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彬仔细回忆了一下,确实,刘建深和他在一起时会偶尔像个孩子,表面大方,暗地里却拽着你衣角别扭地不让你走,也许萧参对麦黎也是如此吧?
“其实你进来以后没多久,他就已经认定你了,越喜欢越欺负得厉害,对家里人大言不惭地放话,其实不安得很,时不时拉我去喝酒,说你总装作视而不见,是不是还想着从前那人。”
江彬握紧了沙发边缘。
“我和他认识那么多年,看了他几段失败的感情……是你让他死灰复燃,或许连他自己都没察觉他的变化……总之,作为朋友,我希望你能给他犯错的机会,因为你能看到他的幼稚、他的虚伪、他的斤斤计较以及他种种鲜为人知的一面是因为,他对你不设防,他是真的爱你。”
江彬地低下头,不去看萧参的网格袜和毛球尾巴,觉得他说的似乎有点道理。
12点敲响时,外头的“自己人”纷纷松一口气,踮起脚尖悄悄溜了。
江彬给苏麦黎打电话,知道他那边也撤了以后,拉开门往下走。两人在楼梯转角相遇,都有种百感交集的意味。
江彬先开口道:
“我觉得,你还是和他好好谈谈吧……”
苏麦黎抬头看着他:
“那你呢?下去找他?”
江彬迟疑地点了点头。
两人沉默了会儿,便要往各自的方向走。
“等等!”江彬忽然想起什么,叫住苏麦黎掏出自己的Iphone道:
“你那个……做好心理准备。”随后边要找他偷拍的萧参给苏麦黎看。
苏麦黎惊讶道:
“你那里也是……这样吗?”随后也掏出自己的手机给江彬看。
两只受受把两只手机并排在一起,看着彼此偷拍的自家攻的制服play照许久后……
(→_→):“我们走吧……”
(→_→):“嗯……”
于是两只受受丢下还在包房里苦苦等待的,这副尊荣无法出门的制服play攻,并肩出了钱柜。
作者有话要说:江彬的视线从萧参的兔耳朵跳到紧身衣跳到兔尾巴跳到网格袜跳到高跟鞋,又从高跟鞋跳到网格袜跳到兔尾巴跳到紧身衣跳到兔耳朵……
萧参掐灭烟头道:
“他们搞错了。”
江彬呆呆看着那对随着萧惨动作晃动的毛茸茸的兔耳朵,萧参只好又补充道:
“进来的本不是你。”随后指了指对面的沙发:
“坐。”
这是个可以坐五人的小包间,很宽敞,但此时的江彬却觉得很拥挤似的,背贴着墙壁瞥了眼门口。
“他们不会让你出去的,聊聊吧?”
江彬终于有些回过神来,咽了口唾沫盯着玩兔女郎play的萧参:
“这究竟怎么回事?”
萧参叉着手用平板的语气道:
“本来计划把麦黎带来这里和我好好谈谈,他们说,我碰到感情问题太严肃,穿成这样至少看起来幽默些……”
江彬一口血,亲友团误我亲友团误我啊!这种极具杀伤性的幽默是怎么回事?!
“那麦黎呢?”
“在楼下。”
( ⊙o⊙?)
“和建深在一起。”
“……”
楼下,同样穿得很幽默的刘建深对苏麦黎道:
“可卿本来买了这套给江彬穿的,但他们说,制服是男人的软肋……”
苏麦黎沉默地看着打扮得十分“少女情怀”的刘建深,刘建深轻咳一声道:
“平时他有没有和你说起过我?”
苏麦黎摇头。
“他都说我什么?”
“……”
“我知道你们关系好,反正他也必定在楼上和萧参语重心长。”
“不会。”苏麦黎坚决道:
“江彬不会乱说。”
刘建深对苏麦黎那种坚定不移的信任起了点嫉妒之心:
“你怎么知道他不会?就算说了也是为你和萧参好。”
“为了对方好,只是逞私欲的借口。”苏麦黎看着刘建深意有所指道。在他看来,制。服。诱。惑只是为了用一种黄。暴方式来暂时缓解两人之间的矛盾,打着“我都为了做到这一步”的旗号,来索求原谅。如果真有自信解决问题,何必穿成这样?
“我们的问题,和你们的不同。”刘建深嘴硬道:
“我们只差一步,他只要松口,我们就能和解,但你和萧参都屏了快十年了。正所谓……”刘建深总结道:
“男人软的时候心硬,男人硬的时候心软。”
(→_→):“这都是你策划的?”
“我有共犯。”
“你的共犯软禁了我们。”
“不不,是我不愿出去。”
苏麦黎斜眼看着刘建深的“小蛮腰”,刘建深自豪地挺了挺肚子道:
“有些事其实你不知道。”
苏麦黎坐在刘建深对面开始玩手机。
“你以前盯着萧参的时候,他还是个少爷脾气,暗中得意又不懂珍惜,等你和你学长好了,他才发现原来你也可以有别的选择。”刘建深叹了口气:
“其实当初告诉你沈正冰在上海,也是萧参的意思……”
苏麦黎手指一顿。
“他说要挽回很难,你总装作一副老熟人的样子,却据人于千里之外。”
“都是过去的事了。”苏麦黎打着愤怒的小鸟道:
“我找到学长只为了求他原谅,和其他人没有关系。”
“你以为何扬告诉你在地铁里见过你学长,是谁的授意?”
苏麦黎一愣。
“你利用萧参的关系帮你查沈正冰下落,其实他又怎么会查不到?你也不想想,他是什么心情……但他还是让我指派王胖子去引你见他……”
苏麦黎完全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他原以为这一切都巧合。
“他不想让你欠他的情,他知道你也是走投无路才找他,他不希望你因为这个而改变对他的态度。”刘建深又叹了口气道:
“反正如今人也找到了,该说的也说了,他原不原谅你都和萧参无关,萧参以前是渣了点,但如今他也得到教训,也会站着你的立场考虑问题,他都做到这个份上了,你就给他一次好好谈谈的机会又如何?”
苏麦黎闭上眼,不去看刘建深裙下的腿毛,觉得他说的似乎有点道理。
而楼上312包房里,萧参已经抽了第二根烟:
“建深想得比较多,毕竟他之前并不那么顺利,如果他有什么做得不妥的地方,也希望你能够多包容。”萧参吐出一口烟的模样,宛如一只流氓兔:
“男人都这样,别看平时多成熟,一遇到喜欢的人,总有犯贰的时候,蛮不讲理地要你迁就,有时候挺想不通的吧?。”
江彬仔细回忆了一下,确实,刘建深和他在一起时会偶尔像个孩子,表面大方,暗地里却拽着你衣角别扭地不让你走,也许萧参对麦黎也是如此吧?
“其实你进来以后没多久,他就已经认定你了,越喜欢越欺负得厉害,对家里人大言不惭地放话,其实不安得很,时不时拉我去喝酒,说你总装作视而不见,是不是还想着从前那人。”
江彬握紧了沙发边缘。
“我和他认识那么多年,看了他几段失败的感情……是你让他死灰复燃,或许连他自己都没察觉他的变化……总之,作为朋友,我希望你能给他犯错的机会,因为你能看到他的幼稚、他的虚伪、他的斤斤计较以及他种种鲜为人知的一面是因为,他对你不设防,他是真的爱你。”
江彬地低下头,不去看萧参的网格袜和毛球尾巴,觉得他说的似乎有点道理。
12点敲响时,外头的“自己人”纷纷松一口气,踮起脚尖悄悄溜了。
江彬给苏麦黎打电话,知道他那边也撤了以后,拉开门往下走。两人在楼梯转角相遇,都有种百感交集的意味。
江彬先开口道:
“我觉得,你还是和他好好谈谈吧……”
苏麦黎抬头看着他:
“那你呢?下去找他?”
江彬迟疑地点了点头。
两人沉默了会儿,便要往各自的方向走。
“等等!”江彬忽然想起什么,叫住苏麦黎掏出自己的Iphone道:
“你那个……做好心理准备。”随后边要找他偷拍的萧参给苏麦黎看。
苏麦黎惊讶道:
“你那里也是……这样吗?”随后也掏出自己的手机给江彬看。
两只受受把两只手机并排在一起,看着彼此偷拍的自家攻的制服play照许久后……
(→_→):“我们走吧……”
(→_→):“嗯……”
于是两只受受丢下还在包房里苦苦等待的,这副尊荣无法出门的制服play攻,并肩出了钱柜。
第八十一章 卧来送水
更新时间:2012…7…3 19:57:09 本章字数:6437
江彬和苏麦黎回去不是一个方向;分别叫了出租车回去;路上江彬给王胖子打电话臭骂了他一顿,王胖子表示“陛下的意志是无法违背的这就是身为臣子的宿命”随后坦然挂了电话;把江彬气得跳脚。李大秃则是自己心虚给苏麦黎打了个电话表示自己没错刘建深和萧参也没错真要说的话都是时臣的错;苏麦黎回忆起江彬手机里那只“流氓兔”;忽然觉得萧参也是个二货。
苏麦黎走在昏暗的楼道里,现在已经是凌晨一点,只能听到他脚步的回响,像心跳一样规律。说实话回来的一路他有些后悔自己的“不仁不义”,萧参还在等他吧?就像在北京时那样,与他的父母寒暄;执着于故地重游;可萧参并不知道;那些个滋生暧昧的熟悉场合带来的不是温情,而是另一种形式的折磨。那些暗恋的情愫,早在多年的压抑中酿成了不忍回味的苦果。萧参说了当年没说的话,做了当年没做的事,苏麦黎却只对这迟来的一切感到被轻视的气愤。不欢而散的结局,或许更适合他们。他一直这样嘲笑自己,可今天却发现,曾经那么骄傲的一个人,竟会为别人的一句怂恿打扮成那般模样,他是真的苦于没有法子才宁愿一试?或许真如刘建深所说,萧参已有了某种改变,曾经奢求的东西,如今近在咫尺,可这一路曲折所积累下的心酸、不甘与怨恨却无处宣泄,时不时冒出来提醒他,那些年他有多委屈。如今,他难道还能质问萧参当初为何不回应他的感情等时过境迁了才来弥补?可这个心结不解,如何能破镜重圆?萧参欠他一个解释,这埋藏已久的幽魂一般的感情,需要一个交代、一个名分,一个可见的未来。
走到楼道的尽头,感应灯恰巧在这时候熄灭,苏麦黎想咳嗽一声,却被一股突然的力道拉扯着带入一个算不上温暖的怀抱。那人身上只一件紧身衣,肩膀还露着,身体冻得有些僵硬。黑暗中,只听了两人交融的呼吸声。那人顾不得自己的寒冷,只如抱着失而复得的珍宝般紧紧搂着他。那气息再熟悉不过,虽然多年来都不曾有过这样的亲密,但苏麦黎立刻猜出了眼前人是谁,那人的手指缠上来,与苏麦黎的十指交缠。掌心贴着掌心分明是如此温暖,却不知谁在微微颤抖,暴露了心中的软弱。片刻后,他牵着他的手,摸上柔软的兔耳,平坦的小腹和毛茸茸的尾巴。
“笑一笑吧?都已经那么丢脸了。”
萧参从刘建深那里得知苏麦黎与江彬“私奔”后,为了追上他几乎是夺门而出的,也顾不上别人怎么看了,冲到车库一路飙车飙过来,先一步在这里守株待兔。
“还是第一次这样亲近吧?”萧参感觉到怀里人的僵硬,叹了口气道:
“或许小时候也有过……但我从前总自以为是,觉得被你喜欢是理所当然的……”黑暗中能更清晰地感觉到彼此的热度,心鼓动着,却跳不过那一层隔阂:
“过年你走后,我独自留在北京想了很多,一个人再走一遍那些地方,忽然就明白你那天为何如此生气……我们虽然自幼在一起,却很少去了解彼此真正的想法,你后来的选择,也是我的责任,我不该怨你,是我让你寂寞了那么久,委屈了那么久……这不是能一笔勾销的事。”
苏麦黎听了这话,眼眶就红了,幸好这一片黑暗中,看不清彼此的表情。
“我故意引你到上海,和你共事,想给彼此一个互相了解的机会,可你总一副和顺的模样,却拒我于千里之外……”
苏麦黎喉结动了动,却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我尽力去替你解开关于他的心结,我猜你是想着,他不原谅你,你也便放弃我是吗?”
“不……”苏麦黎打断道:
“他和你无关。”
“可我却觉得,当初放弃他的你,和当初放弃你的我很相似——都是不作为的背弃,所以如果你能求得他的谅解,也便能更坦然地面对我的感情。”
苏麦黎愣了愣,很意外这些话会从萧参的口中说出。他以为,萧参是不在乎的,之后即使是在乎了,也多是出于对他“移情别恋”的不甘,而如今,他的话先不论对错,但显然他想得比苏麦黎还要长远。
“这些年,我一直很后悔,常梦见对着愤怒的你百般解释却无济于事,我在懊恼中醒来才发现,现实中的你,竟连辩解的机会都不给我……”
这种以“如果”为开头以美满为结局的假设,一刻不停地折磨着醒悟之后的萧参。
“究竟还要多久?”额头贴着额头:
“要多久才能原谅我当年的愚蠢……”声音减弱,最后消失在了相触的唇间。
温泉那时候好不容易有机会找苏麦黎谈谈,话题却始终围着沈正冰绕,因此不欢而散。直到在北京那会儿才算明白,即使没有这个人,他们原本的相处模式也不会让他们走到一起,他们缺的不是感情,而是一种决心。一个怕受伤而不愿继续付出,一个怕失去而不愿坦然回应。这样的僵持,才使得他们顾此失彼地错过了最美好的十年。
不顾苏麦黎的推拒,萧参不断加深这个吻,与其说是温情脉脉的表达,不如说是跨过某道界限的决心,就此死缠烂打了,就此死心塌地了,如果这还不能让你相信我的坚定不移那也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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