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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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火花-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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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木再次见到千乘的时候,他整个人瘦了一圈,看起来很是憔悴。

老地方的咖啡厅,没有了往日的温情,剩下的只是冰冷的沉默。千乘感觉自己的心,正在一块一块的往下掉。临桌的一对情侣正在亲密的呢喃。

许久,千乘伤心地问:“难道真的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吗?”

幕木看着窗外,烛光的跳跃使她的表情模糊不清:“我已经答应我爸爸妈妈了!”

千乘有些急:“答应?答应了算什么?你答应我的呢?难道你真的不爱我了么?”

幕木转过头来看了他一下 ,然后把头扭向一边,不再说话。

千乘忽然觉得自己象是在做梦,又或是在拍电影,为什么这个镜头这么熟悉?仿佛眼前的这个片段似乎在哪里曾经看到过!他赶忙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

在证实了所谓的幻觉之后,千乘焦急地问:“我真的不明白!你怎么忽然来了个180度的空翻急转弯?到底是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休了一次假你就变成这样子了?你告诉我原因好不好?你家人对你说什么了?”

幕木说:“他们也是为我好。”

浅淡的回答,虚无的表情。

千乘有些失望:“谢谢你这么真诚的玻璃质谎言,假如我现在告诉你,我的爸爸是一家大集团公司的老总,你还会不会这么说?”

“哼!”幕木的一声轻微的冷笑,像一把锋利的刀缓慢的锯刺着千乘的心脏。

“对不起,我们,分手吧!”幕木直接的说。

就像千乘面前的没有伴侣的咖啡,居然是枯涩的这么直接;当所有的记忆和感情在寒风中麻木的没有任何知觉的时候,心就像切菜的菜刀切过手指,片刻的麻木后,立刻有一丝钻心的感觉让已经结晶的大脑清醒的意识到一种滋味:痛!

千乘的心一下子空了,像幕木面前的空咖啡杯没有了液体的存在,呆呆地落座在那里。那一刻,千乘所有的思维和记忆都被一种冰冷麻木的没有了任何知觉,他甚至忘记了用语言来对这份自己视为生命的爱情进行唤解。

幕木站了起来:“对不起,我走了,再见!”

“扬帆而去的,又何必在乎沙滩的留恋。”毫无预兆的、不知道为什么,千乘却说了说了一句《亦如*柯雪》中的台词。

幕木走后,千乘忽然想喝酒,喊:“服务员!给我拿一打啤酒。”

“对不起先生,我们这里的啤酒最低也是五十元一瓶。”服务员一看就应该是接受过“炼丹炉”的熏陶,千乘也觉得她的眼睛正在金闪闪地发亮。丫的,扇过两天煤球炉就以为自己练成孙猴子的火眼金睛了!千乘心里骂。

“我说这里的服务员为什么都长着一对四方眼,敢情是看铜钱看的?”千乘骂了一句,说:“把你们经理叫过来!”

片刻工夫经理过来了。千乘把钱包掏了出来,抽出一叠一百的人民币和银行卡,问经理:“请问,我的钱和银行卡可以在你们这里消费吗?”

经理微笑着说:“当然可以,先生。”

千乘又问:“再请问,裤子能当人民币花吗?”

经理楞了一下,说:“你开玩笑了先生。”

千乘苦笑说:“我当然知道裤子不具备这种功能!那好,麻烦你替我问一问这位漂亮的WATER阿姨,一打五十元一瓶的啤酒是否就可以让我穷的把裤子当人民币花?”

经理急忙说:“哎呀,真是对不起,先生!”然后对那个服务员说:“017,赶快给这位先生上啤酒!”

千乘笑了,说:“哎呀,真是对不起,经理,我已经决定不要一打了。”

经理的眼睛已经笑成了两只金元宝:“那你决定要多少,先生?”

千乘笑着说:“我决定要两打!”

经理微笑着说:“没问题,马上送来!”

千乘站了起来,说:“不过不是在这儿,而是在你们对面的那家!再见!”

出门时,千乘想:“这会儿经理的眼睛恐怕要愤怒地变成银圆了。”

千乘摇摇晃晃的回到了部队宿舍,看到他醉得一塌胡涂,有人把情况报告给了协理员王亮。

王亮过去的时候,千乘正醉倒在房间里胡乱打电话。

第二天上午,赵洪吟赶到了部队,连夜的风尘使他和司机都像他的A6一样沧桑。

赵洪吟说:“跟我回去,我马上打电话给你请假。”

千乘连头也不抬,盯着天花板说:“你别管我!”

赵洪吟有些急:“我了解你的性格,你的情商远不及智商的零头。”

听到赵洪吟的这句话,千乘的语气缓和了下来:“我没事了,你先走吧,过两天我自己回去。”

赵洪吟不再说话,叹了口气,对司机说:“咱们走!”

“就这么就走了?”司机点烟的手停在了空中,惊谔的瞪着血红的眼睛看着千乘: “怎么感觉你们爷儿俩跟接头对暗号似的?几百公里的马不停蹄,就这么十秒钟就结了?”

司机的表情复杂的只能用“复杂”两个字来形容了,他伸长了脖子咽了一口口水,说:“我下车了么?怎么跟做梦似的?”

千乘想,如果此时自己是一只蚂蚁的话,这丫肯定挖到美国去也要把自己摁死,一夜的辛苦就这么被轻蔑的糟蹋,是谁心里都不会太乐观!

晚上的时候,千乘拨通了王亮办公室的电话:“协理员,我要休假。”

。。。。。。

上河市秋天的夜晚已经开始变的有了清冷的味道,凉凉的清风中弥漫着秋虫欢畅的啼叫。

当千乘醉醺醺的摇晃进 “二十五点”酒吧里的时候,里边正在放着轻音乐,弥漫着一股橘子清香的味道。吧厅里的人不是太多,在吧台边和号桌前零零散散地坐着,有几个人正在玩色子:“四个三!”“五个三!”。。。。。。

里面的几个保安一看千乘有些醉了,赶忙上前去扶他,千乘推开他们,坐到了吧台边的转凳上,一拍吧台,喊道:“给我拿三杯‘摔酒’!”

旁边一位嘴唇猩红的像刚吸过鲜血的吸血族、眼眉描的像黑碳似的红衣女孩见状靠了过去:“哥哥,心情不好啊?”

千乘歪头看着她,感觉她很像自己小时候钓鱼时那只把鱼钩当蚊子的红青蛙一样令人讨厌;他又忽然感觉自己变成了“刀锋”,正在昏暗的地下吧厅里寻找长着两颗尖牙的吸血鬼。

红衣女孩看他不吭声,又靠近了一些说:“哥哥有什么伤心事啊?我陪你喝酒好不好啊?”说完,把手搭在了千乘的肩上,媚笑着望着千乘,露出了两颗小虎牙。

果然有两颗尖牙!!

“You bet very bade,bicoss you met me!”千乘的舌头已经有些硬了。

“哎呀哥哥,你好酷啊!还会说英文啊?!”女孩边说边把头像吸血鬼要咬破猎物脖子上的颈动脉一样趴到了千乘的肩膀上。

“去你丫的!!”千乘反手给了她一耳光!女孩捂着脸惊呆了。

千乘瞪着眼睛问她:“丫认识我不?”

旁边的保安赶快跑过来把那女孩拉走了,还不住的对着千乘道歉:“对不起啊乘哥,她刚来的,不认识你,别跟她一般见识!”

千乘不再理他们,拍着吧台喊:“摔酒!我的摔酒!”。

“啪!”,又一杯,千乘扔掉上面的酒垫,一抬头把杯子里的酒一口喝了下去。

颐欣来的时候,千乘已经喝了七杯摔酒了,正趴在吧台上流泪看着手中还有酒的杯子。

颐欣生气地问吧台的服务员和调酒生:“你们怎么让他喝那么多啊?”

服务员和调酒师委屈地看着她,没人吱声。

颐欣走到千乘的旁边,语气变的有些沉重,说:“你别再喝了!走,我送你回去。”

千乘抬起了流泪的脸问颐欣:“颐欣,你告诉我,她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啊?你告诉我!”

颐欣上去架起他的胳膊,说:“我怎么知道啊!”

“不!颐欣,你告诉我!你告诉我啊!!”千乘说着说着号啕大哭了起来:“告诉我,你一定要告诉我啊!我求你了,颐欣——!”

颐欣一看他已经醉了,慌忙对旁边的保安喊道:“你们是木瓜啊?过来帮忙啊?!”

几个“木瓜”忙跑过来架住了千乘,颐欣说:“把他架到我的车上去。”“木瓜”们又手忙脚乱地架着千乘向外走去。

路上,颐欣边开车边往家里打电话,千羽接的电话,颐欣说:“大猴子喝多了,我正带着他往家赶,你在楼下等着,一会咱们把他架上去,我一个人弄不动他。”

千羽有些焦急地问:“哥哥没事吧?!”

“哎呀,回去再说!”

到家后,颐欣和千羽把他架到卧室里,扔到了床上,千乘一动不动的趴在床上。

颐欣看他不再号啕了,就对千羽说:“我还要去酒吧招呼一会儿,你在家看着他,别让他再喝了。”

千羽点点头。

颐欣走后,千羽帮千乘把鞋子脱下来,把拖鞋拿到他的床

前,然后准备给他盖被子。

千乘说:“别管我了,我没事。”

千羽出去了。

千乘拿起旁边的电话,拨通了幕木手机,一直等到千乘按了四遍重拨,幕木才接电话。

千乘带着哭腔说:“幕木,我想你!”

“恩。”

“我做错什么了啊!到底是为什么,你告诉我好不好?”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

“幕木,难道你真的这么狠心么?”

仍旧是沉默。

许久,电话那头传来幕木冰冷的声音:“我们已经不可能了,你忘了我吧!”说完挂了电话。

千乘握着的话筒“哗啦”掉在了床上,心中似有针扎一般,痛的他皱着眉头捂住了心口。

当他拿起电话再按重拨的时候,电话里传出了:“对不起,你拨的电话已关机。。。。。。” 千乘的心中顿时痒痛的难以抑止,头脑中火烧一般难受。“我不想活了!!”他大吼了一声,向外面走去。

走到外边的客厅里,他抽出墙壁藏酒柜架里的一瓶红酒,“咕咚咕咚”的灌了下去,一口气喝完后又打开一瓶,显不过隐,然后索性把下面的柜子打开,拉出了一箱啤酒。。。。。。

颐欣赶到的时候,千乘已经在卫生间里吐的开始抽搐,并且神智不清了,她赶紧拨打了“120”。

在救护车上的时候,千乘有些清醒了,无力的对颐欣和千羽说:“妹妹,别让他们救我了,我真的不想活了!”

颐欣和千羽一听他这么说都哭了起来。颐欣哭着责怪说:“你干什么啊?有什么大不了的啊!”

千乘却不再说话,眼睛直直的盯着车顶棚,一动不动。

到了医院,千乘说什么也不让医生给他扎针,医生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摁住,打了一阵镇静剂,他才逐渐平静下来。

第二天,千羽去替换颐欣的时候,千乘还在睡,一直到晚上颐欣又去的时候还没有醒过来。

颐欣又去的时候专门提了一罐酸梅汤。千乘醒后,颐欣准备喂他喝点汤,千乘动也不动,两眼直直地盯着天花板,颐欣叹了一口气把汤放在一边,眼泪开始在眼中打转,轻轻地叫了声:“哥哥!”眼泪就流了下来。

千羽在一旁看了之后,也开始流泪。

“你们走吧,我不想活了!” 千乘盯着天花板有气无力的说。

晚上睡觉的时候,颐欣对张兰说:“妈妈,哥哥这几天心情很坏,失恋了。前天喝酒差点喝死,我和千羽打‘120’把他送医院了,今天刚出院。”

张兰听后关切的问:“现在没事了吧?这孩子,怎么这样啊?”

“身体上已经没事了,只是在医院的时候我看他有些轻生,我担心他会做傻事。”

“这孩子从小都受伤,没人管没人问的,好容易到了部队改变了很多,谁知刚回来就整出个这事儿,唉!”

“妈妈,我想搬到二姨家去住几天。”

“去吧去吧,知女莫如母,你那点心事还能瞒过我?好好照顾他,别让他犯傻,我过两天就去看看那小子的脑壳儿是不是坏掉了,我这宝贝女儿对他那么好。。。。。。”

“妈妈!”颐欣急忙打断了她的话,脸都急红了:“这都是那儿跟那儿啊?你整天就会胡说八道的祸害你女儿,我是他妹妹,关心关心他怎么了?”

“好好,我胡说,我八道,你个傻丫头,喜欢就喜欢呗,还怕别人说?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

“讨厌!不理你了!”颐欣红着脸进卧室了。

张兰偷偷地笑着摇了摇头。



正文 第二章 结晶冰的色彩 第四节 别离
窗外的树叶早已经在深秋的寒冷白露里凋零,空气里到处弥漫着冰冷的味道。

颐欣在千乘家里已经住了近一个月了,千乘除了整日呆在房间里,哪儿都不曾去,甚至连阳台都不曾走到。颐欣的衣服什么时候加厚了,又什么时候带上了蓝白相间的真丝围巾,千乘都浑然不知。好几次,颐欣和千羽都嚷着要和他一起出去买东西,他都默然不理。

每当看着千乘整日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看,颐欣的心里就会微微的刺痛,却又是那么的无可奈何。好几次,颐欣在夜里悄悄的哭泣,为他的沉沦,也为自己的无能。每当清晨的阳光晃醒颐欣沉睡的双眼的时候,颐欣都会想:“今天,他会好点吗?”

千羽每个周末回去的时候,都能看到千乘目无表情的躺在他的房间里,有时还会看到颐欣微微红肿的眼睛,很明显,颐欣哭过。千羽心里不知怎的,忽而就觉得很悲伤、很悲伤。当她把这种感觉打电话告诉千稷的时候,千稷嘲笑她老孔雀,别人的悲伤,自己又怎会觉得悲伤呢?更何况,失恋是很正常的事情,过一段时间就会好了,千稷老练的说。

每次千羽回去的时候都希望看到的是千乘的笑脸,可是已经四个星期过去了,除了面无表情的麻木还是面无表情的麻木,每天躺在床上,死死的盯着天花板,一动不动。又或是,颐欣那双红过的眼睛。千羽感觉这里的空气忽而变的很敏感,很压抑,一切总是那么的沉默无声,连走路也是蹑手蹑脚的,生怕惊醒了什么似的!每当颐欣和千羽默默吃饭的时候,千羽都会想:“曾经的欢笑和快乐呢?为什么就这么远离了哥哥,远离了颐欣,远离了我们呢?”

时光在凝固了一个若干的记忆后,浓烈的秋风带着潮湿的冰冷麻木了破碎或者空无的心房。当千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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