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祖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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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祖坟-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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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什么都没有捞到,反而死的死,伤的伤,能不能活着上去还是个问题,现在,我第一次认真的记住了他们的脸,如果都能活上去那是最好,否则的话,起码在死之前有人记住了自己的脸,对大家来说也不至于太悲哀。
一个三十岁上下的胖子躺在李老头的背后,半秃着顶,方国形脸,看到我在看他,扯肉笑了一下,旁边一个年轻的黑小伙靠在他身上,精瘦的手上青筋鼓鼓的,看起来很是虚弱,原来是右边膀子动不了了,可能是骨折了。相比之下他俩算好的了,这边王老头身边,一个精短身材的戴眼镜的二十**岁左右的白净青年,头上已经包了个大包,嘴唇都发紫了,看来失血过多。距他一步遥的在龙骨旁边趴着的那位,全身都快包成个木乃伊了,血迹斑斑的,看他痛苦扭曲的那张脸也很年轻,而龙骨上刚被李岚杀了的那位应该是王老头的学生,他的旁边蹲着一位偏瘦的小个子,正抱着死者的头满脸愤恨看着李岚。那个中年队长还在,只是缺了一只胳膊,脸色苍白闭目神着,在他身边的还有几位堆着,看样子也都还活着,都是些精壮身材的汉子,看来搏命的这种体力活,还是要身体素质好占优势,活命的机率也要大些,再有就是右边门的角落里,平躺着的那六个人,有的四肢不全,有的连头都没有了,活着的希望不是很大。仔细算来,他们最初下来的那些人已经去之六七了,现在统共也不过十人了,何苦来哉!




、李岚发疯

“帮我看一下他。”王老头将刘清辉的尸首往我怀里一放,向龙骨旁边走去,我以为他还是不死心的想去看那干枯了的血池,寄以希望在里面能发现些什么,谁想他竟是走向他的那个被李岚爆了头的学生身边,拖起那人的上半身,将他放在门左边角落里的那堆尸体旁边,口中还不停的默念着什么,我心想:原来还有点人性,只是,人都死了,你再念什么也是枉然,早干吗去了?
“那些总可以给我吃了吧!”背后突然冒出这么句话,吓了我一跳,回头一看,原来是刘金山蹲在我后边,我倒是把他给忘记了。
“NO,不行,你吃什么不好,偏要吃人肉,改改口味不行啊!”我坚决反对,赏了他副卫生球后回过头来不理他了。
“小气吧啦的,这也不让吃,那也不吃,你想饿死我啊?”他边在脚边地上画圈圈边嘀咕着。
“哄……”我心烦气燥的一吡牙,想还是甩给他一块红薯片打发他边上去算了,可打开腰上系着的背包的时候,我傻眼了,这才想起红薯片早让天目给吃完了,双手拉着空瘪瘪的背包我回头看了刘金山一眼,肚子也应景的跟着打起鼓来。
刘金山瞄了眼我的肚子再瞄了眼打开的包,大致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双手抱脖小声央求着:“就吃一点点,我吃一点点就饱了,你大方一点点好不好。”我一听就来气,当着我的面就要吃人肉,还说我不大方,他难道忘了我也是个人啊!
我气极,一个扭身,忘乎所以的用手指戳着他的脖子,粗声粗气的低吼:“你吃啊,你吃啊,你又没有嘴巴,我看你怎么吃?”
“不要戳,不要戳,那就是我的嘴巴。”刘金山一手护脖一手搁开我的手连声叫喊着。
“啥?”我一下没明白过来,手指犹还戳在他的脖子上没有收回,眼睁睁看着那块碗口大的疤中间空出一个黑洞来,俩排黑黑的闪着釉光的牙露了出来,差点就咬着我的手指,吓得我一声岔气入肺,赶紧收回手指,双手“啪啪”的连连拍着胸脯帮自己顺气。
“哎哟,您的金躯我哪里敢咬,小心天目扒了我的皮,我就露个牙,您就给吓岔气,那可不关我的事啊!”刘金山在一旁边手舞足蹈的很是开心的讥笑着我。
“你这人不讲信用,之前你不是说你没嘴的吗?现在怎么又露出牙口来了?”我连忙将刘清辉给拖得离他远一点,别趁我不注意让他把人家给吃了。
“我之前是没有啊,这些牙是我这么些年在那些尸体上攒下来的,方便食用嘛!”他不以为然的解释着,“攒下来”三个字不知道是用多少的尸体来完成的,想想我都起鸡皮疙瘩。
“没你这样的人啊,现在知道嫌弃我了,之前呢,还说我是你朋友呢,有你这样对朋友的么,你对他们就那么的好,对我就这么的坏,难道就因为我已经死了,是具尸体么?”刘金山可能是看出我眼里所散发出的恶心神色,他很是受伤的说道,“早知道,我就不该跟你下来,不然,现在在上面,我好歹还是个将军,吃什么他们也不是阻止我,现在,我只是露个牙你就嫌弃我,我真是有眼无珠,认错人了。”随后他背过身去不理我,脖子也不缩一缩的,好似在哭泣。
“那个,我不是嫌弃你,我是不想看到你吃人肉,因为我也是人,看到你吃人肉的话,我会感觉很害怕,你知道吗?”我伸出一根手指戳着他的背解释着。
“我又没有说我硬要吃,是你说我没有嘴巴,我就露出来给你看的嘛,有你这样伤人的么?”他抖了抖肩膀后,转过身来拿正面对着我说。
“哦,我错了,你别哭了,大男子汉,哭哭啼啼的会让人笑话的。”我一听他不是一定要吃人肉,心里的石头就落地了,连声跟他道歉着。
“唉,去他们身上搜一下吧,也许会有东西可以吃的。”王老头忙活完了将儿子从我手里接过去,可能是听到了我跟刘金山的对话,他一指那堆过世了的人叹了口气对我说。没想到他看到刘金山竟然不怕,胆也够大的。
“他们?……啊,那里!”我惊呼,第一反应是摇头,不光说这样做是对死者不敬,就他们那惨不忍睹的死状也是我不敢靠近的。
“我去!我保证只是搜东西,不偷吃人肉,你就放心吧!”刘金山看到有人同意他靠近尸体了,很是兴奋的抢答。
“你去……可以是可以,但绝对不许动他们的身体,只能是找粮食出来,听明白没有?”我觉得还是不要浪费食物的好,反正他们也用不上了,也就不反对刘金山靠近他们,收拾好背包后,又严肃的嘱咐了他一遍才放行。
“罗嗦。”他回了我这一句后,就飞奔过去在那堆尸体上翻翻找找着。
“这个是什么,你能吃吗?”他举起手里搜到的东西给我看,“木糖醇?谁这么有味,下地穴了还有空嚼木糖醇?”我在心里腹诽着,木讷的点点头,他看我首肯后乐呵呵的收在怀里,继续找着。
“看,这些你都能吃的吧!”他乐不可支的将搜到的东西放在我的面前,上面的斑斑血迹让我挪不开眼,泪水一下子冲上眼眶,差点掉了出来。
“我给你擦擦,你别哭了,把脸挪过去,马上就好了,”他看我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双手连忙捞起那些食物,背过身去擦拭着。
“我不,我不,我不……”一声撕声裂肺的嚎叫响起,李岚她又怎么啦,我被她吓得肉都不自禁的跳跃着。转头一看,他们俩人正坐在角落是发狂呢,真是不消停,反正是人俩口子之间的事,我也就不凑这个热闹了,当什么也没听见,继续跟刘金山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我杀了你,给我去死吧!……”李岚又是一声惊天地泣鬼神般的巨吼,震耳欲聋的高分贝让我想忽视她都不行,“你这个妖孽,我要你死……死……”我抬头的那一刻正好看到她将枪口对着我,叶刚飞扑着倒在她身上。“砰,砰,砰……”三声响起,我傻眼的站着,手里从刘金山那里接过的木糖醇盒子跌落在地上,我从来没想过她会对我开枪,即使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出卖我,我真的从来没想过,“她疯了……”此刻,我脑海里只有这一个念头。
“都是你,为什么要蛊惑叶刚的心,你为什么不救清哥哥,你为什么要活着出现在这里,你为什么不死……”她一声一声的诅咒像一把刀一下一下的插在我的心上,原来她是这么的想我死,我无言无语也无泪的看着她苦笑,我不是神,我救不了刘清辉。我一心想救他们上去,是他们自己不肯上去,现在又怪起我来。我觉得,此刻就算我能够救她上去又如何,她的心已经让魔鬼给吃了,看不到别人的心。我为她感到悲哀,也为我自己,原来不是他们一直在骗我,而是我自己一直在骗我自己,潜意识里不想相信他们会这么做,认为他们是情有可原的,可是,我错了,错的离谱,她恨我,很恨我。
“李岚,你再胡闹,别怪我对你不客气。”叶刚拉着李岚的手吼道。
“你对我客气过么,为了她你连命都不要了的去蜈蚣窝里陪她,为了她你被血虫吞食了半截身子,为了她,你要我看着我的妈妈死,我妈妈她不能死,你知道吗?妈妈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没有她,我活不下去你明白吗?”李岚像个疯子一样的捶打着叶刚,绝望的声音里听不出她本来的声线,“不要跟我说你会陪着我,我知道那是骗我的,你的心早就给她了,收不回来,你的眼里只容的下她,为了我你是可以去死,可是为了她你会好好活下去不是吗?”她的手指直直的指着我,如果那是一把刀的话,我都相信她会毫不犹豫的剌在我的胸口。
“你先冷静一下,你要相信我好吗?你这样子下去会很危险,你妈妈她不想你有事,你明白吗,现在这里没有龙血,你强求也没有用,如果现在回去的话,还能跟你妈妈好好相处一段日子,这才是你最珍贵的东西,你要珍惜,你清醒一点好不好?”叶刚耐心的跟她诉说着利害关系。
李岚低着头一阵子没回答他,我心想完了,她还是不肯走,事情已经上升到很是棘手的地步了,留下来只会死更多的人,而她现在这种状态很危险,对她对我们都是,我一动不动的盯着她,而她看也不看我一眼的跑了开去。
“李岚,李岚……”叶刚急呼着追了上去,他的腿脚没有什么力气跑了没几步就跌倒了,但他又是马上爬起来继续跑着,而我也情不自禁的拖着条腿跟在后边想要去查看个究竟,却被李老头一把给推开,跌跌跄跄的坐在地上,“别添乱了,她现在最不想看到的人就是你!”之后他追了过去。
龙骨后边还有条门这是我之前所不知道的,看来是他们来了之后打开的,李岚奔向的正是这扇门,在一左一右的俩颗夜明珠的光辉笼罩下,她的身影一闪而过马上就不见了。李老头带来的那些人见他们俩人先后奔走了,也跟了过去。而我则一动不动的坐着不知道是该走还是该留,抬头呆滞的看着跟在我后边的刘金山不说话。
“先等吧!那条路不是我们预先想到的,看看情况再说。”王老头看出了我的犹豫,出声提醒着我。
“哦,”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也就选择相信了他,收拾起十分低落的情绪,起身向叶刚走去,扶起还走不稳的他,俩人拖拖拉拉的在龙骨中间的骨架旁边坐下。
“对不起。”叶刚的脸色很不好,他虚弱的抓着我的手对我说。
“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可能是上辈子,我欠了你们的吧,所以现在要来还债,我从忘川河上下来的时候,就在想,等出去以后,我就要跟你们这些人要老死不相往来,没想到,她倒是这么的恨我,真是让人吃惊,也许我真得要跟她说一声对不起,这么多年我从来没有想要插在你们中间,然而……我却让她活的这么痛苦,早知道的话,我情愿从来就不认识你们,也就不会像今天这样了!”我苦笑着说,不是讽剌,是我真的没有想到她会活的这么艰辛。




、失踪

“还痛不,药撒了没,把它给我。”叶刚将我的脚轻轻的拉过去,摞起我的裤脚查看着,见鲜血把布全都浸透了,皱着眉说道。
“哦,”我应了一声,从包里将药掏出来放在他的手里,他拆开我之前的包着的布,取下背包从里面取出了些纱布一圈一圈的替我重新包扎着。
“痛吗?”他包好后抬头,目光柔和的看着我又问。
“痛,但我痛习惯了,就不觉得怎么痛了,何况之前都是他背我的,也不是很痛。”我笑着指着坐在我旁边的刘金山答道。
“对不起,都是因为我们才害你受了这么多的苦,我知道,你不在乎这些东西。”他躺下轻笑着抬起头看着我说。
“她真得很爱她的母亲,我见过她的母亲,真得很美很美,美的就像不食人间烟火……李岚说她从小就将她的母亲当作她生活的目标和人生的偶像,立志要做个像她母亲一样痴情的人,真的……她的父亲英年早逝,留下的家产够她们母女俩挥霍几辈子的,可是她的母亲前年检查出了乳癌,但她又不肯做手术,拖到现在已经是晚晚期了,各大医学专家都回天乏术了……而李先生是李岚的管家,从小将她带大,跟她一样,爱她母亲如命,后来李先生他从王教授那得知了那半本古书,因为他会玄术,教授会考古,俩人又都需要龙血,所以一拍即合,他们准备策划了好久,才来到这里……李岚和我之前都不知道他们对你的那些手段,后来,你的不寻常让我猜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但是我无能为力,对不起!”叶刚断断续续的说着这些,我不知道他现在再提这些有什么意义,可能是不想我误会李岚吧!我笑了笑,表示确实不会在意。因为我平时只在意自己该在意的东西,不该在意的那是一概不管的。
“现在吃吧!”刘金山将他擦干净的那些东西双手向前都送到我的跟前,因为叶刚在所以他不敢靠太近,我笑着双手接过,跟叶刚坐开了一些,招手让他坐在另一边,细细的分着被他擦得很干净的食物,竟然收获还不少,有之前看到的木糖醇,还有俩包压缩饼干,一颗棒棒糖,三包鸡腿,七个渗入面粉里擦不干净的烧饼,想到刘金山可能从来没有吃过这些东西,却还肯留给我吃,心里由衷的一暖,冲他咧牙一笑后,我将烧饼都收进了包里,然后撕开压缩饼干递给他。
“这是什么?”他看着撕开口子的饼干不知道打哪下嘴,我笑面不答又撕开另一包饼干,咬一口示范给他看,“原来是吃这里面的哦,这什么东西,能吃吗?好不好吃?”他将饼干放在脖子上,咬了一口,然后举着包装袋问我。我摇摇头表示不能,他一脸可惜的将它轻轻的丢在地上。
“味道怎么样?”我很想知道,他一个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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