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尔看了小顺子一眼,这个眼神让小顺子心惊,赶忙低下了头,不敢在多说。
小顺子出去后,慕容尔一个人坐在那里,想的都是过去的日子,如果歌儿不在是歌儿,他要如何让她恢复记忆,那么要赫天何用!
慕容歌儿在寝宫中照料孩子之余就是每天研习琉璃剑法,而且也已经些小成。
她略有欣喜,只是对于朝上的事情,她听了后淡淡一笑,苏家的落魄是迟早的事情,得不到帝王的宠爱,却身居要位只能是一个原因帝王需要依仗他们。
可是如今的慕容尔在慕容根本不需要任何依仗。
、情爱
所以苏家的事情不是偶然,只不过她隐约的也听到了有人说她是祸水,她淡淡一笑,苏家不讨慕容尔的喜好,和她何干!
自古以来都有红颜祸水一说,可是没有不思进取的昏君国家又如何破灭,哪一道圣旨不是黄书亲手下发的,哪一个决策不是他们亲口吩咐的。
男人无能和女人何干!
至于要改立她为太子妃的事情,她更是淡淡一笑,回到卧室她抱起了他的孩子,“游儿……”
游挥舞着小手只是咯咯的笑,她看着怀中的这个孩子失神。
慕容尔推门而入刚好看到了这一幕,她怀中抱着孩子,嘴角扬起一丝微笑,母性的光辉似乎让她更加的柔和。
看在他的眼中也是越发的艳丽,心跳不自觉的漏跳了一拍,可是一想到眼前的这个女人很可能是占据了歌儿身子的孤魂野鬼,他眉间泛起一丝厉色。
慕容歌儿却浑然未觉,此刻的她完全沉浸在一种属于她自己的情绪中,没有云岫没有姬君念没有任何人,只是心灵的平静而已。
慕容尔站在门口的位置没有在往里走,好似要透过眼前的这个躯壳来寻找他心中的歌儿的痕迹。
慕容歌儿痴痴的看着怀中的孩子,就连她自己都不明白心中想的是什么,只是突然觉得这一刻是那般的平静。
最终她释然的一笑,过去的已经过去,她终究是一个凉薄的女人不能一直沉浸在任何不能重来的回忆中。
不过……有些嘲弄,她也不可能在爱什么人了。
她抬起头这才发现门口处的慕容尔,不知道他站在这里多久了,“你来了。”她轻声道,语气没有什么波动亦听不出喜怒。
可是看在慕容尔眼中却是另外一个人的影子,“你……”他的手微台,走过去想去触碰她的脸颊,可是停在半空中却顿了顿。
她的眼睛太过明亮,有一种历经沧桑沉淀出的淡然。
有种对命运的不公想要反抗的决心,却更多的是无可奈何。
可是无论哪一种情绪都让他清晰的感受到了,眼前的这个女人不是他的歌儿。
其实答案早已经在他心中,只是他不愿意去承认罢了,“你从哪里来?”
慕容歌儿眉头一皱,没有想到慕容尔竟然问的是这么奇怪的问题,不过,她淡淡一笑,“我说了,你就会让我离开么,带着我的孩子远离慕容。”
他嗤笑,“远离慕容?你又想去哪里,你以为没有了宫廷的阴谋诡计,你到了外面就可以活的很好吗,这里的争只是没有硝烟,可是外面的明刀明枪你要如何过活?”
慕容歌儿点头,她承认慕容尔说的都是事实,在二十一世纪的法治社会单身母亲尚且不好过,何况是阶级森严没有□□的古代呢。
她在这里虽然过的不由自己,但是好歹是一国公主,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到了外面她很可能过的还不如现在,“所以,我曾经希望你让我去凤城。”
、你凭什么折磨我?
慕容尔看了她一眼,冷笑道:“你一心想要逃离我,但是还想在我的庇佑下活着,慕容歌儿你凭什么?”
她点头,慕容尔说的都对,她凭什么,以往她有这样的奢望的时候都不知道自己凭借的是什么,而现在她手中已经慢慢的有了筹码。
琉璃剑法很是神奇,而且就好似为她量身定做的一般。
虽然只是短短的时日她已经有所小成,不出三个月她便可以大成。
到时候天下任她走!
慕容尔看了她一眼,“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她笑了笑,“你应该听说过异世之魂。”
慕容尔眼中划过一丝冷意,“果然。”果然他坚持的感情早已经不存在了。
当年歌儿喝下忘情水后,再次醒来已经不认得他了,但是赫天说过歌儿还必须绝情断爱,就算爱也只能爱云岫一人,因为云岫是她的生引,不然很可能被反噬,所以他亲手掐断她所有的情爱。
让她去杀人,去麻木,去没有感情,每一次她问他为什么,他都会在心中问一遍自己为什么。
为什么他们的感情会那般的辛苦,但是他也告诉自己只要等到他二十三岁的生辰一过,他们就可以回归到远点,歌儿也会回到他身边。
这么多年这是一只苦苦支撑着他的唯一信念。
可是突然有一天竟然有人告诉他,他的歌儿早已经不纯在了,他嗤笑,没有暴怒,心中只是一种近乎麻木的疼痛。
他自认为可以掌控的了一切,可是最终却仍旧抵不过命运两个字。
他疯狂的大笑,拔出腰间的软剑指向了慕容歌儿,但是嘴里却是说不成一个字来。
慕容歌儿拨开他的剑,平静的道:“当年的事情究竟谁对谁错,我们无法考究,但是生活在这么一个世界何人不识在苦苦挣扎,我是占据了你心爱的女人的身子,但是并非我所愿,你若是想报仇我也不会坐以待毙。”来到这个世界的日子她又何尝不苦,如果可以选择她宁愿就那么消逝在二十一世纪,而不是到这里走一回,可是她活下来了,而且她如今的命更是云岫牺牲自己换来的,所以她会比任何人都更加用力的活下去。
可是她心口处竟然也会有略微的疼痛,好像有什么东西流淌出了泪水,但是却流进了她的心中。
她知道这是原本的慕容歌儿留下来的情感,看来她对慕容尔的情谊也很深,深到魂以消散但是情却亦在。
慕容尔嗤笑,没有了刚刚的疯狂,“挣扎?你说的对,这世间哪一个不是在苦苦挣扎。”他面前的这个是他最心爱的女人的身子,但是住的却是一个陌生的灵魂,他心中的挣扎又是谁能够理解的。
慕容歌儿看着眼前的慕容尔,突然想起了一句话,天地为炉,蒸煮的何止你我?
这一刻她才是真正的释然,活在二十一世纪她又何尝不是这般的过活呢,无奈心酸每天都会伴随着她。
而现在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她好在还有游儿。
、你恨他?
慕容尔突然沉声道,他的声音无比的沙哑,可是看着她却好像多了很多的期盼,“你可知道要如何找回她?”他只有疯了才会问一个占据了歌儿身体的女鬼这样的话,可是谁能体会到他心中的无奈。
如果只有疯狂在能找回歌儿,那么他愿用一生去寻找,哪怕赔上这万里江山!
她摇头,“只是她曾在梦中拜托我照顾一人,我不知道是谁,但是后来我推断那人是云岫,因为……”她看了一眼慕容尔,觉得这样的话说出来可能会有些残忍,但是她还是道:“因为我和云岫大婚的那件嫁衣就是她所秀,衣角处赫然秀了一个岫字。”
慕容尔平静的听完了她的话,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却没有对她的话做出任何的评价。
最后慕容尔道:“你好生待在这里吧,不然试图离开,不然……”他虽然没有说,但是目光却扫了一眼她怀中的孩子。
她没有言语,慕容尔离开后,她坐在床,上,突然想知道原本的慕容歌儿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慕容尔那样的人竟然会对她如此的痴迷。
想了很久都得不到答案,最后她释然一笑,感情一事原本就是一物降一物的,慕容歌儿是什么样的人她不需探究。
游儿还是哥咯咯的笑着,她觉得这个孩子似乎过得特别的开心,很多小孩子都是爱哭的,可是她却没有听过游儿哭过一声。
“咯咯……”他的小手在空中挥舞,好像要去抓她垂落的发丝,她把头发放进了他的小手中,于是他又开始咯咯的笑。
“真是个容易满足的小家伙。”很多时候她都不相信这个真的是她的孩子么,如果她这一生的苦都是为了让这个孩子一生快乐,那么她愿意。
孩子睡着后,她一个人在院中练剑,突然感觉好像有所感悟一样,体内的血液忍不住翻滚了起来,而她对力量的渴求也越来越强烈。
好像找到了这剑法的真谛她从此便可以过上自己想过的生活,不会在有人可以束缚她。
手中的剑越发的疯狂,更让她心惊的是她体内的血液,好似遇到什么指引一样的沸腾了起来。
突然有人出手制止了她手中那把疯狂的剑,“这套剑法你是如何得来的!”七音双眼通红的看着她,语中的急切更是从未有过。
她只觉得身子一软,体内的血液还没有停止停止沸腾,她看到她的手臂泛起的都是淡淡的黑褐色,眉头一挑,看了一眼七音,七音却是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你是如何会这套剑法的。”
她心口一痛,口中一甜,一口鲜血就吐了出去,可是确实黑色的,她一愣,这才想起,她体内不会的吸食了多少的毒素。
“无意中!”她不愿意提起她和姬君念那段过去,更愿意接受她生命中还有个南宫澈,同样一个人换了一个身份,她就义无反顾的迎了上去。
七音用手把上她的脉搏,“这套剑法只能加速你体内毒素的沸腾。”
、活下去的支柱
她一愣,抬头看了他一眼,却没有做声。
“你早就知道?”他沉声道,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他嗤笑,“你恨姬君念?云岫的死和他个关系不大。”
她别过头去,没有正面给予回答,云岫的死固然不是姬君念所做,但是他当日的不肯相救让她无法释怀。
他曾经是她最爱的人,曾经她因为他的死肝肠寸断,也一度因为他又从新回到了她的身边而欣喜若狂,如果说云岫给她的是让她甘之若饴的平静生活,那么姬君念无疑给了她跌宕起伏的爱。
爱之深责之切,让她放弃过去的爱恨情仇全然都是因为云岫一颗温润的心慢慢的抚平她的伤口,可是却又是姬君念,他的见死不救让她再一次失去了她心中最后的情感。
她虽然口上不说,但是毁掉姬君念所拥有的一切却是她生活下去的支柱。
想到这里,她体内的毒素更是翻涌的厉害,“呕!”一口毒血从口中喷出,落在了一旁的花草上,花草好似被灼伤了一般,她看的心惊,良久心中一片死寂。
“我说过这个剑□□加剧你体内的毒素运转。”她是万毒体制他早就知道,只是一直奇怪她体内的毒素虽然很多但是被她压制的一直很好,所以便以为是她体制特殊,可是却不曾想到她竟然修习了那套剑法。
他不知道这是不是可以说是命中注定的一种重合。
“如果我坚持修炼这套剑□□如何?”她沉声道。
七音皱眉,“你体内的毒素已经很多了,如果你不动武可以压制很久,但是若是这般,万毒体制爆发自然就是自身受毒素所吞噬。”其实万毒体制还有以另外一种利用的方法,就是利用体内的毒素成为攻击其他的利器,可是若是那般只会更快的增加体内毒素的爆发,而且还需要从外面不时的摄取毒素。
“谢谢你。”不管他是出于什么目的,但是的确是帮助过她,所以她说句谢谢也是应该。
“如果你恨姬君念,或许我可以让你放心。”他道。
她摇头,“不需要。”人活下去是因为信念,有的时候恨也是支撑一个人的一种,她想过放下,淡然可是却也只是表象,在看到孩子的时候她的心的确是平静的,可是手中的剑却让她不由自主的心生怨恨。
她不是没有想过,这把剑有什么问题,可是她不愿意去深究,因为只有这样,她才感受到她的子女是被填满的。
或许她孤单寂寞太久了吧,就让恨意陪着她吧。
“可是我要说的是……”七音的话没没说完便被她打断,“我不想听,也许你真的可以让我放下,可是……我不想。”如果放下了,她的存在又有什么意义?
她想不到她还有什么可以支撑着她继续过活下去。
“孩子,你还有孩子啊?”七音道,也许,就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他言语中的急切。
她苦笑,“可是这是他的孩子。”
、每个人都有过去
如果孩子是她和云岫的,也许她会感谢上天,可是……她嗤笑,最后唯一留下让她用心去疼爱的,竟然是她和那个人的孩子,孩子的存在又何尝不是在提醒着她,那段过去的存在呢。
云岫的死让她失去了所以的力气,但是她却仍旧自私的想要活下去,所以唯有恨才能让她继续下去未来的生活。
七音没有在多言,只是拿过了她手中的剑,那剑在七音手中嗡嗡的颤抖,不似害怕倒是有些兴奋。
他眉头一皱,看了一眼剑柄处写的几个小字,心中略有头绪,“你这把剑是当年七月带来欢乐的一块寒铁石打造的。”寒铁石本身并没有什么,但是那块寒铁石不同,他是长在怖族的禁地中的,禁地中的无论花丛鸟兽都是沾染了邪气的,就连一块石头也是一样的。
当年七月看重了那块寒铁石,原本族中是不同意她带来慕容的,怖族的人排外,就连一块石头也是舍不得的,可是他却以族长的身份□□了这件事情。
在他看来他既然留不住她的人,一件东西又能如何呢。
可是没有想到今天竟然看到了那块寒铁石打造出来的剑。
细细一回想,七音淡笑,如果他没有猜错慕容尔手中的那把软剑也是寒铁石所铸造的,只是为何……那把剑上没有一丝的邪气呢,而慕容歌儿手中这般却是这般的邪恶。
他看了一眼呆呆失神的慕容歌儿,心中一动,“你可尝试过用你的心来引导这把剑?”
慕容歌儿一愣,随即摇头,她在练剑的时候都是跟着这把剑的感觉走,就好似这把剑是为了这套剑法而生的一样。
七音眉头一皱,慕容歌儿突然道,“你可知道月光女神?”
他有些微愣,“知道,我见过她。”
慕容歌儿嗤笑,看来他活得还真是够久的,连三百年前的月之女神都见过,“我练的剑法就是从她那里得来的。”
慕容歌儿原本以为他会惊奇,可是他却只是略微沉默,良久才道,“她是我见过第一个和七月相似的女人。”
七音的话慕容歌儿只是淡笑一声,并没有放在心上,可是他却接着道,“而你是第二个。”
“你说我很像七月?”她语气平静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