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儿和碧柳进来服侍着宝钗梳洗了,换下来身上刺绣精美的衣裳,莺儿拿着象牙梳子把宝钗的头发仔细的梳理一遍,用个金簪子挽住了就悄悄地退出去,水瑛倒是快,眼看着穿着一身红色寝衣进来,嘴里叫着累了先到床上躺着了。
整个屋子里蜡烛都熄灭了,只剩外面堂屋的龙凤烛还在点着,光亮照进来,整个屋子顿时充满了暧昧的气氛。宝钗在椅子上坐了一会,身后的床上一点动静没有,水瑛的呼吸声平稳有节奏,宝钗忍不住转过头却发现水瑛已经抱着被子睡着了。宝钗才不会真的认为水瑛是真的睡着了,不过水瑛的装睡却叫宝钗少了尴尬。
宝钗站起来走到床边,水瑛躺在里面背对着她正裹着一床被子似乎都睡着了。其实宝钗早上天没亮都起来了,折腾了一整天说不累是假的。宝钗感觉自己身上浑身酸疼,既然是水瑛体贴,宝钗也就乐得受了他的好心好意了。
躺在陌生的床上,身上的被子很舒服,宝钗尽管是很累却是难以很快入睡,就在宝钗迷迷糊糊的时候,一阵窸窣声,接着被子被掀开,随着一阵凉气被子里多了个热热的身体。宝钗的脸上顿时红得能滴出血来了,还在屋子里很暗,没法看见宝钗脸上的颜色,但是她脸上的热度却是能烤熟了鸡蛋的。
水瑛好像是八爪鱼似地,手脚并用紧紧地把宝钗给抱住了,他抱着宝钗磨蹭几下,哼哼唧唧带着浓浓睡意的哼着:“累死了,抱着暖和些。快点睡觉吧,明天还要去拜见父母呢。”说着水瑛一翻身把宝钗压在身下,完全把她当成了床垫了。
身上沉甸甸的压迫感叫宝钗很无奈的在心里叹口气,身上的水瑛似乎真的累坏了,宝钗暗自松了一口气了,可是内心深处竟然浮出来些失落。被水瑛压的有些喘不过气,宝钗无奈的推了推水瑛谁知他竟然纹丝不动。宝钗真想把身上的人狠狠地踹出去,可惜水瑛是个男人,宝钗也不能在新婚之夜就把新郎给踹下床。她在心里翻个白眼:“等着第二天早上自己没等着拜见公婆就被压死了。”
宝钗试着动一□子,总算是移动出来一点身体,有门了,再使劲移动下,宝钗看看边上的枕头,忽然想出来个办法。她拿着枕头和被子垫在水瑛的身下,一点一点的把自己移出来,只是眼看着就要自己要摆脱被压迫的境地了,谁知水瑛那个家伙长手一伸又把刚获得解放的宝钗给捞回来。
最后宝钗的衣裳被睡的毫无意识的水瑛仅仅抓住,她狠狠心看着呼呼大睡的水瑛,下定决心把身上的衣裳给脱下来。解开了精致的珍珠做成的扣子,这件大红色寝衣是宝钗在出嫁之前花费了不杀的功夫绣出来的,新娘子的凤冠霞帔自然有江南的能工巧匠制作,宝钗不用和小门小户人家的女孩子一样做嫁衣裳,她就把心思放在这个上面。
新衣裳的扣子都发涩,宝钗扭过头不敢看身边的水瑛,在一个几乎是陌生的男人身边脱衣裳,不可遏制的羞涩涌上来。紧张的带着汗湿的手最后一个扣子,就在衣裳要脱离她身体的一瞬间,她手上的衣裳猛的被抽走了,丝绸柔滑的触感在指尖上消失了。宝钗对上了一双满含笑意的眼睛。
“原来是我冷落你了,既然如此我就从善如流了!娘子,良宵一刻值千金,别害羞了,快点到了我怀里来!”水瑛呵呵一笑翻身把宝钗压在床上,没等着宝钗反应过来,她的嘴就被软绵绵的两片东西给堵上了。
这是他们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亲吻,开始水瑛只很有耐心的厮磨着宝钗圆润的嘴唇,唇舌流连之间,空气逐渐稀薄,宝钗整个人笨拙紧张的紧闭着嘴唇,这样的亲昵,这样饱含感情的抚摸和爱语对于宝钗来说是陌生的,她被动的应付着,尽管是两世为人,她依旧和小姑娘一样单纯害羞对着男女之事完全陌生。在宝钗上辈子仅有的一次男女欢爱经验那根本是屈辱和疼痛。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感觉,自己好像是一块寒冰在春天的阳光下慢慢的融化。她觉得自己暖洋洋的,浑身上下变得轻飘飘的,如同一只羽毛在缓缓上升,向着蓝天飞去。
忍不住一声叹息又像是满足的□从她的嘴里出来,趁着宝钗张嘴的功夫,水瑛的舌头滑溜溜一下子钻进来,在宝钗的嘴里翻搅着,每个角落都没放过。宝钗完全招架不住,只能任由着水瑛的舌头在她的嘴里大闹天宫,蛮横的把她的舌头卷起来吸吮着。
听着宝钗逐渐变得急促的喘息声,水瑛眼神变得更深了,依依不舍得从红唇上离开,水瑛看着宝钗面似桃花一双眼睛半睁半闭,如同春水一般叫人心魂摇荡,水瑛的喉结上下急速动了几下,他附身吻上了宝钗的眼睛和额头,亲吻如同是羽毛般的轻盈,从额头到眼睛到鼻子,水瑛一路向下拿着唇舌描绘着宝钗的样貌。
最后水瑛咬住了肚兜上的绳子,轻轻地一拉,肌肤胜雪,和一点殷红顿时把水瑛的眼睛染上了更深的颜色。水瑛的呼吸声变得粗重起来,他忽然咬住了洁白如玉的脖子,似宝钗忍不住惊叫一声,随即剩下的惊呼声全被一双薄唇给堵回去了。
水瑛养尊处优一双手修长整洁,只是经常练习骑射,指头上带着微微的粗糙感,如同是小猫的舌头在她身上舔舐似地,水瑛抚摸了一会润盈的肌肤,竟然就长驱直入。身体传来的痛苦,逼着一声破碎的声音从她的嘴里传出来。宝钗死死地咬着嘴唇忍受着,两辈子的经验告诉她,这样的事情只有男人才会感到舒服,女子生来便要忍受,因为这是命定的。
倒是水瑛听见了宝钗的□声,他一下子停住了自己的动作,他的肩膀和后背火辣辣的疼,看着宝钗隐忍的闭着眼把头扭到一边,水瑛立刻意识到自己好像哪里出错了。尽管对着男女之事他不是个什么也不知道的人,只是宝钗这副样子叫水瑛心疼。妻子和别的女人是不一样的,她和自己是一体的,你不能虐待自己另一部分。水瑛撑着床铺,小心翼翼的看着宝钗的脸色低声的问:“我弄疼你了?叫我看看伤着哪里了。”
说着水瑛的手向下要检查一下是否弄伤了宝钗,宝钗没想到水瑛能这样体贴自己,加上水瑛的动作是在家人害羞,她缩缩身体,反而把自己全部埋进了水瑛的怀里:“没什么事情,只是——”宝钗咬着嘴唇,心里挣扎了半天才小声的说:“还请怜惜——”说到这里,宝钗实在是说不下去了,她红着脸鼓起勇气吻吻水瑛的面颊。
原来如此!水瑛明白了什么,低声的笑在宝钗的耳边喷着热气:“是,娘子提醒的是!娇花嫩蕊不经风雨,我自然是怜香惜玉。”说着水瑛吻住了宝钗的嘴唇,说不尽的柔情蜜意两人都沉醉了。
………………
宝钗喘息着,一双杏眼满含春水,楚楚可怜的看着水瑛,感觉手下一片濡湿,水瑛才小心的进入,虽然刺痛仍在,可是两情相悦早就没了方才的痛楚紧张和不适应了。云雨调和正是两情详洽的美妙时刻。
等着云收雨散,水瑛讲宝钗抱进怀里,抚摸着她丝缎般闪着光泽的秀发,和身上滑不留手的肌肤,玉骨冰肌带着微微的汗湿,反而是触手有些冰凉的感觉。“你还真是个白玉做成的人儿,冷了么?”水瑛收紧胳膊把宝钗更往怀里抱了抱。总算是如愿以偿,水瑛嘴角带着满足的笑意,把脸埋进了宝钗的秀发里深深地吸一口气:“你的身上总带着些冷香,我虽然也见识不少的奇异香薰 ,只是没闻见过这样的香气?难不成你身上那个还真的带着奇香么?”
宝钗窝在水瑛的怀里没说话,她整个人一点力气都能没有,刚才的男欢女爱叫宝钗很是吃惊。她没想到其实女人也能从那里面得到欢愉,水瑛的动作有些莽撞,可是却能事事想着自己的感受,原来这个人虽然从小生在王府里面,身边定然不会少了丫头们服侍的,谁承想却还是算老实的。想到这里宝钗往着水瑛的怀里挪一下,磨蹭着找个舒服的地方安心的睡着了。
等了半天还是没等着宝钗的回答,水瑛有些好奇的看过去才发现宝钗已经是睡熟了,脸上红晕未褪,长长地睫毛在白皙的脸上划出来两道阴影,峨眉恒翠面若芙蓉,水瑛心里一阵暖洋洋的东西涌上来。“也罢了,我就是吃再多的苦楚也是值了的。”水瑛自言自语低声的说了一声,也抱着宝钗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上,水瑛张开眼睛,伸手摸边上的人,谁知却是一片冰凉,水瑛顿时睡意全消,他坐起来掀开帐子寻找着宝钗的影子。若不是念着昨天是新婚之夜,他可不会那样轻易的放过宝钗,想着新娘子娇羞无限,两人水□融痛的情景,水瑛嘴里发干,窗子刚刚透进来些鱼肚白,时辰还早着呢,她起来这样早是做什么呢?莫非是她害臊了,不敢面对我了?想到这里水瑛嘿嘿低笑一声,正要起来。
就见着宝钗已经是梳洗完毕,穿着见薄薄的绸子寝衣进来,她身上的寝衣已经换成了一件鹅黄色的,上面绣精致的桃花,洁白的肌肤在鹅黄色的绸子映衬下来还真的和羊脂玉似地。宝钗早上早早的就醒来了,这会子已经梳洗了,她本想着水瑛还在休息,没想到进来就看见水瑛正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呢。水瑛躺在床上,上半身没穿衣裳,浑身懒懒的靠着床头眼珠子里带着笑意。宝钗被水瑛的看着浑身不自在起来,她脸上一红站住脚:“已经不早了,该起来了。”等一会要去拜见王爷和王妃,宝钗总是有些没底。
水瑛也不说话只是笑着看宝钗,他向着床里边移了移,掀开大红的鸳鸯被被子说:“快点进来,你怎么没想着叫丫头进来把衣裳拿出去给你穿上,虽然还没到深冬 ,可会死天气已经渐凉,你若是冻着怎么办?快着上来捂一捂。”
宝钗红着脸虽然害羞却是从善如流的上床,水瑛把宝钗搂进怀里,两个人偎依在一起说话。“我担心拿衣裳把你给吵醒了再者屋子里面一点也不冷。我叫人进来服侍你起来可好?还要给王爷个王妃请安,若是第一天就迟了岂不叫人笑话?”原来有个人关心自己,疼爱自己的感觉真好,宝钗发现自己竟然开始依赖水瑛的怀抱了。
水瑛明白了宝钗在担心什么,在她耳根子前保证着:“倒是我昨天不好了,和你说那些以前的事情把你给吓坏了。父亲和母亲绝对为难你,放心太后都叫你哄得高兴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告诉你个巧宗,只要你把我伺候好了,我母亲一定会喜欢你的。”水瑛说着不老实在宝钗身上动手动脚的,惹得宝钗一阵脸红忙着要掀开被子出去:“越发的胡闹了,你再闹可是要晚了。”
可惜她还是不敌水瑛的力气,被他揉进怀里狠狠的吃了一顿豆腐,水瑛嗅着宝钗身上梳洗之后的气息,有些不满的在她身上放肆的亲吻着,很快的脖子上和胸前都被种上了好些斑斑点点。水瑛最后无奈的喘息几声,把脸埋进了宝钗的胸前好一会才慢慢的起来,他满意的对着宝钗说:“这下在你身上落款了。看你还能跑了不成。”夫妻两个说着起身梳洗了给王爷和王妃请安了。
薛家女儿风光出嫁,虽然水瑛正在不得意的时候,但是宝钗的嫁妆丰厚,王府场面热闹,一场婚事却是热热闹闹两家都皆大欢喜了。世上不如意的事情十有□,薛家和忠顺王府上办喜事,有的人家里却是不怎么是滋味了。
按理说宝玉和甄家的姑娘定亲,两家又是老亲,早就该商量着如何操办婚事了,可惜现在不仅是甄家没有消息,贾家这里也是乱成一团了。一早上起来大家都来贾母房里请安,王夫人对着贾母说:“媳妇身子不好,这个家凤丫头当的不错,我看着凤丫头这几天请太医吃药的,身子也该好了。我浸提那把对牌交给她,家里的事情还是给凤丫头大点吧。”
作者有话要说:补全了!亲们看吧。
、60明纷争,鱼池遭殃
凤姐听着王夫人的话上前说:“二太太吩咐本来是不该推辞的,只是我虽然如今不大吃药了;可是太医们诊脉都说到底是亏了身子要好生的养着。咱们府上对牌本来就该是太太拿着的;我不过是当初帮衬着,我一个小孩子家家的能有多少本事?若是二太太实在不嫌弃我蠢笨;我还是每天去太太的房里站着听呼唤吧。”凤姐故意的脸上不施脂粉;一张脸黄黄的总是有些病容。
王夫人却是不以为然的说:“你小孩子家家的总养着越是不好,多起来走动些!我像你这个的时候整天还能闲着么?你看现在我的身子也还好好地,太娇贵了也不是一回。一来叫人看着笑话说你偷懒,你也不是在家做姑娘的时候了,以后你自己当家立业的也这样推三阻四的不成?”言下之意说凤姐是懒媳妇,装的生病。
毕竟王夫人是长辈,又当着贾母的面前;凤姐站在那里脸上讪讪的;心里却是对着王夫人越发的疏远了。平儿看着凤姐面子挂不住忙着说:“太太是多心了,我们奶奶的性子太太还不知道么?从来就是个好强的,对这老太太和太太们也是真心孝顺的,这几天虽然奶奶吃了张太医的药好些了,依旧是容易没精神,也就是早上能打点起来精,下午整个人都是怏怏的。还请太太心疼我们奶乃容她休息两天。”
谁知平儿的话没说完就被王夫人阴阳怪气的来了一句话:“平儿出去,这是什么地方也有你说话的份?我看着凤丫头是真的懒惰了,纵着身边的人都一个个的霸王似地。你很该跟着我学习学习。”凤姐听着王夫人指桑骂槐的教训平儿其实根本是在给自己难堪,她的脸上一阵一阵的红红白白的,浑身哆嗦着扶着平儿对着王夫人说:“太太息怒,都是平儿的不是。”说着使眼色叫平儿出去。
“我看着平儿越发的人大心大了,你和琏二年轻夫妻哪里知道这些事情。她虽然是你陪嫁过来的丫头未必没有什么攀高枝的心思。我身边几个丫头随便挑一个过去给你也好,叫平儿有个警惕,别以为自己安枕无忧。若是不好随便找个好的上来。”王夫人话里有话,完全不顾及着当着贾母和邢夫人的面前红果果的威胁着凤姐就范。
邢夫人当然是不肯咽下这口气了,她在一边低着眼睛看着自己的绢子,慢慢的说:“二太太可真是个有心人啊,专门想着别人家的事情。我是凤丫头的正经婆婆尚且不怎么过问琏二房里的事情。不管凤丫头和琏二年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