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这样了。那衣服你就先帮我收着吧。”
三个人继续说了一些琐碎的话,最后先由祁冰跟李老进行了汇报,然后李老单独跟秋君做了交谈,具体谈话的内容祁冰并不知道,秋君也没有对她说起,只是那发臭的衣服用塑料袋装着都拿过来让祁冰签收了。祁冰当然不会白痴到把这些臭衣服都带着,很快的就找出了宝衣,简单地冲洗了以后,就替秋君先收了起来,只是她看了一下,怎么也没看出这衣服有什么不同,也看不出是由什么材料做成的,不过握在手里却是十分的柔软与暖和。
洪家兴也早就到了看守所,只是却是一直在接待室等着,一直等到相关的事情办完了,才见到祁冰和边玉,不过他并没有问什么,他也知道现在不是问的时候,对于这些大事情,他相信祁冰和边玉处理起来肯定比他更加合适,只是跟着,问有什么需要做的。又过了大概半个多小时,秋君坐在轮椅上被两名武警推了出来,祁冰连忙起身到后面接过了轮椅。一起出来的,还有李老和张耀江,张耀江代表专案组宣布终止对秋君的关押,让看守所和公安局的相关人员办理了手续,算是直接释放了。李老则是对祁冰表示了关切。祁冰没有让看守所的车送秋君去医院,而是直接在武警的帮助下,把秋君抱上了洪家兴的奔驰车了,然后他们自己开了一辆车跟在后面,李老表示这是为了保护秋君而做出的特别安排,希望他们能够理解。
不理解又能够如何呢?能够这样直接从看守所里出来,送到医院里去,就已经是不错了,这个社会本来就是需要相互妥协的。祁冰看了看两个武警,至于是保护还是看管,也就不太在意了,总之对于李老,还是非常地感激地。
“李老,您上次说的话,还有效吗?”祁冰在钻进奔驰车前,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问道。
“上次的话,什么话啊?”李老一愣。
“就是您说,假如我愿意,可以拜您为师。”
“啊?有效!有效!”李老哈哈大笑起来,很是开心,“你这丫头终于看上我这老头了,欣慰啊,欣慰!”
“恩,那就这样说好了,等我把这边事情处理完了,我再正式找李老您拜师。”
“不着急!不着急!”李老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从自己的贴身内衣里摸出一块玉,把它交到祁冰的手里,说道,“这温玉是我当年无意中发现的,虽然算不上什么上品,可是今天匆忙没有什么好送的,就当作是见面礼吧!”
“这,这不好吧,我拜师都还没有行拜师礼,就让李老先破费,这……”祁冰嘴里说着,却是并没有把玉送还回去的意思,“那徒弟我就先收下了,谢谢师父。”
“好!好!好!”李老老怀大开,很是开心。身边的张耀江等人也是上前恭贺,虽然现在这年代拜师学艺已经大家都不再看重情义了,教了徒弟饿死师父的事情也很多,可是对于李老这一行,还是保留着很多传统的美德,说是“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也不算为过。
“我替她谢谢你。”不知道什么时候,秋君努力地挪动身子,将头探出了车窗,对着李老说了那么一句。
“不敢,不敢。”李老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连忙笑着回礼道。
第27章:医院里的半夜刺客
“病人的右脑这一侧,有一块明显的淤血,应该是造成病人失忆的病因,当然了,不排除还有其他的原因,可能这淤血清除了,对方还是无法恢复记忆。在病人的后脑,有明显的钝器击伤痕,疤还是很明显的,大家看这张片子。”
“另外,这是病人下半shen神经测试的结果,显示病人已经完全没有知觉,对下肢重度刺激都没有反应。”
“但是,这是病人下肢皮肤和肌肉的照片和报告,病人的下肢的肌肉和皮肤完全和正常人一样,有着血液的循环,有着皮肤的新陈代谢,肌肉除了缺少运动外甚至连萎缩都没有出现,这完全不符合病学常理。”
“这种感觉怎么说呢,病人的下半shen正常地犹如一个完全正常人的身体,只是这身体不接受大脑的指挥,不对大脑进行条件反应。”
“而导致这一现象的,大家看这片子,是因为对方脊椎的这里神经已经坏死,也就说,这个点上半部分,都是有反应的,还是接受大脑的管理,而这下半部分,已经不接受大脑的管理了,无法接收到大脑的命令。这里是分界点。”
“至于这里神经坏死的原因,是因为这里曾经有一致命的钝器伤,大家看,这一节脊椎粉碎了,直接导致了神经坏死。”
“病人的基本情况大致上就是这样,一些细节的问题,大家可以拿片子仔细研究一下,明天早上大家再组织一次讨论,我们需要形成一个科学的诊断报告,并且提出一个可行的治疗方案,这位病人的身份比较特殊,国家要求我们医院必须尽最大的努力、安排最好的医生进行会诊,当然了,假如我们医院觉得没有办法进行相关的手术,那么也直接提出来,国家会将病人安排到其他医院去治疗。”
“发表一下个人的意见:这是我见过的最奇怪的病例,说实话,我很舍不得这样的机会,我希望能够将病人留在我们医院进行手术。”张会科副院长最后道。
“张院长,这病人是什么身份?国家很重视?”一个医生开口问道,并进行解释道,“假如病人身份太重要,不允许出一点差错,那么我个人建议我们只出诊断报告,不冒险,还是把病人转移到首都的医院比较好。”
“这头颅内的淤血清除不是什么大手术,我们医院可以做,可是这下半shen瘫痪不要说我们医院,就是国内,甚至是全球都没有太多多少成功的先例,尤其是这样彻底的坏死的,还过了那么多年。”
会议室里把投影灯关了,日光灯打开,各位医生开始就病例进行分析,不过,大家都有点好奇病人到底是什么身份,因为病人现在不但住进了单独的高干病房,而且病房内安排了专门的监控报警装置,在病房门口还安排了两名武警战士在24小时值勤。而且病人的样子,让人很容易地想起街坊里流传的那些事情,可是假如对方真的犯罪嫌疑人的话,那么只需要保住命就可以了,不需要如此重视啊?
不过,病人的家属里边玉与洪家兴,倒是不少医生都认识他们夫妻,只是就算他们有钱,也轮不到这样的级别保护啊?张院长口里的“国家要求”,什么是“国家要求”?一般情况下,都只会是“市委市政府要求”,今天突然就出了“国家要求”,让众人心里一阵好猜。由于病人身份的不明确和特殊性,让很多医生都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选择了只出诊断报告,不安排手术治疗的意见。这样的病人治好了,就算病人能够正常走路了,国家也不见得会记得医生的好,可是假如出了问题,国家肯定记得你的错!更主要的是,对于CT片子上的信息,大家都没有什么信心,假如病人的下半shen肌肉萎缩,甚至腐烂,那么就是很典型的下半shen瘫痪,高位截瘫的手术了。
“这样,大家散会后再仔细研究一下病例,明天早上九点还是在这里,大家形成一个结论。”张会科看着大家扯得越来越远,最后发言,终止了的各位医生的讨论,“至于病人的身份大家不要猜,也不要传,给大家交个底,病人的身份我也不知道,但是交代这话的人级别很高,所以大家慎重一点也是应该的。”
病情讨论会散去,张会科走在回办公室的楼梯上,心里却是不停地挣扎,他本人也是国内这方面的重要的专家了,至少是能够排上前十名的,不然也不轮不到他这样的一个以专业擅长的医生来做副院长了,但是要说他对于这病的治疗有什么信心,他是一点都没有,甚至连为什么会这样的原因都没有找出来,可是假如就这样把一个难得一见病例拱手送出去,却又是十分的不舍,只是想起后来过来的那位金同志出示的证件已经对医院提出的要求,让他又不得不考虑病人的身份起来,假如是一般的老百姓,就尽管把病人拖着好了,反正就算住了半年的院,自己还是找不到原因,也可以一句话尽力了而打发病人走,假如能够给病人免去一点住院费用的话,病人还会对自己感恩戴德的,只是对于这样的特殊病人,自己当然不能够以那样的方式去处理了。最后,摇了摇头,张会科在心里已经做出了选择。
病房。两名武警战士站在门口,等待着战友过来交接班,不过,他们不能够理解的是,病房里的瘸子白天还是阶下囚,现在则成了他们需要保护的对象了,当然了,不论心里如何猜疑瘸子的身份,该执行的还是一丝不扣地执行着。在病房里,还有几盏红色的小灯在亮着,显示里边安装着的仪器在正常地工作。
时间过了1点半了,战友也快到了,这时一个身穿白大褂的医生走上楼梯,开始了一间间病房的查房。
“注意警戒,可疑目标出现。”突然武警的耳机里轻轻地响起指挥官的命令。
可疑目标?武警对视了一眼,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啊,那医生一个房间、一个房间查过来,这个时间,也是医生查房的时间。不过,上级的命令却是让他们马上提高了警惕,继续接收着上级的命令。
“目标进入病房不要阻拦,但是做好警戒,防止目标劫持病人,或者企图逃跑。注意隐蔽神情。”
“查房。”走进了,能够看见医生大约40多岁的模样,神情镇定。一名武警看了看医生,就放行了,不过,两名武警都跟随医生进了病房内。只见病房内病人正躺在病床上,不过,却是并没有睡着,显然是进来的开门声把对方给吵醒了。在病床的旁边,那张陪护床上则是睡着一个女子,不过,显然这女子的睡觉姿势不太安稳,胳膊都露在外面,幸好这是冬天,又是在医院,不然肯定春guang乍泄了。
医生走进病房,对着病人点了点头,看了看挂在床头的病人卡,然后就用挂在胸前的听诊器要去测听病人的心跳情况,但是他还没掀开被子,就被病人直接拦住了。
“不用了,我没事,你杀气太重了。”秋君轻轻地开了口。
“哦,是吗?”秋君的声音虽然不大,可是在这医生和两个武警战士听来,却是仿佛响雷一样,武警战士不由自主地端起枪对准了那名医生。然后医生却是在一愣之后,一点都不见慌张,看了看病床上的秋君,又回过头来,对着两名武警战士道,“国家安全局执行任务,请两位同志回避一下。”
“请出示证件!”武警战士一愣,显然想不到突然变成了这样,一名年纪稍大的开口道。
医生在枪口下,不慌不忙地从白大褂里边的衣服口袋里,掏出了一个蓝色的本子,本子上面的金色国徽异常地醒目。武警战士接过本子,仔细地看了一下,又让另一位也看了一下,然后一个立正,向对方敬了一礼道,“对不起,我们奉命保护病人,现在情况特殊,我们需要向上级领导请示。”
“随便。”医生口吻冷漠,似乎一点都不在意武警战士向上级汇报,“但假如耽误了我执行任务的时间,根据国家安全条例,你们需要承担相应责任,我给你们三分钟时间。”
几个人的对话就直接当着秋君的面,一点都没有回避他的意思,仿佛他就是待宰的羔羊,没有任何选择的权利,甚至连反抗的权力都没有。不过,这个时候祁冰也醒来了,看着眼前的情况,一个激灵,睡意全没了。她从自己的包里翻出了一本证件,给对方递了过去。
那医生疑惑地接过证件,一看,却是对着祁冰敬了一个礼,越发开始疑惑起来。
“是谁下的命令?”祁冰的脸色非常难看。
“对不起,根据相关规定,您无权过问我们的行动。”医生却是毫不犹豫地拒绝了祁冰的问题。
“她没有权限,那我呢!”这时候,门被推开了,一行人从外面走了进来,却是专案组的金同志和孟同志,另外还有几个面孔陌生的人。金同志从递过自己的证件,这让医生又是一个敬礼。
“我命令:你的任务取消,接受组织审查!”金同志一开口,话里就充满了威严,这跟祁冰当初在会议室里见到他时候,完全是两种感觉。
“是!”医生一个敬礼,乖乖地站到了一边。
孟同志跟秋君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却是转过头跟祁冰道:“祁冰同志,请相信组织。”
一头雾水的祁冰也只能够点点头,相信所谓的组织了,不过,看来应该是组织里有人想要对秋君下手,而组织上却是早就张开大网在等待着对方自投落网了。会是谁呢?消息如此地灵通,并且能够调动组织里的人正大光明的以执行任务的名义出现?祁冰想起自己这么一些年调查得到的信息,仿佛明白了一些什么。
很快,病房里的人全部都退了出去,只剩下祁冰和秋君两个人坐在病房里,却是再也睡不着了。
第28章:九运三元与上帝的手
人民医院最后还是采取了保守的做法,委婉地向有关领导表达自己医院设备以及医疗条件不足的现状,建议将病人转移到北京专业的医院治疗,不过张副院长最后却是加了一句,表示自己作为病人的第一位接诊医生,假如北京方面有需要,自己愿意全程跟随与参与,愿意在日后组建的医疗小组里,担任一定的角色。毕竟,在这相关领域内,张会科的确也是相当有名的专家。不过,有关领导在征求了秋君的意见后,却是也委婉地表示了拒绝,并直接帮秋君办理了出院手续。
出院了,秋君却并没有马上被安排到北京接受相关的治疗,而是作为编外的顾问,临时借调进了专案组,不过,此时的专案组的工作目标,已经不再纠缠于三位犯罪嫌疑人的自杀案件和沈杰的开枪事件了,相信这两个案子的结案报告已经正在某些人心里酝酿着怎么写了,但是,不管怎么说那些结案报告,却不是沈杰他自己能够看见的了,肯定会被标上S级机密的标识,被锁进档案室里去的了。
关于湖畔镇案件的相关情况,专案组的相关人员已经讨论过多次了,相关的资料,也全部已经放到专案组办公的会议室里,比起上次祁冰的抽刀断水,这次专案组表现出了不挖个明白不罢休的姿态,这让公安局长廖志远很是安心,只不过,另外的几位专案组同志的行踪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