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游侠传(修订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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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游侠传(修订版)- 第2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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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袼倒谛乱埃饧一锕唇崃苏培A高览,差点就一战成名,奇袭成功。汉末史上此人也有一席之地,不过先以蜀将身份降魏,后来又想反水归蜀,两度朝三暮四,总之乱七八糟,留下的大半不是好名声。
“你不是在张郃将军属下效力的么,为何在这里?”
孟达又拱手道:“小人行事不慎,坏了高览将军的性命,令张将军不悦……之后小人便随了李典将军,任中军司马。”
“原来如此。”能在李典手下当中军司马,看来是很受信重了。
这人说话爽快,对自己生平的失败事件毫不讳言,坦坦荡荡。我暗暗点头,算个人物。
孟达忙道:“李典将军将于明日返回许都,特遣小人先至,听闻飞帅已到,求了李社主同来,欲约飞帅面晤。”
“嗯,有什么事么?”别看客套话说得嘴响,但我跟李典,那可是真个不熟,以前接触机会不多。
孟达看向李鼎。
李鼎更直接,一挥手:“飞帅当面,你只管讲便是。”
孟达应声是,向我道:“李典将军早已定了明晚摆宴设席,和诸位同僚共乐一番。已有徐晃、张辽等诸位将军答应赴会。将军听说飞帅在许都,十分高兴,因此托付李社主,先和飞帅订约。”
我想了想,道:“既然曼成将军相邀,自当欣往。若无大事,我一定去。”
我来许都虽然以观察为主,但毕竟是一阀之主,即使主谈的不会是我,但也难保各种意外事故。
孟达喜道:“多谢飞帅!”
事情谈妥,二人自然退下。
淳于铸将客人送走之后,复又回转,说道:“李鼎送来许多礼物,宝刀名剑、雉鸡尾羽、犀牛蛮带、金锣玉鼓等等。”
我道:“有喜欢的你可以先挑一件,其他的,交给杜子绪处置。”
淳于铸应诺,笑道:“我倒没什么需要的,只是白日混乱,韩猛的那条金枪还在我这儿,我想拿去看看,就看几天,主公你看是否可以?”
“喔,拿去。”淳于铸也是家族祖传的枪法,大约是见韩猛的乌龟枪头沉重,还能射暗器,比较特别,想拿去观摩印证一番。
从内心里,我恨透了这条枪,差点儿害死赵玉。再说,反正这种战利品本来价值不是很大,如果能对部下将领有所裨益,我当然是很欢迎的。
被文官们痛斥**,那就偶尔**!
其实这是淳于铸脸嫩,要是遇到赵玉典满那种家伙,肯定就腆脸跟我直接要了,我也肯定不会不答应。
我看淳于铸一眼,见他一脸满足的笑容,正要取笑,这时,另一名亲卫门前禀报:“主公,张郃将军、朱灵将军求见。”

第五十九章 有这种可能性么?

我一愣。
李典还好说,汝南怎么也算有过沟通,关系尚可。这俩,基本没啥交集啊!唯一可以说的,也就是张郃当年投降的时候,是经过我的手而已。这种尴尬关系,老实说还不如没接触过。
“快请。”正好,也不用挪动地方了。
不一刻,脚步声响,两员将领急趋而入。
“飞帅,我等冒昧了!”
我对张郃印象最深的就是战场之上的眼神,又尖又凉,感觉像一枚锥子,扎起人来特别疼,而且交锋起来更是机精奸诈,枪法节奏变化很快,一般对手难以应付。
不过这时听他一说话,感觉有点错愕。
声音这么……苍老颓然的,居然会是昔年河北四大庭柱之一、大名鼎鼎的张郃张隽义?
“张将军,朱将军,请起,请坐。”
从未有任何直属上下级关系,我可当不起这两位的大礼。
淳于铸赶紧请了二人坐下,张郃坐在我对面,朱灵佝着身子,坐在我们俩侧面。
张郃看看朱灵。朱灵点点头。
脸色黝黑瘦削的朱灵拱手道:“末将还要多谢飞帅兴义兵,解了宛城之围。”
“些许小事而已。我毕竟亦为禁军将领,你我双方又份属盟友,帮忙互助,乃是理所当然之事。”
“不然。当时末将亦随曹洪、李典二位将军在城中,深感黄巾贼势大难敌,若非飞帅胆魄过人,倾力来援,宛城必陷。宛城一失,则许都危矣!”
“都是为朝廷效力。”我打个哈哈,宛城之围,夏侯渊解了一小半,池早解了一大半,我倒是不敢居功。不过。也不用解释太多。这只是对方的话引子罢了。
朱灵看看淳于铸,欲言又止。
“淳于将军是我心腹,两位将军不必疑虑,有话请讲。”我抬抬手,制止了想主动退到门外的淳于铸。
朱灵默然数秒钟,喟然道:“飞帅驭下宽仁,末将早听隽义说起。今日亲见,深为感佩。”
我拿眼觑他,这个话头未免过长了。
朱灵看看张郃。
张郃躲不过,拱手道:“向日小将与飞帅初会,就听闻飞帅仁义之名,亲眼见赵玉典满公孙箭等。为飞帅不惜万死。又蒙飞帅不弃,接纳小将于官渡大营,此恩至今未报。”
我怫然不悦,说道:“隽义将军你错了!当时官渡大战,我被李氏五老重伤,若非将军拦阻相救,世间早无阿飞其人了。你我纵然为敌,亦互相坦荡敬重。可谓惺惺相惜!又何必谈什么恩情。说什么仁义?”
张郃清冷暗灰的面上微微泛红,嘴唇轻轻颤动。
朱灵看出他一时出口不得。接道:“今晚冒昧来访,却想问问飞帅,此来许都,有何方略?是否有需要末将等效劳的地方?”
我微一沉吟,转转眼珠。
心底里甚感震惊,兼且惊喜,所以故作思虑,掩藏一下情绪。
“这二人,已然生出了异心呀!”
“下午刚回到许都,就碰上关君侯,忙到现在,哪儿还顾得上考虑什么方略……”勉力镇压住心境,将今日事情说了几句。
朱灵居然都知道了:“想那关云长,一向自恃武力,不想却遇到了无法胜出的对手。飞帅属下,真是人才济济。”
这是有心人。我暗暗思忖,不过张郃这样的大将,就可以这么拉拢到我襄阳这边来么?
心里摇摇头,苗头是有的,但要慢慢培育,才有机会燎原千里。
这会儿张郃情绪也稳定了一些,微微低垂着头,问道:“近日许都生的事情,飞帅可曾听闻?”
我问道:“许都现在是多事之时啊!我刚到,有什么大事么?”
张郃犹豫了一下,说道:“公子曹丕遭方士下毒,飞帅知否?”
我点头:“我侄儿赵玉中了韩猛金枪毒针,我带他来许找华佗求治,听子孝将军他们提到。”简单把经过说了一遍。
听到赵玉的名字时,张郃似乎皱了下眉,接着听到黄忠一怒斩韩猛,呆了一呆,苦涩地叹口气,说道:“韩猛枪中带毒,某向不以为然,昔日也曾劝过他,以他一身本领,大可不必如此。那黄汉升能力敌关云长,这次韩猛亦是死而无怨。自入军伍,某就明白,大将难免阵前亡,只要不是死于宵小之辈,便是马革裹尸,亦不辱此身了。”
我微笑起来。张郃这是明说韩猛,实际是说赵玉杀高览。嗯,能揭开这一节,大好。
“将军之言大是有理。当日伤于李氏五子之下,我就十分愤怒。暗箭伤人之徒,不配上得酷烈战场。我宁愿与将军一战,便算战败而死,亦是死得其所。”
张郃连忙拱手逊谢道:“飞帅武艺,天下少有其匹,小将岂是对手?不过,昔日某也想过,若公平一战,就算死在飞帅手上,小将也是心甘情愿。”
我一伸手,隔着座位握住张郃的双拳,诚恳道:“我与将军肝胆相照,英雄所思略同啊!”
张郃感慨万千,一时脸色微红,嘴唇微动,心情却是无法用言语表达。
朱灵忽道:“曹子桓斥杀张破羌,飞帅可已知晓?”
我略略一顿,用力握了握张郃双拳,然后放开双手,退身坐稳,便即回答:“不错,这件事,是曹子桓大错特错了。”
无论如何,当日收曹氏三兄弟为徒,虽然大半不过随口笑谈,但后来不知如何,军中颇有传言。身为曹丕的师父,他人当着我谈论起来,不免多有迟疑,我必须先解除他们这种疑虑。
朱灵和张郃明显都松了口气,朱灵道:“曹子桓年龄愈长,威风日盛,如今竟连军中耆宿,有功名将,都敢随意呵斥,恶意威胁,而曹公对此不闻不问,朱灵不才。窃以为此等事例。十分可怕。”
我点点头,深以为然。
破羌将军张绣以前是害死过曹丕的哥哥曹昂等人,那是双方兵锋敌对,无所不用其极。现在张绣降服,而且为曹氏政权立下了赫赫战功,这样一位大将,曹丕缘于个人私怨而无故大加怒斥甚而将对方逼迫至服毒自杀。这就大过特过了。
曹营之中,品流复杂,大部分将领和谋士都非曹氏起事时的一脉嫡系,这也是曹家集团能越战越强的根本原因。一直以来,曹操用人真正可以做到不拘一格,唯才是举。其爱才之意,我向来是既感且佩,深为之嫉。
可是如果曹丕,一个年龄最长,有极大可能日后担任主公继承人的曹家公子,在未曾上位之前就可随意“言杀”一位军中握有重权的大将,事态就非常严重了。
这意味着很多。比如,其一。说明曹丕气量狭小。睚眦必报,非是人君之器;其二。曹操有过河拆桥,背后为曹丕撑腰的巨大嫌疑。有了这两点,就可以顺理成章,推断出可怕的第三点――其他降将日后大有类似遭遇的可能!
仅此三条,就能让曹军中许多将领在梦中惊出一身冷汗而醒。
朱灵和张郃都是出自袁绍旧部。和张郃临阵遭谗被迫投靠不同,朱灵是早年袁绍曹操交好的时期,作为援军被派驻曹营的,后来两家失和,袁氏撤出援外专家时,朱灵自愿留了下来。所以,一直以来,朱灵都是自比曹军嫡系的,言谈举止都相当直接,换言之就是比较二愣,其中有些豁边过界的行为,也许就被曹家父子记在心里了。
谁知道呢?
在眼下曹操多日不理政事,曹丕任意妄为的时候,就算朱灵,心底应该也是很恐慌的。
至于张郃,之前在袁营,手上就沾有不少曹氏“血债”,投降也是时势所逼,什么时候被人惦记,秋后算账起来,结局就不好说了。张绣家族庞大,精锐成群,犹然下场如此。他张郃一介武夫,万一有难,如何过得关去?
我道:“近几日我就当面见陛下和丞相,这件事,自当询问丞相之后,再与诸位将军分说。”
张郃和朱灵互视一眼,跪起身体,叉手行礼道:“吾二人深夜打扰,多有不安,多蒙飞帅指点。”伸手各自从怀里摸出一个小布包,“这是一点微薄之礼,不成敬意,尚请飞帅不弃。”
我点点头,看一眼礼单,吩咐淳于铸收下不提。
等淳于铸将二将悄悄送走复命,我回了房,和杜袭谈论着这件事。
“主公,张郃与朱灵两位将军在袁军一些旧将中极有威信,他们明显有投靠主公之意,主公为何不措一辞?”淳于铸听了两句,迫不及待地表意见。
我道:“子绪如何看?”
杜袭道:“以为臣这两日所见所闻,许昌现在可以用一个字概括。”
淳于铸急问:“什么字?”
杜袭道:“乱!”
淳于铸道:“乱?”
“对,就是混乱。”杜袭道,“文武皆茫茫不知头绪。所以,我觉得,不妨再等等。”
“正是,完全不像一个有近十年正常运转经验的成熟政权。”我点头,顺口溜出一些未来词汇,也不管他们的眼睛瞪多大,“所谓乱中取利,混水摸鱼。小铸你也不用太操心,便宜我是一定要占的,不过呢,我要先见见曹公,看看他现在的实际状况再说。而且,延康陛下我还没见过,这次正好一睹天颜。”
杜袭赞道:“主公之言是正理!其实,我们并不许都太过混乱,那对我襄阳大局未必有利。”
我嘿嘿一笑,有点混乱正好,太乱了就麻烦大了。
淳于铸噢噢连声,努力体会其中的微妙之处。
这时,又有近卫前来禀报:“主公,尚台吏部曹尚陈矫求见。”
杜袭道:“这是代表朝廷来人了。”
我道:“为何不是客曹尚呢?”
许昌朝廷大权尽归尚台,尚台有六曹,其中吏部曹主选举和祭祀,客曹则主少数民族及外国事务。
杜袭道:“主公,我们自认一阀,可是人家未必如此想,再说,毕竟是盟友嘛!”
我笑道:“有求于我就是盟友待遇,等过了难关,估计就得当作叛逆了。”
杜袭凑趣道:“那个时候,估计来的就是中都官曹尚了。”
我们俩对视一眼,都大笑起来。
中都官曹,主管的却是水、火、盗贼等治安工作。

第六十章 三星绕日

陈矫也算半个熟人,当初我在官渡受伤,退返许都时,这家伙是陪我一起回去的。随即他受到荀彧赏识,升职迅,两年不见,现在是一曹主官了。
他来,主要是传达朝廷的旨意,延康帝刘羡明日清晨朝会要接见我,我按时抵达云云。私下里,陈矫也顺便提到,中午荀令君要跟我谈谈双方的贸易;下午到晚上,曹操有个私人宴会,专门为我接风。
总之日程很满。
我问起朝会曹公是否会出席。陈矫予以否定,说丞相有恙在身,很久没亲自参加朝会了。
嘿,私人宴会有精神,朝会就没体力了?
暗暗腹诽两句,却也无话可说。建安帝在的时候,尚有一般清流忠臣势力,拼死要护住汉室最正当的道统,现在那帮人死的死,退的退,剩下几个,也大半跑到长子城里伺候刘协去了。眼下许都的朝廷,估计也没什么人把它当回事。
如此看来,明天的安排,早晨面君不过是应付差事;中午跟荀彧谈,那是杜袭主营的业务;晚上宴会,才轮到我来唱主角啊!
送走了陈矫,司隶府里算是略微安静下来。
想起神医华佗,打算过去拜会一下。结果伺候他的药童在门外对我说,华佗先生睡下了,他老人家十分讲究养生,此刻肯定不会面客。
我没有勉强,会转房,和杜袭闲聊,抱着万一的,一起等周瑜。
等至子夜,我打个哈欠,知道今晚是没可能见到周瑜他们了。
这个时候,许昌全城紧闭,任你是谁也不可能开城放人了。
我让杜袭赶紧回去歇息,自己也回转卧室。
阿樱先睡了。她今天也很辛苦。没能等到我就酣然入梦。
我跪在卧榻前。伸手进去,轻轻抚摸自己的爱人。
薄被下的小女人温软似水,滑腻如玉。
梦呓中的阿樱兀自喃喃自语。
我叹了口气,悄悄上床,拥住阿樱,长长叹息一声:“老婆,我了。”
阿樱翻了个身。说了句什么,依旧酣梦如故。
黑夜中,我看着平安喜乐的阿樱,嘴角一张,不觉微笑起来,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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