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偷鸡,反蚀把米
〃回爷的话,凰主子出京了。〃安静的书房内,墨香和着龙涎香,在书房内飘飘渺渺。徐管家微微躬身,递上一张小纸条。
〃哦?出京了啊……〃接过纸条,上面寥寥几字,眸中精光一闪,〃继续派人暗中护着,不可出任何差池。〃语调云淡风轻般,似乎这件事他并不放在心上。可是,那话语,却暴露了他对那个爱惹事儿的家伙的在意与看重。
〃是,不过……〃这些事不用爷吩咐。那些人也会跟着凰主子,不仅仅是这许多年来都成习惯了,也是因为,他们都知道,这凰主子,是爷放在心里疼的人。
〃不过什么?〃
〃消息说,这次凰主子不是一个人出京,还带着个人……〃偷眼望望爷,不知会是什么反应。
〃……〃她又干什么了?!
〃那个人……很像洛华宫的……宫主……〃有些迟疑,这洛华宫,可是江湖上人尽皆知的魔宫啊,魔宫宫主洛铘,那可是行事作风怪异,放荡不羁,这,这凰主子是怎么惹到这么个人物的?
〃洛华宫?〃眉梢开始上扬,那家伙什么时候又将那个人扯上了?
〃爷,您看……是不是要加派人手……〃
〃不必了,由着他吧。另外,派下去跟那些商铺管事儿的打个招呼,省得到时候又是一个个都苦着个脸!不知道的人还道我们凤凰楼虐待这些手底下的人。〃随手将手中的小纸条放进香炉里,燃尽。
〃是,小的这就派人去和那些商铺们打个招呼。敢问爷,可还有什么吩咐没有?〃对于爷的话,徐管家一一记下。这么多年来,哪一件事不是被爷处理的极妥善的。
〃下去吧,没有吩咐你就忙你的去吧。有人来访就说我不在。〃看看窗外,天色也不早了。
〃是。〃徐管家退出书房,顺手又合上了那雕花大门。深深的叹了一口,想起这几日,只要听到凰主子在外面闹出什么事儿了,主子都会不由自主的眉梢颤抖、嘴角抽搐,那种分明是气急却又拼命忍耐的样子……哎,爷咋就这么……这么……这么操劳呢!爷也不过是二十出头的年纪,正是鲜衣怒马,恣意奔放的年纪啊。
不过再想想,要不是爷,自己早几年就饿死街头了吧。
画面转换。
〃呼~走了这几日,今晚终于能好好休息了!〃客栈上房内,一名红衣佳人,一名红衣男子,非常、极其不顾形象的一躺倒在绵软的大床上,一靠躺在舒适的贵妃躺椅上。
〃爽!真爽!!〃愉悦的低沉嗓音带着笑意,显然是出自那红衣男子之口。听着声音,很耳熟啊。
〃哈,没见识!〃堂子啊床上的红衣女子〃嚯〃的一下坐起身,却是拿来一边枕头靠在了床柱上。上扬的嘴角,很是得意。双眼望着贵妃椅上的男子,闪闪放光!他们两人似乎很久没有这么疯了呢。
床上的女子,着一身二色金凤凰展翅水袖长裙,旖旎拖地;乌黑的秀发在脑后盘成一个髻,一面小巧精致、可说是迷你的金边红纱扇斜倚在发髻上,衬着无暇的面容更加的白皙水嫩。忽的,凰眯起眼假寐,语调慵懒,〃你说,那些人可会来此?〃
〃啊,那些人么?〃贵妃椅上的男子,也是一袭红衫,以玄色绸锦镶边,玄线绣成的鹰图案,张开的羽翼,仿佛下一刻就会振翅高飞,〃会吧。〃语速缓慢,对于这件事,他并不放在心上。
〃啊,对了洛洛,你可带了银子?〃
〃怎么?〃一躺在贵妃椅上就懒得动了的某人,眉眼都没抬一下,继续休息。
〃有用。〃双眼滴溜溜的转着,一双凤眼此刻更是流光溢彩。
今晚的月色很美呢。如银盘皎洁的月亮高挂空中,漆黑的夜空繁星点点,点缀的这安静的夜晚。
〃美人儿的房间就是这儿?〃某房门外,传来悉悉索索的可疑声音。就看到两名男子在那房门前,拼命地挤在一块。
〃小的办事,老爷您就放心吧。这可是小的亲眼看到那美人儿和一名男子一同进的房。那男的面生的很,但是那样一个美人儿,又是老爷看重的人,小的怎敢认错?〃一名看上去个子比较矮小的年轻男子,信誓旦旦的拍着胸脯道。
〃呼~〃一阵白烟从纸窗传进屋内,慢慢的在房内蔓延……
〃动作轻点儿,快!〃可以压低的声音,不耐的催促着。
看着面前的家丁为他打开那他想望已久的房门,一双贼眼在这夜里显得格外的亮。
〃在外面守着!〃丢下一句话,那身宽体胖的人就悄悄摸进了房内……借着月色,可看清珠帘后面那张被纱幔笼罩的柔软的床上正躺着一个人,从纱幔里露出一角衣摆,颜色艳丽……
〃美人儿~~我来啦~~〃只是这样,那半夜偷摸进别人房里的某人就哈喇子直流了,色迷迷的眼望着床上的猎物,就如狼见到了羊。
一只肥猪蹄,轻轻的撩开了纱幔,床上的人是面朝里侧睡的,那婀娜的体线,看得某满脑肥肠的家伙不尽浮想联翩。
〃嘿嘿,美人儿连睡觉的样儿都迷死老爷我了,嘿嘿,春宵一刻值千金啊,咱就不客气了~〃搓着一双肥手,解下自己的外衣,慢慢的俯下身……
〃啊!!啊!!〃一声声凄厉的惨叫顿时响彻半边天。惊醒了客栈内的同居人。
〃怎么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客栈小二哥手忙脚乱的跑过来敲门。
〃这天还没亮呢,吵什么呢?!〃没睡足的客人们纷纷抱怨。
〃发生什么事儿了?那叫声怎么这么凄惨?〃有被惊醒了的客人,锁着眉,口气冲天,表情非常的不悦。
〃……〃
〃你你你,你是什么人?〃扭曲着脸,那采花贼,满面冷汗,扭曲着的手腕,疼痛难忍。偷眼望着躺在门口的小厮,这人,这人……
〃呦,我当是谁呢,这不是万梁金万老爷吗?〃坐在床上翘着二郎腿的洛铘似笑非笑的望着退离自己五步远的人,语气惊讶,眸光里,有不屑,有好笑。
〃呀!万老爷,真的是你呀!〃俏皮的惊呼从躺椅那传来。
〃!〃万梁金万老爷惊地转头望去,就见当日那位让他惊艳的美人儿斜躺在那贵妃椅上,衣衫凌乱,姿态撩人。
〃你〃瞪大了一双眼,不信邪似的,在凰和洛铘只见,来来回回的看。他们……他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洛洛,他怎么了?〃一双凤眼美目。望向正起身的洛铘,有什么事令他这么惊讶么?
〃你啊!〃洛铘拿起红色外衣,走至贵妃椅旁,宽大的外衣一抖,将衣衫凌乱的某人包了个结实,〃这么香艳的一面只要我知道就行,可不能让外人看了去。〃语气轻柔宠溺。就像一对恩爱夫妻。
〃你,你们!〃可怜的万梁金老爷惊的就只能吐出这几个字了,瞪视着眼前的金童玉女,不,该是说jian夫yin妇!这,这他没记错的话,这名叫凰的女子可是凤凰楼楼主的心头肉!不,不对,当日那些家丁回来说,这凰是蓝清蓝大琴圣的妻。那,那现在,现在,这女子和那男子又是什么关系?怎么怎么看怎么暧昧不明?
(那个,小默这段时间在实习,时间比较紧,更得也比较慢,请大家见谅哈~~嘿嘿,不知道大家喜欢这文文不?喜欢的带走哈~~收藏收藏,推荐推荐~~)
第十二章 被害,一剑封喉
“这……这……”匆匆忙忙跑进来的金掌柜一脚还没跨进出事房间呢,就瞪大了一双牛眼,望着入眼的画面,这心肝儿可是受了不小的刺激。
只见门口躺着一具挺尸,房内靠床的地方半躺着一名脸色惨白,五官扭曲,正不停流着汗,身体发福的老者,再望过去,就见昨日晚间才来的一对金童玉女。
男子扶着女子,慢慢的从那张贵妃椅上起身,男子眉目低垂,望着女子的眼神,似三月的春风。女子借着男人的扶持,缓缓起身,看向男子的眼神,含羞带怯,唇边笑意盈盈。
月光皎洁,照得屋内的人朦朦胧胧,这样一幅唯美温馨的画面,另看的人不觉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呜……唔……”从喉咙发出的吟叫,顿时拉回了金掌柜的思绪,在房内一下扫视,精明如掌柜的,一下就明白了这儿发生了什么事。
要是这人不出声,金掌柜会一直以为自己处在某种仙境里,仙境里有金童玉女……
“xxx的!!……(自动省略n字的不雅用语!)让你半夜不睡觉!!让你半夜进人家的房!!让你yin虫进脑!!啊!哼!!妄想染指本少爷?!就你这熊样!!啊?!哼哼!!真是不知好歹的东西!!”一连串的谩骂声蹦出口,洛铘恶狠狠的瞪视着已狼狈不堪的采花者,手脚并用,朝着那满是肥膘的身子,如落雨般砸下去!
咳,大家应该想象得出之前还是神仙公子的,转眼就变成了夜叉,呃,这之间的差别么,呵呵,大家自行想象吧~
金掌柜差点脱了眼眶,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幕,石化中……
“……洛洛,下手轻点儿,伤着了自己人家可是会心疼的~”某站起身后又坐回贵妃椅上的人,眉开眼笑的说道。对于那人前前后后判若两人的改变丝毫不以为意。
“哼!”发泄的差不多了的某人,从鼻孔冷哼一声,整整身上的衣衫,头也不回的转身。
回过神的金掌柜眼睁睁的看着某个大胆的家伙被某人扁得,要他爹娘在,估计他爹娘都不认识他们的儿子!
手一招,金掌柜声线下沉,“来人,将这两人抬出去!受了伤的,找个大夫给看看。”
立马就有人将做贼不成反被捉的万梁金老爷和他的小厮一同抬了出去。
“金掌柜,好久不见呐~”嘻笑的招呼声随后传来。
“……”忍下想要翻白眼的冲动,金掌柜此刻真是有些欲哭无泪啊。这尊大佛,怎么就降到自己这了呢?虽然上头有招呼下来,说是某人出京了,向着东面而来,让处于东面的商号做好准备。
做好准备……这个……能有什么准备?不就是多备些银两在身边,好替主子付账么。这都多少年了,那一次不这样的。说来也奇怪,这主子咋就不再自家商号买东西呢?除了吃的和住的在自家客栈酒楼,其他的就全贡献给人家了。听传话的人说,前段时间儿,主子在账单被送到爷那去了。那个时候,爷的表情很丰富!想来,爷还真是辛苦啊!掌管着偌大的一个凤凰楼,凤凰楼旗下的客栈酒楼、茶馆、当铺、锦布商行只要能赚银子的都有涉及。不仅在南越,东陵、北谡和南曜都有其商铺或是分行。
若说,这南越的经济命脉有一半在爷手里那也不为过。当今圣上对于咱爷那可也是礼让三分的。
只是……爷什么都好,就是,就是……说难听点就是惧内!问世人,谁人不知,一凰二圣三权的事儿,其中以凰和三权中的财权只见得传言最多。凤凰凤凰,凤凰是怎么来?一凤一凰才是一对儿,才是凤凰。何况自他跟着爷以来,也就已经来为凰主子收拾烂摊子了……呃,这个说法是有点儿难听了。
“小的不叨扰两位休息,这就退下了。”再次观望房间的四周,确定没有什么危险了才告退。
“去吧去吧!”某人挥挥手,打了个哈欠,“哈啊~好困呐~”
“掌柜的,让人抬几桶水来,本少要沐浴!”很不客气的声音,洛铘嫌恶的看看自己的双手,找来新的衣衫,又一把扯掉床前的纱幔,“这个不要了!”
“……”这这人,当这是自己家呢?!金掌柜凸着一双眼,眼睁睁的看着好好的一间雅房被人东拉西扯的,没变成残屋破房就是老天开眼了。
“金掌柜,这些总共多少银子,你结算好了,回头去小凤凤那算哦。”末了,一旁看戏的某人凉凉的插上一句。
“……”金掌柜还能说什么?只能找来小二将破坏的物品清点了,列成了单子,“此间房需要修整,现在就请跟随小的移居别处。”再恭恭敬敬的回答。感情这两人是在发泄呢!看来明天得请人过来一趟了,这间房里的东西还是全换了吧。
……
“让开让开!快让开!!”一名小厮模样的少年衣衫褴褛,满脸的尘土,慌慌张张,脚下有些不稳,“咚!咚!!咚!!!”震天的击鼓声引来了街巷上来来往往百姓。
“有人击鼓啊。”
“是出什么事儿了?”
“咦?击鼓的是个孩子啊……”
“怎么回事儿啊?”
别怪人们会有此疑问,自崇贤帝登位以来,招贤纳士,勤治江山,善待百姓。不出几年,原本落后穷困的国家就变得如此强大,百姓安居乐业,国家富强旺盛。可谓是,国泰民安,难得出那么些个不得了的事儿。
“下跪何人?何事击鼓?”洪亮的疑问声从堂上传来。
“大大人,小的小的名叫小童,是是名小小乞儿。大人,不不好了,出出人命了!!”结结巴巴的,小童颤抖着嘴唇,语不成句。
“什么出人命了?”人命?现在国泰民安,那会出什么人命!不会是这孩童胡诌的吧。堂上,胡林胡大人皱着眉头,有些将信将疑。
“真真的,就在柳家巷那里!”小童一双眼充满的恐惧,看着大人的眼神,似不相信自己,于是拼命的比划着。也是呢,小童也只是一名八岁大的孩子啊。
“柳家巷?可是那多年无人进出的柳家巷?”看这孩子的样子,此时定然不假,“你先起来吧,本官同你一道去看看。”
当胡林胡大人到达柳家巷的时候,那里早已里三层外三层的聚满了人。每个人都伸长了脖子,对着那里的东西的指指点点,指手画脚,议论纷纷。
“让开让开,胡大人到!”衙役车开了嗓子叫喊,使得聚拢的人们自主的让开一条道儿。
“!”眼前,赫然的躺着一具尸体,双目圆瞪,五官扭曲,不,该说是,整张脸都快看不出原貌了,身上穿着上好的锦缎衣衫,看不出受过什么伤的样子。唤来仵作,前来验尸。
“回大人。此人乃一剑封口而死。您看,这颈子上着细长的痕迹。还有这手,应该是被害前就已受伤,才会包扎成这样,依草民看,这只是扭伤,并不致命。”仵作是位年约四十的何姓中年男子,一身粗布衣衫,像极了村野山夫。
“哦?”细细看过仵作指出的地方,确是,除了颈上那个致命伤,就是受伤这个伤,和那肿的不成样的脸,“此人看面相不像是本地人士,何师傅可知此人已死多久?”
“按死者尸体的僵硬程度看,死者被害已然有两个时辰之久。”
“两个时辰……那就是丑时的时候遇害的。”胡林胡大人来来回回的打量着躺在地上的死者,沉吟道。
“来人,将此人抬回衙门!查清身份。小童,你就跟本官一道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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