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腐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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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腐郡主-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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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巧涵心一惊,再细瞧茱萸和小雨,以及其他人的神情,不像是在开玩笑,她立即往白威的房里奔去,心里祈求着但愿是老爹又在玩游戏,这是她目前唯一仅有的念头。
喘息未定的她,一进门顾不得璟王、蓝天和黑地的阻挡,她只想确认躺在床上的爹爹是否是装死,抑或是真的死亡。
明明她昨天晚上看他还好好的,怎么可能今天就死了。「爹……玩笑开够了,别再吓人了。」她除了摇晃白威的尸体外,也仔仔细细的检视任何有可能证明他是诈死的迹象。
她从腕动脉检查到颈动脉,甚至于呼吸,连白威教过她检视如何看出诈死的脉门,她如此反覆了无数次,一次次的检查结果令她的恐惧逐次加深。
「爹……巧儿不喜欢这个玩笑,巧儿会怕的,你快醒过来,我还未找到我想要的答案,你不可以死,你还有好多事情还没教我呢」她认真的替白威搓揉他冰冷的身躯,只求他快快醒来。
璟王欲阻止渐陷入疯狂的她,将双手搭在她的肩上,温良地安慰女儿。「巧儿,白老爹已死,请你冷静些,相信白老爹绝对不想看到你这个样子。」
死?一个声音窜进她的耳中,她忘了不对不懂武功的人用武的戒条,用力的推开璟王,朝向他大喊:「不」
道完,她又开始搓揉白威的身躯。
蓝天赶忙扶起摔倒在地的璟王,而黑地则做出捍卫主子的动作,他手中的剑迅速地拔出,白灿灿的剑光直逼白巧涵的玉颈。
「住手不得伤害她。」璟王适时出声阻挡。
黑地的剑并未入鞘,只是略收回胸前,准备随时护卫主人。
「爹,你快醒过来我先回去等你,你晚点再回去哦我等你回来,记得我等你。」
白巧涵无视于在其眼前的剑光耀眼,她像是三魂七魄少了几魂几魄似的,无意识的喃喃自语,似在安慰自己又似在强迫自己,相信一切皆是虚幻不实。
无忧无虑地被疼爱了十多年,曾几何时想过生离死别?如今,最疼爱他的爹不在了,要她如何接受这件事实。
她一如往常当成白威不过在装死,就像教自己练武防身时一样,总爱装死,往往她不会理会他即直接回家,而白威总会随后跟着她回家。
现在的白巧涵,一心只想回「巧记」,忘却了她曾想要找的答案,直直挺挺地向外走去。
她似无了主魂的模样,令人见了真是为之鼻酸,尤其是身为父亲的璟王更是试图唤回她的心神。
「巧儿……」他欲上前拉回她,无奈被护主心切的蓝天、黑地给拦下,动弹不得,只能眼巴巴的注视着她离去。
既然无法阻止,保护她使她免遭意外,这总可以了吧」
黑地本欲辩解的话末出,就被璟王不容置疑的严肃神情给阻挡了,他只得摸摸鼻子跟上白巧涵,没法子,谁叫自己不是主子。
「唉但愿巧儿平安无事。」璟王由衷祈求着,而后遂又转向白威的停尸处。
「谢谢你,保护了她这许多年……」他揣着怀中另一封白苡薇留下给白巧涵的血书,由感而发的谢谢白威,显然,璟王对白威的死早就有预知了,只是他不晓得会来的如此快、如此早。
「蓝天,派王总管处理白老爹的身后事,顺便你去查访他的死究竟是何人所为?」一想到戒备森严的璟王府,接二连三被人闯进来,璟王不禁火从中来。
先是巧儿明目张胆的挑衅府中侍卫,也幸好她来了,他方能得知真相;而后就是那个杀手在给白威毒药后,居然还能从容地逃走,那不就代表改日他的项上人头,何时不翼而飞的,也没人知道,真乱来
「你放心,本王绝对会还你一条命的。」这是璟王步出房门前,朝着白威所做的保证。
无风的室内,突地扬起了一阵凉风,似在回应璟王……
浥勇侯府,逍遥居
常骏一边把玩着白巧涵亲送的玉佩,一边收拾着自己一片紊乱飞舞的心瓣,他觉得自己似乎从认识白巧涵起,并没有十分认真的思考两个人的事情。
先是白巧涵以天真的语气对他说,他已经握到她的手了,是不是要娶她呢?然后,她擅作主张的要嫁给他,而他也莫名奇妙地吻上她,送她回家之后,他选择刻意的遗忘她。
再来是她上侯府来找他,他似乎没把她当成一回事,因为自己对那个她送给自己的玉佩更加有兴趣,于是在谈话之中,他大胆推测她是璟王失踪的小女儿。
而当他在金銮殿上面临着赐婚朱祐香时,他想到了她,于是拿她藉口,说两人已经是相知相许,而由此事他和璟王谈过之后,更加确定白巧涵乃是璟王府的小郡主。
为了朱祐香那头母狮子,他早已特意的和璟王府保持距离,而白巧涵和璟王府的密切关系,让他一度断了自己对白巧涵有好感的念头。
但是几个月以来,北京城里却一直传来有关于白巧涵不好的流言,本以为这些流言不关自个儿的事,他照样过着自己的日子,对这样的流言装作不在意,可是他却只要听到一丁点有关白巧涵的事,他的心魂就飘浮不定,让他无法专心的处理公务。
最后,心烦如麻的他,按捺不住心中想见白巧涵的冲动去见了她。
究竟自己是何时心里有着伊人的存在的?仔细回想起来,他不得下承认是在两人首次见面时,他已经被白巧涵那天真无邪的脸庞,和清灵调皮的瞳眸所深深吸引了。
昨夜,她来找他,这让他渴望得到她的心,更加强烈了,他想永远地将她纳人自己的羽翼之下保护着她。
真是的,今早他莫名奇妙的态度铁定吓到了她,还说要保护她,唉……他真是个蠢东西,做什么如此地待她呢?
一幕幕清晰的想法涌上了他的脑海中,倏地,他澄清的头脑里,理清了对白巧涵的爱,他应该立刻上璟王府去找她的,然而朱祐香老是虎视眈眈的把他当成猎物,一直缠着他,若是事情还没有解释清楚,被白巧涵给误会了可不是件好事。
常骏反覆思索良久,既然无法明的去,不如就学白巧涵半夜翻墙术,一解相思之苦,顺便向她致上无边的歉意,请求她原谅自己早上对她的暴怒。
「巧儿,等我。只要天一黑,我会给你你要的答案。」常骏紧握着玉佩道。
不可能巧儿不可能不在苡园,难道她会因为自己早晨的混帐行为,不辞而别吗?
常骏进入苡园之后,四处皆找不到白巧涵,心上头次浮出不安想法。
他又在苡园大肆的搜寻一番,依然是不见佳人的身影,渐渐地,他好不容易从混乱的思绪中理出了一丝的头绪。
不对像他如此明目张胆的全园穿来走去,以璟王府戒备来讲,他的身子应该早就曝露无疑,如何能这么平顺?
常骏凭藉着练家子和多年在朝为官的灵敏线条,仔细观察苡园和自己先前来过有何不同?
记得那日来到苡园,映入眼帘的自然是白巧涵美丽的身影,然即使是花园中只有她一人,也还可感受到整个园中生气勃勃。
不像现在满园没有一点生气,苡园就像是一座年久失修而无人烟所至的废园,他甚至怀疑自己来错了地方呢?
蓦地,他好像听到了些细碎的哭泣声
常骏循着哭声来源,戒备地往花坛方向而去,欲揪出那个声音的主人。
「大胆」
那个鬼,不,应该是说那个哭到脸略微浮肿的茱萸,被突如其来的恫吓声,吓得连原本顺气的哭音都成了抽抽噎噎。
「我……我是……茱萸,人家只是想到小姐跑出去,再也不回来了,所以才会很伤心在这里哭。」黑暗之中,茱萸以为来人是巡园的侍卫,故先解释一遍,否则自己难逃家规处置。「真是羡慕小雨不是府里的人,可以随便走动,不然我也要跟。」
「哪位小姐?是祐香郡主吗?」常骏并不了解府内的人对白巧涵的称呼,故如是问。
「这位大哥你傻啦郡主是祐香郡主,小姐就是巧儿小姐,一个那么胖,而另一个却瘦瘦的,怎么会一样?」没想到府内还有人比她更笨,她回答这个问题时可是得意的很。
「那巧儿小姐怎么会再也不回来了呢?」黑暗掩住了常骏焦急的模样,趁着黑暗忍着冲动,相信只要别吓坏这个小婢女,他能问出他想要的事。
「说你笨你还不是普通的笨耶小姐的爹爹在早上小姐回来前,莫名奇妙的死了,然后,她很伤心的跑了出去,后来王爷就撤了苡园所有执事的人,这就代表小姐以后都不会回来这里了,一想到这里,我当然会想哭了。」
「你说什么?那巧儿会去哪里?璟王爷没派人去找她吗?」常骏再也难耐冲动,
一把揪起茱萸,凶恶的问道。
「对不起啦我不是故意骂你笨的,你别打我。」茱萸以为他是因为自己骂他而对她动粗的,嘴里连连歉声。
「我没有要打你,你只要告诉我,巧儿去哪里就成了。」常骏抑住将眼前的笨丫头敲晕的冲动,好声好气道。
然而,她回答的答案,令他恨不得一把就掐死她。
「我也不晓得呀」茱萸搔头傻笑的回房睡她的大觉去,显然忘了自己方才还哭得死去活来的。
常骏傻眼了,他从未想过会碰上一个神经比白巧涵更加大条的人,白巧涵的模样可称之为天真烂漫、心思慧黠,而那个叫茱萸的小丫头却只能用一个字来形容,那就是「蠢」字。
「那丫头蠢归蠢,但有件事说得真对。直接找璟王爷问,的确是比较快。」说到做到,常骏当下决定夜访璟王爷。
璟王府,书斋。
案牍上雕工精致的烛台上,摇曳着微弱的烛光,闪闪地映照在璟王刻有岁月痕迹的脸上。
即使脸上多了几抹纹路,仍不减当年俊秀的模样,他此刻正聚精会神的再次读着由白苡薇字字血泪所写成的血书,每读一字,他的心就像是被针扎似的。
他此生最爱的女人啊竟是因自己的爱而枉送性命,叫他如何不伤?如何不痛?多年的盼望、多年的思念,换来的不过是这一尺血书,这又叫他情何以堪?
你我此生无缘,愿来世再会……
璟王他恨呀恨自己当年不该没有像常骏的勇气当殿拒婚,才造成她书写着愿来世再会,会吗?人有来世吗?他等待多年就是为了来世吗?
女儿就托邢壮士照顾了,若有缘,你们父女应有相聚之日,女儿就照着你所赠予的玉佩上所刻的宇,取名为「巧涵」
璟王每每读至此时,总是感激上天让他们父女相聚,并未让他失去了所爱,又失去了亲骨肉。
「苡薇,我对不起你,让我们的女儿流落在外十多年,等本王掌握到证据,自会还你一个公道的。」璟王紧紧握住血书,发誓道。
「常骏愿助王爷一臂之力。」常骏爽朗的音调,令璟王惊讶不已。
「常侯爷,你似乎走错府邸了。」这府内的戒备是愈来愈松散了,怎么老是有人可以出入似无人之境,不行,本王得好好的整顿一番。
「王爷,并非本爵走错府邸,而是特地来拜见王爷的。」若不是为了巧儿,他还懒得来。
「深夜到访必有要事,本王就不追究你私闯王府之罪了,你快快道来。」这常骏什么时候不来,偏挑他心情不佳的时刻。
「王爷,我深夜至此只为了巧儿一人,本爵想知道巧儿到哪里去了?」
「此乃我璟王府的家务事,似乎不关侯爷的事。」
「巧儿与我互换信物,算来我俩已互订终身,如何不关我的事?」常骏拿出玉佩,呈现在璟王面前。
女儿还没正式的认祖归宗,怎么可以随便就给了人。「你别以为有那块玉佩就算数了,巧儿是我的女儿,我不会让她随随便便就跟人订亲的。」璟王想抢回玉佩以掩盖事实。
「王爷,既然当年巧儿的母亲遭人陷害,相信巧儿也应该是当年的计画之一,您忍心让她陷入危险吗?」他可是在外面听璟王自言自语了很久,把事情的原委听得差不多了,才现身的。
「巧儿是本王的女儿,本王自有主张,不劳你这个外人来插手。」璟王坚定道。
「王爷,并非我多事,而是我由衷希望能一辈子保护巧儿,照顾巧儿,我不可能眼睁睁地看巧儿陷入了危险,而袖手旁观的。」他常骏决定的事,是没有人能动摇的。
瞧他挺有诚意的样子,不如就给他一次机会吧「本王倒想听听你如何个帮法?」璟王沉吟了一会儿,道。
「王爷,我们都知道凶手是何人,只是苦无证据罢了,我有个主意,不如就……」
「这可行吗?」
「当然可行,您再听我说……」
「嗯嗯嗯……」璟王愈听愈是露出满意的笑容。
于是乎,这两个男人开始你一句、我一句的秉烛夜谈,从中讨论出了引蛇出洞的方法,逮住那个在幕后操纵的指使者。
一切都只为了他们所爱的同一个女人白巧涵。
第八章
寂夜寥寥,水气森森,无皎洁如银盘的月,亦无点缀于空的星子,黑幕之中,唯透着阵阵的杀机,与霜秋后而萧瑟的草木相呼应。
白巧涵倚在门槛外,翘首盼望着那个从小疼她、视她如命的爹平安回转。
不愿相信白威已死于非命的她,在短短几日之内,使得原本就不丰腴的她,身形削弱,下巴成尖。
怱地,一道刀光划开,使黑夜像点了灯似的亮了起来,浸染于哀伤过度的白巧涵,她的眼神早失去了昔日的锐利光采,根本无心留意在自己眼前的杀机,更遑论院前刀光剑影的厮杀声,而对白巧涵而言,他们不过是遮住自己视线的讨厌鬼。
「你们要打到别的地方去打,别挡住我爹要回来的路。」她对他们鬼吼鬼叫着。
人家可是打得正热,谁听得到她的话,故喊叫无效。
是可忍,孰不可忍也居然无视于她的警告。刹那间,白巧涵之前的脾性全回了来,于是乎她拿起棍子提气上前,准备好好教训他们。
黑地正与那名杀手正打得难分难解,突然冲出了第三者,两个人不觉停手愣了一下,还不知发生什么事。两个人的脑袋瓜子一阵昏眩,立即传来又麻又痛的感觉。
「你们两个人马上滚出这里,否则痛的不只是你们的脑袋瓜子。」白巧涵说的是实话,也一定会做到。
「巧姑娘,是王爷要我来保护你,如今杀手就在眼前。」他到底招谁惹谁,若非王爷的命令,他才不来呢,她当作他黑地喜欢来啊。
「你这可恶的臭娘儿们,居然敢对杀手不敬普通人只要晓得他的身分,哪一个人不会屁滚尿流的,现在居然让个小姑娘趁其不备给偷袭,真没面子。
白巧涵先前能打退璟王府内的高手,并不在于她的武功比人强,而是靠着天生胆识过人,不畏惧眼前的危险。
「杀手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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