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情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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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情王妃- 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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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我,为了父母,我会这样做的,你最好冷静冷静吧。”元盛扔下这句话,人就走了。

元希吹了烛。静静躺在床上,如若不走,她要面对的是郡守,要面对的是弹丸大的昆州,可以说,律祥是她离开昆州最好的机会。她绝对是不能错过的。

****

第二天一早,国主的宫内官就来召元希。

“她病了。”母亲回拒道:“昨夜高烧不退,病因还没查出。为免恶病传染,我们不敢让她出门。”

宫内官只好回宫。

挡回宫内官,元母长舒了一口气。

中午元语从金楼回来用午膳,正和妻儿商量应对之策,家丁却来报:“有客到。”

“听说希儿病了。小生前来探望。”律祥穿了一身雪似的鲜卑服,翩翩走进了元家。元家夫妇看着这似曾相识的衣着,一齐皱了眉。

“公子不便探望。”元语一句就回了过去。

“小女恶疾缠身,我们不想传染给公子,公子还是请回吧。”盛希口气温和的解释道。

“公子请回吧。”元盛应声挡到了律祥面前。

“我已经好了!”元希不知何时跑了出来,快步走到律祥面前道。

律祥似是欣喜的打量着元希,关心的问:“看到你又活蹦乱跳,我真高兴,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不过是昨夜着了风寒,来得快,去得也快。”元希为父母圆谎,接着转身就对他们说:“爹娘,你们不用再为我担心,我现在真的全好了!”

元语被不听话的女儿气得坐到了椅子上,盛希也是表情困扰。

元希趁父母不备,忙道:“律公子,你不是说今天要和我去西山吗?”

律祥环顾了一下其他的三个人,笑道:“只要你身体好了,我们就去。”

元希也不顾父母兄长,拉着律祥就出了家门。

***

马车,元希一直不语,律祥问她:“就算是忤逆父母之意,你也要和我出来,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我一定要离开昆州。”元希自知,她此番利用了郡守,还嫁祸了他的女儿,那个老家伙一定有会放过她的。

“那你跟了我去北燕,又要做什么?”律祥问。

“我要去魏国!”元希道。

“魏国?你去魏国做什么?”律祥不解道。

元希眼神坚定:“魏国是当今天下最强盛的国家,我要去那里见见世面。”

律祥笑,对她道:“魏国的确很强大,但并没有你想像的美好。”

“你很了解魏国吗?”元希问。

律祥看着元希,用手指点着她的鼻头道:“去过几次,也还算了解。”

元希问:“听说你家帮魏国开采官盐是吧?”

律祥笑道:“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当然是真话。”元希挡开他的指,瞅了眼一直点她鼻尖的人。

律祥斜倚着车壁,轻扇着扇子道:“真话就是我和很多国家的皇帝做过生意,但魏国的皇帝我不敢打交道。之所以说帮他们开采官盐,是想在你们这些小国来的人面前树立我律家的威风。”

“为什么?”元希问。

律祥道:“魏国朝庭把财权收得很紧,魏国皇帝是个非常专权的人,所有和他们做过生意的外国商贾,都消失了。”

元希听了,目色一沉道:“我就知道魏国皇帝是个心狠手辣的人!”

律祥意外的问:“你不是从小在昆州长大吗?怎么说得你像见过魏国皇帝一样。”

元希一脸不屑道:“他靠女人当的皇帝,戴绿帽的好事当然天下皆知!”

“哈哈!”律祥笑得更开怀了,收起扇子对元希道:“在魏国你敢提这事,你全家老小都活不过今晚!”

元希嗤笑道:“怎么,他敢做还不敢认吗?”

律祥坐直了身子,收住笑道:“对于一个男人而言,戴绿帽可以说是奇耻大辱,更何况拓跋焘是个皇帝,九五至尊啊!当年他让史官焚毁了所有记有前太子言行的史册,,然后召告天下,枉言此事者视为谋反,罪及九族!”

“世上真有过太子语?”元希确认道。

“有或没有又关我们何事?”律祥又靠回车壁道:“如果真想去魏国,还请姑娘把这件事当作一个谣言忘了吧,以免将来说漏了嘴。”

眼见西山快到,元希见二人聊得还算融洽,咬了咬牙开口道:“你……可以娶我吗?”

此语一出,律祥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第九章 利用(2)

律祥大笑,问元希:“你说让我娶你?我到过南北朝十数个大国小国,见过无数想嫁给我的女人,你是第一个把话说得这么直接的,这就是你接近我的目的?”

要嫁给他的话,元希是鼓了很大勇气才说的,但律祥却回以嬉笑的表情,元希怒道:“你不也在接近我吗?你又有什么目的?”

律祥并没有及时回答,掀开车帘看了一番,回头才道:“不错,我是有目的,但现在我不信任你,所以不能告诉你。”

元希转面不看他,嘴里喃喃道:“你的目的,不说我也知道!”

律祥问她:“你认为我的目的是什么?”

元希还是不看他,只道:“你不过就是想要我的身子。”

“哈!哈!哈!”律祥的笑声满是讽意,他用手抓住元希的肩,把她转过看着自己道:“我是个买卖人,一切都是用利益来衡量的,如果女人的身子也算是一种利益的话,我大可用更廉价的方式来换取这种利益,元希小姐,你把我想得太愚蠢,把自己的身子想得太精贵了。”

他的这一番话,说得元希一片茫然,讷讷问:“那你是不愿意娶我了?”

律祥回问她:“老实说,你想做我的妻子,是因为我很有钱吗?”

律祥的话,像椎心的剌,剌得元希眼泪滑落,她依旧转面不看他道:“你放心,我让你娶我,只是想走得干净,不让父母担心我,离开了昆州,你是你,我是我。不会再有任何瓜葛。”

律祥在她身后顿了顿,过了半晌才道:“你想过没有,我是有头有脸的人,我们在昆州有了婚约,天下人都会知道的。”

“你不用担心,到时候你退婚就行了。”元希用她修长的指头抹却晶莹的眼泪。

律祥没有再笑,又一次转过她的身,严肃的对她道:“我是男人,退婚再娶很自然,我担心的是你!一个被退过婚的女子。将来是很难再嫁的。”

元希还是第一次看到他的认真表情,虽然略有惊异,但还是笃定的问:“少废话。你是娶还是不娶?”

律祥收回抓着元希肩的手,端坐道:“等我考虑考虑。”

“最好不要考虑太久。”车到西山,元希掀帘下车道。

“我会尽力说服自己。”律祥也下了车,牵起元希的手,望着她笑道:“但还要看你戏演得如何。”

元希回握他的手。二人缓步而行。

律祥仰面而望,发现所谓西山,竟是一片悬崖,他问元希:“这山这么陡峭,上面究竟有什么?”

“有石窟,依山而建的石窟。”元希拉着他的手前行。

“石窟?”律祥细看数百丈高的峭壁。果然有飞檐斗拱嵌在石崖上,他不禁感叹:“这地方真够险,是谁在此修的石窟?”

“一位天工巧匠。”元希带着律祥走上了弯曲幽静的上崖路。

律祥拉起长袍。一步一步小心的跟在元希后面道:“这人不但技艺非凡,胆色也不一般。”

元希停下步,转身对律祥道:“不仅如此,他还是一个情种。”

“情种?”律祥纵身,与元希站到一个台阶上。面对面问:“为何要说他是一个情种?”

元希学他的样,用指点他的鼻子。卖着关子道:“等你爬到最高处就告诉你!”

说完,元希矫健转身,一下就上了数十级台阶,律祥紧追而上,元希不依不饶,总是先他一步。

“看我追不追得到你!”律祥紧紧追赶在后。

“你看!”二人一会儿就到了第一座殿宇,元希停步,指着殿栏外的天地。

律祥循指望去,峭壁下的滇池静躺于天地间,像极了一面巨大无垠的明镜。

“哇!真是化外仙境啊!”律祥抚住殿栏唏嘘而叹。

“还有更神奇的!”元希对他道:“你看这殿栏,再看这石壁!”

律祥细看,这才发现殿栏通身没有一处接缝,石壁上还有条条凿痕,聪明如他,马上就想到:“这些都是由石壁穿凿而进,一体而成的?”

元希一脸炫耀道:“对,这走廊,这太上老君的塑像,都是从石壁上一点儿一点凿出来的!”

律祥感叹道:“这都是出自一位工匠之手吗?”

“对!”元希确定道。

“那个情种工匠吗?”律祥又问。

“对!”说完,元希又踏步而上。

“又跑!”律祥话才说完,元希已在数丈之外。

二人就这样你追我赶,穿过一条又一条小山洞似的走廊,看过一个又一个精美的殿宇。

“怎么样?还要追吗?”到了最高处的殿宇,元希转身问上气不接下气的律祥。

律祥弯着腰,一步一扶,停下歇了一气才回道:“你等着,等我歇够了,抓到你你就惨了!”

元希也不理他,巧笑转身,端望起殿中神像。

“这是哪位神仙?”律祥好不容易爬了上来,抬头却看到一位陌生的神像。

元希答道:“魁心点斗。”

“原来是主宰文章兴衰的奎宿神啊!”律祥不仅想到了神仙的名字,同时也想到了另一件事:“这里应该是石窟最高处了吧?”

元希点头道:“没错,这里是石窟最高处了,你看这魁星点斗,他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律祥看了半晌才发现:“怎么他手里的点星笔没有笔头?”

“因为被凿断了。”元希转身走出石殿,看着百丈之下的滇池道:“工匠爱上了前国主的王妃,被国主发现,就命他来此开凿石壁,还许下石窟成,爱妃赐的诺言,却不给工匠一块石,半捧土,还放言,如若工匠凿出半点缺损,就赐死不殆。”

律祥也来到石栏边,俯看百丈之下的滇池问:“所以工匠就因为那笔头被赐死了?”

元希看他,撇嘴笑道:“故事远比这个凄美。”

“怎么个凄美法?”

元希靠在石栏上,慢慢道:“工匠为了得到那位王妃,小心翼翼的凿出一个又一个石窟,终于在大功告成前夜,王妃来到工匠身边,她告诉工匠,她爱的是国主,所以请工匠明日窟成之时,带着国主赐的万千银两远走他乡。”

“原来是这样!”律祥兴味索然道:“真是红颜祸水,那王妃的一袭话让工匠心不在焉,所以最后凿断了笔尖,被国主赐死了?”

 第十章 成亲

ps:

感谢您的定阅。

“你只猜对了一半。”元希伏在石栏上,看着滇池出神道:“工匠的确是因为王妃的话而凿断了笔尖,但不是被国主赐死的,而是因为对爱情的绝望,在凿断笔头之后,转身就从这里跳了下去。”

“真是个情种!”律祥不由的往下看了看数百丈高的峭壁。

元希继续道:“当得知工匠自尽,王妃到此缅怀,谁也没想到的是,她也跳崖自尽了,原来王妃让工匠走,是因为害怕国主违背诺言,至工匠于死地,后来人们才明白,王妃其实是爱工匠的,只是工匠一直不知道。”

“呼!”律祥听了,吁气道:“这样听来,还真有点荡气回肠。”

“嗯!”元希点头。

出其不意间,律祥伸手把她拉到怀中,又吻了她。

元希目色一惊,双手却被律祥钳住,他的吻柔和却又霸气,很快就逮住了她的舌尖,惊得她扭头拒绝。

“你不是说一切都是买卖吗?”元希挣脱他的怀抱,背过身去。

“只是嗅了爱情的香气,所以想做一点应景之事。”律祥抓元希的肩,希望她能转过身。

元希紧抓石栏,任凭律祥抓住她的肩,始终不肯转身,背着身道:“我不是你的应景之人。”

话毕,她就转身默默下了山。

律祥跟在她身后,也没有再说一句话。

“你考虑好了吗?”二人一直没有言语,车快到元宅时,元希才淡淡问。

律祥吁了一口气,笑道:“没有。”

“如果不愿意,以后都不要再来找我了。”元希转身要下车。

“等等!”律祥挽住她的手。

元希回过目光,满是期待的看着律祥。

律祥拉住她的手,笑道:“不过。我好像真的对你的身子有了一点儿兴趣。”

“啪!”元希伸手就给了他一个耳光。

律祥摸了摸自己被打得红红辣辣的脸颊,问元希:“怎么?这不是你所希望的吗?”

元希怒目圆瞪,冷笑道:“不是!你之前的话,已经很明确的告诉了我,我们之间只是一场买卖,而我的身子,只会留给与我相爱的人!”

律祥拉住她的手,冷笑回道:“对,你我只是生意伙伴,所以最好不要说别再来找你的话。”

元希挣脱他的手。利落的转身下车。

***

元语手拿诫棍,气势汹汹的站在元宅门口。

元希才下车,就迎上了父亲逼人的目光。

“跪下!”元语的声音洪亮如铜。震得车中的律祥都不禁一颤。

律祥掀开车帘,看到元希跪在了地上。

“爹问你,今天该使诫棍吗?”元语走到女儿面前,俯视着女儿问。

“该!”元希低头道。

元语高大的身影矗在女儿身前,句句铿锵道:“第一。你不顾父母劝阻,违背家规,私自跑出家门。第二,你私定终生,至父母颜面于不顾!”

元希跪地叩头,闭眼领受父亲的责罚。

看到这样一番情景。已经走出一段路的律祥命车夫停车调头。

“这是爹第一次打你!希望你能好好记住自己所犯的错!”元语举起诫棍,向女儿削薄的背上狠狠抽去。

元希低着头,一语未发。元语一连打了十棍,女儿都没有一点儿声音。

元语接着打,元希早上竟敢至他的训诫于不顾,和律祥出了家门,这事真的令他非常恼火 。

一棍一棍。元希背上的纱袍渐渐映出了血印。

“伯父,错在我。”律祥冲下马车。跪到元希面前,挡住元语的手道。

元语本来气已消了一半,律祥的出现让他怒气重燃,冲着律祥就道:“我元家的事,不劳外人操心!”

律祥被他的英气逼得微微一顿,继而他屈身叩头道:“伯父,婚约是晚辈求希儿订下的,一切都是晚辈的错。”

律祥的话,让元希措手不及,他无疑是承认了要娶她,元希心中不禁升起了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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