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命科考队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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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命科考队小说-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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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员:岳丛林,三十多岁,曾经在解放军基本建设工程兵地质部队服役,后转入地质研究所工作。

程劲松,三十多岁,物理学家。

刘飞和张国斌是两个二十多岁的解放军战士,主要负责保护我们全体科考人员的安全。虽然我们出发时不知道要去哪里,但是看他俩身上荷枪实弹的就感觉到此行的凶险。

剩下的两个人是让人感到神秘的:一个叫武成,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自始至终我都不知道他是干什么的。

另一个叫苏红梅,年近四十,是我们队里唯一的女性。她是什么专业我们一开始并不知道,所以有人对老刘提出,队伍里有个女的会很不方便。但是老刘非常认真地讲出了两点:第一,这支队伍里不能没有她;第二,人家也不愿意来,是上级领导反复做思想工作才把人家给请来的。

我们一行人经过几天的长途奔波,终于在一个叫德令哈市的地方下了车。看到路牌,我们才知道已经到了青海境内。此时队中已经有人出现了轻微的高原反应。在一家条件简陋的宾馆内,老刘对我们说出了这次科考的目的地。

我们要去的地方叫白公山,位于青海省海西蒙古族藏族自治州首府德令哈市西南四十多公里处的怀头他拉乡。半年前,一位测绘局第二大地测量队的队员向上级反映,在白公山某一地区进行地表测绘时,发现了很多不规则的管状物,特别是在4一座高五米左右的三角形洞穴里,排列着一根根很完整的铁管。有的自上而下垂直插入地下,有的深入岩石内部,只露出一小段。这个队员觉得奇怪,就取回了一截。经过化验之后,发现铁的含量占30%。虽然这个结果让人吃惊,但是地质部门却给出了一个合理的解释:在两百万年以前,这片地区形成了大量的石膏晶体,随着古湖的形成,这些石膏被淹没在了湖底,与黄铁矿相遇。黄铁矿就以石膏为附着物,慢慢经过化学沉淀,就形成了一个包裹层。后来管状物进入了浅水区,黄铁矿里的硫就被氧气置换出来,和水结合,形成了硫酸根,这样就可以很轻易地把石膏溶解掉,形成空心铁管。

听到这里,我们觉得事情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老刘看着我们有些不以为然的表情,继续说道:本来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但是后来有人用伽玛仪进行测试,发现铁管带有很强烈的辐射,比正常的岩石要高出二十多倍。说着,老刘用目光扫了扫我们,所以,上级决定成立我们这支科考队,进行实地考察,弄清事情的真相。

我举起手,问老刘:这件事可以让你们搞地质和生物的来进行科考,为什么让我搞机械的也参与进来?

老刘脸色一沉:‘不打听’这一条是纪律,到时候会让你知道的。

从老刘说这句话开始,我就知道这件事不会像他说的这么简单,但是我没有想到,以后事情的诡秘程度远远超出了我的想象。

去白公山没有公路,甚至没有一条像样的小路,全部是荒漠和沼泽,沙梁和戈壁随处可见,更让我们难受的是高原的烈日和紫外线像雪崩一般爆发在头顶,每走一步都让我们觉得异常艰难。

让我们没有想到的是,厄运如此之快就降临到我们头上。

第一个出事的是副队长赵秉义。当我们……

日记本上的记载戛然而止,在这一页的下端写着一句话:那个恐怖的声音又来了,我得过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从字迹的潦草程度上可以看出,记录者写得很匆忙,也能知道当时记录者为什么突然中断了记录。

我又往后匆匆翻了起来,后面除了有几张被撕掉以外,其余的都是空白。只是在日记本的最后一页写着几个大字:你必须来!

这几个黑黑的大字让我感到恐惧,似乎是专门对我说的话。我合上日记本,打开电脑,在谷歌里输入白公山一词,搜出来的结果有四十四万条之多,内容大多是对白公山铁管来历的猜测,却没有一个可以让人信服的答案。在其中的一篇文章5中我注意到,媒体披露的发现时间是1996年,而在我拿到的那个日记本上,记录的时间却是1989年就组成科考队前去考察了。

我急忙给张凡打了个电话,让他赶快过来。张凡在电话那头叽叽歪歪地反复问是啥事,我只对他说了一句:彩票中奖了!

这句话对张凡的吸引力是巨大的。不一会儿工夫,张凡就赶到我家了。进屋后,他搓着两只手兴冲冲地问:中了多少?看到我坐在沙发上沉默不语的样子,这小子立马把脸拉了下来:我就知道你小子是在骗我。

我拉张凡坐在我身边,把这两天发生的事对他说了一遍。张凡听完,表情很严肃地看着我:我相信你说的都是真的。你以后没事的时候多出去走走,别老一个人待在家里。

我没有理会张凡的唠叨,拿出那张字条递给他,指着上面的字对他说:你自己看吧,这是物证。

张凡接过字条,看了两眼,问道:这不会是你刚写的吧?

我又递过去日记本,说:这件事如果不是自己亲身经过,我也会像你一样不相信。你再看看这日记本上记的,是不是和我说的一样。

张凡飞快地翻看完日记本,还是不相信地问:就算你说的是真的,可是这笔记本上记载的事和你一点儿关系也没有,为啥给你寄包裹?有什么目的?

我把日记本最后一页翻开,亮出你必须来这几个字,对张凡说,我认为就是这个原因。

让你去白公山?张凡看了看,抬头问道。

嗯!我点了点头,这几个字和前面记录的字体完全不同,可以断定不是一个人写的。说着,我拿出邮寄的包裹,指着上面的字对张凡说,这包裹上的几个字却和那几个字是一样的笔迹。

张凡拿起日记本,和包裹上的字进行了反复比对,最后也认同了我的看法。

放下日记本,张凡问道:你准备怎么办?

我想了想说:从这两天发生的事来看,真的让人难以置信。写字条的人竟然能准确地说出以后会发生什么事。既然他让我去,我还真想去一趟白公山。

就凭这两件巧合的事和一本只写了开头的日记本?再说,去这一趟至少得一个月,那你的工作怎么办?领导是不会给你这么长假期的。张凡说。

我回答说:试试看吧。如果领导不准假,我就准备辞职。

本来我以为说出这话来,张凡会大吃一惊,没想到他却哈哈大笑起来:这才是纯爷们儿!就咱这破工作我早干腻了,整天无所事6事,这哪是年轻人干的事?说到这里,张凡用力拍了拍我的肩膀,其实啊,你要是辞职我会举双手赞成的,真没必要费这么大劲儿编这么个离谱的故事。

弄了半天,这家伙还以为我在骗他,不过我也理解,这件事如果不搁在自己身上,谁也不会相信的。

正文 第3章 白公山之行

经过一晚上的考虑,我还是下定决心去一趟青海,主要原因当然是因为这两天发生的事,另外还有一个理由就是,我实在是对枯燥的工作厌倦了。

利用大周末的机会,我开始了这次探险之旅的准备工作。由于以前从未进行过野外旅行,我只能在网络上寻找前辈留下来的经验。

按照前辈驴友的经验,首先,要有一块太阳能充电板。这能保证我的手机在野外长时间工作,不会因为电池没电的问题而无法和外界联系。有些牛人自己能做,而且网上还有教程,但现学肯定是来不及了,只能在网上购买一块现成的。就这一项,就要花掉我三千块大洋。帐篷、睡袋、指南针和油炉等一些必备品在一家旅行者网站上可以打包购买。订购完这些东西,然后给朋友打电话凑够了钱,给商家汇了过去。

在等待装备到来的这几天里,我除了和往常一样上班工作外,就是学习各种野外生存的经验。另外早晚各跑两次步,虽说临时抱佛脚没什么大用,但是小用还是有的。

张凡看我这两天也不提去青海的事了,倒是好奇地追问过我好几次。我一本正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谢谢你的关心。我可以很负责地告诉你,我的妄想症已经痊愈了!

等旅行装备到齐后,我熟悉了一下使用说明,就开始打包。我这才知道,打包也是一项技术活,我足足用了三个小时才弄利索。把背包拎起来一掂,有二十多公斤重。在这样的季节里,行走在青藏高原上,不被热死也会被累死。我又打开,把里面感觉鸡肋的东西去掉。又重又占地方的单反相机让我犹豫了好长时间,最终还是换成以前的卡片机。与难得的取景机会相比,自己的命显然更重要。

当我把简短的辞职信递到馆长手里的时候,馆长皱着眉看了半天,然后又盯着我看了半天,很是不解地说:咱这单位虽说工资不高,但是工作不累,很多人想进还进不来呢。先不要这么冲动,你再考虑考虑吧。

我其实很想说正是因为工作太过清闲,才让我觉得一个年轻人如果整天无所事事,会浪费自己的大好时光。但是馆长的好意让我把这句话又憋了回去,我只能对他说:真的是没办法,我有件很重要的事恐怕需要很长的时间来解决。

馆长想了想说:这样吧,你的岗位我给你保留一个月的时间,如果到时你能回来上班,一切照旧。

馆长的这番话并没有让我感到多少欣喜,因为我对这次青海之行有着足够清醒的认识。别说那不知有什么目的、似乎在遥控着我的手,就是青藏高原的海拔、柴达木盆地的沼泽2,还有那白公山的神秘地带,都让我感觉到了此行的凶险,能不能回来还两说,就先别谈工作了。

买到了下午三点多的火车票,然后给各个朋友群发了短信,向他们集体告别。我看了看表,离发车还有两个小时,只能无聊地在候车大厅里独坐等待。

快到发车的时候,正在检票口排队检票,突然听到后面有人在大声喊我的名字。我扭头一看,原来是张凡。他脸上红红的,正招手对我喊:等我一下,我先买票。张凡的意外出现,先是让我一愣,随即又让我高兴起来。毕竟两个人一起在大漠里也有个照应,最起码不会孤独。不过令我吃惊的是,他的身后背着一个和我一样的大背包,难道这小子早就准备好了?

等他买了票过来,还没等我问,他就先对我嘿嘿笑着说:我刚才接到你的告别短信,抓紧写了假条和辞职信,趁着馆长不在办公室,扔在他的办公桌上了,来个先斩后奏,假条和辞职信让他二选一。

看我没有说话,只是盯着他身后的背包,张凡又笑了起来:那天我回去之后,也查了查资料,对那个地方也很好奇。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就当是旅游一趟了。前两天看你没动静,我还以为我这些东西都白买了。

在火车上,一路只是听歌看书,无聊而漫长。只是在即将进入青海境内时,才感到了一种兴奋和恐惧相互混合的奇怪感觉。

经过转车到达德令哈市时,已经是傍晚了。我和张凡先找了间旅馆,价格很便宜,双人间只要三十元一宿。我们两个人简单地吃了点东西,便躺在各自的床上了。

张凡似乎对明天的白公山之行充满了好奇和渴望,不停地问这问那。我双手放在脑后枕着,有一搭没一搭地嗯啊着,心里多少有些忐忑不安,不知道明天会有怎样的遭遇。

正文 第4章 基地遗址(1)

第二天早上,天还没怎么亮,张凡就把我叫了起来。我们退了房,走出了旅馆。

这时,街上基本还没什么人,我埋怨张凡太性急了,在这天刚蒙蒙亮的时候,想找个人问路都很难。

我拿出地图,翻看了一下,然后转身准备到旅店内问服务员去白公山该如何走。这时,旁边过来了一个人把我叫住了。

来人自我介绍道:我叫洛桑。看你俩的样子,像是来这里旅游的吧?

我上下打量了他一下。这人五六十岁的样子,面色黑黑的,这大概是高原人特有的肤色。不过他的名字既然叫洛桑,应该是藏族人,而他穿的竟然是汉人的服饰。我充满警惕地回答道:是啊。你有什么事吗?

洛桑似乎看出我对他身份的疑惑,笑着解释道:在我们这里,很多藏人都穿汉人衣服,这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我是做向导的,看你们两个都背着背包,就知道你们是来旅游的,所以过来问问你们需不需要导游。

需要需要。张凡在一旁迫不及待地说道。

我扭过头,使劲冲着张凡瞪了一眼。张凡立马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在没有谈好价钱之前就表现得这么迫切,恐怕会被狠宰一刀。

我对洛桑说:其实我们两个准备自己去白公山的,不过有个人带路也好,就看你怎样收费了。

洛桑微笑着说道:来这里旅游的都是去白公山的。从这里到山上大概得有一百里路呢,没人带路是根本不行的。我给你找辆车,一天来回加带路八百元怎么样?

听到还有一百里路要走,看来还真得雇车。不过八百元对于我和张凡来说,感觉还是有些偏高。经过讨价还价,最终以六百元的价格成交。

我们出了德令哈市,沿着315国道一路前行。看着窗外的天空,我第一次感受到天竟然可以如此的蓝。张凡的心情似乎也受到感染,话也多了起来,和我互相开着玩笑。导游见¨wén ;rén ;shū; wū¨我们聊个不停,也笑着对我们说,他的名字洛桑在汉语里意思就是心地善良,和他本人的性格一样,所以让我们尽管放心他的为人。我和张凡在心里对这话均表示怀疑——收费六百元,还说自己心地善良?

走了一段,路边有个明显的指路牌,竟然是一个ufo标记。在此下道之后,路变得异常难走,车陷进沙子好几次,每次都费了好大劲才弄出来。我们这才明白,六百元的收费对于这样的道路来说,确实不高。司机不停地抱怨着路况,导游洛桑反倒是面带微笑,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的路。

就在这样不停地陷车、推车的折腾中走2了很长一段时间,才远远看见一片很大的水面,四周植物茂盛,偶然还可以看到成群的黄羊。与先前只能看到的沙梁戈壁截然不同,道路似乎也变得平坦了,但是司机却放慢了行驶速度,显得更加小心了。

洛桑告诉我们,这个地方的路面看着是干的,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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