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难调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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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难调教-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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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柳宫里。

三个人跪在大殿底下,纪宓柳坐在上面,神色阴狠,带着傲气与不屑,听完了三个人所报上来的情况,在心里头冷哼了一声,面上却无表情:“没事了,下去吧”她淡淡的说道。

三个人喜出望外,“谢娘娘不罚之恩。”

纪宓柳点了点头,像是承了他们的谢。

三个人退下了以后,她无情的朝身边的嬷嬷吩咐道:“让人杀了他们,无用,留着也罢。”

嬷嬷点了点头,退下。过了片刻,外头如约传来了打斗声,数十个高手围着方才那三个暗侍卫,使出了阵法团团围住,凄喊声骂道:“最恨这辈子跟错了人。”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三个人骂完以后吐了一口血,死在外面。白蝶必没想到他有意放了这三个人,却还是没有救下他们的命。

那个嬷嬷处理好尸体后才走了进来,纪宓柳较别人就是少了那些所谓的妇人之仁,做事极其心狠手辣。

“把那三个人送到阴凌萱的冷宫去,杀了阴凌萱,正好报了她当年对我的嘲笑之仇”纪宓柳眼中多了几分阴冷。

原来当年不知道哪位大人曾戏说卿家的小姐没有阴家的小姐漂亮,原本是想奉承阴家,没想到却让两个女人结了梁子。纪宓柳心高气傲,当年这件事情她可一直都记得清清楚楚。

“最好让那个女人死于不洁,一把火烧了整个宫殿都不足以泄我的恨。”

纪宓柳的贴身嬷嬷打了个冷颤,急忙应了声是,办去了。

半时辰后,夜黑风高,正是人们的酣睡之时,阴凌萱睡不着翻来覆去,想要出恭,喊了几声:“月奴!”

没人应,“月奴!”一声比一声气急败坏,琢磨着又是去给那死在澜汐宫的妹妹烧纸去了。她没有办法只好起身,自己一步步的往外走。

才走到了门口,一具尸体从天而降。带着黑色的血,吓得她失声尖叫:“啊——”

这一声尖叫在这样的夜里显得尤为可怕,不远处树林里头鸟儿都扑腾扑腾的飞了起来。冷宫内,她一步步的往后退,突然脚下不知道是踩了什么,软软的一块。她低头一看,竟然是另一个死人的手。于是又再次嘶声尖叫“啊——”她的心已经快要被吓出来了,无边的恐惧在她心中蔓延开来。

她疯了一般,死命的往墙角边的墙缩去,到了床边才发觉触碰到了什么怪异的东西,一个死尸出现在她面前,嘴角还泛着血。阴凌萱终于承受不住的晕了过去。

夜,无边的黑夜,它又从喧闹恢复成了寂静。

一簇火苗从阴凌萱的帘帐开始烧起,最后火势蔓延上了房梁,一直到最后,整个冷宫都燃烧了起来。

大火无情的吞噬着一切,一切罪孽,一切虚无,全都幻化成滚滚的浓烟,无情的烧到了每一个角落。

一直到最后烧红了深宫最角落的一处天空。

年妃寝宫处,赫连怀亦望着天边的那一抹火红,凝起了眉。

那个方向!他甩下如花似玉的女人,披风都没来得及系上。“莲英!”他怒目而视,天威吓得莲英再次一个哆嗦,噗通,全殿的人都跪了下来。

“降天火,示惩戒。若是竹苑有事,朕要你们统统都陪葬!”语罢,赫连怀亦面上的邪魅如数变成了戾气,被女人缠着不能回去陪花颜本已是最大的让步,他不会再让花颜出任何的事情。不!绝不!他弦般的使了轻功飞掠出去。喜连滚带爬的跟上,扭头朝后头的侍卫们骂道:“你们还杵着做什么?去冷宫救火!”鸭公般的嗓子划破了深宫的天,几派人马疯了般的跟上。

白蝶找到碧落她们的时候,阴凌萱冷宫还没有烧着,碧落原本是缠着她问花颜的去处的,奈何白蝶只道:“这一切都是帮主的意思,帮主去哪了,我无可奉告。碧落姑娘,帮主不带你自然有她的理由,还望你能在这宫中好好待这几位月氏的女官,帮主没说还会不会回来,你们也别问我了。我走了。”

白蝶自认为自己的话已经说得足够清楚了。于是不等碧落们回答,早就使了武功离去了,就只留下了一支簪子。“这是帮主留给你们保命用的,来日再见,我走了。”

大侠风范,来去无声。

碧落们面面相窥,月桂干脆蹲地上哭了起来,经历了刚才差些被杀的事情,然后又是花颜不吭一声的离去,还有白蝶的无可奉告。

“娘娘……娘娘这就走了,不管不顾,一声不吭……”月桂“哇”了一声,哭得稀里哗啦。每个人都被染上了一层浅浅的愁绪,根本不知道一直都好好的花颜怎么说走就走了?

《皇上难调教》第3卷 与九王爷有染

每个人都静静的不说话,不一会儿,阴凌萱所在的冷宫传来了木头烧焦的味道,碧落不知道究竟是出了什么事,踉跄的跑出去看,结果看到的尽是一片火红,浓烟滚滚一直通往天上。

他想起了花颜,从来不用强势欺人的花颜,于是表情不自觉的柔和了下来,移步往竹苑而去。

月龄像是发觉了什么,在她们几个哭得稀里哗啦的人中是最先反应过来的。

“皇上!”月龄的脑袋重重的磕了下来,牙齿咬在了唇上,烙出一排排齿印。“求皇上,饶我们六个一命!”

其余的人也惊觉的反应了过来,六个人跪作了一排。“皇上,娘娘……出宫了!”

赫连怀亦只觉得这个世界轰然的炸开,花颜离开了?离开了意味着什么?他只觉得世界黑下来了,连月光都没有了。方才想起花颜时的那一抹笑容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他的声音沉了下来,整个人恍若杵在云里雾里。

月龄知道他听见了,低着头,不再说话。静静的等待着他的惩罚。

许久恍若无声,赫连怀亦竟然平静得不能再平静。月桂颤着身子把花颜留下的簪子拿了出来。

赫连怀亦死死的盯着这簪子,接过。然后撰在手心,上面的流云刻痕抵着他的肉,手渐渐泛出白色来。两个人之间,还有什么是不能言明的?赫连怀亦没有困惑,所有的困惑早就在那一瞬间解开了。她留下簪子只是为了告诉他,她是自愿走了,让他不要无缘无故的迁怒任何人。“你们几个,下去吧。”他的声音徒然没有了温度。

赫连怀亦尽力抑制着自己的脾气,该交代的他都交代完了。他也毫不留情的从这里离去,只剩泛白的肉色无声的述说着他心里的苦楚。

竹苑,花颜房内。打斗的痕迹还依稀可见,赫连怀亦一个人静静的站在里面,一个人重复着花颜做的事情,他也站在床边,看着窗外的桂树,盯着桂树下的灯笼一动不动的瞧,想着今天下午,她是不是又站在这窗台之下看了几个时辰的雨。他会想象着,那娇俏的人儿,是不是用手轻轻抚着窗沿。他的大手轻轻摩挲着窗台,像是想重温花颜做过的事情,寻找她留下的最后一丁点的痕迹。

那张染着墨迹的宣纸落在了他的脚边,赫连怀亦凝起了眉,弯下腰去捡起:“三生石,素心莲,檀香近,碧落远,长明灯一盏,引君过彼岸……”

清秀的字迹像是一根针,扎进他心里,好番疼痛。

他懂花颜,她要做的事情,怕是谁都不能阻止。

只是……她怎么忍心就这样丢下他?

数年前被所有人抛弃的感觉又浮上了赫连怀亦的心头,这偌大的皇宫,抬头就只能望见这么一片天……

她若是治不好自己的眼睛,就真的一辈子不回来了么?赫连怀亦突然感觉心里空空的。第一次,没了那掌控天下苍生的意满,他可以掌控一切,却惟独始终无法掌控他最爱的人。

花颜一直都是他生命中的一个意外,原来在这不知不觉中,他已经陷了那么的深?

已经深得愿意为她放弃一切,包括放手随她远去?

赫连怀亦不知道,只是那张俊脸上露出了与往常不同的神色,像是经历了无数的风霜,露出些许沧桑来。

不知过了多久,赫连怀亦才缓缓的走出了竹苑。莲英等在外面,一见到他出来就急忙上来伺候着。

“皇上,我们这是回崇阳宫,还是接着回年妃那里?”莲英朝赫连怀亦问道。

他一言未发,沉着脸直直的走出了竹苑。

一直走到了笔直的宫道上,看着那一排排威武深严的禁军们,终于冰冷无情的说道:“哪都不去,回御书房。”

此时这深宫内,已没有了任何值得让他暖情的东西。今日的事是个警兆,绥靖政策的目的已经达到,他用最大的限度去宠了纪宓柳,在她踏出越界的那一步,就是淌入冥河的开始。

在走入御书房的那一刻,他突然停了下来,然后回头朝莲英吩咐道:“今日在那冷宫里捡出来的碎骨都给朕送去给肃亲王”

莲英接了旨,赫连怀亦又道:“那死去的皇子,赐名逸墒,记入宗谱”

“是……”莲英继续低头应着,把赫连怀亦的话一字一句的记了下来。

赫连怀亦悲凉的跨入了御书房,暗红色龙锦金黄色麦穗挂坠一丝丝的扬在风中,手中还一直抓着花颜留下来的发簪和信。

整个御书房此时此刻只有他一个人,他痛苦的将书桌上的所有奏章挥落,那些奏折本一下子全哗啦啦的甩落到了地上,他哽咽的吞一口气。

坐到了软榻上,安静得像是回到了童年。小小的他一个人坐在黑暗的屋子中,什么话都不说,也没有谁要搭理他的意思。

他不过是一个傀儡,一个可有可无的人。他是个漂亮的娃娃,却没有任何存在的意义。

而如今呢?他拥有了全天下,却在花颜离去的那一瞬间,又再次失去了自己存活的意义,从今以后他不过就是一个治理江山的帝王,把这万里封疆治理得国泰民安,然后再在这样无尽的黑夜里,等着那盏等他归去的灯再次亮起,等着那一双明亮的眸子再次出现在他的面前。

赫连怀亦觉得自己的笑容好像都随着那个人的离去而离去了,如今所拥有的,不过是对于没有花颜的日子的彷徨。遇上花颜前的那些年,都变得那么的遥远了,唯有她在身边的日子是那么的历历在目。

赫连怀亦好像记起了什么似的,开始走到置物架上,把那些东西翻得凌乱,那些书信与字帖,夜明珠、宝参,不是。都不是,最后终于从一个插画的瓷瓶里头找出了一幅搁置了许久的画来。

赫连怀亦喜上眉梢,像是发现了丢失已久的珍宝,双手颤着缓缓展开,抑制住自己的激动。一位女子笑若妍花的面容随着他的动作而缓缓展现。

画中的女子身着水绿色衣衫,头发用一条丝带随意束起,两条辫子从耳际垂下来,女子的眼睛大大的,里面还隐约带着笑意,小巧红唇是嘟起来的,画上的整个人生动鲜明起来。

赫连怀亦恍然觉悟过来,原来她对他的吸引,早已就从这幅画开始了。在这一场人生的豪赌之中,他赢得了皇位,却输了自己。

他一夜迎娶后宫美人三千,天下传闻连该先宠幸哪一个都难以抉择,可谁知道在这波澜暗涌的背后,他早已注定了这辈子只属于她一个人……

赫连怀亦看着画中的美人,好像里头的人随时会从画上走下来似的。当初洛宰相把这幅画送过来的时候,他也只是想要他洛家的力量,她走了,一切却早已恢复不到原样。

赫连怀亦想起今天的事情,开始狠绝了起来,他是一个帝王,一个成功将皇权夺回自己手中的帝王,他注定是要名垂千古的。这一切没有任何人能够改变。

赫连怀亦望着那一地被他推散的奏折,沉默的阖上了眼睛。

“皇上……”莲英躬着身,弯腰站在门边小声的朝着赫连怀亦询问道:“肃亲王和轩王爷,两位王爷深夜觐见,是否要见?”

赫连怀亦又睁开了眼,只是眼里没了那些不属于帝王的柔情,他轻轻的将画像重新卷起来,冷声道:“请他们进来”

莲英回过头去朝一身正装的肃亲王和南宫轩逸做了个请的手势:“皇上召见,还请二位王爷进去”

肃亲王在前头走着,南宫轩逸在后头跟着,二人头也不回的往御书房里走去。

赫连怀亦已经将画放好,肃亲王无视那一堆散落地上的奏折,南宫轩逸也无心与赫连怀亦开玩笑。只见这两个人的面色都格外的凝重。

“皇上!请恕老臣无礼了,阴太后现在囚在慈永宫真是便宜她了!那日的事情我们查出来了”肃亲王一脸愤恨的神色。原来是那日拦御驾的那对兄妹的事情,终于有了头绪。

南宫轩逸在今日这样的雨夜又发了旧疾,此时双腿疼酸得不行,先行找了软榻坐下。然后听肃亲王慢慢的讲。

“阴念慈那个女人,进宫前就不是完璧之身,那两个流落民间的孩子就是她与九王爷有染的证据!她原来不仅魅惑了洛晋梁,呵,我就说一个女人,怎么可能短短进宫几年就已培养了一批不小的势力!若不是有人帮她,我大兴国的政权也不可能落入旁人手中近十五年。”

南宫轩逸插了话,“不仅如此,怀亦,你猜的果然没错,纪宓柳也不仅仅是左仆射纪朗之女那么简单!她原本就是阴念慈这个老妖婆派进来安插在你身边的女人,她真实身份竟然就是早逝的云萝郡主!九王爷的女儿!不管是阴凌萱生了龙种,还是她,得益的全都是阴念慈这个老妖婆,好厉害的计谋啊,暗地里还隐藏了这么一个心狠手辣的女人。难怪她可以傲然一切,因为她从一出生就是皇亲国戚!她自然有看不起别人的资本!”

南宫轩逸越讲越气,一拳排在了软榻上,笑道:“可惜,老妖婆可打错算盘了,这纪宓柳哪里看得起她?纪宓柳虽然是小妾所生,却是九王爷名下的郡主,九王爷与老妖婆勾搭想一起篡权夺位后被老妖婆出尔反尔的用计迁去了边疆不毛之地,最后再用慢性毒药给杀了,这纪宓柳恨她恨得不行,虽然面上是来帮她,可暗地里没少使花招让她焦头烂额。中书令的死就是这个原因。”

赫连怀亦冷笑了几声:“其实朕早知道,这一切不过是欲擒故纵罢了”所以他宠纪宓柳,再让肃亲王去审拦御驾之事,要的就是等待几件事情一起相遇的时机,一举灭了这些人。

肃亲王冷哼道:“只怕阴念慈还在冷宫里头等着纪宓柳把外头搅得天昏地暗她好再出来为非作歹。”

“都是些心妄想,她们以为怀亦是这么好对付的么?”南宫轩逸哈哈的大笑了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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