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眼神充满不屑与鄙夷,似乎把他当作了色中饿狼!
眉头一皱,压低声音冷喝道:“半夜三更的,你发什么疯?!”
“我哪里有发疯!是你又打鼾又跌到床底下发出巨响惊到了我!”夏小米看着他额头红红了,不禁想笑,但竭力忍住了。
“我打鼾?不可能!我向来不打鼾的!再说了,我更不可能故意滚下床的!一定是你踹我下床的!”他恨恨地说,看着她眉目间的狡猾之色,便有冲上去掐她脖子的冲动。
“不信算了!下次我找个录音机来录了放给你听!”她摆摆手,懒得跟他计较,自下床上卫生间。
回来的时候,他已经重新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睡了起来,不由皱了眉头。
眼睛转了转,最后决定忍耐他。
这里毕竟是他的地盘,一切由他说了算。
她犯不着为了睡觉这种小事去计较!
有个睡觉的地儿就行了,到哪里都一样的睡!
走到壁橱里重新另拿了枕头和被子往沙发上一铺,正想睡下去,不料听到身后传来他闷声闷气的声音,“你做什么?”
“还用问吗?自然是睡觉了!”她淡淡地说,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连禹哲腾地翻身坐了起来,恨恨地盯着她,竭力压抑着怒气用力拍了拍床,低喝道:“这床不够大?”
“够大了!可惜的是只能容下一个人!我们的婚姻协议上没有写我们俩要同床共枕!我也不习惯与陌生人同床。而你毕竟是这屋子的主人,我虽然是女人,也不好把你赶到沙发上睡着。所以,思来想去,只好我自己睡沙发了!”她疲惫地打了个哈欠,欠起身子就欲去关台灯。
、在你眼里,我就如此不堪?【6】
“够大了!可惜的是只能容下一个人!我们的婚姻协议上没有写我们俩要同床共枕!我也不习惯与陌生人同床。而你毕竟是这屋子的主人,我虽然是女人,也不好把你赶到沙发上睡着。所以,思来想去,只好我自己睡沙发了!”她疲惫地打了个哈欠,欠起身子就欲去关台灯。
他却如一阵风般袭到了她身后,冷冷地说:“起来!上床去!”
她一愣,随即慢慢转身,看着他嘲讽地一笑,淡淡地说:“昨天晚上你做得还不够尽兴?有没有夜总会的电话?我帮你打电话叫一个过来陪你吧!一个不够,两个?三个?反正床上够大,你们怎么闹都没关系。而我也疲惫得很,再大的动静也听不到,所以不会影响我睡眠的!”
他没想到她竟然这样看他,不由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脸更是一会白一会青,阴沉沉地很是吓人。
瞪了她好一会,才冷冷地说:“在你眼里,我就如此不堪?”
“什么堪不堪的都没关系。我真的累了,想休息,不想吵架。”她真的感觉到很累,不仅身子累,心更是累得要喘不过气来。
“你在说我无理取闹?!”他的眼越发冷戾得像要杀人。
她知他生气了,想想江子鸣在这里住着,如果这样吵起来,只怕又要惹得不必要的人胡思乱想了。
因有着顾忌,所以便笑着说:“我开玩笑的!你别生气。可我也不想上床去睡。我睡这里就挺好!”
他哗地一声将被子扯了扔在地上,冷冷地说:“上床!”
夏小米忍无可忍地站了起来,握紧拳头低吼道:“连禹哲!我不想吵架,可你也别以为我会怕了你!”
“我也累了!更没心思和你吵!”他却懒懒地躺了下去。
她愣住,看着他一动不动。
他却淡淡地一笑,闭上了眼睛,“虽然我极其地讨厌你,可怎么说你也是个弱不禁风的女人,若要我这个大男人让你躺沙发上,怎么都说不过去!到时候,生病又要赖我了!我可不喜欢别人说我没气度!”
、我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7】
他却淡淡地一笑,闭上了眼睛,“虽然我极其地讨厌你,可怎么说你也是个弱不禁风的女人,若要我这个大男人让你躺沙发上,怎么都说不过去!到时候,生病又要赖我了!我可不喜欢别人说我没气度!”
听着他那仍然霸气无礼的话,看着他那慵懒的神态,她沉默半晌。
气氛很静很奇怪。
他终于最先沉不住气,睁开眼恶狠狠地瞪着她说:“傻站着做什么?那样瞪着我,还想不想让我睡觉?我可告你,我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你若瞪烦了我,别怪我翻脸不认人!管你是什么人,先扑上去吃干净了再说!”
她听了,心里是又酸又涩,说不出什么滋味。
方才的他可恨得想让她拿大耳光去抽他,可是现在,却又有些不舍。
他的嘴是贱的,可他的心是温柔的是好的。
即便她抹了他这么大的面子,可是他其实也并没有做什么实质上伤害她的事情。
这样的他,让她感觉到无力。
弯了腰拾起地上的被子轻轻地盖在他身上,轻轻地说:“谢谢你。”
“谢我做什么?莫名其妙!”他狠狠地瞪她一眼,翻过身背过着她,将身旁的台灯摁灭,冷冷地说,“睡吧!”
她点头,转身回到了床上。
盖好被子,关上灯,感觉到被子暖暖的,有他的体温和气味。
禁不住凑鼻轻嗅,只觉得心也变得又软又暖……
这一夜,她听着他的鼾声渐渐入睡,竟然睡得格外的香甜,并没有再做噩梦。
第二天清晨,她醒来时,他已经不在沙发上了,估计已经下楼了。
被子枕头也都已不见,想来是不想江子鸣看到而特意收了起来。
窗外,阳光明媚,室内花香阵阵,一切是那般的美好。
她斜靠在床上,淡淡地想,如果他们是因为爱情而结合的,那么此时他们俩应该蜷缩在被窝里,彼此拥抱着缠绵着,会因为甜蜜的热恋而舍不得辜负这良辰美景吧!
而她也一定会像个甜蜜的小女人一般看着这屋子里每一样东西都由心而发地微笑吧!
、分明是勾引!是挑逗!是诱人犯罪!【1】
而她也一定会像个甜蜜的小女人一般看着这屋子里每一样东西都由心而发地微笑吧!
可惜……
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残忍的。
上天习惯给她磨难,哪里会突然舍得给她幸福。
从小到大,她就连普通的天伦之乐都无法好好地享受,到如今,当然也不会舍得将那神圣而甜蜜的爱情降临到她身上来。
与其奢望翘盼,倒不如什么都不想,不希翼,那么便永远不会有失望!
叹了口气,她甩了甩头,驱散掉那些莫名其妙不切实际的想法,懒懒地掀开被子起来了。
整理了一下床辅后,便往卫生间走去。
推开门,却看到一丝不挂的连禹哲正光着身子从浴缸里走了出来,颗颗水珠从他那健壮而肌理分明的身上慢慢滚落,性感而深具诱惑,生生的就是一副美男出浴图,叫人浮想联翩。
“愣在那里做什么?既然进来了,就不要光站着看了,过来帮我擦身子吧!!”他毫无羞愧之意,见她发愣,就皱着眉头大大咧咧地下了令,天经地义得仿佛他们天天都是这样做的一般。
“自己擦!”她回过神来,脸腾地一下红了,扯过浴巾往他身上一抛,转身就冲出了门。
关上门,却听得他得意洋洋的大笑声挡也挡不住地穿过门再无情地穿到她耳朵里。
“变态!”她气恼地低骂,抬起腿就欲踢门,最后却怕不小心又把门踹开,再次看到那一片风光。
前次可以说无意,这一次可就解释不清了。
他还会得意洋洋地以为她想偷窥呢!
气恼地转身欲走,门却开了。
他仍然赤裸着上半身走了出来,下半身也只用浴巾松松垮垮地包住,恶意地露出了肚脐眼和两边髋骨,眼尖的她甚至不小心还瞅到了浴巾外还露出了几根黑黝黝的毛!
这个死男人,里面一定连内裤都没有穿!
这是做什么?
分明是勾引!是挑逗!是诱人犯罪!
她心里暗暗控诉着,奔到柜子前拿了他的衬衣往他身上大力一扔,吼道:“赶紧穿上!”
“不穿!很舒服!”他果断拒绝。
、中计了!【2】
“不穿!很舒服!”他果断地拒绝。
“小心我像上次一样拍了你的裸照!”她红着脸恶狠狠地警告他。
想起那一次她的聪明机灵,他不禁好心情地笑了。
见她粉面红腮,一副万分羞怯的模样,一扫平日里的冷漠粗鲁,更不由就起了戏弄之心,将衣服往床上一扔,恶意地凑到她面前,在她耳边故意用沙哑的口音暧昧地说,“我只听说男人见到女人不穿衣服会欲*火喷张,如今你这副极其不自在的模样,难道女人也会?怎么样?现在是不是有些欲不可耐?如果你想要,我不介意啊!我有时间有精力,很乐意奉陪!”
一阵阵温热的气息不断地喷到夏小米赤裸的脖子上,痒痒的,连带着心也痒了起来。
更有一分无法自控的慌乱!
再听着他明显恶意地带着挑逗的话语,她更是心慌意乱,脸红耳赤。
可不想就这样狼狈地被他看了笑话去,所以一咬牙,脸上便是笑靥如花,眉目间更是蕴含了千万种风情。
缓缓地靠近,她伸出纤纤玉指轻轻地在他胸口划动。
她很清楚地看到她暖暖的指腹过处,他的每寸肌肤都在很明显地起了鸡皮疙瘩。
抬头一看,却见他定定地看着她,眼睛里含着很明显的情*欲。
眉梢一挑,她突然伸手抱住他,然后在他耳边吐气如兰般轻声问道:“现在,你想要吗?”
当她那又软又香的身子怀抱在手,他的心就禁不住颤抖了起来。
不由自主地低头闻嗅她黑发上散发出的淡淡清香,听着她娇羞的轻声呢喃,他有种他们俩是深爱着彼此的一对爱侣。
不曾争吵,不曾彼此陷害,更不曾步步为营,只是简单地深爱着。
心里爱意无限,甜蜜无边。
情不自禁地伸手轻轻地搂住她的纤腰,闭上眼正欲寻着那香唇吻去,不料就在这时突然腹部传来一阵巨痛,并且被她大力推开。
中计了!
他恼怒地捂住生痛的腹部睁眼看她,果然看到她离他足足有五米之处站定着,俏生生地朝他妩媚地笑,“连禹哲,这便是你自作自受!下次还敢故意那样挑逗人的话,倒霉的该是那里!”
、我喜欢祼着就祼着!【3】
他恼怒地捂住生痛的腹部睁眼看她,果然看到她离他足足有五米之处站定着,俏生生地朝他妩媚地笑,“连禹哲,这便是你自作自受!下次还敢故意那样挑逗人的话,倒霉的该是那里!”
她的眸子淡淡地朝他那敏感地带一扫。
明明双目含笑,如春风般的温暖,可却让他硬生生地打了个寒噤。
恨恨地正想说话,她却已经哼着小调闪身进了卫生间。
‘砰’地一声重重地关上了门。
他无言至极,沮丧至极。
明明想愚弄她,弄得她很没面子,可谁知到头来,反而是她诱惑了他,愚弄了他,眨眼之间就让他颜面扫地!
这个死女人!一定是狐狸精投胎了!
要不然以他连禹哲的本事,怎么三两下地就被她弄得迷迷糊糊的?
哼!这次就算他失败了!
下次!下次一定要让她尝尝被愚弄的滋味!
他恨恨地发着誓。
转身自去换衣服,刚换好衣服,她已经推门一身清爽明媚地走了出来。
坐在梳妆台前,她一边往脸上扑着爽肤水,一边淡淡地说:“从现在开始你要注意了,为了防止今天早上的事情再度发生,你上卫生间必须得记着关门。洗澡后,才记得穿好衣服再出来!”
“这里是我的地盘,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喜欢祼着就祼着!”他气恼她方才的捉弄,不由就像个小孩般顶了回去。
语气蛮横无理,却又分明有小孩耍赖时的稚气,让人没力气跟他生气。
“呃。那也行。只要你不靠近我也行。一旦靠近,我可就管不住自己的手。因为你那样子实在让我很有兴趣!”她转头挑眉朝他淡笑。
话说得很让人想歪,可是他知道那是赤祼祼的暴力威胁手段。
懒得理她,他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说:“不跟你扯淡了!赶紧的吧!现在已经七点了,吃过早餐后,我们就该动身了!”
“这么早去?买好了去我家的礼物吗?”她一愣,急忙站了起来。
“今天要去你家?”他也一愣。
她的心瞬间冷了下来,便淡淡地说:“原来你不是说去我家?那去哪?”
、今天必须得去你家吗?【4】
她的心瞬间冷了下来,便淡淡地说:“原来你不是说去我家?那去哪?”
“买好了去威尼斯的机票啊!不是说好了去蜜月旅行吗?”他走上前,小心翼翼地问,“今天必须得去你家吗?”
“也不是必须去。不过是我外公外婆家的习俗。一般新婚的第三天就要回娘家看看的。”她淡淡地说,“不去也不打紧。你一贯的洋作派,我爸妈应该也知道。待会我打个电话就行了!”
“哎呀。你不早说。我是真的不知道。不是故意的。要不,我们现在就去你家吧。在你家吃早饭好了!吃完早饭后,再去赶飞机也成。礼物我去问问看,宋伯应该有准备的吧!”他想起姜欣夫妇对他极好,此时一定在家翘首以待,所以便不愿意让他们失望。
“这样可以吗?”她听了,嘴角不禁浮起一抹淡笑。
“当然。你赶紧弄好。我先出去准备一下。”他疾步转身出去了。
那慌慌张张的模样倒真像是一个女婿该有的样子。
这样的他,有着不经意流露出来的真诚,让她的心暖暖的。
这样的他,即使让她委屈地窝在这山里一年,也值得。
她一边想,一边利落地往脸上抹着霜,为了让自己看起来像足新婚女子美丽甜蜜的模样,她扑了点粉,描了眉,还往嘴唇抹了点水红色的唇膏。
收拾好之后,往镜子里一瞧,果真容光焕发,美丽出挑。
到底是年轻,所以稍加收拾一下后,便完全让人看不出她心里的疲惫和无奈。
确定父母看不出任何不妥之后,她便立即起身打开门下了楼。
楼下已经是一片繁乱,门大开着,佣人进进出出,似乎在往外搬着东西。
她奔出去一瞧,看见他,江子鸣和宋伯都站在房车前,正指挥着佣人摆放着刚刚搬进去的东西。
她走过去问:“这是做什么?”
连禹哲只瞟她一眼,却不说话。
江子鸣也没理她,只一味地帮着指挥。
只宋伯慈祥地笑着回答,“这是送给亲家的礼物。是我一早备好的。原本以为你们要蜜月回来后再回去,所以一直放在储物间存放着。刚才禹哲说现在要去,所以显得有些匆忙了些!”
、她领他的这份情【5】
只宋伯慈祥地笑着回答,“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