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话的她,实在给人一种温柔娴静的感觉,就如一轮明月让人无法不仰望渴望。
唯一不足的是,那双如烟柳眉总是微微蹙着,显得心事重重。
在想着什么?还在介意着他方才的无情荒诞吗?
可是,那不是她先挑起的吗?
比之她给他的羞辱,他对她做的简直是小菜一碟!
、她永远都不想输了气势!【5】
比之她给他的羞辱,他对她做的简直是小菜一碟!
已经很仁慈了!
想到今天酒店的那一幕,他的心瞬间又冷硬起来。
“连禹哲,我想问你个问题。”她终于忍受不了那种想知道的煎熬,决定直截了当地问他。
“你说。”他淡淡地说,不动声色地别过脸淡视前方的路。
她感觉到一种凉意,不由自主地紧了紧衣服,才轻轻地问:“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有一天,我发现了你一件不想让人知道的秘密,你会怎么样处置我?”
不知是风太大的缘故,而是太冷的缘故,总之她感觉自己明明很镇定,可是说出来的声音却微微有些颤抖。
这让她很不舒服,她不喜欢。
因为她不害怕,也不想让他觉得他害怕!
在他面前,她永远都不想输了气势!
“秘密?”他挑眉看她,很不喜欢她的语气。
那样的胆战心惊,那样的小心翼翼,那样的忐忑不安,完全不像平日里霸气嚣张的她!
虽然很讨厌很讨厌她的霸气嚣张,可是现在这样小心翼翼的她更让他讨厌!
是在害怕他吗?她又在刻意地拉远他们之间的距离吗?
不禁又在愤怒,手悄悄地紧握成了拳。
“是的。秘密。那种很严重的,可能会让你身败名裂的,甚至身陷囹圄的秘密。如果我发现了,你会怎么处置我?”她索性停住了脚步,转身定定地看着他,想通过他的眼睛看到他的内心。
他也停了下来,眼睛毫不回避地与她对视,冷冷地问:“在你眼里,我是什么样的人?杀人越货?凶狠无情?”
“我不知道啊!我不了解你啊!正因为不了解,所以才有此一问!”她不想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如果如实相告,只怕他当场就会暴跳如雷地发飙吧!
“不了解!好一个不了解!”他抬头看向远方一望无际的黑暗,悲哀地冷笑了起来。
她对他从不曾用过一分真心,又如何会了解?如何会看到他的心早已因为她而伤痕累累?
“请直面回答我的问题。”她固执地问。
、我很乐意为你答疑解惑!【6】
“请直面回答我的问题。”她固执地问。
“好!我现在就正式地回答你!”他倏地转头,冷戾地看着她,冷冽冽地说,“如果我真的有那种秘密,而你不巧又发现了,更想去揭发我的话,那么我可以很明白地告诉你,我不会对你手下留情的!”
“我猜到了!你的回答果然与我想像中的回答一模一样。”她越发地感觉浑身冰冷。
尽管是预料之中的回答,可在如此真切地听他自口中说出来后,还是觉得寒意无边。
不过知道了他的回答,她也就有了如何行事的决定。
为了明哲保身,为了不让父母受到任何伤害,只要那个女人不再半夜三更跑到她屋子里来吓她,她会装聋作哑地过下去的。
她一直很信奉‘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这句话,而且也一直都是这样贯彻执行的。
“还有什么疑问吗?一次性问个够吧!今天我很乐意为你答疑解惑!”他嘲讽地看她。
尽管心痛得厉害,但是竭力地云淡风轻,只为维护他那其实早就被她击败得破碎的可怜的自尊心。
“没有了!”她慨然长叹。
最最最重要的答案,她已经知道,完全知道,其它的一切都不重要了。
他皱皱眉,低头不再说话。
“啊!好冷啊!走吧!我们来比赛,看谁最先到那屋子!”她突然朝他莞尔一笑,手指不远处的房子,明眸皓齿,意气风发,一扫方才阴霾。
听着她突然那般快乐的语气,他禁不住抬头凝视她,看着她楚楚动人,尽含笑意的眉眼,竟是完全看不透她!
本以为自己的回答会狠狠地伤害她,可没想到她却像个没事人一般,不仅冲他笑,更是提议和他玩这种小孩的玩意!
她到底是不是女人?
所有的女人,不管这个男人爱不爱她,不是都喜欢听到这男人对她说甜言蜜语吗?
为什么她这样与众不同?
PS:今天因线路检修,停电了一天,所以今天只能更到这里了,但愿明天不要停电,阿弥陀佛!亲们晚安!
、他们之间到底要该怎么办?【1】
为什么她这样与众不同?
为什么她这样不在乎他对她的态度?
对她温柔不行,冷漠不行,残忍不行,她到底要他怎么样做,才会稍稍地看清一点他的心?!
“你不跑?那我可跑了!这里太冷了!实在不是散步赏月的好地方!更何况,今天没有月亮!”她冷得搓了搓手,再也不理会他,转身就跑。
看着她显得特别矫健而活力的背影,他的心却愈加繁重。
明明触手可得,可是却又如隔着万水千山一般。
想起自己方才的回答,更是有些绝望。
他真的很想靠近她,珍爱她,可是却又因为自尊违心地将她一步步地推远。
他们之间到底要该怎么办?
难道真的就只能这样无望地等待着一年的时间就在彼此的折磨中慢慢流逝吗?
然后分手?
他满心的无奈,满怀的愁绪,却无人可诉!
她已经跑得很远,只看见一个小黑点不断地跳跃。
叹了口气,低头举步慢慢地跟了上去。
夏小米到家的时候,宋伯正候在门口,一见到光是她一人,不由奇怪地向外张望,担心地问:“怎么就你一人?禹哲呢?”
“他跟个老太爷一样,正跟外面慢慢晃着来呢!我没耐心等他!”夏小米挥了挥手。
突然觉得肚子有些饿,想来是这跑上跑下颇费了些力气的缘故吧!
抚着肚子,毫不客气地便往厨房走去。
要想在这里自由自在地生存下去,唯一的办法便是真的将这里当成自己的家。
虽然对这里陌生,可却很快找到了她想要的食材。
切了点葱,又将火腿肠切成颗粒状备用,洗净青豆用小碟子盛着,鸡蛋搅匀了,转身正准备开火,却看见连禹哲面无表情地倚在门框上冷冷地看着他。
“你动作好慢!我都回来这么久了,你才回来!怎么样?我要弄扬州炒饭吃,你要不要吃?要吃的话我多弄点!”夏小米不计前嫌地朝他笑。
要想平安无事地在这里度过一年漫长的时间,首要的便是没心没肺地无视所有一切与他相处。
她想她一定能够做到。
、你这是关心我?【2】
她想她一定能够做到。
不是有句话叫做,有心者事竟成吗?
她一直很信奉,而事实也确实如此。
“你倒很有心情。”他淡淡地说。
实在无法理解她,这种情形,这种心情,竟然还有心情弄宵夜吃!
到底有没有心?为什么就一点都看不到他的痛苦呢?
难道在她的心里,他就真的一分份量都没有?
其实答案早就知道,从他进入别的女人的身体,可她却可能笑着静观一时就已经悲剧地知道了。
只是虽然很明白她对他的无情,却还是无法不纠结!
很悲哀,却无力自拔。
“怎么会没心情?今天不是我们的新婚燕尔之夜吗?心情不好的话,岂不是很没趣?”她没心没肺地冲他笑,转身开了火,倒了油,说道,“你就吃点吧!今天你似乎没怎么吃,饿着会睡不着的!”
“你这是关心我?”他云淡风轻地问,心里却难掩欢喜之情。
“算是吧!”她懒得辩解,只想与他和平相处。
针尖对麦芒的滋味并不好受。
利落地放油,炒了起来。
几分钟后,两盘油亮亮,白的,红的,绿的,黄的,颜色鲜艳而丰富的扬州炒饭就香喷喷地出了锅。
“好香!”他终于禁不住赞了一句,而肚子也不争气地咕咕地叫唤了起来。
今天的心情相当糟糕,除了灌了一肚子的酒外,几乎颗米未进。
也不觉得饿,气也被她给气饱了。
可是现在看到她亲手炒制的那么简单的蛋炒饭时,就如同魔咒一般一下子就让他感觉到了饥饿。
她不由笑了,将盘子往他手上一放,说:“快去吃吧!”
有些窘,干咳两声,便不再啰嗦,端着盘子转身自去餐厅坐了下来。
先深深地吸了一口那扑鼻的香气,然后才拿起汤匙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她也坐下了,还端来一碗紫菜肉丸汤放在他面前说:“光吃饭可能有点干,喝点汤吧!”
语气轻柔,眼神更温柔,像足了一个贤慧的妻子,哪里还有方才两人水火不相容的情形,倒让他不禁怀疑现在是不是自己一厢情愿地作的一场美梦。
、靠酒来麻醉自己吗?【3】
语气轻柔,眼神更温柔,像足了一个贤慧的妻子,哪里还有方才两人水火不相容的情形,倒让他不禁怀疑现在是不是自己一厢情愿地作的一场美梦。
悄悄地掐了一下大腿内侧,生痛,这才确认这一切都是真的。
她没有注意到他的小动作,自转身去拿了瓶红酒,打开之后倒上了一杯,然后又问他,“你要不要来上一杯?”
他摇头,今天已经喝得闻着酒气就想吐了,再喝下去,只怕真的要挂了!
她也不勉强,优雅地端起酒杯放到唇边浅浅地抿了一口,然后才开始吃饭。
像将酒当佐料一般,几乎是一口饭一口酒。
一盘饭吃下去后,半瓶红酒也下了肚。
他瞧得直皱眉,终于冷冷地问道:“是想靠酒来麻醉自己吗?这里就这样让你难过吗?”
她有些醉意地笑了,摇头晃脑地说:“谁说我要靠酒来麻醉?那是懦夫的行为,我才不屑做!我喝酒,只是为了美容。很多大明星都习惯在睡前小抿几杯,肤色会很好的!”拍了拍脸,斜眼看他,“你不觉得我现在气色很好吗?”
他皱眉,低头不再理她。
她站了起来,笑道:“这里你收拾吧!我困了,上楼睡觉去了!”
不等他说话,转身就走。
进了房间,简单地洗漱过后,便又仔细锁好了门窗再仔细检查了一遍后,这才关灯睡觉。
或许是酒精的作用,又或许已经决定好了没心没肺地活下去,头一挨枕头,竟然就那样睡了过去。
一夜无梦,醒来的时候,看到窗外一片明媚。
出太阳了!
她翻身跃起,跑到窗前,一把拉开窗帘,让温暖的阳光肆无忌惮地涌了进来。
阳光照在身上暖暖的,窗外远山重叠,尽管是寒冬,仍然葱绿如春。
好舒服!这里其实是个休身养性的好地方!
如果摆正心态的话,会过得很舒服的!
她懒懒地伸了个懒腰,又做了几下简单的运动,这才转身进卫生间洗漱。
换好衣服出去,一开门,却被走廊上的热闹喜庆的气氛弄得一愣。
、这样弄有意义吗?【4】
换好衣服出去,一开门,却被走廊上的热闹喜庆的气氛弄得一愣。
只见走廊上四处张灯结彩,佣人来来往往地忙碌着。
见她出来,便礼貌地朝她鞠了一躬,就齐齐地往里面奔去。
“哎!你们做什么?”她莫名其妙地问。
“少爷说有客人来,让我们必须整理一番。”其中一个年纪四十来岁的女人笑着回答。
“整理?为什么要将我的东西全搬出去?”她瞪大眼睛,看着佣人抱着她的衣物不断地往外走。
“少爷吩咐,既然已经结婚了,没道理新婚夫妇分房而居。这样奇怪给客人看了不好!”
“到底谁要来?”她皱眉,不明白什么都不在乎的他怎么会突然在意起别人了,心下觉得奇怪,不禁对来客的身份很感兴趣。
“少爷的好朋友啊!江子鸣少爷。本来打电话要告辞的,可少爷说他难得来一趟,没道理尚未尽地主之谊就让人家走,硬是请到家里来小住几日。”
她听了,淡淡地点了点头,不再问什么,自转身走了出去。
既然他都无所谓,她又有什么好在乎的?
她并不欠江子鸣什么东西,就像她不欠他一样。
走下楼,他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
而楼下,也是张灯结彩,一派喜庆热闹之景像。
江子鸣知道他们的婚姻是出于钱,这样弄有意义吗?
她不禁冷笑,转身自去餐厅。
宋伯见她来了,急忙吩咐佣人为她端上丰富可口的早餐。
她悠闲自在地吃着,吃完之后便站了起来对宋伯说:“我到外面走走。昨天晚上没能看仔细这里的风景,现下去看看。”
宋伯为难地瞟了连禹哲一眼,轻声劝道:“待会江子鸣江少爷要来,你作为女主人应该等候在家里才合理啊!”
她笑着点头,“我知道。我也不走远了。就这样顺着大路走走,若是在半路上遇到他,便顺便搭他的车上来就是了!”
宋伯只能点头。
她穿了鞋,走了出去。
一阵冷冽而清新的山风拂面而来,有些冷,但是因为有太阳暖暖地照着,这种冷意不禁不让人畏惧,甚至还让人感觉到很舒适。
、好喝吗?【5】
一阵冷冽而清新的山风拂面而来,有些冷,但是因为有太阳暖暖地照着,这种冷意不禁不让人畏惧,甚至还让人感觉到很舒适。
走出院子,眺眼一望,这才发现大路两旁全是茶树。
雪白的茶花肆意怒放,远远望去,仿佛是下雪了一般。
山风一吹,吹来花香阵阵,沁入口鼻,再入心田,真的很香很甜。
突然间想起小时候在外婆家住的时候,那里也是漫山遍野的茶树,一到冬天,便肆意绽放。
每每这个时候,她总是和小伙伴们早早地就去上学。
每经过一棵茶树,总是禁不住驻足笑看茶花。
茶花里有很多香甜的蜜,她和小伙伴们便会采那芦苇,折成一小段,然后抽掉其中的心,就自然形成了一个空心小棒。
然后便拿着这小棒,凑到花心里去吸那甜甜的蜜汁吃。
汁入口中,当真又甘甜又芳香。
每逢那个时节,她的心里总是又甜又美。
一切的烦恼会由那一口甘蜜而烟消云散。
想起幼时的趣事,禁不住童心大起,轻笑一声,便向那盛开的花海里奔了过去。
奔到一棵茶树前,仰头细看,果然看见那滴着晶莹剔透朝露的花蕊里有着微黄而浓稠的花蜜。
弯腰摘了根芦苇棒,抽去心,然后凑到那花心里用力一吸。
一股甘甜立即窜入口鼻,再沁入心田,真的很美味很甘甜。
像贪心的小孩子一般,她一连吸了好几朵,吸得心满意足,吸得满脸的笑意。
“好喝吗?”突然一个她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