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高兴的认了。那天孩子生病了,他不顾对米青的不待见,跑来叫人。
听说孩子生病,米青与她的晓辉一起跑过去看。孩子在发烧。米青的直觉就是赶紧送医院。可是钱呢?据米青所知,家里只有二个银币与一些铜币。这儿的国家没有无限制发行货币的权利。因为不管那个政府发行了纸币,都会被国民唾骂。这儿的货币还是实行金本位。也就是用贵金属铸币当钱。算下来,一个铜币相当于一块钱,一个银币相当于一百个铜币,一个金币相当于一千个铜币。二个银币,可能不够看病的。
米青二话没说,就让父亲与男人带着孩子去医院。她则准备去店里一趟。把柜子里封存的钱全部取出来。虽然可能不多,但有一点算一点。去了医院,查得孩子是重感冒转成了肺炎。需要住院观察一下。米青拿来的钱正好交了住院费。
这是这个家最后的银钱了。以后怎么办?那个没有血缘的爷爷拿出了他的嫁妆,想换成了银子来救米青的儿子。而晓辉这个亲生父亲则一直在阻止。他说“打一针、开点药就好了。不要住院,那太花钱。家里没钱……”
米青听着男人的唠叨,心里上火。家里是没钱,但你不是也贪污了点钱吗?我可以不追究你的贪污。但当爹爹的在这种时候,还不拿银子出来给儿子花,这就显得太过分了。一个坏男人的标志是什么?上不敬老、下不抚幼、中间不好好服侍妻主,这样的男人就是不守夫道的。米青经历了两个人生,她的心胸开阔。但再开阔也没有宽容到能把黑的说成白的。一个只爱财,不爱家人的男人,连儿子都不爱的男人,就好比一只只认骨头不认主人的狗。这样的狗米青没兴趣养。
因为这件事,米青对男人的态度也冷下来。如果不是出尔反尔不太好,米青甚至赌气的想通知人口管理局,只把儿子的身份转成自由人就成。至于男人,到时候买掉。她不要了。想是这么想,但真正做的时候,米青还没有冷血到只要儿子不要爹的程度。正是米青的这种人文主义温情,就越发显得要钱不要儿子的男人差劲。
米青没让父亲去卖嫁妆首饰。直到这个时候,她才把那个一直对他很凶,甚至有蹬着鼻子上脸趋势的长辈真正认做了她的家人。
米青自然不可能让家里揭不开锅。她把店里的全部钱都拿来交住院费的时候,就想到了下一步怎么办。她用最快的速度把仓库里的陈米以低价卖了出去。其它还算好一点的库存粮食也以优惠价开始出清。这样一来,手头就有一点钱了。米青把手头的钱留足了家用的,剩下的全部用来批货。她准备卖点别的东西,来维持家计。粮食卖买周期太长,而且压资金。现在的她不适合做这个生意。
米青开了家小饰品店。这儿的男人也有出来工作的。虽然他们的工资会直接打入他们老婆或是母亲的账户,但女人拿了男人的钱后,只要没有无耻到家的,多少会留几个小钱给他们当零花。至于那些在家当主夫的男人,一般掌控着家用。从里面省出三五个铜板来买一件精致的小玩意儿或是一小袋美容面膜粉,这还是做得到的。店里再卖点小的居家用品,那些女人有时也会来逛逛,给家中人买点东西。
米青的这个想法在此地算是创新。但在前世,不过是风行大江南北的二元店。有些东西这儿没有。米青就画了图订做。下了长期订单。这么做的主要目的是把价钱压下来。反正量给的大,但又不是要立刻交钱。如果做的好,她就做一级批发商。
慢慢的,米青的生意做了起来。虽说现在还是以小本经营的零售为主,但一家人的日常生活与银行欠债的还贷总算可以支付了。
这几个月,米青除了跑到外地去订货或是打理生意上的事,其余时间就是与家人待在一起。那些多余的仆人全部打发掉换成了银子。管家用账的事交给父亲。家务事就全部交给了家中的两个成年男人。有时候看他们忙,米青也会搭把手照顾两个孩子。
米青的那个认来的父亲对她的态度总是很凶。也不放心自己的儿子跟米青待在一起。好像是怕米青会吃了自己的儿子。不过,若是以前的那个米红,还真有这种可能性。现在的米青当然不是野兽派。她对于父亲的猜疑很有点委屈。她说:“我不过是想帮点忙。帮你们带带孩子……”
当父亲的毫不客气。“帮忙,你别帮倒忙就好了。明明家里人手都不够了,还一天到晚点着菜单的要吃要喝。我和晓辉忙着应付你都来不及……”
米青摸了摸鼻子,灰溜溜的逃跑。父亲说的没错,家里人手少了,米青又挑口。每天都要吃好的,剩菜绝对不碰。这个样子,别人看来倒是与以前的那个米红是一脉相承。就是不管他人辛苦,只顾自己享受。但米青觉得很这是天大的冤屈。她并不是自私,而是生活习惯。前世的她闲着没事时,也会自己做东西吃。而且还查着菜谱做那些美味又精致的东西来吃。一点也不怕麻烦。如果忙了,她就从酒店里卖来吃。然后想着酒店的招牌菜如何拿回家做来吃。米青什么都可以从简,只在口腹之欲,一定要满足。
米青的土豆男人听着他们对话,在一旁默默。自从儿子病好出院后,他就发现主人对他的态度变了。主人不再要他近身照顾,打发他回去与儿子一起睡,不让他管家里的钱,也不再与他亲近。本来这是好事。如果以前,他可以不到主人面前去露脸,他是绝对不会在小姐面前出现的。因为主人的喜好是打人。每次与小姐在一起,他的身心都会承受超常的负荷。现在小姐不让他到跟前去,这绝对是好事。但男人就是不高兴。现在的小姐没有暴力,却比暴力更可怕。
他怀疑主人知道他贪了点钱的事。要不怎么会收了他管家用的权力呢?可是主人没说,他也不敢说。甚至不敢拿钱出来给儿子用。万一主人问起他一个奴仆,身体都是别人的,怎么会有银钱?这让他怎么回答。
等到家中的其它仆人被卖掉后,男人就不停的琢磨自己什么时候会被卖掉。如果他被卖掉了,就再也看不到儿子了。对这个儿子。晓辉的感觉很复杂。每次看到儿子,他都会想到儿子可恶的娘。但如果把儿子丢开,他又担心那个可恶的娘会伤到孩子。
不管怎么说,那个孩子是自己的骨肉,自己艰难的照顾了他二年多,如果放下他也是舍不得的。晓辉更用心的完成主人交待的事情。主人爱吃,还会说出一些古怪的烹饪方法来让他们试着做。男人就努力去做。他既想小姐看在他那么努力的分上不要卖掉他,又害怕自己被小姐注意后,会让小姐起意卖掉他。犹豫不安中,他只能默默的做事,然后等着末知的命运。
这种冷暴力的环境下,男人终于有一天撑不住了。那天米青拿了能证明男人是自由人的身份证来给他。这个东西早就办下来了。米青因为忙着去选货进货,拿到东西后放进了抽屉。现在好几个月过去了,生意上了轨道,米青也空下来了。空下来收拾屋子,看到那张身份证,米青就把他送来给男人。这也是前世的习惯。那个世界里,扣人身份证可是违法的。米青一下子没想起来在这儿,男人的身份证一般是由家里的女人保管的。
男人一拿到身份证,他的头一个念头就是主人要赶他走。自由人?不会被卖掉?但如果出了这个家门,他一样看不到儿子。更要命的是,他出去后能到哪儿去?没听说男人单独立户的。回娘家?他从九岁被卖,如今都快十年了。早先家里还有人过来,自从跟着小姐到了宁城后,家里就断了联系。
习惯成自然的,男人急忙抓了根棍棍就跪下了。如果不是太慌,他还会把衣袍脱掉来请罚。即使现在来不及,男人也依旧用一只手拎起了袍子的下摆,露出两个面团一样的半圆来。
男人身上的所有部位中,米青最不能看的就是那两个面团。每次看到,米青都有喷鼻血的倾向。米青总觉得自己没那么好色。她的家庭观与性观念都是传统而保守的。但不知怎么回事,每次看到土豆男人都会有种想做点什么的冲动。米青把这种冲动归罪于米红的这个身体。米红以前的生活方式太放荡了,所以才会影响到自己。
为了让自己适应,米青用了心理治疗上的脱敏方法。就是敏感什么就用什么来刺激。既然她敏感这个男人的身体,她就用男人的身体来脱敏。前段时间,米青放下矜持,每天抱着男人睡。还把那两团面团拿在手里揉来揉去。这段日子好像有了点效果。自从儿子病好出院后,她对男人就没了兴趣。她以为脱敏治疗见效了。正开心可以把这个操守有问题的男人丢到一边去。没想到这下子被男人一刺激,又出事了。
、父亲的理念
11、父亲的理念
米青会训狗。她知道狗都喜欢咬东西。那是天性。坏的训犬员会在狗咬东西时打狗。而好的训犬员从不打狗。他们会喝止狗的坏行为,然后在狗儿做对时给予奖励。前一种训犬员训的是狗的行为,后一种训犬员训的是狗的心灵。米青的终极目标是要一个知心人而不是一个听话的奴隶。
话说米青看到男人的两个面团,又看到了男人手里的那根长棍棍。这根长棍棍是家里用来打棉被用的。平日太阳好时,家里的男人会把被子拿到外面晒太阳。一边晒,一边用粗长的木棍敲打被子面,这样可以让被子更松软,也可以把被子里的浊气湿气尽快赶出去。这样的棍子拿来打人,就显得太粗太大了。
白面团若用这种棍子来对付,大概就要成面皮了。那一瞬,米青的脑海划过一系列两面。画面的主人公就是面前这位跪着的男人。画面的焦点是紫红如寿桃的两个面团。在寿桃的下面,还有一道道青紫色的长条形伤痕。
这个画面是以前米青看米红打男人后留下来的。算是米青为数不多的、关于男人的画面。后来再有类似的画面出现时,米青都以睡觉来逃避。偏偏留下的这么点记忆,竟让米青内心里觉得有点怪异的兴奋。她觉得男人的那身伤痕,让人怜惜的同时又非常诱人食欲。
米青的手不自觉的拿起了棍子。棍子的分量让她停了一下,再看男人,一脸畏惧又认命的悲伤。等男人自动转过身,把面团与一片平整如大饼一样的背脊呈现到米青眼里时,米青突然像被火烧了一样的丢开了棍子。然后急忙拽起被脱在一旁的袍子把男人裹了起来。
米青被吓着了。她以为米红要回来了。为了阻止米红阴魂不散,米青决不能用棍子作任何事。以后要跟男人说,别再跪下请罚了。那会把米红招来的。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赶快把男人包起来,然后安慰。用温情对抗暴力,就是米青用来防止米红回来的方法。
男人被抱到怀里,就开始哭着哀求。“别赶我走。我会听话的。我能做很多事的。我不要自由民的身份,我要与小姐一起……”
如果米青自恋一点的话,肯定把这些话意会成表白了。一个男人连自由都不要了,要跟着你,那种表白比那个匈牙利诗人裴多非的“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要珍贵的多。前世二十八了,还是黄花闺女。黄花闺女不说,还是从没谈过恋爱的黄花闺女。米青对于男人的表白可是很宝贝的。如果男人在表白的时候能不哭,语气也不要这么哀伤,身子也别抖,这次表白堪称完美。
因为男人的表白语气不对,也没有拿玫瑰花或是钻戒。所以米青很快冷静下来。她镇定的问了男人为什么。在男人的哭诉中,她才发现弄误会了。这误会如果不加以澄清,米青就可以去续写百集电视连续剧了。
米青再三保证不会赶男人出门。最后在男人哭累了后,把男人抱上床哄睡着。
等男人睡着后,米青想着自己的心理变化,暗暗擦了把汗。好悬!差点让米红死灰复燃。不过,男人哭的水润的眼珠子,黑的发亮。真的很像小灰的眼睛。就连那种哀求主人的神情都像。现在,米青又有了新的疑问,这个男人既然这么依赖她,这么爱家,那他为什么死抠着钱不拿出来?
前世时,米青有了问题,她会找那个仅大她十多岁的小后妈来解决问题。当人后妈不是那么容易的。后妈有段时间差点被她烦死。好不容易米青死了,小后妈解脱了。米青又烦上的她新认的后爸。
这天米青带着土豆男人带来的困扰去了父亲房里。父亲一惯的凶狠相。这吓不到米青。前世时,她可是连军区的退休老首长都能哄住的角。父亲的凶相,在她看来与狂吠而不咬的狗儿一样,属于虚张声势。所以她在父亲的不客气中安然的坐下,准备讨教。神态间颇有点厚颜无耻的风范。
“爹爹呀,你说这个晓辉是怎么回事?他到底是爱我呢?还是很爱我呢?还是非常爱我呢?”
米青认来的这个父亲的训话被打断。又听了继女如此自大的问话,当即被自己的口水噎住了。咳嗽了好一阵子后,父亲大从终于发出了愤怒的声音:“爱你?就你这样,哪里值得人爱?”
“哪里?很多地方啊!我长的不错,年轻漂亮,家里有钱,自身才华横溢。风流倜傥。亲身父母双亡,家中有一个可用来使唤的老侍夫爹爹,还有个弟弟长大后可以接着使唤……”
米青看着父亲在她的话语声中,脸色气的发红。不禁暗暗好笑。谁让她把这对父子认做亲人,人家居然不领情?那个当爹爹的对她不客气,还敢的心里怀疑她会染指他的儿子——米青现在的弟弟。米青不报复一下,怎么对得起这个质疑她人性的长辈?
眼看着父亲被她气的叫都叫不出来了。米青也不敢再开玩笑。扶住父亲坐在椅子上,她好心的解释:“好了。我开玩笑的。您还当真了?我不会动自家弟弟的。我又不是没训过的狗,见到什么肉都啃。您也别一天到晚对我教训。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您是狗狗变的,这么会叫。”
如果米青说这话的目的是安抚父亲的话,目的算是达到了一半。父亲大人坐在椅子上不再说话,如果不是胸口起伏过大,真的会让人觉得她成功的安慰了老人家。
米青接下来说:“我只是想问问,您觉得晓辉是个什么样的人?”
“你问晓辉做什么?人家是个好孩子。跟着你,糟蹋了。”
米青觉得自己的这位父亲,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