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作为一名工作多年的程思以也觉得这是“家丑”。也许女儿调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后,她心灵的伤口才会慢慢愈合。
而此时,风韵犹存老婆把脸贴到程思以胸上,用缠绵的眼神望着他。程思以跟老婆结婚快三十年了,第一次感觉这种难得的温柔。他掀开被子,仔细地观察自己的老婆。他惊奇地发现,老婆虽然已经年近五十,但身材竟然保持得还那么好,可谓性感勾人。他急切地爬上去,似乎焕发了青春。老婆顺从地配合着,此时已经风情万种。这两个已经在一起生活了几十年的老夫老妻,似乎第一次找到洞房里的感觉。
(67)床上两女一男
第二天,程思以到单位后就开始翻电话本。他好像记过那位战友的电话,但现在一时想不起来了。他往家打了一个电话,让老婆在家帮助找找。老婆埋怨他有用的电话一个也记不住,而那些没用的电话记得还很清楚。程思以有些生气,问老婆什么没用的电话我记得清楚了?老婆说你老家那些穷亲戚的电话你咋就忘不了了,没事就往老家打电话。程思以说我没时间给你磨嘴皮子,你赶紧给我翻翻柜子。他老婆还真翻到一个小本本,上面杂乱地记着一些电话号码。程思以来到分场长办公室,按着老婆念的电话号码拨了过去,真是那位战友的电话。他赶紧说:
“老战友你好呀,我是牛四屯的程思以。”
对方马上回应道:
“是老程吗?好久不见了!找我有事吗?”
程思以跟他简单寒暄时候,就在电话中把女儿想调动工作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战友,并请他看在战友的面子上无论如何要帮一把。那位战友说最近省局的人事进行了调整,我已经不主管干部调动的事情了,现在负责宣传工作。程思以听老战友这么一说,心马上凉了许多。他仍然假装高兴的对战友说:
“没事的,我就像咨询一下。你最近身体还好吧?有机会来农场看看,我们好久没在一起喝酒了。”
战友说好的,有时间我一定去呀。程思以放下电话,点起一支烟,大口大口地吸着。这个时候负责政工的李股长敲门进来给场长送文件。程思以问场长是什么精神。场长说有一份通知,这引起了他的注意。那份通知是由总场政治处职教科下发的,大致内容就是最近总场准备派五名财会统计人员去奉水财经学院脱产学习,要求各单位上报人员名单。程思以回到值班室后赶紧给自己的战友,负责职工教育的李场长挂了电话。听李场长讲,这些学习任务是省局为了加强劳改干部继续教育工作特意组织的,而且就给我们农场五个名额。但全场财会和统计人员有四十多人,派谁学习还没有最后确定。目前是先让各单位报名。李场长接着说:
“总场的意思是,这次学习要重点选派年轻一点的业务骨干。你的宝贝女儿想不想学习去?”
程思以马上说道:
“领导你真是体贴我了解我呀。我今天给你打电话就是想让你考虑一下程媛媛。她目前的处境你也知道,我想让她借这次学习机会躲出一段时间,否则的话她快得病了。”
李场长说:
“我已经听说小媛的情况,小媛是我看着长大的,这孩子现在挺可怜的。她应该符合这次培训的条件。到时候总场班子研究这件事情的时候我推荐她。”
程思以在电话里说了很多感谢的话,李场长说你就放心吧。程思以放下电话,马上又给卫进民打了电话,问他看到总场关于干部培训的文件通知没有?卫进民说看见了,准备下午带领大家学习文件。程思以让他给程媛媛报上名。卫进民说好的,我一定照办。
程媛媛知道父亲让她脱产学习的事已经是第二天了。她当天晚上没有回家,而是去一位高中同学家住了。她的这位同学是高中时最好的朋友,在学校的时候因为两个人形影不离,被一些男生说成是“同性恋”。她的这位同学叫高艳,是跟程媛媛同一批考干录用的农场干部子弟。高艳的婚后生活也很不幸,丈夫在一次抓捕逃犯的行动中被猎枪击中头部。虽然她的丈夫经过抢救保住了生命,但却成了一个植物人。高艳有一次说自己羡慕程媛媛,程媛媛说我一个离婚的女人有什么值得羡慕的?高艳就说,你离婚了可以再找,而我现在虽然没有离婚,但等于守“活寡”。程媛媛因此觉得高艳是更不幸的,就经常过来陪她。有时候她们就跟高艳的丈夫睡在一个床上。程媛媛开始觉得别扭,但一想到那男人是植物人,也就习惯了。三个人睡在一个双人床上毕竟有些拥挤,所以程媛媛跟高艳有时候几乎贴在一起了。高艳说如果我是男的,就娶了你做老婆。程媛媛说那我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68)热吻饥渴妻妹
程媛媛第二天就接到父亲打来的电话。父亲告诉她调动工作的事情没有进展,因为自己的战友帮不上忙。程媛媛说对父亲说:
“我看不是他帮不上忙,而是不想帮忙。算了吧,我就不为难你老人家了。但你一定要想法让我出去学习。我真想出去躲躲。”
程思以说:
“女儿你就放心吧。我这件事肯定帮你办成。”
自从总场开通了接送在奉水市内居住的劳改干部的通勤车之后,甄凡几乎就天天回家了。离上次跟谢兰一起卖菜的时候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甄凡再也没遇到跟她单独在一起的机会。到十一月底的时候,谢梅在她们百货公司组织的承包竞聘大会上被服装部的职工推选为承包经理。当上经理后,谢梅一心想着她们服装部销售的事情。她发现以前吃大锅饭的时候,大家不管销售多少衣服,都拿一样的工资。她决定在她管辖的服装部实行浮动工资。所谓浮动工资,就是以原来基本工资为基础,根据每个售货员的月销售量将工资拉开差距,真正做到奖勤罚懒。她同时裁掉了两名采购员,自己亲自到服装厂家订货。她通过市场调查,发现市场上销售的童装销售很快,而这些服装的产地都不是本地的,有的甚至是从京津地区贩来的。这样,她不得不经常出差到外地订货和采购。
一日,甄凡正在单位填写统计季月报。自从生产股的统计员被选派到奉水财经学院脱产进修后,王教导员就安排章英光兼职做分场的统计员。统计员的工作主要向总场上报分场人员、生产进度和工资等数据,在月初月末忙些。按着规定,所有报表要一式三份,所以甄凡此时将两张复写纸分别压在两页万能表的下面,用圆珠笔和格尺在第一页上画表。他刚画下一条竖线,电话铃声想了。
要是陈股长在的时候,来电话的时候都由他先接。一是因为陈股长的电话多,二是因为他是领导。但今天陈股长下午回家了。陈股长同时嘱咐甄凡,不管分场领导下午什么时间找他,永远说“刚出去”。甄凡有些为难地说这不是撒谎吗?陈股长说你现在最大的缺点就是不会撒谎。
但今天陈股长不在办公室,甄凡就必须接电话。他一听,是谢梅打来的:
“是甄凡吗?我是谢梅。我今天下午要出差去外地订货,今晚回不来了。你下车后先到副食商店买点肉馅,我妈说晚上要包饺子吃。”
甄凡说知道了,你要注意安全。放下电话,他继续画他的统计报表。
虽然不到四点甄凡就上了通勤车,但等他到终点站电业大楼的时候已经六点,天色已经黑了。他接着挤上17路无轨电车,大约坐了十多站。下了电车后,他按着谢梅的吩咐到车站对面的副食商店买肉馅。走进一看,一个膀大腰圆的男人拎着一把菜刀在用力地砍大块的猪脊骨。甄凡看见菜刀上沾满了血迹,心里不禁有些打怵。他凑上前去说要买肉馅,那男人凶狠狠地说我这里肉馅早卖光了。甄凡走出来,顺着光线暗淡的街道往前走,终于在农贸大厅里买到了肉馅。
到家后,甄凡看见岳父正在扫院子,而岳母跟谢兰正等着他呢。岳母说:
“我以为你今晚不回来了呢。我跟谢兰早就把面准备好了,就等着你的肉馅呢。”
甄凡说我下班完,大多数肉铺都没有肉馅了。我走了几家才买到。岳母说谢兰你把切好的韭菜拿来,跟肉馅拌在一起就可以了,我调料都放好了。等肉馅拌完了,谢兰说我擀饺子皮吧,你们负责包饺子。甄凡说我只会包饺子,擀饺子皮的活就得你干了。谢梅低着头笑而不答。
甄凡一边包饺子,一边不时偷偷看着谢兰。他发现谢兰擀皮的动作是那样的优美。谢兰也似乎觉察到甄凡在偷偷注视她,就在每次甩饺子皮的时候望她一眼。他们的眼光进行了更深层次的交流,也许今晚就是一个圆梦的机会。
晚饭后,甄凡回到自己的屋里。他故意将窗帘露出一条细缝。谢兰帮助二婶洗刷完碗筷之后,也急匆匆地回到她的小屋。她打开台灯,然后走到床前向甄凡那里张望。她看见自己心仪已久的男人正从窗帘的缝隙看着她,同时向她招手呢。她又兴奋又紧张,心怦怦乱跳。她不知道甄凡是叫他过去还是仅仅跟她打招呼。假如甄凡真是叫她,她也不敢轻易过去。因为虽然姐姐不在家,但二叔二婶每天都睡得很晚,而且每次睡前都检查一下院子,并特别叮嘱谢兰插好门。想到着,就上床躺下,等着甄凡来找她。
甄凡打开电视,新闻联播节目已经播完,正在报各地的天气。他虽然把电视打开,但无心去看。一会儿坐下,一会儿又走到窗前观察岳父岳母以及谢兰这边的动静。这样一直等到快十点了,他听见岳母走出屋子并把院门锁上,然后走到谢兰的窗前,让她早点休息,明天还要去早市批发蔬菜呢。谢兰答应了一声就关了灯。岳母然后就回屋了。甄凡听见岳父咳嗽了一声,接着灯也灭了。
甄凡关掉电视,屋里顿时变得漆黑。他把毛衣毛裤脱掉,只穿着薄薄的衬衣衬裤悄悄地走出来。他蹑手蹑脚地来到谢兰的门前,轻轻推了一下木门。甄凡惊喜地发现,她的门竟然轻掩着。他看了一眼岳父的房间,没有一点动静。于是,甄凡轻轻推看门,倏地躲了进去。而此时的谢兰正在门口等着他。
他们马上抱在一起。虽然伸手不见五指,但他们好像非常熟悉对方的身体。他们开始热烈地亲吻,那劲头就好像要把对方吸进自己嘴里一样。吻了很久,谢兰说我们终于抱在一起了。甄凡感到热泪从谢兰的眼里流出来,一直流到甄凡的嘴里。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69)惊爆自杀奇案
谢兰小声说:
“姐夫,谢谢你不嫌弃我。我永远忘不了你今天对我的爱。我一辈子也忘不了的。”
“我有今天一次就知足了。我怕我们陷入其中不能自拔,那样更对不起谢梅姐了。再说万一我二叔二婶知道我们的事,我就要离开这里回老家了。那时候恐怕我们连见面的机会都不多了。”
甄凡听后有些伤感,没有继续说话。谢兰知道自己跟甄凡的机会太难得了,于是继续百般亲吻他。他们一直缠绵到后半夜,甄凡才偷偷地回到自己的屋里。
第二天上午,甄凡跟钟场长去了一趟F中队脱谷现场。按着农场的惯例,水稻在每年的十月初收割完毕后,为了降低秸秆和稻谷中的含水量,需要在稻田地晾晒一个半月的时间。之后,在十一月末的时候,由劳改犯人将稻谷背运到固定的场院进行脱谷。甄凡看见在几个高高稻谷垛围城的空地中间,几台大型脱谷机械正在“突突突”地作业。脱谷现场稻草飞扬,一名年老的中队干部正指挥犯人干活。成捆的稻谷被解开后喂入脱谷机的进口,金黄的稻粒就从另一侧的出口喷出。现场机器的噪音很大。钟场长用手抓起一把稻粒,对一旁的甄凡大声说:
“今年的籽粒很饱满呀,我看今年又是一个丰收年。”
甄凡也用同样的音量回答说:
“是呀场长。今年全分场水稻亩产超过千斤的目标看来完全能实现了。”
甄凡回到分场的时候已经快十一点了。他吃完午饭,开始觉得有些困乏,于是就回到独身宿舍休息。刚躺下,就发出微微的鼾声。
下午一点了,陈股长发现甄凡还没有来上班。要是在往常,晚一点上班也无所谓。但他刚刚从王教导员那里得到一个不幸的消息。王教导员说刚才总场保卫科来电话,王益在中午的时候卧轨自杀了!陈股长觉得这是一件突如其来的大事,必须通知甄凡。
他来到甄凡的独身宿舍,使劲敲门。甄凡从睡梦中醒来。当得知王益出事后,感到非常惊诧。甄凡急切地问:
“他为什么要自杀?!”
陈股长连忙说: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我总觉得王益最近一段时间有些萎靡不振,而且有一次我看见一个打扮得很妖冶的女人在办公室跟他吵闹。”
甄凡说我也感觉到他最近的异常表现,但没看过你说的那个女人。他接着问:
“那女人是他老婆吗?”
陈股长马上回答:
“不是。去年春节分场搞干部家属联欢,我见过他的老婆。算了,我们别在着瞎分析了,赶紧去现场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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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悲剧敲响警钟
甄凡跟着陈股长来到楼下,此时楼前已经聚集了一些人。他们走出办公楼,看见王教导员正在一台北京吉普车上向他们喊话。他们急匆匆地上了车,向牛四屯镇方向奔驰而去。
牛四屯火车站虽然是一个小站,但却是通往湘鄂地区的必经之地。每天来往的火车一列接着一列,但大多数列车都疾驶而过,只有几列慢车在这里停车。等到E分场干部到达火车站的时候,现场已经清理完毕。据牛四屯车站值班人员讲,王益是中午十二点左右卧轨的,而当时正好有一列开往武汉的特快经过。那个值班员满脸大胡子,看见农场又来人了,非常主动地上前说道:
“我们车站的人员从他身上发现了一封遗书,才知道他是你们牛四屯农场的干部。这个人不到三十岁,太可惜了。”
王教导员马上问道:
“那封遗书在哪里?“
大胡子说被他的家属拿走了。大家离开了火车站,在王教导员带领下赶到王益的家。当他们看见王益妻子的时候,甄凡发现这个女人一点也不悲伤。大家正感到纳闷的时候,王益老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