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洛桑的话,我没有追问他,因为以我目前对他的了解,知道问了他,他也不会说的。
说实话,我和张凡现在真的有些后悔来这个地方了。现在确4实想着能够快些出去,然后远远地离开这个鬼地方。
洛桑见我和张凡没有说话,知道我们已经有了回去的心思了,便嘿嘿地干笑了两下,转身往前面走去。
他这两声干笑在这个黑漆漆的洞里显得有些恐怖。我和张凡急忙紧紧地跟在他的后面,生怕他会把我们两个甩掉。过了几个洞口,洛桑似乎找到了熟悉的路,行走比以前快了很多,遇到岔口,也是毫不犹豫地就跨过去。
渐渐地,我开始发现这里的洞穴结构很奇怪,总是走一段狭窄的通道,然后连接着一个石厅,每个石厅都有好几个通道口。洛桑总是选择做着三角记号的通道走。我特意照了一下别的通道,发现每个通道口都做有记号,有的是圆圈,有的是方块,还有其他不同的简单几何图案。
等走到其中一个石厅时,洛桑停了下来,指着石壁对我们说:这个石厅是比较特别的,上面有很多符号。
我拿起手电往石壁上照了过去,果然,整个大厅的石壁上满满的全是一些古怪的符号。我走过去,用手摸了摸,却出乎我的意料,这些符号竟然不是刻上去的,而是在石头上天然形成的。
我转过身问洛桑:你们一开始进入这里时,科考队里的苏红梅就是在记录这些符号吗?
洛桑点了点头。
我心里一阵高兴,说:看来我们已经接近出口了。
看着这些奇怪的符号,我从包里拿出相机。随着闪光灯的不停闪烁,我把石壁上这些符号尽可能地都拍了下来。
洛桑在一旁冷冷地看着我的举动,一言不发,等看到我拍得差不多了,才说:该走了!说完,便转身自顾自地走了。
既然找到了以前科考队发现过的地方,按照洛桑所说的,应该离出口比较近了。
果然,跟着洛桑走了没多远,就看到远处有光亮照射进来。我和张凡激动地对视了一眼,心想:我们终于走出来了。
洛桑先是小心地走了出去,四下望了望,然后冲我和张凡摆了摆手,示意没什么问题。我和张凡也随即走了出去。
正文 第9章 虚晃一枪
在黑暗的洞里待的时间有些长,一出洞口,就感觉太阳光如同刀子一般扎进我的眼里。我闭上眼睛,等感觉可以适应外面的光线后才慢慢地睁开。
看到洛桑坐在一块石头上吃着东西,我走近他问道:刚才你出来时,似乎什么事也没有,你怎么不怕太阳光呢?
洛桑一边吃着东西一边说:我是眯着眼睛出来的,这样适应得快一些,你们出来时我忘了提醒你们了。
这时,我不禁产生了一个疑问:拽走我们绳子的那个人有什么目的,难道仅仅就是让我们来此地下一日游?不过,现在我已经没心思进行分析了,因为这里面的疑问实在是太多了。
目测了一下太阳的位置,判断现在应该是下午五六点钟了。
我也从包里拿出食物,和张凡简单地吃起来。吃饱喝足后,便在洛桑的带领下,往山外走去。
天慢慢地变黑了,走在空旷的野外,看着天空闪闪的星星,疲惫不堪的我们却无心欣赏。也不知道走了多长时间,我们才走到一条公路旁。张凡见到公路,像狼一样嗷嗷地叫了两声,谁也不知道他叫的是什么,然后就一屁股坐在地上,说啥也不起来了。我和洛桑没有办法,也只能坐在地上陪他歇着。也是我们运气好,不大一会儿竟然来了一辆前往怀头他拉乡送货的汽车。司机见到我们几个坐在路边,竟然停了下来,主动问我们搭不搭车。
当我们三人爬进汽车后面的货厢里时,我和张凡都暗暗发誓,以后再也不会来这个鬼地方了。
汽车行驶得非常平稳,我和张凡不大一会儿就睡着了。等我们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到达怀头他拉乡了,这时天色已经有些微亮了。
我们三人找到汽车站,去德令哈市的车距离发车时间还早,只能坐在空无一人的候车室里,又是一通等待。
张凡是绝对后悔这趟青海之行了,嘴里不停地唠叨着。我则是细细回忆这次白公山之行的每个细节,希望能找出点儿什么。但是,很快我就发现这些都是徒劳,所有的线索都是支离破碎的,根本就连不到一块儿。我放弃了徒劳的回忆,扭头看了一眼坐在我身旁的洛桑。他正双目微闭,不知在想些什么。
到了九点钟,车站开始售票,我和张凡来到售票窗口,发现有个女的已经在前面买票了。
这个女的从后面看也就是二十多岁,苗条的身材,一头秀发更是显得飘逸脱俗。我站在她的后面,能闻见她身上散发出的清淡香水味道。
我正陶醉在这清香之中,我身后的张凡却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我扭过头,问他笑什么。张凡2笑着小声说:现在啥牌子都有,你看那女的挎的包竟然是驴牌的。
我顿时无语,小声说:你不会连lv这个牌子都不知道吧?
张凡茫然道:哎哟喂,啥?哎哟喂,我只知道她包上那两个字母在电脑里一打就会出现‘驴’这个字。
虽然我们两个说话的声音很小,但是显然买票的女孩子还是听见了我们的对话,回过头狠狠地瞪了我们一眼,然后拿着车票走了。
等我买了车票上了车,发现车上只有一个乘客,就是刚才买票的那个女孩。
我和张凡坐在了这个女孩前面的位置上,洛桑则自己走到车厢的最后面坐着去了。
车开了没一会儿,张凡就睡着了。我有些无聊,便拿出照相机,在相机的显示屏上看起了我在洞里拍下的那些奇怪符号。
看了没几张,我后面的女孩突然问道:你这是在哪里照的?
我回头看了看女孩,女孩清秀的脸庞上一双大眼睛正紧紧盯着我相机的显示屏。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反问她:怎么了?
女孩抬起头,冲着我一笑:我舅舅就是研究这些东西的,这些符号我见过。
女孩的话让我吃了一惊,我看了看远处的洛桑,感觉他似乎并没有注意我们的对话,就小声对女孩说:你舅舅也是研究白公山那个遗址的吗?
女孩回答说:这些符号白公山怎么会有啊,他是在别处发现的,已经破译了很多了,要不我怎么问你是在哪里拍下的啊。
她的话让我有些吃惊,我又看了看角落里的洛桑,他那种看似闭目养神的神态让我不能确定他是不是在偷听。我拿出包里那个日记本,从上面撕下来一张纸,用那支老式的英雄笔在上面写道:现在说话不方便,你写下你的手机号,稍后我跟你联系。写完后,便把字条和笔递了过去。
女孩疑惑地接了过去,看到那支英雄笔时,不由自主地啊了一声,说:你这笔我舅舅也有一支。
女孩的这句话让我更加吃惊,但是现在我还是怕洛桑听见,便使劲冲她挤了挤眼睛,示意她别说话。
女孩用吃惊的表情看着我的脸,问:你没事吧?我想此刻她大概是怀疑我有严重的面部痉挛。我只能小声地对她说:先看字条。
女孩愣了一下,然后低下头,看了看字条。
我转过身没一会儿,她就从后面把字条和笔递了过来。我打开字条,上面写着:我知道你这笔的来历,后面还有一串手机号码。
我把笔和字条放进包里,不再说话,闭上眼3睛,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等我被张凡摇醒时,车已经到站,那个女孩也已经不知去向。只有洛桑站在我和张凡的旁边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自从我们从洞里出来后,我打心眼儿里对洛桑产生了一种防备心理,因为我总觉得他有什么事瞒着我们。我对洛桑说:谢谢你给我们做导游,我们要去火车站坐车回家了。
洛桑似乎没有听出来我这是在下逐客令,非要坚持把我们送到火车站。我也不坚持,知道他是怕我们不走,再去白公山。洛桑的这个做法让我产生了很大的疑虑,好像他很怕我们参与进来。
到了火车站,我和张凡买了车票,洛桑一直看着我们进了检票口。我和张凡也表现得有说有笑,似乎有种迫不及待想回家的愿望。只不过这种愿望我是装的,张凡是真的。
@文@在火车旁,我拉住想要上火车的张凡,对他说:我觉得我们还是留下来比较好。
@书@张凡吃惊地盯着我:你昨晚一定是给吓疯了!
@屋@我对张凡说:这些事情实在是太离奇了,我很想弄明白。现在有条线索,可能会揭开谜底。
张凡叹了口气:好奇害死人啊!说吧,什么线索?
我知道这是他妥协了,便笑了笑: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这时,火车徐徐开动起来,我等张凡用复杂的目光看着列车渐渐加速走远后,才拉着他往出站口走去。
走出车站,我拿出字条,用手机按照上面的号码拨了起来。张凡在一旁好奇地问:给谁打电话?
我说:就是在汽车上碰到的那个女孩子。
张凡用非常夸张的表情看着我:你真是我的偶像啊,这么快就把联系方式搞到手了!随即反应了过来,用拳头朝我身上打了一拳,气愤地说,我说你咋不想走了呢,原来你小子是为了泡妞儿!
我没有理会他,只顾拨手机号码,刚刚按出拨打键,还未接通,却看见那个女孩迎面向我们走了过来。
我迎上去,奇怪地问道:你在这里是在等我们?
女孩点了点头,微笑道:是啊,我看了你给我的字条后,就知道你们想甩掉你身边的那个人。我先下了车,一直在后面跟着你们,见你们进了检票口,就估计到你们会在这里出来。
我看了看身边冷眼盯着我们的张凡,知道他有些误会,就把刚才在汽车上发生的事告诉了他。
张凡听后,有些不好意思,主动伸出手对女孩说道:你好,我叫张凡。
女孩微笑着说:我叫何影。说完,上下打4量了一下张凡,大方地伸出了手,像你这么帅的绅士,长得简直就像路易·威登。
听了女孩的话,本来有些无精打采的张凡突然来了精神,把身子站得笔直,双手握住女孩伸过来的手,说道:群众普遍都这样反映。
何影听了张凡这句话,笑得忍不住捂着嘴转过身去。
我也哈哈大笑起来。张凡以为我们都是被他的幽默逗笑的,得意地看了眼背对着我们的何影,两眼流露出兴奋的目光,小声对我说:这妞夸人也太直接了,幸亏我脸皮厚,不然,一般人还真接受不了。
我微微笑了一下,对张凡说:其实我也觉得你确实像路易·威登,特别是你的脸。
张凡得意地咧着嘴笑了起来。这时何影止住了笑,转过身来。
我先自我介绍了一下,然后迫不及待地问何影:你舅舅是做什么的?这些符号是什么意思呢?
何影狡黠地一笑:你得先告诉我你那些照片是在哪里照的,你为什么要甩掉那个人?
我简单地把在白公山地下的经历告诉了何影,但是把洛桑讲述的关于科考队的那一段给隐去了,只是说觉得洛桑比较讨厌,所以不太喜欢和他在一起。
何影听了,说:我就是本地人,竟然还不知道山里有个这么大的洞。我舅舅要是知道洞里有这么多奇怪的符号,他一定会非常兴奋的。
我急忙趁热打铁:我想见见你舅舅,看看能不能破译出这些符号是什么意思。
何影点了点头:我舅舅就知道研究这些莫名其妙的符号,已经几十年了,他一般不怎么会客,不过,你带着这些符号的照片,我想他有可能会见你的。
正文 第10章 中国朱洛巴石盘
我们打了一辆出租车,来到一座居民楼前,上了三楼,何影敲了敲门,不一会儿,门开了,一个戴着眼镜的白发老者站在门前。
老者看到何影先是很高兴,但是看到何影身后的我们时,稍稍皱了皱眉头。
老者非常直接的拒客方式我们当然看得出来。
何影见状,急忙拉着老者进了屋,不一会儿,她从门口探出头来,调皮地一伸舌头,说:进来吧。
我和张凡有些紧张地走进了老者屋里。屋里的陈设把我和张凡给惊呆了:满满一面墙都挂满了纸,纸上都是我们在洞里见到的那种符号。不但如此,桌子上、椅子上也都放满了关于符号方面的书籍和临摹的拓帖。
我和张凡正在暗自惊叹的时候,老者首先开门见山地说:小影说你们拍了些符号的照片,可以让我看看吗?
我听了急忙把相机拿出来,打开显示屏,毕恭毕敬地递给了老者。
老者一手接过了相机,另一只手扶了扶眼镜,看了看相机的显示屏,感觉屏幕有些小,便转手递给何影,示意她把相机连接到电脑上。
等何影连上电脑,老者走到电脑旁边,神情严肃地看着我拍摄的那些符号照片。老者手拿着鼠标,不停地放大和切换,看得仔细又认真。我和张凡站在旁边,连气也不敢出,只能耐心地等他看完。
过了二十多分钟,老者的视线从屏幕上移开,仔细询问了我们是怎么找到那个山洞的,并且对山洞内的情况非常感兴趣。
我把来到德令哈市以后的情况都对老者详细地说了,但是为什么来没有告诉老者,不告诉他的原因并不是不相信他,而是觉得这件事有些太过离奇,说了他可能也不会相信,反而会引起他的反感。
老者听完我的叙述,沉默了片刻,说:你们还是回去吧,那个地方有些危险,以后不要再去了。
张凡见老者看了我们的照片,什么都没解释就要撵我们走,就不由得有些生气,刚想说什么,一旁的何影就拉住老者的胳膊说:舅舅,他们有一支和你一模一样的钢笔。
老者一愣,转头望向我和张凡,问:是真的吗?你也有朱洛巴英雄笔?
什么巴英雄笔这个名称我是不知道的,但是我知道他所指的就是那支包裹里寄来的旧钢笔。我从包里拿出来,递了过去。
老者双手颤抖着接了过来,眼里似乎有了些晶莹的泪花。这样的反应让我有些吃惊,看来这支笔有着不同寻常的意义。
老者端详了很长时间,然后抬起头,声音有些哽咽地问道:这笔你是从哪儿得到的2?
看到老者如此动情,我也不管他相信不相信了,就把如何收到包裹,又如何发生一系列巧合的事告诉了他。
出乎我的意料,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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