即是习暮飞或习允天都是难以做到的。
但矛盾很快激发在他们俩兄弟之间,习暮连在一桩小事务中与习暮飞起了大冲突,他认为习暮飞视人命如草根,习暮飞怒斥他妇人之仁,闹到最后,那警卫连队长还是被执行了枪毙,习暮连气恼得回家连饭也不吃,赌气锁在房里。
习夫人在房外劝了老半天,他也不见理睬,习夫人只得对习允天说了,习允天弄清了来龙去脉,立即致电习暮飞,习暮飞还是那一副脾气,毫不认输,执意说自己无错,既然属下犯了如此大的错误,就当以执行极刑,以儆效尤。
习允天也明白,此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只看处理人看待问题的方式,说白了,习暮飞也没错,只是过于苛刻,习暮连更加没错,他说人命大于天,当可放过就应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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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忍成性

缘由皆因那位警卫连队长把一个平民百姓的老婆拐跑了;这个百姓也是个冲劲人;单枪匹马就冲到习暮飞这儿告状;他弄清事情的来龙去脉;把警卫连队长叫来;问得清清楚楚;这警卫连队长见人都跑这来告状了;还嘴硬绕着弯子讲;习暮飞只好把那位女人请来;那妇人哪里见过这种架势,和盘托出;他气极了,当下就发达了枪毙的指令,习暮连正好在一起议事,听闻后,为此据理力争,极力想留住那警卫连队长的命。
“人已经去了,你再此委屈自己又有何用?”习夫人在房门外敲了又敲,想起习暮连中午饭都未用,就忍不住啜泣,此时,习允天从楼下走上来,朝习夫人拂了拂手,示意,他来,然后使劲敲门,“连儿,出来!堂堂七尺男儿,躲在屋里,算什么英雄”
“你给我出来,听见没有!”里面还是没有应声,习允天于是颇有怒气。
果然,这话奏效,习暮连耷拉着身子,打开房间门,显得无比沮丧,他抬高音忿忿而道,“二哥何其残忍,一个字就这么断送了一条性命,他也是爹生娘养,犯错知悔改便好了,二哥却不给他机会,人命可贵呀!”
习允天见状,拍了拍他的肩膀,无奈地摇头,“乖儿子!父亲知道你秉性善良,但你要知道这是生为军人的悲哀,你二哥虽是无情,但却在无形中竖立了军威,而你这样表现……”
他止住不语,心里已经明白到习暮连的脆弱,只得好生安慰,“要知道,你的怜悯之心,在军中有些事上是行不通的。”
“我最不愿看见这种生生死死,人性之恶劣也不过如此。”他道。
习允天见过的风雨岂止这一点芝麻之事,他看着面前正直文弱的小儿子,心里不禁叹气,偏偏自己最爱的孩子继承不了自己的大好山河,想到此,不禁露出憾色,“连儿,你年纪尚轻,无须把人事想得过于单面。”
“我没有……”他赌气,脸色涨红,一只脚想退进屋内,却被习允天一巴掌抵住门框,“你不想下楼去见见杜小姐?为父已经替你请她来。”
习允天深深叹了一口气,终于答应了他多次的请求,或许这些都归功于习夫人,他怅然地笑,“你收拾一下心情,准备当面向她求亲!”
“什么?”习暮连此刻已十分惊愕,看着一旁的母亲,正善解人意地朝他点点头。
灯光通明的中式餐厅里,佣人并在身后,以备随时伺候,习允天已把意思与她直截了当说个明白,这张梨花木圆桌上的三人,他们把目光齐齐看着作为上上宾客的她,这当中尤为渴望热切地是习暮连,他诚挚的目光,忐忑的心情,她又怎可以无视如睹,只不过,尽管如此,她也无法就这么轻易答应,这样的请求,犹如天降大雨,即刻浇得她浑身露水,半晌,回不过神来。
“杜小姐,这样犹豫不定,难道我习家五公子都配不上你麽?”习允天脸色转变得有些不好,看住她,竟有一点寒流气体逼来的意味,看着这场面,习暮连不知该不该多言,只能目不转睛看住她,幸习夫人及时插嘴,一只手轻轻覆在她手背上,如慈母般疼爱,“杜小姐,别顾及其他,想清楚,再做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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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斗

嗒嗒嗒;一阵靴声而至;习暮飞拍了拍肩头的雪花片;黑色靴子尽是水迹;路副官从他手里接过长麾;摆在手臂上;神色忧心;却也只能悄然退下。
“你……有什么资格娶她?”他上前一步站在她身边;却明显步子不稳;差点踉跄而倒,四人皆看向他;习允天蹙起浓眉,开口喝倒,“看你的醉样,胡说八道,快来人,扶二少回屋。”
两位侍卫官闻风而至,却被他的目光吓得不敢上前,“滚开!”
“二哥,我没有资格娶如昔,难道……就你有资格麽?”习暮连面色如霜,站起来,咄咄质问住他。
“你如此胆小如鼠也配娶她?我不信她会嫁你,绝不会信!”习暮飞脸红耳赤,啪地两掌拍在桌面上,弄得桌面上的碗碟顿时起跳,相互碰撞发出声音。
“你太过分了!”习暮连终于按耐不住内心的愤慨,脸色铜青着,一个起身就揪起习暮飞的衣服,“你别以为我打不过你!”
“那今天就比试比试!”习暮飞毫不畏惧地回道,两人便你一拳我一拳打起来,旁人俱不敢上前拉扯,习允天在他们对面看着,不禁寒了心,两兄弟为了一个女人争斗于此,做父亲的怎可不伤感,“你们两人反了是吗?快来人把他们拉起!”
虽是饮醉酒,可论武力上,习暮飞还是略胜一畴,侍卫官拉也拉不住,习暮连被几次打倒在地,体力看着就不支下去,但他仍旧不依不饶,使劲用手背用力抹掉嘴边的血液,准备上前再次反击,却不料及一个柔软的身子挡在他的前面,她一字一句的说,无比坚定,凛冽地说,“五少,我答应嫁你,请二少您……自重。”
习暮飞的拳头悬在空中,眼睛里有一头愤怒的狮子在举步不前,第二次,第二次她在他面前为另一个男人挡着,她的世界里,似乎除了他,其他任何人都如此重要,重要得可以费尽心思护着,他突然放声笑了,甩脱着扶住他的侍卫官往后落地,决然一转身,只听见一声惊心动魄的关门之声。
“快去追!”习允天叹了一声气,对侍卫官说道,然后他极其不悦地看了一眼她,她正呆望着落地窗口一片片白雪纷飞。
此刻,习暮连把她的手拽得很紧,仿佛生怕她不是真实存在的,嘴角咧开笑着,浑然不知斑斑血迹,“真的麽,如昔,你终于应了我。”
习允天本想说得话硬是强压了下去,一只手扶住临危不乱的习夫人,说,“那明日,我便派人去杜府提亲。”
雪下得极深,整夜整夜得落,寒冬腊月间,是最冷的日子,镜湖山内外白烟茫茫,在镜湖山别馆里,习暮飞终于酒后苏醒,他恨习允天,恨他的偏心,他悔,悔自己的不留心,一不留心就与她失之交臂。
“二少,你应当对杜小姐表露心迹,”路副官道,“直截了当,羽樊认为她的心底是喜欢你的,只是你表现得过于强硬。”路副官坐在他的身边极力劝他,他跟随他这么长的日子,对他的脾性最是了解,他只是不善于表达自己,其实内心极度渴望着那一份热情。
“可她亲口对我说要嫁给五弟!”他对着窗户吹着猛烈的寒风,却异常觉得胸口闷热,像有东西沉甸甸压着。
“二少,错过了,就是一辈子的事,您要想清楚。”
是啊,错过了,就是一辈子,四年前,她救他于血刃刀枪之中,四年后,他与她再次相遇,恩情未报,便要相离,他未来又何以安生?
“备车,下山。”他掐灭一根烟头,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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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不爱你

一路下山;司机小心翼翼;雪地本是极滑;轮胎差点滑出了正道;还好速度不是很快;及时拐到正路上来;他惊出一身冷汗;车后座的习暮飞处变不惊;仿佛一点知觉都没有;黯淡的神采并没有一点一滴的抽出来,路副官帮司机看着路;总不忘提醒小心,这样步步惊心地下山而来,城里已是炊烟裊起……
“杜小姐,请!”路副官为杜如昔引路,从蜿蜒的楼道,一路走到底处,她刚一推开门,路副官就悄然关上了门。
屋内一股檀香气味,韵气宜人的山泉茶水味已被她闻入鼻中,她站在门口,看见他徐徐地转过身来,愁绪的双眼咄咄逼人。
“如昔……不要嫁给暮连。”他将自己放得最是卑微,低声哀求,期盼她给予一个最后安心的答复。
“今日,我将与你是最后一次单独会面,以后,我会是你的五弟妹。”她不是与他斗气,是真的厌倦他俩之间的这套把戏,“二少,我们缘尽于此,我亦不想多说,我……走了。”
说完她亦转身落泪,正要打开门,却被一双臂膀紧紧围绕住,“不行!我说不行!”
“为什么要这般对我?”他几乎已是最后的挣扎,他知道如果她这一走,便是一辈子,即使,她在眼前,他也不能再碰她一点,再多望她一眼,她即将嫁他人为妻,即将永远地离开他,他不准。
她哽咽地说不出一句话来,泪水啪嗒啪嗒地滴落在他手背上,揪心地阵阵疼痛,闭住眼,只听见自己最是无情地说出了伤人神魄的话,“因为,我不爱你。”
她终究还是不爱他,终究还是这样舍弃他而去,他心里叹息道,怅然的呼吸漂浮在她的耳边,“那你知道,我爱你吗?”
她为之一颤,灵魂被震撼,原来,这一切都是老天的安排,安排他们相遇,安排他们互相倾慕,然后安排他们离别。
“如昔,给我次机会,我最后求你。”他再次苦苦哀求,只求她的再次回眸,然而……
她没有,她没有法子,如今,她已答应了别人的求婚,这是她允诺,于是她拨开他修长的手指,推开房门,头也不回,看见一路的卫戎都看过来,路副官本是在一边抽烟,看见她出来,上前酌情得问候她,她慌乱取出襟间的帕子遮住楚楚的泪光,飞也似地逃离……
杜府内,喜气洋洋,果真,由习大帅府送来了许多贵重的聘礼,几箱几箱的搬,还下了帖子,邀请杜午新与杜夫人前去赴宴,这门亲事算是定下来,杜午新终于放下心,杜夫人也乐呵地不行,总夸赞如昔好眼光,每每说到此时,如昔终是悻悻地,脸上挂不上一丝笑意,始终不发一言,丝毫喜气幸福感也不曾表现,贺喜的人络绎不绝,望着被张罗得喜洋洋的杜府,凝视着父亲的自豪,继母的得意,佣人们的艳羡,周遭的一切一切,都是平和美好的,她忽然很失落,走到花园里看见处处张灯结彩的红色绸布,一种厌恶的感觉就上心头,嫁人本该是件幸福的事,可她始终挤不出一个笑容。
张妈远远就看见她倚靠在长廊的圆柱上,无精打采地,怔怔地看着花园直发呆,花草枯竭,已然没有活力,又是白雪覆身,是冬日里另一番风景,她就好像在欣赏这一处冰雕美园一样,坐在那连动都懒得动了。
张妈瞧着这样冷的天气,她坐在那,有点忧心,不禁走来,“小姐,多冷的天,快进屋取暖吧!”
她虚叹一口气,摇头。
张妈以为她是为以后的夫家生活担忧,便拉起她的手劝慰道,“小姐,这女子总是要出嫁从夫的,我看五公子对你极不错,又细心,只要他对你好就行了,没什么可怕的。”
见她不语,仿佛提不起劲来,张妈笑了一笑,“诺,习家的聘礼已到了,太丰厚了,光是那玛瑙珍珠就是看得人眼睛直花掉,绫罗绸缎更是几十匹有多,更别提那些高级的西洋家具,张妈怕是这辈子都没见识过!小姐,你快去看看吧。看了,你定会十分开心的。”
“张妈,我果真要嫁人了吗?”终于,她开口,幽幽的白气飘在面前,氤氲着她的面容,张妈只道她是杞人忧天,忙道,“小姐嫁得可是堂堂习家五公子,当然要嫁。”
“张妈……”从亭廊那头,一个管事大声叫着,张妈又再安慰了几句,不外乎是那些中听慰藉的话,然后应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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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夫人

他们一行三人被车接到了一家茶庄之内;整个茶庄亦上下左右布满卫戎;茶庄之内无一其他客人;只有两个小二在一处厢房进进出出;杜午新步进厢房前;调整好了呼吸;带着谦卑恭敬的笑容;与杜夫人一齐从门口进来;低头着就直作揖;“拜会习大帅,。”
话音一毕;只听见一声温柔亲美的女声传来,“亲家不必客气,大帅与连儿正从警备司令部赶来,请先入座。”
外间一声闷雷,出奇地响亮,习夫人突然晕厥倒地,失去知觉,一旁伺候的下人手忙脚乱……
“四姨娘……父亲,四姨娘醒了……”习暮云端坐在床边,见习夫人的眼皮略一抬起,惊喜地叫了习允天而来。
习允天满脸胡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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