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小河拍了拍我的肩膀,笑眯眯地说:“依我看……要不然算了,你换个目标。我觉得宋普京是很不错的选择,赛赛马喝喝酒,有宠无惊过一生,多么惬意啊!”
我们两贼眉鼠眼地相互对看了好一阵,我深有同感地“嗯”了一声,“既然他这么好,不如咱两都跟了他吧。一左一右,共同度过美好人生,将来你生个男孩,我生个女孩,啧啧,完美!”我仿佛陷入了对未来的美好遐想中。
她假装摸了下胡子装作一副深谋远虑的样子,其实她丫的就根本没胡子,“照你这么一说,宋普京还真是不错的选择。只是,我的小皓皓可怎么办?昨天,他让我欲仙欲死了三回啊……天堂虽好,我还是只愿意沉沦在我的地狱里,万一宋普京不行呢,毕竟上了一定年纪了……”
她一脸严肃地边说边思虑着,我已经笑得前仰后合地躺在沙发上了,“你还是打住吧,宋普京看不看得上我们还不一定呢。你呢,和洪皓同居的小日子过得怎样?”
她叹了口气,她说:“他一下经历这么多,根本就扛不住,养尊处优了这么多年,突然跌落低谷,人也变得喜怒无常的。这就算了,我能理解。只是我劝他上班,实在不行到我的公司来,他却扭扭捏捏不愿意答应。为了这件事,我们没少吵架。我关小河不是嫌贫爱富的人,但作为男人你必须得有自己的工作,不能因为受点挫折就给自己沉沦的理由,你说对吧?”
我深表同感,我说:“那他现在天天在家干嘛呢?”
她不满地说:“还能干嘛,天天在家玩游戏。我心里给他的期限是三个月,如果三个月后他还是这样,我就让他滚蛋。”
我不禁笑了,“你让他滚哪儿去?他现在没地方可以去了。”
“天下之大,还怕没地方去么?我如果不断了他最后的奶,他这一辈子就依靠上我了。我关小河辛苦奋斗、运筹帷幄这么多年,可不是为了养一个男人做寄生虫的。爱情是一码事,生活是一码事,我分得很清楚。”关小河的表情有些凝重。
中午午休的时间并不长,我们两凑一起吃完午饭,她开车把我送回了单位。路上她又怂恿我,她说:“炎颜,你去考驾照吧,考完我送你一部车,要么我们买两辆姐妹车,眼色款式都一样,如何?”
“行了你,别一赚钱就满身铜臭味,谁要你给我买,好好攒钱多买几套房子,你做生意不容易。”我笑骂道。
“一部车对于我来说不算什么,但是对于你来说意味着很多。炎颜,我不是为了救济你,更不是为了向你炫耀我现在的成功,我只是不想我最在乎的人受别人的冷眼,你懂吗?”关小河的神色特别凝重。
我点点头,我说:“心意领了,但是我现在真的不想有车。我觉得现在的生活挺好的,既能感受上层的奢华,也能体会到平民的不易。身为媒体人,这样不是更利于我看这个世界么?小河,咱两之间不必客套,哪天我真需要了,我会直接开口的。”
“你总是那么固执,不过也罢。我已经给咱妈送了一辆高尔夫了,她接送炎龙也方便的多。而且我知道,她从前也开惯了好车。”她突然说。
我当时简直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身为女儿,我做的还不如她这个干女儿多。那一刻,说不出来的百感交集。我深深明白关小河已经把我和我的家人视为她的家人,舒画也把她当成了自己的女儿一样地疼,我轻轻地说:“嗯,妈妈喜欢就好。”
她见我有些落寞,安慰我道:“别觉得心里有什么,我只是尽我的一份心意。咱两谁买都是一样的,你别多心。”
“哪里就会多心呢,我感激都来不及。我工作后陪他们的时间越来越少,你对他们,比我对他们好。”我如实说。
她见话题沉重了,便故意轻松地打趣道:“我这不是为了自己打算么?将来要是嫁了人受了欺负,不是还有一个娘家在这里给我撑腰,你说是吧?要不然我这孤苦伶仃的,到时候找谁好?”
我也笑了,我说:“这么说来倒也是,我看行。”
此时的我们,仅仅把这些话当成了玩笑话。谁会知道,没准后来,我们还这能帮上关小河的忙呢?当然,这是后话。
回到了单位,一看小高又不在,负责剪辑的小松也是一个背地里爱嚼舌根的人,见我回来便偷偷地溜进了我的办公室,然后笑眯眯地告诉我:“炎颜,那个陈伊咪果然是不行,一连主持了几期都勉勉强强的,还不如当时沈白在呢。依我看,他们组里估计对她突然上位也很多不满,现在都是表面应付,其实都没有尽全力。”
我淡淡地说:“是么?我们组做好我们的工作就好,她刚做那个节目,之前又没有过经验,肯定会有不足之处。开会的时候台长不是鼓励她了么?”
小松笑眯眯地说:“依我看,这么下去,《观点》这个节目长不了。咱们的节目倒是节节高升,收视率越来越稳定了。到时候陈姐休完产假回来,我们没准能调到黄金档,那就给力了。”
“我们的节目是情感类的节目,在黄金档播出并不合适。而且我们现在也还在调整期,所以我们也不能掉以轻心噢!小松,你下午不忙吗?”我不是很爱在工作的时候讨论他人的是非,你现在议论别人,谁知道别人是否也在议论你么?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嗯嗯,炎颜你说得对。我也就是和你关系好所以忍不住说说。台里谁不知道那陈伊咪是因为和小高谈恋爱所以突然上位的,好多人都对她不满呢。论资历,三套的《传奇人生》主持人莫舒比她早多了;论功力,二套的《观天下》主持人易晨不比她强?可见啊,这个社会,有关系才是王道。有关系了,阿猫阿狗都能往上窜。”小松谈起陈伊咪便有些愤慨。
看来,台里的人对她表面奉承、暗地里说三道四的人不在少数。小松说的莫舒和易晨的确都还不错,莫舒为人比较随和低调,平时和同事关系走得不是很近,听说她是因为早早结婚所以无暇发展事业,不然以她的能力早就能取代沈白了;至于易晨这个人,我并不是很了解,不过听同事说性格比较高傲,能力还行长得中等偏上,据说家中背景不错所以入台后不久就成为编制内的主持人了,要知道,沈白在台里十多年都没有成为编制内主持呢,她好像入台两年就是了,足可见她家里的背景非同一般。不过易晨的性格和能力还有外表造成了她主持的局限性,所以现在还只能屈居二台,做一档旅游节目。也可能是人家志不在此,所以无心争什么一姐。
“是啊,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长处。陈伊咪既然能被台长选中,肯定有她的过人之处。我们做好自己的分内事就好,你说呢,小松?我这里有一个影音文件麻烦你帮我剪辑一下,节目里可能用得上,我刚整理出来的。”我笑着对小松说,小松忙着应允了,终于拿着u盘走了,我长舒了一口气,心里却不甚明白,怎么男人也有这么爱嚼舌根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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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狗刚到家有些拉肚子。
正文 136 谁偷走了我的奶酪?
几天后,小松又跑来我办公室碎碎念了,他今年的样子欢欣鼓舞,颇有些比过年还喜庆的味道。小松说:“炎颜,有两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你想先听那个?”
我正在为最近的选题犯愁,手上有两个选题,一个是偏时事类的,一个偏故事类,因为时间的局限性两者只能选其一。我个人是比较喜欢偏时事类的这个选题,因为这个话题是最近的热点,谈论起来颇有深度而且目前很多地方都没有报道过,这个话题一旦推出结果可能是两极化的,要么好要么坏,但是肯定很有争议性;另一个是偏故事类的,题材绝对符合栏目的要求,但是这样的题材做的多了只能达到“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效果,引不起什么轰动,只不过是延续一直的风格做下去罢了。
小松的打扰让我心里颇为不悦,一向我在思考问题的时候不喜欢旁人打扰。但是他如今兴高采烈,我不能太扫兴,所以我把我的那一丝不悦藏了起来,我停下了手中的钢笔,笑着说:“都行,你挑你最想说的说。”
他顿时更开心了,他一屁股坐在我面前的椅子上,兴奋得两眼冒光,“我跟你说,沈白最近嫁人了你知道么?你猜嫁的是谁?我告诉你,我打听到了,是一个年近八十的外国老头儿,我去!她口味可真重!台里的人听到这个消息都乐了,说她想要美国绿卡想疯了估计!”
我只能配合他一起笑,其实我心里并没有觉得有多可乐,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选择么!沈白在国内的路走不通了,去国外也是一种正常的选择,至于她选择什么人采用什么途径,这是人家自己的事儿!我说:“也许吧!现在很多女孩儿不都这样么,为了出国不择手段,也无所谓选择的人是什么样的。”
他深有赞同地点点头,然后刻薄地说:“沈白这种女人在国内是没人敢要了,要是娶了她,戴绿帽都不够戴的,保证天天头上绿。”
“那也不见得,她也是为了事业,不过是采取常人所不能接受的方法而已。也许有了这次的教训,以后会好好做人。”我不偏不倚地回答道。
小松的目的也不是为了找我分析,只是想找个人一吐为快,我是最佳不过的人选了,他以为这种消息足以让我振奋不已,因为曾经沈白是我的对手。
小松又笑眯眯地说:“还有就是,听说陈伊咪他们下一期的节目选题到现在都没有准备好呢,这离录播只有两天了,真不知道他们组里还能变出什么花样来。哎,他们的负责人一请假,下面的人谁会好好干活。而且关键是他们负责人的工作让陈伊咪代理了,这下就更没人理她了,反正节目做不出来都是她的事儿。炎颜,我透露给你这个消息,你要好好把握噢!他们不行我们行,就更显得我们比他们强了!”
“嗯,我会的。不过他们组里的人也太怠慢了,节目做不好是大家的责任,他们这样,不怕担责么?”我好奇地问道。
办公室明明没人,小松居然也左顾右盼地看了两下故作神秘,然后趴在我耳朵边轻轻地说:“当然怕了,所以他们早就私底下串通好了,把选题早就准备好了,只是没有交给陈伊咪而已。告诉你吧,他们就是要让陈伊咪出丑。这些我都打听过了,如果陈伊咪试用期不过关,任凭她怎么勾搭小高都没用。所以你没看小高也急了么,这几天都没在办公室,没准一直在帮陈伊咪想办法呢。”
我“噢”了一声,我说:“小高倒是挺真心真意的,一心为她着想。”
小松鼻子哼了哼,依旧尖酸地说:“我看小高就是傻,这样的女人面目都看不清,还整天说他家陈伊咪多么纯洁。说实话,纯洁的女人会靠近他?听他们组的人说,当初也不知道谁在陈伊咪面前抖出小高是台长侄子的事儿,没多久就见陈伊咪开始对小高献殷勤了。你说这样的女人,能纯洁到哪儿去?”
我笑了笑,打开抽屉,拿了两颗进口的巧克力递给他,我说:“给,你最爱吃的巧克力。我这儿有一盒,你要都拿去好了,我也不爱吃。”
这都是斯达送的,他知道我不爱吃零食,所以三不五时地给我带点儿进口的水果或零食之类的,知道我的工作是高强度的,所以给我准备的也都是这些高热量的东西。我都不怎么爱吃,于是都便宜了组里的同事了。
小松的嘴巴闲不住,不是说话就是吃东西,于是我索性把我抽屉里的一整盒巧克力都拿了出来递给他,让他分给其他人。他一看到就笑得合不拢嘴,他说:“哎哟,也就在你这儿能吃到这样的高级货,盒子都是心形的,看来你男友真的是多金又贴心啊。”
小松得了好处,奉承了一阵就心满意足地拿着巧克力出去了,临走我又递给他一个大柚子,让他切了分给其他组里的同事也吃点儿,他当然乐于干这种借花献佛的好事儿,于是终于走了,让我得以再次清静。
我喝了口茶,继续沉下心来想我的选题。陈姐一告产假,我和编导又不和,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我其实是很想做时事类的这个选题,但是编导那儿肯定通不过,思来想去就觉得烦闷,巴不得陈姐早点儿回来。最近因为很多事情和编导总是意见不合,官大一级压死人,怪不得人人都巴不得往上爬,大概就是受够了这种事事不能独立做主的窝囊气吧!
小高破天荒地来找我,这让我特别的意外。他已经很久没有主动来找过我说话了,打从他和陈伊咪谈恋爱开始,也不知道是陈伊咪的意思还是他自己的原因,他开始渐渐地疏远我,我能感觉得出来。
我连忙站了起来,我说:“小高,你怎么了?怎么看上去不怎么开心?”
他坐在了我面前的椅子上,撑着头苦恼地说:“我和伊咪刚才大吵了一架,哎,心里憋屈死了。”
我给他倒了杯水,然后坐了下来,我问道:“怎么了?这好好的吵什么呢?”
他叹了口气,他说:“还不是为了她的工作,最近她愁死了,天天心情不好。”
说完,他又看了我一眼,他说:“还是你比较幸运,刚做第一期节目就火了,现在节目也是越来越好。她就没那么幸运了,第一期不怎样,接下来的几期也不愠不火的,观众对她没有太大的印象。她不开心,我也跟着犯愁。”
这是幸运和不幸运的问题么?我但是心里微微纳闷了一下。我安慰道:“别着急,也可能是栏目比较老,观众习惯了沈白的主持,还没完全适应过来。慢慢摸索,会好起来的。”
我们正说着,小松在门口喊了一句:“炎颜,你快去编导办公室一趟,他找你呢。”
我应声站了起来,我说:“小高我去去就来,你在这儿等一会我。”
我以为就是一会儿的事儿,没想到去编导那儿一聊就是半小时。他看了策划呈交的那两个选题,皱着眉头问我:“听说,这个偏时事类的选题是你做的?”
我点点头,我说:“嗯,最近的热点,估计能引起很大争议,所以我挺想尝试。”
编导果不其然地反对我的看法,认为我刚刚才站稳脚跟就做这么具有争议性的选题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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