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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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魇-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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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相信只要他想走,即便是宫城殷也无法将他留下。心中如此想着,他脚下不觉更加快了速度。可惜天不遂人愿,如此兜兜转转到了天黑尽,沈迟夙依旧没有走出森林。
  眉头微皱,他只能一直向前走去。不知过了多久,前面隐约出现了一点亮光,沈迟夙立刻心生警惕。在这里出现的定然与黑檀教有关。他一步步小心的靠过去,待摸到近前才发现这是一座独立于林中的小屋。
  悄悄的自窗户缝隙里向内看去,昏黄的烛火孤单的摇曳闪烁,并无任何人影。打量了一眼四周,沈迟夙轻手轻脚的推开门走了进去。
  屋子不大,正好一个人居住,里面简单的摆设着一张床榻,一个书桌,两把椅子,再无多余的事物。只是从这几样简单的东西上却可看出居于此地之人定然不是寻常人,那床榻虽样子简单却是以上好的檀香木制成,而桌椅则是品质上佳的梨花木雕琢。桌子上的一套茶具素白莹润,非平凡人家可以享用。
  拿起桌上一本半开的书籍,沈迟夙好奇的凑过去,他原想着会是什么武功秘籍,最差劲也会是什么难的的辛秘卷籍。只是当双眼真正接触到书中内容时脑袋轰的一下懵了,脸也止不住染上一层绯色。
  只见目光所及,书页上赫然画着几幅男女交合取欢的场面。骤然炸退几步,沈迟夙紧抿着唇,全身血液瞬时沸腾起来。他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又因为终日沉浸于习武,根本没把心思花在这方面上,虽然也听人讲过此类风流韵事,到底不如自身亲眼看到来的震撼。他无法想象平日里衣冠整洁的男女做着如此……如此不雅之事,为何脸上却带着那么一副极度欢乐又夹杂着痛苦的神情。
  神思混乱之际,身后一双手伸过来“啪啪”连点他几处穴位,沈迟夙便保持着那副姿势僵立于当场。
  走到沈迟夙面前,看着他愤怒的表情,宫城殷笑得无比邪魅,伸手拍拍沈迟夙的脸,宫城殷凑近道:“许久不见,少庄主一点长进都没有啊。”
  “宫城殷!”脸色铁青的看着他,沈迟夙的悔恨简直无以复加。他如何能够如此不小心。
  “亏你找的到这里,不过本座很好奇,你大半夜不睡觉跑到我黑檀山来有何贵干?”坐到桌子边,倒了杯水,宫城殷不疾不徐的问道。
  过了初时的激动,沈迟夙慢慢静下心来,如此境地想要生还的可能已是极微,即便如此,他也不能让他看轻了。
  “你将邬大哥如何了?”神色恢复冰冷,语气也沉着下来。
  宫城殷暗赞了声,却有些莫名其妙起来,邬香尘搞什么鬼,他能把他怎么样。口中却不露一点口风,“噢?这么说来你是为了救邬香尘那个蠢材?”
  “你……”冷哼一声,沈迟夙怒道,“你定然也是背后偷袭,否则你怎可能胜得了邬大哥。”
  “邬大哥?倒是叫的亲切,我说你怎么还没死,原来是邬香尘救了你。”嗤笑一声,宫城殷讥讽道,“你如此不知死活的闯进来,即便死了也是枉送性命,你的邬大哥可毫不知情,如此值得吗?”
  “值得与否不是你说了算,即便今日我生死,也是沈某技不如人,我无话可说。不用多言废话,要杀要刮悉听尊便。”沈迟夙眼睛一闭便不再开口。
  宫城殷倒是微微怔了怔,那日,他也是这般,明明已经身受重伤,却还是不顾性命替邬香尘挡了一剑,其实即便他不挡,邬香尘也会安然无恙,可是偶尔他会想起那双眼眸中那深沉似海的愤恨。宫城殷不是好人,好人坏人他都杀过,可是没有几个人会为了一个只知道姓名的人奋不顾身。如果他日他身处险地,会不会有人也如同他一般飞蛾扑火的挡在他身前?
  走到沈迟夙跟前,端详着这张精致的脸庞,宫城殷的心中猛然涌起一个让他心动不已的决定。也许,他该在他身边安置这么一个人。
  从怀里翻出一个瓶子,倒出一枚火红色的药丸,宫城殷又有点犹豫。为了一个忠心的手下,让自己纡尊降贵的与其挂上那么一层令他不齿的关系到底值不值得?
  闭着眼睛许久没有动静,睁开眼便看到呆站在身前的宫城殷,沈迟夙目露冷芒,嘲讽道:“若非你背后偷袭,今日胜败犹未可知,魔教中人果然卑鄙无耻。”
  “是吗?”目露奇芒的盯着沈迟夙,宫城殷嘴角的弧度渐渐放大,“那本座便让你也变的卑鄙无耻,淫荡下贱。”
  未明白对方话中韵意,宫城殷已果断的将那粒红色药丸放入他被强行掰开的口中。药丸入口即化,带着一股奇异的香甜味道。沈迟夙一凛,厉声喝道:“你给我吃的什么?”
  宫城殷并不回答,过了盏茶功夫,他上前解开沈迟夙身上的穴道眼神莫测。
  纵然震惊宫城殷如此做法,沈迟夙却在解开穴道的第一时间向门外奔去,他不信宫城殷会如此轻易放过他,趁着之前喂给他的药丸药性并未发作必须尽快离开才行,现在不是与他交手的好时机。
  只可惜他刚跨到门口,双膝一软,整个人便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你对我做了什么?”话一出口,便瞧见宫城殷不紧不慢的走到他身前,弯下腰,宫城殷皱眉打量他许久叹气,“谁叫本座好奇呢,罢了,纵然不及女人,也只能勉为其难让你享受一番。”
  “你要做什么?”沈迟夙的神色已然大变,即便是生死也不能让他如此激动,可想而知,此刻他多么惶恐,而比生死更让他恐惧的,无非是男人的尊严。士可杀不可辱,江湖男儿更是如此。
  “你本就是断袖,为难的是本座才是。”说罢,不顾沈迟夙微弱的挣扎将人扛起扔到了宽大的床上。
  顿了下,宫城殷走到床前轻松扯开沈迟夙的腰带,手抚上他裸露在外的肌肤笑道:“虽然不及女人柔软,手感却还勉强过得去。”
  忍住心中的耻辱、不甘,沈迟夙无力的抓住他的手腕辩解:“我不是断袖,自小便有医者道士断言我活不过十八岁,我虽不信却也无法断定那是谬言,我怕有一日那预言会成真,因而便假装不喜女人。你我同为男人,怎能行此事,你若想折辱我,怎样都行,只希望你不要如此。”
  眼中的哀求是那么明显,若非到绝境,这人不会这般对自己说话,不会这般恳求似的解释。只是,这些不过更能激起他的兴趣罢了,捏住沈迟夙的下巴,宫城殷在沈迟夙绝望的眼神中摇头,“你喜欢男人女人都与本座无关,本座只是想要一个绝对忠诚的死士。”
  语罢,唇便狠狠吻了上去。沈迟夙拼起最后一点力气抵抗,却抵不过宫城殷的强势。浅浅一吻,宫城殷的手掌抚上身下僵直的身体,本在挣扎的沈迟夙冷不防呻吟了一声。他痛恨的紧抿上唇,眼中一片死灰。
  看着沈迟夙的模样,宫城殷也没了耐性,去除沈迟夙身上多余的衣衫,没做任何扩张,长驱直入进入了他的身体。
  身后的剧痛比不过沈迟夙胸中的痛苦,感受着身上之人一下一下撞击着他的身体,眼下的一切似一根重锤敲打在他心头。全身的血液似乎都直冲脑部,喉咙一甜,一口鲜血忍不住喷出,头一偏,整个人便失去了意识。
  ------题外话------
  文笔、故事都还不成熟,我会继续努力!


☆、第五章 画牢囚此身

  整个人昏昏沉沉的,沈迟夙感觉到身体漂浮在空中越来越轻。若就这般死了,倒也清静。如是想着,意识又渐渐趋于黑暗。
  看着满床狼藉,宫城殷愣了许久。本是抱着游戏的心态,只是到入了戏他却太过卖力,或许只是他未想到男人的滋味竟也不错。看着床上人胸前身下的血迹,不知为何,平日见惯了鲜血的黑檀教主竟也觉得有些刺眼。好不容易发现了个稍有意思的人,就这么死了岂不无聊?如此想着他离开那间林中小屋,到了黑檀教他便吩咐人请了教中的医师前去为沈迟夙治疗。而后,宫城殷埋头于教中事务,心中那微弱的烦躁便渐渐沉寂下来。
  然而宫城殷不知,没过多久,黑檀教便暗地里传开一条劲爆消息。教主竟然强上了一个男人?有些人不信,以宫城殷对教主夫人的宠爱如何会看上一个男人,即便是教主夫人仍然不肯让教主碰,也没道理去找个男人快活不是。这黑檀教中且不说以往从外掠来过不少美貌女子,即便是教中担任要职的右护法和教中零零总总不少女人对教主也是倾慕有加,只要教主招招手她们绝对万分乐意奉上身体,那么,教主又怎会染指一个浑身硬邦邦的男人?有人反对便有人赞同,据说那个男人相貌比女子更加美,即便是教主夫人或者右护法那样的美人或许也要在其面前黯然失色。
  教中流言四起,宫城殷却是不知的。用过午饭,他整理一番衣着向着黑檀教中一处独立开辟出来的幽静小院走去。途中一些手下看到他如以往一般敬畏谦卑,然而凭借敏锐的知觉宫城殷还是察觉到了一抹不寻常。只是如此小事他也没放在心上。
  进到那方与其他地方截然不同的柔美舒静之地,宫城殷一时倒有些微弱的心虚。不过随即,他便抛开这些心思向着室内而去。阻止了侍候在外的守卫丫鬟前去禀报,他静静的踏入那一方于他而言的圣地。
  古色古香的闺房内,一女子看着手中书卷不时沉思亦或蹙眉,时光在这一刻仿似静止一般,宫城殷痴痴看着眼前的女子唯恐弄出一点声响惊到了女子。静伫许久,那女子仿似有所觉,抬头看向门外,接触到那双清泉般清澈的眼眸宫城殷心中一热,轻声喊了句:“可是打扰到夫人了?”
  “教主怎得有空来我这”站起身行了一礼,等宫城殷坐下了,她方在旁边坐下,眼神悄无声息的打量着眼前的男人。
  “怕夫人无聊来此看看。”温和的话语没有在外的威严霸道,亦没有偶尔表现出来的邪魅风流,此刻的他如同一个寻常百姓对待心爱的娘子一样,极尽讨好。
  眸光流转,女子微微一笑,顿时仿若百花盛开,美得让人窒息,朱唇微启,声似琉珠,美妙动听,“听闻教主带了一个男人回来。”宫城殷乍然色变,女子仍旧轻言轻语,听不出丝毫恼意,“并且教主与此人关系甚密,妾身倒是不知教主对男人原来也是可以动心的。”
  心中一紧,宫城殷想都没想便反驳:“一个宵小之辈,怎会入得了本座法眼。那人心怀叵测想要偷入我黑檀教,我见他难以折辱,又被他言语讥讽,一时恼怒才做了那糊涂事。本座可以对天发誓,本座心中只容得下夫人一人。”
  咯咯掩唇,女子笑得仿似风中牡丹微微轻颤,“教主言重了,卿雪不过随口一说。”
  “夫人。”怔怔喊了一声,宫城殷身体不受控制的越过桌子抬起女子下巴试探的吻了上去。
  出乎意料的,女子并未如以往拒绝他。他欣喜的撬开那张朱唇,舌头滑了进去,与其中的丁香小舌纠缠在一起。神魂颠倒之际,女子轻推他,宫城殷立即倒退了几步,就似一个初遇心上人的懵懂少年。
  “夫人,你不要生气。我的心意你也知晓,在你身边我实在忍不住。”唯恐自己唐突了佳人,宫城殷心中顿生忐忑。
  “你我既是夫妻,理当如此,以往是我太过为难夫君了。”女子巧笑嫣然的看着宫城殷,眼中含情脉脉。
  或许是这惊喜来的太过突然,宫城殷呆立原地许久才醒悟过来,脸上的笑意逐渐绽开,缓缓扩散,最后凝聚成一声声震黑檀的大笑,“好,好,好!我宫城殷终于等到夫人这句话了。”
  上前紧紧握住女子的双手,宫城殷带着喜意镇重道:“我这便去处理教中事务,夫人等我,晚上我会早早过来。”
  即便聪慧大度如邬卿雪,听到此话还是脸色绯红,手指搅着帕子羞于言语。宫城殷恨不能现下就扑到眼前的女子,可是想到她的性子还是决定忍到晚上。这么多时日都过了,也不差这一时半刻。
  狠狠抱了抱女子,又在那莹润的朱唇上轻轻一点,宫城殷便大笑着扬长而去。
  在门外伺候着的丫鬟自然听到了屋内的谈话,见宫城殷走了,便满脸喜色的走进去恭喜道:“夫人真是好福气,能得教主如此宠爱。”
  脸上的红晕慢慢退散,邬卿雪叹息却也暗喜,即便初遇极为糟糕,她却是不知不觉爱上了这个男人。他是魔教教主,恶名在外,他可以邪恶可以霸道,却在她面前百炼钢化绕指柔。女人一生所求不过是一个全心全意疼她宠她的男人,她不想再继续矜持也不想再加试探,她爱这个男人,无论前路如何她希望与她在一起他能维持这简单的快乐。
  宫城殷一心想要早点结束手上的事务,哪怕只是想到将要来临的夜晚,他便忍不住想要狂笑。
  时间一点点过去,到日光西斜,宫城殷先前平复的心情再次激动起来。只是还未待他沉浸于这种快乐多久,门外便有人禀报:“教主,属下有事求见。”
  听出声音为何人,宫城殷不觉眉头微皱。说起来因为喜悦他倒是忘记了这一茬事,若非此人透的风声,那消息也不会传到夫人耳边。应一声叫来人进来,宫城殷沉声道:“教中那奇奇怪怪的流言可是你传出去的?”
  “教主并未吩咐不得宣扬,因而属下也并未避讳。”垂首静立于下方,黑檀教的医师韦舫直言不讳。
  不耐的打量了一眼对方,宫城殷蓦然又有些烦躁。沉默片刻,他问:“何事?”
  “教主吩咐属下救治的人,恐怕……”
  不舒服的感觉越加明显,想到早上那一片狼藉,眉宇夹杂着复杂。想到那人会死,手不由紧了紧。
  “死了,便扔出去喂狗。”声音冷的仿似可以冻结血液,他宫城殷何时会对敌人手软,不过是一个见过两次的愚蠢之人罢了。
  “那人还未断气。”应着宫城殷满含怒气的眼神,韦舫也不再绕圈子,“教主也知‘钟情蛊’本是昔日邪教一女魔为了控制心爱的男人所炼制,凡服下此药之人,要么取与其第一次交合之人心头血以及母蛊诱出子蛊方可解,要么便需每隔一月与之交合,以防子蛊嗜心至死。那人因为初次中蛊,今日却是那蛊毒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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