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游侠传(修订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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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游侠传(修订版)- 第1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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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见到周公瑾,替我问个问题。”
这句话成功地分散了上淮子焉的注意力。
“什么问题?”
待听到我附耳道来,上淮子焉怔了一怔,笑道:“周将军居然有这种爱好么?”
交代完毕,我接过赵玉,见他伤口已包扎完毕,十分妥善,向那三位面带愧意的军医点了点头,便抱着赵玉上了自己的坐骑。
黄忠和一众卫士都是搬鞍上马,候令出。
抬起头,我遥视远方,心头焦急,华佗,你可千万等着我啊!
船小易转头,人少好吃饭。
我们这支不到十人的小型马队,度非同一般,中途换过三次马之后,就在下午三四点钟的时候,赶到了许昌城外。
因为不是正式来访,之前我让成小虎提前了一个时辰进城,悄悄找到后将军府,面见阿樱,让她略作安排。
南门外,来迎接我的人不多,除了阿樱和保护她的阿风,就只有三个人。
可是见了这三个人,我却真真感觉到震惊。
曹仁、夏侯渊和于禁。
怎么会是他们?曹仁和夏侯渊按说现在都不在许都才对。
曹操手下四大将,夏侯惇现在下邳,据说城池被袁军围得水泄不通;曹洪在坚守宛城时身受重伤,现在应该还在养伤中。
这曹仁一直在黄河北岸最前线,与长子政权的河内大军苦苦撑持,夏侯渊老大人……前天还在宛城,今天就跑回许都了?还真不枉了他飞将军的名号。
不过我知道,作为私下接客,这迎迓的规格明显有点过了。虽然我也算是一方霸主了,,曹氏一族最重要的四大将之二,还有外姓将领中的脑角色于禁……
咱这还没说公开来访问盟友啊!
嘴里有点苦,别人勉强都好办,这夏侯渊是直系差着辈分呢!只得下马上前,正要大礼参拜,却被夏侯渊及时扶住:“贤婿无须多礼!此处不是讲话所在,且回府再议。”
我看看他身后的阿樱,心想:“这可不是我不讲规矩。”阿樱瞟了我一眼。
曹仁和于禁都点点头,曹仁特意上来,拍拍我肩膀,说道:“情况我们都知道了,许褚那家伙去接了华佗,正在司隶府等着呢。”
司隶府?
我还没来得及仔细询问,已被众人簇拥,一齐上马入城,直奔城东北而去。
我去,还真是奔司隶府去的。
这是怎么回事?
上次我偷偷来许都,把阿樱从这里都接走了,难道曹gfu?那可是司隶府,不是一般宅院。
我看着旁边的阿樱,想听她给个解释。
阿樱低声道:“一年之前,伯父就已将那座府第从官衙中划去,当作私宅赐了给我,你这次来,就权当在许都的临时住宿之处。”
把那么大的司隶府当私宅赐给了阿樱?
咂咂嘴,曹操对自己家人果然大方,比池早豪爽多了。
以前我在许都的日子,也就住过那么一个地方,想起也有两年未回了,不禁感叹。

第五十二章 军方三大佬

熟门熟路,夏侯渊在前带路,丝毫不肯耽误,进了城里还是走马穿巷,一路小跑,估计县衙的差役见了这群大兵,也不敢过来问话。
黄忠亲手抱着昏睡中的赵玉,他的战马就跟在我的左侧身后。看他小心翼翼的守护模样,估计赵玉在他心里,就跟自己的儿子差不多。
这段感情是如何产生的?
偶尔回头看去,昏暗的天色之中,依然可以现,赵玉面色泛着异常的红晕。
这是毒素渐渐控制不住,开始侵夺血脉,激动穴位了。
时间不多了。
一直到了司隶府门口,于禁才松了口气,说道:“还好,现在许县不是满伯宁当家了。”
曹仁笑道:“前日宛城时,满伯宁也在妙才属下听令。如果是他在,不知妙才当如何面对?”
夏侯渊哼了一声,翻身下马,摸摸战马脖项,应道:“如果满宠要来啰嗦,老子……就把子孝你丢过去堵住他的马腿。”
于禁拍手道:“此计大妙!纵然是满伯宁,见到当街横行的却是一贯奉公守法的曹大将军,肯定惊奇万分,欣喜若狂之下,须得再三问个明白。我们就可趁机跑掉了。”
曹仁笑骂道:“呸!你们两个杀才想的好事。其实,把于文则丢出去,效果肯定比我好。”
听到三个长辈互相挤兑,阿樱咯咯直笑。
我也暗暗好笑,翻身下马,想道:“曹仁严以律己,闻名天下,于禁坚毅沉稳,最号公正,倒不知谁更能让号称‘铁面’的满宠动容。”
回头要接黄忠手里的赵玉。却见黄忠两脚一点马镫,内气提升,身体已自马鞍上浮起数寸,跨腿。转身。跃下,再一刻,稳稳站在我的面前,赵玉的身体连晃都没晃一下。
“噗!”黄忠的战马动也不动,只轻轻打个喷鼻。
“不愧是武林大高手!”我暗赞一声。
像黄忠这样的武学宗师,要学骑术跟玩儿似的,基础实在太厚了。他一练近两年,乃是精益求精的态度,看他现在和坐骑的配合,简直一点儿不弱于北方最精锐的骑士。
曹仁和于禁的目光,立刻扫视过来,不过二人都是有城府的人。却都没说什么。
就听夏侯渊一声干咳:“好了,都赶紧进去。”
几人说归说,动作却始终未停,停骑下马丢缰绳,甩开大步奔里去。还好左近的都是彪悍武将出身,就连阿樱也是一身功夫未丢,就这么几句话的功夫,渐次来至正堂之前。
堂前是宽敞的庭院。许褚就站在大院正中央等着。看他双手叉腰,气壮如牛的模样。功夫应该又有精进。
他身后有个小马扎(胡床),坐着一个不知年龄的老者,披着一件长大的黑色外袍,大概是许褚自己的备用朝服,面色红润,额鼓口阔,一副长寿之相。
看见他第一面,我莫名的就知道,他就是华佗。
若非他内里的衣衫褴褛,单看面色神气,和张机足有七八分神似。
神医都是这样让人一见喜乐忘忧,再见自惭形愧的吗?
就算是刚从监狱里出来的囚犯华佗,也是这么令人印象深刻。
我无声景仰的时候,许褚叫道:“华先生说了,他只管病人,患者放下,你们其他人自去别地闲扯,不得围观。”
阿樱道:“那爹爹,你们和阿飞去虎隐居。”
夏侯渊和曹仁对视一眼,于禁在侧也点点头。
我向华佗深深一揖,却没答话。此刻院子里人实在太多,也不方便攀谈,只他能尽心救治赵玉。
华佗目光转动,瞅了我一眼,微微点了点头。
那似乎是主治医生对病患家属的一种正常抚慰,眼神中带着十足的自信果敢和亲切同情。
这使我胸中一直横亘的那口气松散了许多,心慢慢定了下来。
真是神医威名,鬼君退避!
我又拱了拱手,表示对他安慰的谢意,看看黄忠,示意他一道留下伺候。
黄忠犹豫了一下,方才应诺。大概是想起夏侯渊是我老丈人,别人不知如何,他肯定是不会有害我之意的。
夏侯渊道:“那好,阿飞,我们走。这里的事,交给阿樱就可以了。许将军,你不一起来吗?”
许褚大叫:“当然要去,好久没见阿飞兄弟了,正好试试,他现在当了大将军,功夫有没有落下。”抢步过来,猛拍我肩膀。
我肩膀一沉,闪过他这一拍,笑道:“你这么拍我可受不了,看你样子倒是又有进步了?”
曹仁道:“这家伙在曹公身侧,事少心专,闲着就练功,比我们都享福。”
许褚道:“曹大,俺知道,你这是嫉妒!”
曹仁又是一阵笑骂。
临走前,最后一次回头望去,之间一袭雪白的病床铺好,赵玉平躺在上面,华佗轻出三指,按捻他左手的腕脉。捏完左腕又捏右腕,面色平静,不见悲喜。
阿樱正指挥一些仆役,在搭建一个大帐篷,据说是因为伤患不能见风。
黄忠远远站在一旁,静静看着。
“阿飞你放心,华先生要医谁,想死都死不了。小赵玉吉人天相,这种小伤难不了他。”许褚亲热搂住我肩背。
他说的我也都知道,赵玉身体底子极健,这次的毒性虽然有点诡异,但有华佗这天字号的大神医在,怎么也不会化解不了。
不过关心则乱,没彻底看到活蹦乱跳的赵玉站在我面前,心里胡思乱想是免不了的。
其他几人也都各自劝慰几句,大家都是见惯生死血腥场面的名将,自然都理解我现在的心理,说话很实在。
自然,这种说话也不耽误大家一道向后面专门招待贵客的虎隐居走去。
到了虎隐居,略微生出几丝怀旧心理,随即,我就把心思完全整理过来。
“子孝将军,你不是在河内前线。怎么回到许都了?”
曹仁笑道:“阿飞。你叫我子孝便好,这将军二字,提也休提。”
夏侯渊和于禁一起笑了起来,许褚更是说道:“阿飞你都是大将军了,称我们几个将军,这是寒碜我们啊!”
曹仁年龄比我大得几岁,但若从阿樱这头算辈分。说起来是我叔叔级别的长辈。我既不便如此称呼,便只好敬称。不过想想,我现在挂着镇军大将军的铭牌,虽然大半属于建安帝私相封赐,但毕竟曹相爷完全承认了,那就是名副其实的大将军。
我微微有点尴尬。瞬即身为荆襄诸郡之主,起码的体面是要维护的,便自动在脑子里删除掉这种不良情绪,微笑:“是我错了,子孝,河北局势如何?”
曹仁道:“河内那边,我们完全站稳脚跟,而且近期黑山军的攻势远不如上个月凶猛。文谦一人在。已足够。”他和乐进在黄河北岸各居一寨,呈犄角之势。合力防御曹氏军团的最前线。
“嗯,河北几家联合,其实也不甚和睦,这是开始内讧了。”我知道,这是张燕被袁绍擒拿的后遗症作了。
“那文则呢?”我一笑,看向于禁。
“洛阳一线,敌军已然退去。”于禁是洛阳守将,说话也很简洁。
真金自己都溜去长安面见马腾,洛阳当然就没人理会了。纵然有些猫三狗四,也不可能放在于将军的眼里。
最后,我看向夏侯渊。
“外舅,你的很快啊!”
汉末那时候称岳父为外舅。虽然平日心里提起夏侯渊都是老丈人如何如何,那都是背着扯淡,上不得此时台面。
而且,别人可以不在意称呼,当真泰山老大人坐在眼前,如果我再胡叫一声妙才公之类,恐怕出门就会被阿樱暴打一顿。
夏侯渊瞥我一眼,微一迟疑,竟然没有说话。
许褚道:“我说,你们都别藏着掖着好不好?明明是有求于阿飞,还这么曲曲拐弯,那还聊个什么劲儿!”
夏侯渊重重地点点头:“我是受了主公密令,解了宛城之围,便星夜赶的。子孝、文则也大都如是。”
我心想:“果然。”
一回许都就能见到三个各有重要职责的封疆大吏,怎么想都不对劲,现在又不是外部环境多缓和的时候。
看来,如果不是曹洪身负重伤不得挪移,而夏侯惇又被困下邳城中,也许,被召回的,就不仅仅是这三位心腹将领了。
“丞相何在?”这一句,才是我见到他们之后,真正想要质询的。
几人面面相觑,然后还是夏侯渊说道:“主公病重……”
短短四个字,已完全说明问题。
曹操我脑子仿佛被重重一击,这个时候?
你怎么能在这个时候生病,还很严重?
我愣了足足三秒钟,才顺口问道:“什么病?”我没觉,自己嗓子都有些嘶哑了。话一出口,自己也吓了一跳。
夏侯渊深吸了一口长气,看向许褚。
许褚道:“主公最近一个月,头风突然作,一疼起来就像要裂开一样,而且经常心慌眩晕,实在痛苦不堪,到最后,几乎都不认识我们了。时而清醒,时而昏睡。”
曹仁沉着面孔,补充说道:“上个月,下邳城遣使突围求救,袁军击杀了使者,将级送至许昌,主公一见,当即头痛作。”
“那位使者……”
“便是我的族弟夏侯恩,当时随侍家兄身侧,同在下邳。”夏侯渊回答道。
原来是“负剑童子”夏侯恩,年纪轻轻的,想不到这时候就挂了。
我松了口气,好在不是我舅子中的一个。
曹操看到夏侯恩的人头,自然而然就想起在下邳城里苦熬的夏侯惇、曹纯等各大心腹部属,一时情绪失控,旧疾复,简直顺理成章之极。
“为何不抓紧医治?”我回头向门口望一眼,华佗那是治头风的高手啊!
许褚苦笑:“本来是华先生治的,但主公不耐每天施针服药,询问可有根治之法。华先生说须得用利斧,剖开头颅,取出风涎,因此触怒了主公。”
“原来华佗下狱,却是因为这个?”我心想:“华佗性子太直了,实在太不懂说话。这时代的人不懂大型外科颅脑手术,你跟曹操说要用利斧砍开他的脑袋,那不是寻死么?”
“嗯,曹子桓中毒,我们都知道肯定不是华先生所为,不过,主公也就是找个由头,谁说都不听。”曹仁有点郁闷地说道。
“是啊,连荀令君求情都没用。”许褚插句嘴。
于禁和夏侯渊都是面带苦笑。
看来他们几个,都是觉得曹操这事有点做的过分了,只不过于禁向来话少,夏侯渊乃是曹操嫡亲族弟,态度略微委婉隐晦一些。
也难怪,这时代战乱频乃,疾病繁多,良医却极其稀缺,有个华佗这样的神医坐镇许都,无论文臣武将,心里都会多些底气。
这怎么办?这次来许,我必须见的人,头一个就是曹操。不见他,什么事都解决不了。可是他病成这个样子,能跟他商量正经事吗?
荀衍所说许昌生的一些刺激到荀彧的事,此应为其中之一?
夏侯渊问道:“阿飞,你这次来,可有什么大事?”
我点头:“我打算去徐州一趟,毕竟,好多亲近朋友在那里,实在不放心。另外,我襄阳第二批援军已整军将行,大约有水军一万五千众。”加上我亲自带来的数千骑兵,按这时代翻番还要拐一弯的习惯,也可号称五万大军了。
“好兄弟!”许褚提高嗓门,立刻嚷了一句。
其余几个互相看看,人人面露喜色。
若得襄阳全力协助,击退河北联军并非妄想,甚至可以考虑就此反攻倒算。
“算我一个。”曹仁表态道,“老子早想去东线,见识见识袁绍的突骑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仗着人多嘛!”
这话有点骂架的意味了。袁军在东线占据主动,那是有很高的战术指挥的,可不仅仅是兵众箭长。
夏侯渊道:“子孝你恐怕去不了,这里能陪阿飞一起去的,恐怕也就是我了。”
曹仁翻个白眼:“知道,主公还是最看重你。”
用将当用长!远途奔袭,破城灭国,夏侯渊怎么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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