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随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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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随风-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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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着,可她心里确实不放心,尤其是不放心寒。担心他收不到自己安全的信息,冒险来唐国找自己。虽然寒没有说过任何喜欢自己的话,可她却知道自己是他现在最在乎的人,所以很可能冒险来寻自己。

“告诉我,相信我。”他含笑的看着她。

冉风何尝不希望能通知自己的属下,可如此让他去冒险,又于心不忍。毕竟,他的处境不见得比自己好,一个年轻男子在外走动本身就危险,还是个拥有罕见容颜的男子,更是个诈死的皇子,而这个皇子似乎还被国师关注着。

“等两个月后吧。”冉风想了一下,还是摇头否定了,她不希望因为自己最爱的人而让他去涉险。

“在你眼里,我不值得信任?想想隆北关,你已经生死未卜一个多月了。”他牢牢的看着她,于情于理他都应该帮她把安全的信息送出去,毕竟她是一国的元帅,长时间杳无音讯会影响严重,牵连太广。

冉风低头又想了想,其实唐皇已死,隆北关有谭易和李凯诚在,就算自己真的有什么事,也不会影响到大局。而自己最担心的寒,有暗门和绝杀护着,到哪里都应该是安全的。可……他……自己真的能再次拒绝他的好意?路政渊是高傲的、才华横溢的、敏感的,如果自己再拒绝他,就是把他当成了普通男子,看轻了他,也看轻了这份友情。想到此,她说:“路政渊,你能保证你的安全吗?”

“周渊,我当然能。”路政渊,也就是周渊,他知道她同意让自己去送信了。
周渊,也就是路政渊,收拾妥当后,起身与冉风辞行。

“要注意安全,毕竟你是已经‘死去’的皇子,被一些人看到不好,比如国师什么的。”冉风躺在他经常躺的矮榻上,嬉笑的说着,可却透露着无比的关心。只是,她没想到自己的乌鸦嘴这么灵,居然被她言中!

“恩,我会注意的,如果不是你惹祸,我根本不用躲。”周渊似乎有些嗔怪,清亮的双眸含笑,言谈间多了份亲厚。

“是,都是我的错。”冉风滑稽的道歉,弄的两人都笑开了。

最后,周渊言明五日内必回。然后易容成一个普通男子,带上面巾离了陵墓,向冉风说的地址而去。

两日后,周渊一路慢行,终于来到了容郡的郡城‘容阳’。一路上,他发现四处都张贴着冉风易容后的画像,但搜索并不紧,这跟自己想的一样。只是,这里怎会有国师的人?还有大量士兵?难道……皇位之争已经大规模展开?不管什么原因,自己不能在此久留,国师和她的亲信都太熟悉自己了!

周渊按冉风的描述,来至一处名为‘洒满楼’的酒楼。进入酒楼后,他四下扫了一眼,来至二楼一处雅间。

“这位公子,你要什么?”不久,进来一个跑堂的女子,她轻蔑的看了他一眼,不屑的开口。在唐国,独身外出的男子,哪怕是已婚的,都会被世人认为是不守男戒、不正经的男子。

“水煮鱼、酸菜鱼。”他低着头,轻轻道出了两个菜名,两个完全不存在于这个世界的菜名。

跑堂的听了后,略微诧异了下,说了声稍等,转身离去。不久,进来三个人,为首的是个三十多岁的女子,看样子是掌柜的,她身后跟着两名二十左右岁的女子。

“公子,我是这里的掌柜的,你要水煮鱼、酸菜鱼?可有银子吃?”那为首的女子微笑又谨慎的看着他,开口。

“这个可够。”他看了看她,拿出了一个黄色圆形玉佩。

那名女子和她身后的两名年轻女子,立刻双眼大睁,向玉佩跪了下去。

“起来吧。”他收起了玉佩,依旧气定神闲的坐在椅子内。

“公子,我家主子……?”三名女子起身后,那名掌柜的开口询问。

“一切安好,只是受了内伤,两个月后会启程回去。”周渊简单说。

“那,主子在那里?”掌柜的急忙问。

“她现在不希望有人打扰。”周渊知道冉风为什么这么吩咐。一是她确实需要静心长时间调息;二是她考虑到那是他的秘密所在,顾及他的感受;三是不想让自己手下看到她现在的窘态。

那女子看了看他,什么也没说,向他点了下头,带着身后两人退出。很快,上来一桌精致的饭菜。

吃饭时,周渊透过窗户暗暗留意着街上的一切。饭后,他起身挑开门帘扫视了下,便起身离去。

来到一楼,他依旧如来时一样,漫步的离开,出门后向右转去,期间没有与任何打招呼。

“掌柜的,要不要跟着?”见周渊离去,一开始接待他的那名跑堂的,立刻问。

“送他安全出城,你就回来。”掌柜的摆了摆手。

“是。”那名跑堂的应了声,转身离去。

周渊离开‘洒满楼’后,来至东门,排队等候出城。可就在他要出城时,身后来了一队人马,他急忙靠向一边让路。待那一队人马离开后,他低头走出城门。无人知道到那藏在广袖内的手,正冷冷冰冰的。

刚一出城门,那队远去的人马,居然调转马头呼啸返回,围住了他。见此情形,他无奈的一笑,心想:还是被察觉到了?

“皇子,别来无恙!”为首的那人,五十多岁,眯着小眼睛,惊喜的看着一身灰衣的他,低声的说。

“……。”他只是无言的站在那里。

“渊儿,还需要我动手?”她贪婪、锐亮的眼神,紧紧锁住了他年轻的身躯。

“……。”周渊什么也没说,抬头看着她。

“跟我走吧。”说着,她就勒马至他身侧,要拉他上马。

“我可以死一次,也可以死两次,我的父君已不在。”周渊迅速闪身,但没有跑,他知道以自己的功夫,面对此人,逃不了!他只是看着她,极其平淡的开口。

“哦,那你想如何?”她状似诧异的看着他,可心中却恼怒的无以复加,暗骂:该死的周琴!

“我可以跟你回去,仅此而已,否则……我更想去陪我父君。”他极淡的微笑着。

“好!”她皱着眉头,狠狠的瞪着他。咬牙吩咐身边的随从,牵来一匹马给他。一队人马反向进了城,向郡衙行去。

“诶!刚刚那些是什么人啊?怎么跟唱戏是的,出了城门兜一圈就回去?”一个老百姓看着远去的人马,胳臂肘拐了身边的人一下。

“呵呵,我也不知道,也许真的是唱戏的。”身边的人嬉笑着。

“少胡说了!没看城门兵什么都没问,就恭敬的给让路?估计不是简单的人。”另一个老百姓揣测着。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她就是国师!……。”百姓们开始纷纷议论着。

那个跑堂的,见此情形,立刻回了‘洒满楼’,向掌柜的汇报。

陵墓里的冉风,见五日已过,周渊还未返回,心中开始自责,暗怪自己的的不坚持,他可能出了事!次日,冉风冒险出了陵墓,不顾身体虚弱,向容阳而去。

容阳离那个陵墓本是一日的脚程,周渊因谨慎才连探带走的行了两日。而冉风也同样,行了两日,到了容阳。

进城后,她先四下打探了一番,最后来至‘洒满楼’。

冉风见到掌柜的,微微点了下头,掌柜的连忙起身带她到了后院。

“朱雀堂紫旗旗主紫向沛,见过主子。”掌柜的,也就是自称紫向沛的三十多岁女子,立刻跪下行了个大礼。她正是楚门暗门朱雀堂齐亚香手下七旗中的紫旗旗主。

“起来吧。紫旗主。”冉风挥手让她起来,她又简单的行了一礼,站于一旁。

“紫旗主,帮我送信的男子,发生了什么事?”冉风直捣主题。

“主子,……。”紫向沛详细的说明了事情的经过。最后又加了句:“边关战事暂停,十日前皇上下旨让您回京。另外,则礼仪也在郡衙,她与方熔效力三皇女。唐国现在是太女与三皇女在争位,五皇女、九皇女、十一皇女尚无任何动静。”

“十一月中旬我会回隆北关,最迟十二月底,现在安排我进郡衙。”冉风仔细的思考着,半柱香后,她平静的吩咐了句。

“是。”紫向沛踯躅的应了声。她知道主子要去救那名男子,可依现在的情形……,无奈下她加了句:“主子,三日后齐堂主会到,是否等堂主来了后再行事?”

“我只说进郡衙!立刻!”冉风依旧是微笑的,只是眼神冷冷的。见此,紫向沛不再说什么,她自知逾越了。

当日下午,冉风以杂役的身份易容进了郡衙。进去后,她很轻松的打探到了周渊的下落。因为他的到来造成了太大轰动!先是来了后就被国师关进了翠园,还派十名士卫看守,之后国师还因为他和则礼仪元帅大打出手,如今这五日国师和则礼仪元帅总是轮番进翠园。所以,对那个男子,郡衙是无人不知的,而且四下暗中议论着。

听到这样的答案,冉风心里咯噔了下。当夜,她暗暗的避过眼线,进入翠园。虽然她不能动武,但轻微的运用内功和技巧还是可以的。

进入翠园后,只见院内倒着两名男仆,空气中飘着淡淡的酒味,她诧异的挑了下眉,谨慎的向主屋走去。越接近主屋,酒味越浓重,她也就更谨慎、更担忧。

谨慎小心的蹭入门内,呛鼻的烈酒味充斥着整个屋子,耳边传来女子粗重的喘息声。借着黯淡的烛光看去,只见一个酒醉的女人正衣衫不整的趴在床上,床下一片贞操锁残片,她下面正压着一个人,一个男人,一个衣衫不整的男人,一个极像周渊的男人……静静躺着不动的男人……。

冉风愤怒了!原本只是想来探看一下,绝没想到要动手,可眼见的一幕,却让她双眼爆裂,毫不迟疑的取出暗藏的匕首,迅猛的向则礼仪刺去。

酒气缠身的女人,拼命的往旁边跃起,一道细细的血丝在烛光里划过,她险险躲开了那致命一刺,继而迅捷的飞身出了屋子。原来她是则礼仪,完全清醒的则礼仪!

则礼仪愤恨的瞪着双目,等着那人的出来,在院内张开警戒的气息。而屋内的冉风,看着床上衣衫不整、几乎□、静静躺在床上、双眼无波的看着自己的周渊,重重吸了口气。她轻柔的给他拉拢了一下衣襟,探了下他的脉,之后动手点了他几处穴位。最终,他在她的扶持下起身、整装,无奈苦涩的对她一笑。

院内的则礼仪,虽知人还在,可都过了半盏茶的时间还没出来,有些着急!想冒险进去,可又想起刚才那惊险的一刺,便缓和了一下。她没感觉到对方那一刺有内力,可那人身法太灵活,如果贸然进去难免吃亏,不如……。

就在她思索的时候,冉风迈步走出了主屋,身后不远跟着衣衫整齐的周渊。

冉风认识则礼仪,可则礼仪却不认识易容后的紫丘冉风,更不会想到她就是害的自己惨败的明军元帅紫丘冉风!两人互看后,则礼仪刚要开口问她是谁,却被她直接的攻击打断,二人立时动起手来。

冉风本以为则礼仪是真醉了,可她居然无耻的借酒装疯!既然现在被迫动手,那就速战速决她!可天不从人愿,那个阴魂不散的国师居然在这时出现,毫无疑问的,她直接与则礼仪合力攻击自己。虽然她二人因周渊而有摩擦,可在更大的利益面前,一个男人又算什么?!而周渊,见此情形也加入了战局!

冉风心中无奈的一叹,看来这唐国跟自己犯冲,真的是诸事不顺!可怜自己刚刚略有起色的身体……。
冉风伸手把周渊带出战圈,冲他微微一笑,简洁的说了个‘水’字。便如鹰般扑向则礼仪和国师!只是这次,冉风全力以赴,施展了破天式!也就是楚上云传给她内功后,修习的楚门最高武功‘上天九式’中‘掌天式’的最后一招!

‘上天九式’一共九九八十一招,招招都需要强劲的内力,尤其是每式的最后一招!勉励施展后,身体会严重脱水,所以才对周渊说了个‘水’字,希望他到时能给她多喝点水,以补充流失的水分。她也想说清楚点,奈何身体和局势都不允许。

不愧是楚门最高深的功夫、最高深的内力,须臾间一招击中她二人,则礼仪与方熔皆被打飞数米远,双双口吐鲜血,痛苦的半跪于地!而冉风,也后退数步,浑身冰冷的流着冷汗。

此时的周渊,双眉皱起,紧抿着红润的双唇,本向冉风迈进的步伐,转而向三人刚刚争斗的地方走去,弯身捡起了一块黑木令牌,一块从方熔身上掉下来的令牌。

冉风的身体越来越冷,她忙从腰间拿出一颗药丸,迅速的吞下,毫不迟疑的拉起周渊,瞬间闪身离去。

而则礼仪,看着远去的二人便想起身追去,可看到原地打坐运功的国师方熔,略一思考后也坐下运功疗伤!

则礼仪心想:这伤不轻,那女子又高深莫测,自己受伤后单独追去恐有危险,不如同这老狐狸一同运功疗伤,好了后再追吧!

半个时辰后,则礼仪先起身,很快方熔也起身,两人互看一眼后,喊人四处搜查、追捕。

冉风和周渊在飞身离开郡衙后,在后街的一处无人荒院内,找到了两匹马。这是冉风让紫向沛事先准备的,为了以防万一,谁也没想到这么快就用上!最近她还真的是处处不顺,总走最糟糕的一步!

两人无言的上马,冉风略一思考,决定还是回陵墓更安全!毕竟这里是唐国的郡城,一国元帅和国师要想把这里翻个底朝天太容易了。而暗门在这里的主要工作是探听,势力并不大,实在应付不了则礼仪和方熔的搜捕。

冉风拿匕首在原来拴马的木头上画了个符号,与周渊两人快速的向北门跑去,用那个黑木令牌顺利的离开了容阳,渐渐趋马向东转去。

一路快马而行,周渊时刻观察着冉风,只见她的脸色越来越苍白,流的汗越来越多,仿若一盆冷水洒下。

一个时辰后,周渊让冉风坐于自己身前,和自己同乘一骑,冉风所骑的马被向南赶去。不足一盏茶的时间,冉风陷入了昏迷,而冷汗流的更凶。

这时,周渊想起了她在郡衙说的一字是‘谁’?还是‘水’?还是‘睡’?究竟是什么意思?她应该知道自己勉强运功是什么后果,难道是在说她要睡觉?喝水?如果是睡觉,她每次运功后都会睡,应该不会提醒自己,难道是她……需要水?他看着她如流水般的流汗……。

周渊骑着马,抬眼四望,察觉这附近没水,这可怎么办??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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