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随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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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随风-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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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她绝对不会有这个想法了!

拉回思绪,看着眼前的他,面色还未彻底恢复,想到他那次遭受的羞辱,心里便有了底。虽然不是完全明白他的心情,但也应八九不离十。

“寒,我这两天好可怜……被老狐狸整惨了!”她略带可怜的说着,尽量逐步吸引他的注意力。见他没反应,就继续说:“她罚我抄书!你书房里的书,好多我都抄过,都是她罚的!你说她可恶不可恶?”一边说一边把自己的屁股挤上了卧榻边缘,依然抓握着他的润玉不放,享受着。弄的楚寒竹不得不往右侧挪了挪,因为他现在不想睁眼看她。

见他如此,冉风暗乐,继续说着:“对了,偷偷告诉你,我今天看母皇在御花园里赏花,身边跟着一个侍君,母皇摘了朵花送给他,他那个含羞带怯啊,后来母皇抱住了他,手摸了下他的脖子,结果他突然面露痛苦之色,可母皇却哈哈大笑。”她边说着,边观察着他,但未有反应。便紧跟着说:“一看他那样,就知道是起了欲、望,被贞操锁刺痛了!呵呵。”

说到这里,明显的感觉到他的呼吸急了些,自己握着的手动了动。紧接着,她又说起了一年多前皇姐的事……。最后总结了句:“咳,我刚刚说的两名男子,都不能算敏感易起欲、望的。一般男子都比他们敏感。很多男子不用身体接触就会那样……”说完这话,只见他张开了冰星的美目,牢牢的看着自己。

“真的吗?”他轻轻的问了句。

“什么真的假的?寒,你在生气?可,我说的都是真的啊,我又没说谎。一般男子都知道的。男子的身体本就这样,不然佩戴贞操锁做什么?”她皱着眉头看他,表示不被信任的不满。可也不想想她自己说的那些话的含水量?!

“没有例外?”他继续问着。

她似委屈似不满,轻声的咕哝了句:“名字!”

他顿了下,闭上了眼睛。冉风到也不说什么,心知这小绵羊绝对会乖乖的投降。果然,不会儿后,传来他清泉的声音。

“风。没有例外吗?从小就这样?”见他依然是闭着眼睛,却喊了她的名字。

“当然有例外啊。一是小男孩,因为他们身体没长成,所以没那个感觉,一般是十二岁到十五岁身体才会变敏感,身体素质越好的男子就越早长成。二是老男人,因为他们身体衰退了,所以也没了那种感觉,一般六十岁左右敏感变没,但身体素质越好的男子衰退就越晚。”冉风知道他问的是自身变化的疑问。心想他温润早慧,性情清冷,又似皓月当空,下人张妈已习惯仰视他,铜儿年幼特殊,谁人教他成长之事?他少幼屡遭劫难,又遇到了楚上悦那样的长辈,成长的道路上含了多少不解与隐忍?难得他没迷失本性,依旧保持着自我!心中的怜惜不由得又长了几分。

楚寒竹睁开眼,眼中闪动着水润异彩,牢牢的看着冉风。

冉风心里咯噔了一下,略一思考,便放开了他的双手,与此同时低身揽住了他的肩膀,并把自己的下颚轻放到他的头顶。她感觉到身下的躯体僵住了,却没有反抗。

“寒,寒是最美好的,最纯洁的。刚说的例外还有你,但你只能算半个。因为,我一直握着寒的手,因起了私心,无意的揉捏着,某种程度上我也算做了挑逗之事,但你却能控制住□;我现在抱着寒,寒也未起□;寒根本就不需要贞操锁,因为寒自己就能很好的把它控制住!另外,男子如果吃了□,哪怕药量很轻,也根本保持不了清醒,绝对不能没有女人,毫无例外!但我相信,我的寒绝对是个例外!可一定会吃足了大大的苦头!”说道这里,她感觉到身下的躯体有些微的颤抖。停了停,依旧极尽温柔与肯定的说:“为什么我说寒是半个例外?那是因为,寒是个身体长成的男子,敏感的身体是根本,却能以自身意识控制着□,这世上已无人能及!寒是最高贵的梅花,迎风傲雪,冰清玉洁!除非你六十多岁后身体退化,不然当不了那样的完全例外。”

冉风感觉到身下的人无声的哭泣着,便抬起头,右臂伸至他的背后,左臂环上他的腰间,稍一用力,揽起他的上身,自己身体顺势一转,让他躺在了自己的臂弯间,哭泣。

看着臂弯间闭目而泣的寒,两行清泪正沿着美丽的眼尾滑落,乖巧的鼻翼颤动着,珍珠的牙齿轻咬着粉嫩的下唇,玉般的面容上染着委屈,如婴儿般脆弱,似雪梅般无暇。这样的楚寒竹让自己的心一阵阵钝痛,心疼无比!微一使力,让他彻底躺入自己怀中,脸埋入自己胸前。

过了片刻,冉风看了看怀中宛若孩童般的寒,又看了看天色,便把左手悄悄伸至他的双膝下,无限温柔的把他抱起,慢慢的向寝室走去。
楚寒竹 番外1

记忆深处,模糊的人影似乎在叫着自己‘宝儿’,那个身影逐渐清晰了,是姥姥,响亮的声音喊着‘小竹’,慢慢的……我知道自己的名字是‘楚寒竹’。

我叫楚寒竹,出生在楚门。

从我有记忆起,就知道自己是整个楚府的宝,最高贵的小公子,这是姥姥说的。姥姥对我极好极好,比对母亲、姨母、大姐、小妹都要好上很多。全府上下都对我非常的好、非常的细心,总说我是个小仙子,总怕我委屈了一丝一毫。

据下人们说,楚门很富有很富有,生意遍及整个大陆,经商二百余年,且在江湖上很有地位,但江湖的恩怨情仇皆不管,只主持着五年一次的盟主选拔大会,严格意义上算不上江湖人。

我从小就过的比别人精致,可算是全府最金贵的人了。比如我一顿早餐有十多样小菜、六七种点心、三四种汤粥,且样样珍贵,每样都用奶果大小的玉碟玉碗整齐的盛着。一开始我以为大家都这样,慢慢的发现只有自己如此。诸如此类的事很多。

我由于心性淡薄清冷,对何事也都无心表示什么,只有清净是自己坚持的。

每年自己都会请求姥姥几个恩典,让自己去几处寺庙和幽静别院小住一两个月,姥姥并不是每次都同意,就算是同意也很勉强。那时的姥姥最不好说话,而自己也表现出难得的固执。

姥姥经常把我带在身边,看着她练武。有一次她练完后,看着我,皱着眉说:“小竹,你这性情、你这容貌,姥姥唯恐照顾不全,你喜欢习武吗?要是喜欢的话,姥姥教你?”

我对习武没什么喜欢不喜欢,但感觉学的话可以让姥姥少忧心些,就答应学了。那年,自己五岁。后来有人问我苦不苦,我说‘不知道’。我是真的不知道什么叫苦,只知姥姥亲自教自己,自己努力学,这样很好。

姥姥经常陪着我下棋、写字、画画、弹琴、种花、还给我讲很多故事。过节时,她还会带我去逛街,看着街上那么多人、那么多物,我感觉像到了另外一个世界,又新奇又无措,时间稍长就又倦又无趣的想回去。姥姥有时会一边喝酒一边让我练剑给她看,她看了后总是说:“小竹好厉害,这么快就熟练了。”

有一日晚上,姥姥喝酒时,看到我对她的酒瞥了一眼,就说:“小竹,来尝尝,你早晚要喝酒的,至少洞房花烛夜会喝。哈哈。”边说边笑的给我另倒了一小杯。

我上前拿起那杯酒,看了看,轻轻的喝了一口,感觉有点辣,但很好喝。再次睁眼已是次日卯时,头微微的有些痛,只记得酒很美味,其他什么都不记得了。

事后,姥姥说我喝了酒,没一会就醉了,好像没了魂儿,谁都不认识,只是随意而立,长时间的看着某物,她叫了半天自己也不理,只是偶尔说句极幼稚的话,直至卯时后才睡。

之后,每次看到姥姥喝酒,我还是很想喝,酒的味道真好……。姥姥看到我偶尔露出的渴望眼神,就没什么立场的答应了。每次酒醒后,头基本都会疼,那证明了自己一夜没怎么睡。姥姥极少能把我哄睡着,据说很困难很困难,能睡着醒后就不会头疼。点穴只会让我头更痛,不知道是为什么。没想到那女人,居然能轻易的就把自己哄睡,这是连姥姥都做不到的事……。

我一生只在两个人面前喝过酒,一个是姥姥,一个就是她了……明国的十皇女‘紫丘冉风’。

姥姥曾经很慎重的告诉我:“小竹,你要永远记得,不能随便喝酒,酒后的你毫无自保能力,太危险了!除非你喝酒时,身边的人足以信任,能完全的保护你!切忌!”

姥姥对我很宠爱、很纵容。但有一点,姥姥对我很严格,那就是:做个好男子!因为她说只有嫁个好女人,终身才会幸福,她毕竟保护不了我一辈子。

我明白姥姥是真心的对自己好,她说的话一定是对的,而且只要是姥姥要求的,我都会努力做好,至于未来妻主,我却从来没有想过!

琴棋书画我样样上手,礼仪规范我丝毫不差,武功心法我也小有小成,就连管家、理财我都看懂了,姥姥教什么我都能很快的学会,很多不教的我都能看懂看会。对此,姥姥又是满意又是愁云,最后叹息的说:“小竹,可惜你是个男子。咳!让你默写的《徳书》、《容书》、《尊书》是否已默写完?”

“恩,已写完。”我不懂姥姥为什么是哪个表情。

“你的聪慧温润惹人怜,但你又过于冰雪聪明了,这于男子不见得是好事,这世上男子那需要才?真担心你的独特不容于妻主家。小竹可知何为好男人?”姥姥说着说着停了下来,见我未出声,最后眼神明亮的说了句:“你是我楚门的宝贝,姥姥绝对不让你受委屈!”那时,我六岁。

记得七岁的一天,外面连续下了三天的雨,我的紫蓝花叶子干枯了,有些心酸,这种感觉我很少有。最后,我跑去大书房,找了本有关书来看,最后紫兰花叶子好了。可却被姥姥发现!

记忆中,姥姥从没对我那样过,她冷冷的看着我,毫无温度的说:“楚寒竹,你太让我失望了!回房跪着,好好反思!”

我没想到会这样!我知道男子不能读三书以外的书,以为姥姥知道后也会宽容的原谅我,没想到姥姥会气的一个月没理我,我更是跪到卧病十天。自此,我知道了什么是怕,我怕姥姥不要我。

事后,姥姥慈爱又无力的跟我说:“小竹,你是个好孩子,聪明、纯真、淡薄。姥姥从来没怕过什么,但很怕你不容于妻主家,受苦受难。我能给你挡外界的刀枪,却挡不了世间礼法,毕竟你不能遗世而孤。罢了,姥姥会尽力给你找个不一般的妻主,不然就养你一辈子!”

自此后,我没再看过书。向姥姥讨要什么恩典,她都答应我。

八岁生日时,姥姥送了块玉佩给我,圆形的黄色玉佩,上面自然形成了一个绿色的‘天’字,她让我好好记住她手里的玉佩。姥姥说:这是我姻缘的凭证,会有人拿着她手里的玉佩来找我,那个人就是我的妻主、今后的天,如果没有那个人的话,姥姥养我一辈子。

当时我并没在意这事,只是按姥姥的要求,牢牢的记住了玉佩的样子。生日后一个月,我离开了楚门,去了极少人知道的寒绿别院小住。没想到,这居然使我跟姥姥天人永隔。

1320年1月,张妈带来了准确的消息,楚门灭!我当时头脑空洞,什么都感知不到了。再次回复神智时,已经到了仓上庄,身边的张妈照顾着我。

原来张妈回来的当晚,我被仓上庄庄主岳上带到了这里。张妈说她是我的三姨姥姥,可我从没见过她、听说过她!张妈说她自幼阴狠、枉顾礼法、行事乖张,年轻时被姥姥赶出家门,之后在外行走多年,杳无音信。她没想到现在照顾她们的会是她,看上去一派稳重,想来这么多年是学好了,只是有些严厉。那个老女人是我的长辈,却是给我带来噩梦的人!那个邪恶的老女人!

刚来当天,我一直不吃不喝不睡不言的,她便把张妈带来,可我依旧如此,两日后我自己清醒了过来。醒来后,我只一心想报仇!可姥姥死了吗?仇家是谁?

“你只要乖乖听话,我帮你报仇。”那个老女人阴冷尖锐的说着,她坚称姥姥已死,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闪烁着某种图谋,嘴角挽起个怪异的弧度。我不明白母亲为什么把明门令牌给这个人?如果是我的话,绝对不给她!

仓上庄人不多,只五个下人,都是女子,占地很大,有二万多平米,是个荒败的农庄。半年后,那个老女人给我安排了个小厮‘铜儿’,那年冬末她开始教我功夫。那功夫我练起来好吃力,每次练完我都身体又酸又累,但威力确实惊人!为了有能力报仇,我努力的练着,这一练就是两年。

那两年间,我话更少了,没见过外人,但我察觉到仓上庄的五个下人陆续换了四个,就管家没换。那老女人为什么这么做?有什么目的?她很少在这里,基本每两个月来两天,就离开了,有时甚至更长时间才来一次,她似乎在天南海北的找着什么,难道她在找姥姥?

这年,我十二岁了,最近张妈总是看着看着我就呆了,铜儿总喊:公子是仙人。我到没在意。

三月份,那个老女人回来了,距上次离开已有半年多,她看到我时,流露出怪异的光芒,那眼神让我茹毛在身。这次,她住了有十多天,检查我的武艺,似是很满意。但我不知道她是满意我的武功呢?还是满意我练完后的力亏?还是满意其他?越想越心凉……。

四月初,她走了,但四月底她就又回来了。这次,她给我带了个礼物,是手链。她还对我笑容满面,但却显得那么的森冷鬼魅。

那手链,我的感觉告诉我必须收下,不然绝对会惹出更大的事。我施了晚辈的礼,谢过长辈的她,面无表情的收下。她似乎很高兴。

其实,这个东西我是不能收的!‘手链’、‘项链’、‘腰链’这三样有特殊意义的物品!只能妻主送自己,因为那是锁定男子一生之意思。

事后,张妈看了,皱了皱眉头,责怪那老女人还是那么不懂礼法!只说不能戴,收了起来,事后被我扔到了井下,因此铜儿也不知道。张妈认为哪老女人是长期在外,江湖习气浓,缺少教养,不在意这些事。但我不认为是这样……。

我逐渐开始留意、注意、躲避着哪个老女人,渐渐的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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