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口和男人简单说了一句话之后,两人就匆忙走进了房间里边。
我和二姥爷对视了一眼,最后我指了指那户人家的后窗户,意思是咱们到后窗户那里偷听。
二姥爷点头同意,然后我们匆忙跑到后窗户上,竖起耳朵偷听。
后窗户上虽然有玻璃,但基本上不咋隔音。只是老头儿和男子的声音都比较小,我们基本上也听不见啥。
二姥爷就急了,说他娘的这样也不是办法啊,要不我钻狗洞进去偷听?
我说行。
二姥爷说滚,我一大把年纪了,你让我钻狗洞,不尊老爱幼啊?你小子应该争着抢着钻狗洞,而且你年纪比较小,行动比较敏捷。
我一脸无奈,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了,然后小心翼翼的跟着二姥爷走到东边墙根下。
一般农村都会在左边留一个狗洞,就算不养狗也会留一个。因为这在本地是有说头的,说是可以让院子里边的邪秽,通过狗洞钻出去。
因为在我们这里的村民看来,鬼怪都是喜欢钻洞的。
好在这户人家没有养狗,我悄无声息的钻进狗洞之后,就缓慢的爬到窗户下边,竖起耳朵听着里边的动静。
这下我就能挺清楚屋子里的声音了。
“村长,你说这仨人咋办?”男子小声问道。
“咋办?妈的,我看十有**是上头派下来调查的,弄死弄死,种荷花吧!”那个被称为村长的说道。
一听到种荷花,我瞬间就傻了,没想到他们竟然想杀死我们。
种荷花,就是在身上绑块大石头沉到水中去。去他大爷的,这帮人未免太缺德了点吧?
“可是……活生生的三条人命啊。”男子说道。
“三条人命咋啦,三条人命就比咱的命重要了是不?你要是想死,可以让他们继续调查下去嘛。”
“万一他们不是上头派来的咋办?咱岂不是杀错人了?”
“咋的会杀错人,你个死脑筋,他们要不是上头派下来的,干啥问你地主家的事?我现在严重怀疑,是不是上头的人知道了啥风声。”村长狠狠瞪了一眼男子。
男子一脸的危难表情:“村长,咱们真的……要那啥?万一他们反抗咋办?”
“咋办,你傻啊,不会用药啊。”村长骂了一句:“上次给你的蛊还有没有了?”
“有,还有一点。”男子说道。
“对了,他们在你家吃饭吧?”村长问道。
“今天一天三顿都在我家吃的,一天给了八块钱。”男子说道。
“那不就结了。”村长说道:“这对你来说简单的很嘛,没事儿的话就赶紧回去吧。”
男子点了点头。
而我则是赶紧退了回去,不过在我退回去的时候,脚无意中踩在了一个水桶上,顿时把水桶给踢倒了。
铁皮水桶发出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同时屋子里边的村长大喊一声:“是谁!”
然后两人就赶紧钻了出来。
我心想完了,被发现了,于是顾不上多想,匆匆忙忙的就跑到狗洞钻了出去。
村长和男人也都跑了出来,第一件事就是用手电照门,看门被拴着,于是立刻就跑到狗洞这边来。阵土华号。
而就在他们准备钻出来,我们准备逃命的时候,忽然一只大黑猫在村长家里边叫了一声,而后蹭的一下就顺着墙头跳了出来。
村长骂了一句:“狗日的大黑猫,又跑到俺家闹腾来了,日他娘的,让老子逮住一定剁了它!”
“哎,谁叫你把白猫给活活烧死了,人家不到你家来闹,到谁家闹?”男人说道。
“行了行了,赶紧回去吧!妈的,深更半夜的也不让人安生。”
我和二姥爷都松了口气,然后我们抢先一步,顺着窗户就钻回了房间,脱了衣服假装呼呼大睡。
代销点主人很快就回来了,回来之后先往我们这屋瞅了一眼,确认我们还在睡觉,这才放心大胆的回去睡觉了。
而此刻的我却怎么都睡不着,心里边开始慌张害怕起来。
有时候我觉得,鬼怪并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人,如果不是我和二姥爷激灵的话,恐怕我们早就已经被他们给活活毒死了。
我小声问二姥爷:“二姥爷,我们赶紧逃吧,没时间了。”
二姥爷却说道:“你刚才偷听到了什么?”
于是我把他们误会我们是上头派来的,并且准备把我们种荷花的事告诉给了二姥爷。
二姥爷听完之后,勃然大怒,我分明注意到他的脸皮都在抽搐:“这帮为非作歹的家伙,不给他们点厉害瞧瞧,他们还觉得老子好欺负!”
我忙问道:“二姥爷,你准备怎么做?”
“把这个家伙给捉起来,问问他到底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我大吃一惊:“二姥爷,不可以啊,强龙不压地头蛇,咱们斗不过这么多村民的。”
二姥爷拍了拍我的肩膀:“不用担心,有我在呢。”
其实我对二姥爷是一点自信都没有,甚至有时候觉得二姥爷是一种累赘。我发现二姥爷除了对付一般的小鬼儿,以及有点丰富的经验之外,其他都活到狗身上去了。
“要不这样吧二姥爷,你和刘一手先逃,然后我在后边把代销点主人给擒过去如何?”我说道。
这样就算惊动了村民,我施展走槐之术,也能跑得过他们。
二姥爷犹豫了一下,最后拍了拍我的肩膀:“那好吧!”
我觉得二姥爷的隐晦含义就是:“我就是这个意思”。
说完之后,二姥爷就把刘一手给叫醒了。
刘一手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然后歇斯底里的说道:“干啥干啥,还让不让人睡了?”
我忙捂住刘一手的嘴,还好,代销点主人没发现这边的情况。
“别说话别说话。”我捂住刘一手的嘴:“白天那个男人,准备联合村民把咱们给种荷花,你赶紧和二姥爷先逃。”
“啥?”刘一手瞬间就愣住了:“他准备种咱们荷花?我他娘的先把那孙子给剁了吃肉。”
“赶紧走,少他妈废话!我待会儿偷偷捉住他,到时候咱们再教训。”我说道。
二姥爷冲我点了点头,就拽着刘一手匆忙离开了。
而我掏出阴阳剪,准备施展《剪阴断阳》里边的勾魂术!
第一二二章与尸同眠
我准备利用勾魂术,勾着代销点主人去找二姥爷。
这勾魂术的原理很简单,就是利用阴性物质可以相互作用的原理而已。
先是用阴阳剪将代销点主人的其中一魂给接生出来。当然并不是完全的接生,至少要让魂和肉身之间有所牵连。
然后用槐树鞭勾住这个魂,带着它往前走。这样带动这个魂的话,其余的魂也会支配身体跟着我走。
一般来说,分离出的魂都是天魂。因为天魂掌智,天魂被分离出来之后,对方就会变成傻子,不会大喊大叫,只会跟着天魂往前走。
想明白了这点之后,我悄无声息的就顺着门走进了隔壁的房间。而这么一走进去,差点没把我给吓得半死!
万万没想到,这个房间里竟弥漫着一股浓浓的福尔马林味,而在房间的左右两面墙壁上,竟‘站着’两具尸体。
这两具尸体死了有一定的时间了,脸色煞白,四肢僵硬,赤身**的站着。而且都是女性,看模样,生前应该也是美女吧?
这两个女人一个成熟一个稚嫩,而且模样有几分相似,应该是母女关系。两人身上都涂抹上了一层白蜡,油腻的很,此刻正双目圆睁,眼白上翻,根本就没有眼珠。
而此刻,那个代销点主人正躺在床上呼噜呼噜的大睡,在他怀中左右两边,竟是两个白惨惨的纸人。
这两个纸人的模样,竟和那对母女的尸体有些神似,此刻就跟真人似的躺在代销点主人的左右两边。
怪不得我们没见过代销点主人的妻子出过门,原来他妻子早就死了。
我估摸着,十有**是这代销点主人利用某种邪术,将他妻子的魂转移到纸人身上,然后晚上就可以和纸人**了。
只是这王八蛋实在是太泯灭人性了,旁边那应该是他闺女吧?连自己的闺女都给要了。
这种玩意儿要是不好好教训教训,他都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我蹑手蹑脚的摸了过去,然后用阴阳剪悄悄的接生出了对方的天魂。对于现在的我来说,接生一个昏睡之人的天魂,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之后我用槐树鞭拽着天魂走,没想到第一次用这种‘法术’,还真成功了。
代销点主人慢悠悠的就站了起来,瞪着俩眼珠子看着我,表情傻乎乎的。他虽然可以看得见我,而且知道我在拉他,但他根本就没有智商,行动完全被我控制着。
我轻松的走出了屋子,然后顺着二姥爷一路给我留下的记号,很快的就找到了二姥爷。
二姥爷此刻正在河岸上焦急的等我呢,看到我来了之后,立马上来,扛起代销点主人就跑到了河岸边。
我看这里离村子够远了,就算代销点主人大声喊叫应该也听不见,顿时放下心来。
刘一手问道:“大强,这小子真的要弄死咱们?”
我点了点头:“我亲耳听见的。”
“去他大爷的。”刘一手骂了一句:“老子今儿个非得宰了这孙子不成!幸亏有你俩,否则我可能就被他给种荷花了。”
说着,刘一手狠狠扇了代销点主人两巴掌。
我松开槐树鞭,天魂便自动开始融入代销点主人体内,在天魂完全融入身体之后,代销点主人蹭的一声就跳了起来。
虽然刚才天魂被束缚住,但天魂还是能看得见,能听得见,能思考的,只是没办法行动而已。这会儿天魂完全融入代销点主人体内之后,代销点主人就拥有了之前的记忆。
“你们……你们要干啥?”代销点主人表情哆哆嗦嗦的看着我们。
刘一手艰难的从旁边抱来一块大石头,丢到地上,气喘吁吁的说道:“大强,这块石头够大不够大?”
“你们是谁,究竟要干啥?”代销点主人彻底慌了,想要逃走,不过我们三个已经将他团团包围住了,他不可能有机会逃走的。
“很简单。”刘一手拍了拍手上的尘土:“当然是种荷花了。”
“种荷花!”一听到这仨字儿,代销点主人的脸瞬间就变成了猪肝色:“不行,你们……不行,绝对不行。”
“有什么不行的。”我冷冷的笑道:“只准你们种荷花,就不准我们种荷花了?”
代销点主人更慌乱了:“谁……谁说我要种荷花了,胡扯,胡说八道!”
看代销点主人已经情绪失控了,二姥爷笑着说道:“不用着急,把你犯的事一五一十的跟老子说一遍,说不定老子还可以放了你。你应该已经知道我们的身份了吧?没错,我们就是上面的人。”
说完,二姥爷还用手往天上指了指。
啧啧,这老东西又开始装逼了,不过瞧二姥爷那笑容,倒还真有些官场中人的气场。
听二姥爷这么一说,代销点主人瞬间就泄气了,一屁股坐在地上:“我就知道,这事儿一定会惊动上头的……”
“在国家法律面前,你最好坦白从宽。”二姥爷一脸冷笑的看着代销点主人:“说,你们到底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你不用撒谎,我们已经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现在也只是确认一下而已。”
看二姥爷那范儿,我真怀疑二姥爷以前是不是当过官儿。
“我说,我什么都说!”代销点主人捂着脸,在二姥爷的‘淫威’压迫下,最终还是折服了。
原来,这件事发生在两年前……
这代销点主人,名叫喜中。早年间死了媳妇,媳妇又没有给自己留下一男半女,所以喜中虽然有代销点,在村中属于“高收入”群体,却也整日郁闷的慌。
话说两年前的一天,喜中像往常一样,坐在门口吧嗒吧嗒的抽着自卷烟,排解饭后寂寞时光的时候,门口却忽然来了两个光鲜亮丽的女人。
这两个女人穿着很有范儿,一看就知道是大城市来的,不过两人说话却是当地口音,让喜中有点诧异。
那个中年妇女笑着对喜中说道:“你还认识我不?”
喜中当即就愣了,心想自己咋会认识这个女人呢?当即就摇了摇头:“您是……”
“我是大米啊。”女人笑道:“我小时候跟你一块掏过麻雀窝来着。”
“啊,你是张大米。”喜中一下就傻眼了。
张大米是自己小时候的玩伴,也就是那户张姓财主家的后裔。
只是二十年前,也就是在她大约十岁的时候就迁走了。
当时张大米还是一个乡村疯丫头,一点也没有女人味,喜中也一直把对方当成男孩子来看待。没想到时光是把双刃剑,一方面像杀猪刀一样把自己变成了这副沧桑样,另一方面也像手术刀一样把张大米变的光鲜亮丽,富有女人味。
喜中一下就被迷上了,好长时间都没缓过来。
直等到大米让旁边的少女,称呼喜中为大伯的时候,喜中才终于缓过神儿来,笑着拍了拍女孩小米的肩膀:“丫头都长这么大了?”
旧人相见,喜中格外高兴,就让村长作陪,自己几乎把小卖铺里边能吃的东西全都给搬了出来,款待大米母女俩。阵土围圾。
大米在外边也练就了一身喝酒的本事,不过和喜中以及村长这两个酒坛子相比,还是有不少的差距。
大米一来二去的就被灌醉了,然后大米稀里糊涂的就把她们来这里的目的,给抖了出来。
原来,张家当初紧急迁走的时候,把一批银锭子全都沉到了家里边的一口枯井中。因为这批银锭子数量太大,不方便转移,准备等到什么时候在外地安定下来之后,再来转移。
不过没想到张家人在迁出农村之后,就死的死伤的伤,家境一日不如一日,以至于原本的买卖也都赔钱,最后只能是关门大吉。
在张家生活贫困潦倒的时候,大米想到了老宅的那批银锭子,就想派人把那批银锭子给取出来。
但张家的长辈都死干净了,现在自己是张家辈分和资历最重的人,而且自己和村民们的关系不错。所以张家人最后就决定让大米以回家省亲为目的,把那批银锭子给取出来。
听大米这么一说,村长和喜中全都傻眼了,没想到他们竟每天守着一大笔宝藏,过着穷苦的日子啊!
要是早知道下边有宝藏,他们早就已经下井去捞了,还用的着像今天这样孤苦伶仃的生活?
不过既然现在那笔宝藏的主人都已经回来了,他们再想动歪脑筋就不行了,再说喜中和大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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