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朝当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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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朝当王爷- 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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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天露出个屁股让人家摸来摸去的,他哪儿还有尊严装大老爷啊。

杨凌暗暗哼了一声,对高文心道:“去,把随身的东西收拾一下,准备下船了”。

“是。老爷!”高文心答应一声,正要转身的功夫,就听砰地一声。船身剧烈地晃动了一下,高文心哎呀一声扑到了杨凌怀中,杨凌本来就站立不稳,被她再一扑,两个人顿时摔作一团。

船上的番子也有不少一时没注意摔倒在地的,但他们身子甫一倒地,立即腾身跃起,“铿”地一声抽出明晃晃的朴刀扑到船舷边叫道:“什么人胆敢袭击厂督大人座船?”

这时五六个番子也背身持刀,用肉盾将杨凌二人围在中间,谨慎地四下打量着。杨凌心中暗惊:“难道是东厂派人暗算我?”他紧张地高声喝道:“不要慌。快看看出了什么事?”

高文心扑压在杨凌怀里。惊觉杨凌的手正按在她高耸饱满的酥胸上,不禁又气又羞。她有点恼怒地张眼儿一瞧,杨凌仰面朝天地正在摆厂督威风,不但对她地投怀送抱没有丝毫反应,似乎就连那只手,他也没意识到正按在人家姑娘鼓腾腾地胸口上,高文心的心中没来由的忽然又升起一阵失望。

这哑巴亏算是白吃啦,高文心恨的牙根痒痒,却又不敢声张,忙不迭地从他身上爬了起来、这时大船已稳了下来。一个百户站到瞭望台上看清了下面的情形,紧张之色消去,随即厉声喝道:“瞎了你的狗眼,怎么不知让路?也不看看谁在船上,惊扰了大人,我要你的脑袋”。

内厂百户话音儿刚落,就听船底下一个比他大一倍的嗓门儿用山东话嚷道:“俺日你个娘咧,俺地胳了摆子都磕破了皮咧。疼的俺嗷嗷的,你瞎么糊眼地咋开地船泥?耶!俺地个娘喂,天师呢?张天师掉到哪儿去咧?”!

他这嗓门实在够大地,杨凌听地清清楚楚,一听张天师三字,把他也唬了一跳,他赶紧爬起来。奔到船舷边向下一看,只见一艘小了两号的双桅船船尾已被撞的粉碎,河水咕咚咚地向船舱里灌,后梢儿已经开始下沉,前边翘了起来。

几个黑铁塔似的船夫正慌慌张张地在船上奔跑,四处找寻着什么,一时也看不出方才是谁在骂人了。只见一个身材瘦削、穿着斯文的读书人抱着桅杆大叫道:“别找啦,天师掉河里啦,快下去捞啊!”

一个船夫象是个头儿,他使劲在大腿上拍了一巴掌,嚷道:“老个**,赶紧往下出溜!”几个大汉连衣服也顾不得脱,“扑嗵嗵”地下了水。

几个船夫是从船尾下的水,高翘的船头儿那边一时搜寻不到,杨凌趴在船头看的清楚,见船头水面下浮起一律头发,连忙叫道:“在船头,在船头,快快快,谁会水?快下去救人!”

船上的番子虽是北方人,倒有几个水性不错,连忙丢了朴刀,纵身跃下水去,不一会儿两个水性好的挟了一个人上来,杨凌喜道:“找到天师了?”

那人穿着青色道袍,道冠已不知去向,水淋淋一头长发披散开来,遮住了脸面,似乎已经晕了过去,两个番子踩着水一左一右扶着他,他竟动也不动。一个番子抹了把脸上的水道:“大人,这人是个女人,不是什么天师啊”。

杨凌听了心中一跳,以前听说有邪派道士以女人为鼎炉练什么采阴补阳,堂堂地张天师难道也是这路货色?

几个水性甚好的船夫听见这边招呼,纷纷游过来一个猛子扎进了水底,过了会在三丈开外,终于有个船夫拖了一个青袍人出来,高声叫道:“在这泥,在这泥!”

杨凌不及多想,连忙叫人放下绳索,先系住昏迷不醒的张天师和女道士把他们扯了上来,然后又把其他人都弄了上来,此时远处码头上的德州卫刘指挥也看到两船相撞,连忙亲自乘着船赶来救援。

即知张天师旁边的小道僮是个女子,自然不便在人前施救,高文心忙叫人将她抱进舱里,自己为她施救。

刘指挥到了杨凌船上,大礼也省了,匆匆见过杨凌,两人一齐围到脸色苍白昏迷不醒的张天师身旁。传说张天师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神通大的很,在仙宫都是有品秩的,想不到这河龙王却不给他面子。硬生生把他灌了个饱,杨凌河刘指挥蹲在一旁看着番子为他挤压腹部,口中不断溢出一股股清水。

过了半晌,正一嗣教致虚冲静承先弘佔真人张颜硕才幽幽醒了过来,杨凌和刘指挥使见了不由大大地松了口气。

小真人张开眼睛,似也觉得天师落水,还要几个船夫又压又按地救命有点儿丢人,他迷迷蒙蒙地还未看清眼前的人,便呵呵笑道:“贫道早已卜算到九月中当有入水一劫,原来是应在今日。哈哈哈……”。

杨凌摸了摸鼻子。在心中暗暗骂了一句:“这个神棍!”

他忽地想起舱中还有一个叫符宝地俏丽小道姑,不禁又加了一句:“这个淫棍!”

***********

夜色阑珊,郑百户走进舱来,见厂督大人正于张天师对弈象棋,忙肃立一边躬身等候。杨凌蹙着眉头,盯着眼前棋盘,沉吟半晌,似是举棋不定。

郑百户偷偷地瞧了一眼,忽地发觉厂督大人那个身段儿高挑的美貌侍婢俏立在厂督身后,微微探着身子似乎也饶有兴致地看着棋盘。可那纤纤玉手却在大人背上悄悄地划着字。

高文心那葱白儿似的手指在杨凌背上划地不快,加上笔画不多,郑百户瞧得清清楚楚,是个“炮二平一”,姑娘一划完,就见厂督大人眉尖一挑,好似刚刚想到了一招好棋似的拾起炮来啪地一拍,落棋果然俐洛、胸有成竹。

郑百户暗暗汗了一把。连忙转过了眼神免得大人见了尴尬,不料这一转眼儿却瞧见那个三十多年,身材矮小瘦削地中年文士微笑着立于张天师身旁,一只手竟也正在天师背上写字,郑百户不禁愕然瞧瞧杨厂督和张天师,不明白这两个傀儡忒认真地下个什么劲儿。

高文心每次下棋赢了杨凌这个臭棋篓子,她都开心半天。似乎让杨凌有一样东西甘拜下风十分得意,要她故意输给杨凌哄他开心,她才不肯呢。可是这一路眼看杨凌屡屡败于张天师之手,这位大姑娘心里可就难受了,那感觉就像自己的孩子自己打得,外人你凭什么啊?,于是干脆帮着杨大老爷作起了弊。

连着几天被杀得落花流水得张天师,痛定思痛后棋艺突飞猛进,高文心料到是他旁边那位廖廖管事在暗中帮他,这一来也和他较上了劲,竟成了杨厂督和张天师明争,小侍女和廖管事暗斗了。

高文心见对方走的那步棋,立即在杨凌背上写下“马二退四”,嘴角已露出一丝欣然笑意,“双马饮泉”!偷袭成功了,在接下来连环三步,一定可以将死对方,张天师的军被炮压住,撤不回来了。

廖管事瞪着眼睛瞧了半晌,望着高文心微微一叹,便再无声音。张天师会意,呵呵一笑道:“我输了!”

杨凌瞟了高文心一眼,高文心眨了眨眼睛,杨凌呵呵一笑,这才向郑百户问道:“什么事?”

郑百户装作没看到大人和俏婢之间的眉来眼去,躬身说道:“大人,船已到了上海镇,今夜是否在此停泊?”

“喔?到了上海了?”杨凌一奇,连忙拉开舱帘儿向外望去,只见上边满天星斗、下边一片荒凉,河沿儿上错错落落倒是有些酒家,远处却没几个住户,与他印象中的城市全无一点相似。杨凌不禁失望道:“这里便是上海?”

廖管事还当这位厂督大人嫌这里寒酸,微笑道:“大人,这座镇子虽然瞧着有些荒凉,酒菜倒也别有风味,不如我们停了船下去走走,也解解身上地乏劲儿”。

杨凌道:“好,下船走走吧”。他环顾一眼,对张天师道:“令妹呢。请她一起去用些酒菜吧”。

张天师摇头道:“她早说今日不甚舒服,不用理她,回来时我给她带些吃食便是了”。

这位张天师在皇帝大婚后。又留滞京中拜访亲友,成国公家亲朋故友何其众多,每家赴一次宴,也足足用了大半个月,再加上天师难得来一趟京城,这些亲友不免要请他帮着看看风水、瞧瞧面相,这一来差不多用了两个月时间。

吴中富豪吴济渊早在他上京前就派了家中管事随着,恳请天师京师一行后去苏州一趟,为吴家老太爷祈福,吴家虽距龙虎山僻远。却已知虔诚信道。百余年前朱元璋抑制佛道最严厉地时候。龙虎山上香火黯淡,度日艰难,吴家偷偷派人前去捐献香油钱才助龙虎山数百弟子渡过了难关,可谓天师道的大恩主。

这一山一府前辈前有如此渊源,小天师盛情难却,只好随他前来,想不到在德州行宫码头刚刚驶出来便被杨凌的大船撞坏,杨凌也觉歉疚不已,干脆邀请他们搭乘官船同来。

番子吆喝船工驶至岸边停泊,放下踏板。几个人便下了船择了一家小店行去。这家小店果然别具风味儿,酒店竟是一座不大的酒舫,停泊在河边轻轻地随着波浪荡漾着。

当此地方,当此时节,要品风味当然是吃蟹。廖管事叫殷勤地船娘温了两壶酒,笑道:“西风起,蟹脚痒,如今秋高气爽。正是吃蟹时节,杨大人、天师,请品尝一下此地风味”。

九月吃雌蟹,十月吃熊蟹,那船娘端上的都是大盘的雌蟹,杨凌以前吃蟹,都是剁开了拿根筷子一通乱捅。那里懂得什么技巧方法?眼见张天师和廖管事拿着整只蟹来吃地有条有理,不觉有些迟疑。

高文心心思缜密,瞧出老爷神态有异,立即乖巧地拿过一只蟹来,打开蟹斗,掰下只蟹脚,麻利地挑去蟹囊和腮,又用蟹尖剔去六角心和前肠,将那白嫩鲜介的蟹肉剔到碗中,呈给杨凌道:“老爷,此物不须蘸姜醋,原味更是香醇,请老爷品尝一下”。

廖管事看了如此知情识趣的少女,不禁赞叹道:“良宵花解语,静夜酒盈樽,大人可是深得个中三味啊!”

廖管事这话虽是赞美,却把高文心地身份弄得暧昧了些,高文心听着觉着有点轻薄味道,不禁脸儿一红,有点愠怒。

杨凌见了连忙岔过话题道:“方才下棋,倒忘了喝茶,现在颇觉口渴,船家,沏壶茶来?”

高文心听了轻轻地道:“老爷,这蟹虽然味美,却是寒物,一会叫船娘送上碗红糖姜汤喝了才好,又是解渴又是补身,还是不要喝茶了”。

廖管事却笑道:“大人是北方人,也不好酒而好茶么?少喝些也无妨”,他说着小心翼翼从怀中掏出个布包儿来,笑道:“小的请大人尝尝这极品好茶,就这一袋茶叶不足一两,便要四两银子,还是我七请八求才弄到手的,嘿嘿,可是有价无市的好东西啊!”

说着他唤过船娘,叫她送过杯来,捏了一撮挨个放进杯中。

一两银子农人一家便可够用一年生活,这一两茶叶竟要四两银子,还是托告关系弄来的,那正常购买得需多少钱财?杨凌听的耸然动容,不觉问道:“这是什么茶叶,竟然这等昂贵?”

廖管事道:“这是西湖本山的雨前龙井,不瞒大人,小地在吴府当差倒也攒下了些家私,不过就算小地舍得花钱,这样极品好茶也是难求呢”。

杨凌记得后世好象龙井茶满街都是,难道现在栽植极少供求失衡才这么贵么?受了于永感染,他现在也是一肚子商人味儿,一听有暴利可赚地行业,立即十分注意。

杨凌立即喜形于色道:“此物可是栽植过少还是难以栽植?廖管事是苏杭本地人,竟也难以买到么?”

廖管事笑道:“就是杭州本地地富商,也十之**求之不得呢,呵呵,莫清河莫公公派了人每日坐镇茶园,一钱茶叶也不许外流,凡是有偷摘茶叶者,一律五十大板枷铐三天示众。您想想,谁还喝得到?”

莫清河?主管米粮茶供税赋地莫公公?这不正是自己此来要查办地三个镇守太监之一么?他只是负责税赋,这茶就算是贡茶也该是杭州知府负责监管,他怎么越众代庖直接派人接管了茶园?

杨凌心中起疑,面上不动声色,装作不在意地问道:“龙井贡茶不是该由杭州知府管理么?原来莫公公也有监督之权。”

廖管事得意地道:“龙井本山茶生产地茶园,产于仙人冲,黄溪涧、乌梅尖、蒙渡湾几处山区,一共只有那么十几亩山地,一年出产不了三四百斤,单是作为贡品都不够呢。市面上地龙井都是杭州附近几县地产品,冒充龙井本山茶,这滋味儿可就差了许多。

莫公公担心有人为了牟取暴利,私卖贡茶,所以派了他地人监管了这些茶园,便是杭州知府也不得染指,如今每年极品雨前龙井全部按皇便供奉于京师和几个王府,过了四月八日产地茶叶才许杭州府出售抽税。我得侄儿在莫公公手下是个亲信的管事,知道我好喝茶,向莫公公好言相求,莫公公才拿出那么一点点,虽然就是这也算不得极品皇尖,可也相差无几了,大人您请尝一尝”。

杨凌淡淡一笑,心中不甚在意。听他说的这般玄虚,好似世间难求似的,我在乾清宫东暖阁可没少喝贡品皇尖儿的极品雨前茶,比你这茶叶可更高一筹了,不过这些话自然没有向廖管事炫耀的必要。

他不在意地接过一盏茶来,揭开盖儿,灯光下只见水色澄清,色泽翠绿,里边飘着几片茶叶,一股淡淡幽香飘然而出直沁心脾,那清香初而觉地淡雅,既而又觉那幽香绵绵不绝,虽不强烈,却象三春原野地花草清香一般,久久徘徊不去。

这粗杯陋水中地茶叶茶色虽然和宫中的极品雀射一般无二,可那香气竟是根本无法相比,杨凌手捧茶杯,不觉怔在那儿。

 第124章 诡谲难明

廖管事见杨凌捧着茶杯若有所思,忙忐忑不安地探问道:“大人,可是……可是这茶叶不合您的口味儿?”

“啊?哦!哪里哪里,这等极品好茶,本督在京师也是从未品尝过,馨香扑鼻、浑身舒泰啊!”

杨凌见他询问,忙从怀中摸出一方锦帕摊在桌上,扮出一副垂涎欲滴的模样说道:“廖管事可否将这极品好茶匀给本督一些,喝了你这茶水,本督这口味被吊起来了,寻常的茶叶实在是淡而无味呀。//”

他说着向高文心递个眼色,高文心忙掏出一锭足足十两的小银元宝来递过去。

廖管争听他赞美不觉受宠若惊,他欣然掏出那小袋茶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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