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晓宇若有所思“我怎么觉得他对你也有点意思呢?”
“废话,没意思还能在一起,你觉得他是那种能委屈自己的人吗,何况我是谁啊,宋文文!”这番感叹换了她一个又来了的眼神。
“我是说上高中那会儿他是不就看上你了,要不当时那么多人,他为什么就要帮你捡东西,而且,看他就是那种比较冷感的人,和你套近乎也说不过去,而且你说的,他认出你了,你觉得他要是对你没意思过了六年都能认出你?况且你当时传说很丑。”
“石园告诉你我那会儿的造型了?”
“她说你丑的就和乡下挖地瓜的进城一样,没见过东西,把过去80年代的流行全都用上了。”
“有那么丑?”
“谁知道,我又没见过,那时候不是听说你拍了个什么戏,你还炫耀自己是女三号来这么?你不会是自己吹的吧?”
“什么自己吹的,现在那电视剧收视特别好,还要庆功呢,那天还发短信邀请主创回去,不信你等着。”穿了拖鞋去了客厅拿我的手机。猛一开门,马女士?
“妈,你做什么呢,偷听很没道德好不好?”说着剜了她一眼去找手机。看完短信赵晓宇说什么都要看那部戏。无奈只好上网找找,其实我也想看看效果,不费力,已经更新到快20集了,看来播出有一周了。
赵晓宇也不细看,不停地跳跃找我,终于在第一集的第35分钟我出场了,看见我的造型,赵晓宇再也忍不住爆笑出声,边笑边到客厅招呼马女士和宋先生,这次完全调动了她们的积极性,嘲笑、吃惊、损我,真是样样都有,幸亏宋先生说了句“我觉得你演的比那个主演强。”马女士更是,直接霸占了电脑,我和赵晓宇只好换鞋出门。
走在路上,赵晓宇还在嘲笑我的造型。
“那么丑你都能受得了?说实话我一开始都没认出来,你说冯斯远是不真的认出你了?我怎么觉得不太可能,连我这个你的闺蜜都没怎么看出来,他一见过你次数两个手就能数完的人能认出来?”
“你能不能别较真了,我现在烦着呢,你不知道,刚才我把他给伤了。”
“什么?我没听错吧,你这地位还能伤人?”
“也不算伤了,当时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反正我就是用力把他推开了。”我特别强调了用力两个字。
“推开?哦哦,他亲你了?”
“就是,就是,哎,我真不知道怎么了,是他的手先不规矩的。”
“手不规矩,你不是吧,我还以为你得强吻他,不过话说回来了,你这么多年难道就没幻想点什么?按说这种情况你不是应该巴不得么。”
“我也觉得我巴不得,但是当时就是不知道怎么了,现在没看见我很后悔?不是很,是特别后悔,你说人是不是就有那么一瞬间脑子进水,控制都控制不了?”
“我现在就特想知道当时你推开他的时候是出于一种什么样的心态?快,你不是记者么,现在我来采访采访你。”说着把手比成话筒状,递在我面前,一把推开。
“我就觉得我像是那些他随便找来想解决生理问题的女人一样,还没怎么沟通,也没怎么被关心爱护就要献身了一样,就是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觉得他和我想象的不一样,或者说我其实还没做好心里准备呢。”
“有一句话叫做旁观者清,我先问你个问题,你说冯斯远要是想和一个特别漂亮的明星在一起的话那个明星会拒绝么?”
“你这不是废话……”这话犹如惊雷一般响起,对啊,我为什么要那么想,至少我不能把冯斯远想得那么龌龊,他想要的话,恐怕没有人会拒绝,即使如林萱萱那样要人有人要名有名的女人,也对他趋之若鹜,而我,我有什么?真是让人丧气。
“你呀,就是把冯斯远想象的太好了,觉得你们之间的爱情应该像电影里一样,什么浪漫啦,纯情啦,但是你想过没有,他除了长得帅点,有钱点,或者说有本事点,他也是个正常的不能再正常,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男人,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见不得赵晓宇一副高深的样子,我鄙视她一眼,“别搞的和自己阅人无数一样。”
“我是没有阅人无数,但是我从来不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完美的男人真的不存在,即使存在,也不属于我们,他应该属于天上的仙女。冯斯远真的已经是极品了,要是我,真的都不求嫁给他,就和他恋爱过也是好的。我要是能有这样一个机会,真的愿意不顾一切,等我老了想起来会觉得自己年轻过,为爱痴狂过。”
其实我的内心无比赞同,只是当时真是脑子进水才做出了不当的举动,但是这世上真的没有后悔药,既然做了,后悔也于事无补,应该打个电话,情侣之间应该多多沟通才对——但是,哎。
“说说你吧,你有为爱痴狂的目标没。”
“工作接触面很窄的,我现在也不想想那些,我们酒店有一种叫做私人管家的,重要人物都是要随时待命的,一个做了管家的姐是我的偶像,她很优雅,很得体,有一种让人如沐春风的感觉,以前我或许没有什么职业规划,但是现在,我的目标就是做那样一个人,其实服务行业要是用心做,能给许多人带来快乐。”
“怎么听你这话你几年也不要恋爱的样子,别装啊,这才多久,你就锐变成事业型的了?”对于我的评价,赵晓宇表达了强烈的不满。
“嘿嘿,我也有新工作了。”
“阿姨早就和我说了,你去制作电视节目了?”
“对啊,是个外包节目,虽然现在刚起步,但是我觉得我可以做好,你认为有什么样的电视节目你比较喜欢?”
……
其实我们都算是刚刚走出校门的大学生,梦想还没有起航,对未来还抱着许多的憧憬和幻想,庆幸我们在路上。
赵晓宇夜里和我同住一张床,她□□地问我。
“文文,要是下次冯斯远和你有机会那啥你还把人家推开不?”
“啥那啥,睡你觉,你明天可是需要起很早,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你工作的地方从我这走坐完公交还要倒地铁。”赵晓宇很是无奈,想探听什么的欲望也被这盆冷水浇熄了。
虽然看过一些□□片,也读过《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里露骨的描写,可总归还是个初涉人事的姑娘,有些事情确实可以无师自通,但是接受需要一个过程,我想今天怕是场合不对,我的内心还是个规规矩矩的好孩子,即使有做坏女人的欲望,还是要被传统所束缚,如果今天是在一个比较私密的空间,状态和感情也特别对,应该就不会有那么多想法了。
下次呢?这个想法冒出来我确实吃惊不小,我的内心还是暗暗期待,只希望冯斯远能成为一个好的操盘手,让我渐入佳境,想着真是更加懊悔,本来应该是一片旖旎,愣被我弄成了如今几乎要冷战的局面。
可是我万万没有料到,事情远远比我想象的要复杂。
作者有话要说:
、第23章:绯闻2
之后的几天,冯斯远就如消失了一般,好几次想打电话给他,都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理由,而他,也没有联系我。
下周就要出方案了,这周和吴昊忙的昏天黑地,日日加班。我和另外四个同事是做市场资料收集的,每天穿梭在各人流密集的大街发散调查问卷,背着一大书包的礼品,骑着我的自行车。很多时候矿泉水就着面包就算午饭了,我们五个分散行走,定点集合,等到周五的时候我的嗓子已经有些沙哑,虽然已经秋天,还是阻止不了太阳的照射。
中午要在人流比较密集的广场解决午饭,热汗直流,今天和我搭档的是宋柯,他小我一岁,今年刚毕业,是个高大腼腆的男孩子,我坐在台阶上歇脚,真想拿起衣服擦擦脸,宋柯远远的跑过来,手里拿着KFC汉堡和可乐水,我来不及说话,插上吸管就一大口,顿时缓解不少,干面包和饼干是吃不下去了,今天这算是改善伙食。
“姐,你说咱们做这些有用没?”
咬了口汉堡,嚼嚼咽下,再喝一大口可乐,才慢悠悠的说,“怎么没用,我们的最终服务对象就是这些人,这些数据有助于对节目准确定位。”说完又大口大口吃了起来,边吃边拿出手机——什么都没有。
“姐,你这几天是不等电话呢?看你总在看手机。”
“什么,我看时间——嘿,我看起来比你还年轻,你少叫我姐。”说完我赶紧吃东西干活,人们常说解释就是掩饰,这一下午刻意不看手机,好几次潜意识都觉得自己的手机出了问题,不是没信号就是不小心误调了静音,越是掩饰就越是□□裸。
晚上回家身心俱疲,到楼下恰好爸妈都下来,明天他们就要回上水了,今晚要去永安大学和宋武武一起晚饭,把自行车停上楼,直接下来,什么都没有带,包括手机,带着太过煎熬。
分别时刻父母们总是带着淡淡的忧伤,马女士不停地给我们夹菜,絮絮叨叨说着生活的种种注意事项,有几次都差点就要抹泪了,我们这两个孩子,全部脱离她的时候在过去的20多年里基本没有,几年前我上大学,马女士忙着宋武武的学习,离别的伤感也就淡了很多,但是今天,我们都留在了另外一个城市,他们真正开始了“二人世界”,却开始有些不知所措。
中年人不比年轻人和老年人,她们没有年轻人的激情和渴望,也没有老年人的淡定,归根结底是她们在过去漫长的时间里主要的工作就是照顾子女的日常生活起居,孩子们一下子脱离,适应过程堪比一次失恋。
“我看你们宿舍往前不远就有洗衣店,衣服床单什么的洗不干净就送去,妈帮你把电话都要上了,就写我给你买那个本上了,还有好多电话,你有事就打……”
“妈,什么小本?我怎么没有?你偏心有点度好不好,你从来没把我照顾的这么周到,再说了,上幼儿园也不用这么周到吧。”
“姐,这种偏心你赶紧拿走,要让别人知道我连内衣怎么洗都有说明的话我就真的丢脸死了。”说着吃了口菜,一脸可怜相。
“丢脸?你得了吧,高分低能说的就是你,我记得你上初中时候去参加夏令营,把一双白袜子洗成黑的,真不知道你内裤是不早就给扔了,还是你压根一直……”话还没说完,马女士直接横了我一眼,那次夏令营一直是宋武武人生的污点,他最怕别人提起,果真,我看见他涨红的脸,真不知道一个家里同样的父母怎么就培养出性格截然不同的姐弟俩,宋武武天生神经细腻,我却神经大条。
扒拉两口米饭,放下筷子,感觉有些撑,这是我第二碗饭了,这几天体力活做多了自然比较能吃。
“小文你这几天都干什么去了,怎么每天都感觉累得够呛,你那工作不是什么电视节目吗,有这么累?”
“爸,电视节目也分岗位,说不定我姐是扛摄像机的,那活特别累,听说一一米八大个的小伙都不一定吃得消。”
拿着筷子敲了下桌子,有些不满意了,一米八的大个都受不了的活我能干?“真当你姐女汉子呢。”
“女汉子?那都是对你客气了,小学爱打架,仗着自己三脚猫的功夫老是欺负人的是不是你?要不是爸不让你说你会武术这事,你不知道还能干出什么来呢,最擅长就是拧别人胳膊,不就借巧劲么,因为班上一男同学踩断你的笔你直接把人家拧哭了,这事我可没忘。你小学时候外号记得不,黑熊!就你那老师信你天生力气大……”
拧同学不是因为踩我的笔,是因为叫这个——外号!
“宋武武,你还知道我拧胳膊厉害,看来你时间长没见识过什么叫黑熊了,有点忘。”看着宋武武还在得瑟,我直接站起来走到他旁边拧他,正打算使劲宋先生一手伸过来抓住我的手腕,眼神责备。
宋武武就是会挑时候,我虽然冲动,却真的很怕宋先生,就因为小学时候打同学的事情,真的被罚的够呛,蹲马步是其次,我连着半个月都被拧,目的是为了让我感同身受什么是强者欺负弱者。
看着暗自得意的宋武武,真是无语,我家很奇怪,宋先生让我练格斗,却不让宋武武练,原因是女孩子需要自保,男孩子学多了容易好勇斗狠,这项理论很是奇葩。
“这我和你爸就要回去了,你俩还在这掐架,以后要互相照顾知道吗,有事就去找你姐。”马女士瞬间把话题又绕了回去。
饭后我们一起逛了逛永安有名的小吃街,上大学的时候我总来,所以轻车熟路,华灯初绽,游人将这里打造的热闹非凡,离别的伤感冲淡了不少。
第二天中午的飞机,我因为还要在假日继续做调查,所以没有去送,宋武武是休息日自然去送了宋先生和马女士。虽说一直都渴望这独立和自由,但是真到分别的时候还是有几分伤感,据后来马女士说宋武武当时眼眶发红,虽然我对自己的弟弟有些不满,但是从来没有怀疑过他的男子汉气概,当众脸红可能会,但是哭哭啼啼的话基本不太可能。
其实真实的版本是宋女士哭的停不下来,爷俩都顾着安慰了,差点误了时间,着急的要命,哪还有时间伤感。
而我的这一天特别忙,这天我们集中在永安的人流量最大的北大街,摆摊设点,发放矿泉水和小礼物,我一共完成了115张问卷,虽然有同时填写的,但是解说基本没有停下来。
回到家里的时候我基本连泡面的力气都没有了。即使这样,躺在床上看见陌生电话的时候我还是很激动。
“喂,宋文文吗?”听见声音我的心顿时放了下来,跌到了正常位置。
“对。”
“这是《爱在春天》庆功现场,张导让我打电话给您,您今天能来吗?”
“短信我收到了,但是对不起,我今天有特别重要的事情,不能去了。”
“是这样的,张导特别交代,希望您能来,我们在——”
我直接挂断电话,太累了,实在没有心情。
这个号码接着打来,直接关机,沉入梦乡。
周日是场硬仗,最后一天的调查,吴昊亲自来,借调人员也全部上阵,我们分了三个地方进行调查。我在吴昊带领的小组,我们算是重中之重。
“守着摊子人流有限,文文,你和我走,咱们走进去找一些有针对性的人做一些问卷。”吴昊看着里面,对着我说。
收拾了东西,我们一起进入了商场。吴昊有个特点,就是特别能调动人的情绪,本来以为我要解释很多,没料到不一会儿周围就调动了不少热情的,显得笔不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