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以后,她一定会妥协的!
一定!
他自信满满地想着。
突然肩膀微微一沉,一只手重重地搭在了肩膀之上。
回头一看,却见原来是喝得有些醉意的朋友。
“嗨!禹哲!你这家伙,赶紧过来陪我们喝酒!躲在这干嘛?这次结婚临时通知也就算了!怎么连酒都不陪了?告诉你,今天非得喝得一醉方休才行!”
“哈哈!当然!走!我陪你们喝!”连禹哲意气风发地一挥手,搂着朋友就走。
而此时的夏小米刚刚走到休息室的门口,刚想伸手去推门,突然背部传来一股极大的力量将她往前推去。
门简直就是被她的身体给撞开的,她的头也好死不活地撞到了门上!
、怎么是你?【5】
门简直就是被她的身体给撞开的,她的头也好死不活地撞到了门上!
眼前金星直冒,脚底更是无法立稳,就那样直直地朝前栽去。
眼见避无可避,她索性眼睛一闭,由着自己的身子失重地往下坠落,已经准备承受着那沉重摔倒后的巨大痛楚。
耳边传来沉重的关门声,而随着关门声的隐没,一双强壮有力的大手及时地捞住了她。
有熟悉的古龙香水味!
她心一惊,迅速地睁开眼睛,当看清正冷冷看着她的男人时,她立即用力地挺直了身体,脱离了他的双手,在离他一米的距离后稳稳站定。
“怎么是你?”她轻轻地问。
虽然事隔了几个月,想起那让人怵目惊心的一晚,她还是心有余悸。
“就是我!若不是看到报纸,我都不敢相信我的眼睛!你,竟然与我的死党要闪电结婚!”江子鸣英俊的脸上满是悲愤与痛苦,垂于身体两侧的双手紧握成拳,还不停地颤抖着。
很显然,如果不是尽力克制,他真的有想扼死她的冲动。
“死党?谁?连禹哲?!”她大惊失色。
脑子电光火石般一闪,迅速地就明白了为什么连禹哲在第一次见她的面时就那般的气愤和不屑。
她记起他曾说过,过两天要带个好朋友来见她!
很显然这好朋友就是连禹哲!
他,很清楚那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难怪他会明明对她不屑,却又缠上她,硬要和她结婚,原来不仅仅是为他自己报仇,更在为朋友报仇!
所有的一切瞬间明朗,她感觉到自己就如处在旋风暴雨的阴谋中!
可是即使知道这场婚姻是场恶战,到现在她也不能反悔了!
协议已经签下,除非连禹哲反悔,否则她就注定无路可退!
心很悲哀,有种想哭的冲动。
但是她强迫自己慢慢地冷静下来,低声问道:“你想怎么样?虽然他是你死党,但并不意味着我不可以和他结婚,是不是?我们俩已经讲好的,再无任何关系。现在我不懂,你为什么要以这么一副被背叛的面孔来质问我!”
、他,留不住她!【6】
但是她强迫自己慢慢地冷静下来,低声问道:“你想怎么样?虽然他是你死党,但并不意味着我不可以和他结婚,是不是?我们俩已经讲好的,再无任何关系。现在我不懂,你为什么要以这么一副被背叛的面孔来质问我!”
“你当初明明跟我说过,不是因为我不好,而是因为你不会爱上任何人!可现在怎么回事?我们分手才几个月?你竟然就爱上了?还偏偏是我的死党?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我们交往的那几个月,你是抱着玩弄的心态跟我交往的吗?”他恨声问道,因为太激动,连嘴唇都在颤抖。
“我没骗你!我确实没有爱上。我和他结婚,只不过因为他身上有我想要的!”她淡淡地说,顿了顿,想了想,又说,“而且,我们之间的交往,无论我是认真还是玩弄,你似乎都没有资格说我是吧!因为从一开始,我们不就是说好,只是玩玩而已吗?这个问题我记得在那天晚上已经跟你说清楚过,如果你再纠缠于此,是不是有些太无聊了?”
“你!”他被噎住,半天无语。
那天晚上,他以死相逼,她以命相陪,确实什么都说得一干二净了!
她确实什么都不欠他的!
可是即使知道没有理由斥责她纠缠她,可是就是无法无视自己内心巨大的痛苦!
更无法无视她穿着如此华美精致的婚纱,却不是为他而穿上!
现在,他该怎么办?
偷偷地绑架她?
悄悄地用私人飞机神不知鬼不觉地运出去?
等到一个无人知道的地方,再好好地跟她谈?
不不不!不能!
她一定会拼死反抗的!
他,留不住她!
想起那一晚,她迎风立于高楼栏杆外,长发在风中四下飞舞的情景,不禁生生地打了个寒噤,很快否决了这个可怕的想法。
她是谁?她的性子有多刚烈,他又岂会不知?
倔强刚烈如她,一旦决定什么事情,便无挽回的机会!
绑架她,只会让他们之间陷入更绝望的境地!
而他,可以虐待自己,伤害自己,却始终不忍伤害她分毫!
、我也有钱!【7】
而他,可以虐待自己,伤害自己,却始终不忍伤害她分毫!
“你来,是他请的吧?”她仍然淡淡地笑。
他却不回答,只是一味地沉浸在自己的悲痛之中。
她叹了口气,提起裙角走到沙发前坐下,倒了杯茶,然后说:“有朋自远方来,不亦悦乎。你我交往一场,好歹也是朋友,不妨坐下来喝杯茶好吗?”
“他有什么?他身上有什么是你想要的?!我没有吗?!”他听她语气竟然如此云淡风轻,不禁怒火再起。
“没有爱情,而我却和他结婚,你觉得他身上有什么值得我嫁?”她笑靥如花。
明知道是伤害也得说,彻底地断了他的心才是慈悲!
“钱!”他瞪大了双眼,仿佛受惊非浅。
“聪明!一猜即中!”她举手打了个响指。
“你……你怎么是这种女人?我记得你并不缺钱!”他无力地一屁股顿坐在沙发之上,只感觉头脑一片混沌,有太多的头绪乱七八糟的纠缠着,一时半会根本无法理得清楚。
“我不缺钱,是因为那时候有人愿意出一供我读书和挥霍。可是今非昔比。我已经变得很穷,很渴望钱!”她如实地说着。
“你为什么不早说?我也有钱!我真正的身份是澳门赌王的外孙!我的身家比不比他少太多!他能够为你做到的,我也能够做到!”
他突然再度激动起来,半跪在她面前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
“早说的应该是你!如果你早说,那么一切都将不同!反正我只需要钱而已!可现在,为时已晚!我和他已经结成了夫妇,这是不争的事实,无可挽回!”
她淡笑,用力地抽出了手,低头抚顺搭落在额角的碎发,轻轻地道,“如果你早一点说,或许今天的新郎会是你!”
那个时候的他,不知道是不是防备她,从来没有提过他的身份,更从来不在她面前显摆。
两人出去约会,也不是去多么奢侈高雅的地方,反而总是去些实惠又便宜的大排档。
虽然也是天天打扮得光鲜亮丽,全身上下都是名牌。
、我们做朋友【8】
虽然也是天天打扮得光鲜亮丽,全身上下都是名牌。
但这些名牌在国外本来就很便宜,依他在法国那份薪水不错而且很稳定的工作,穿得起名牌,并不稀奇。
所以,他们失之交臂,或许是天注定吧!
在那个时候,如果她知道他有钱有地位,他肯定会是她结婚对象的首选。
毕竟,她对他真的不反感。
可惜……
“就这么简单?”他瞠目,眼睛里闪着熊熊燃烧的怒火。
“就这么简单。是你错过了最佳时机!”她并不畏惧,直指其中致命之处。
他颓然抱住了头,痛苦不堪。
当初之所以不透露自己的身份,是因为受的教训太多。
在遇到她之前,他风流不羁,惹下不少风流债,其中有不少女人见得不到他人,便想法设法的弄他的钱。
有人假称怀了他的孩子,直接找上他的外公要钱要名份。
最后让他外公大光其火的是,有一次,他还被女友窜通其它人一起绑架了他,生生地讹去了五百万!
在这些可怕的教训后,他再不敢张扬,所以但凡再交女友,他只对别人说他可以公开的身份,一家银行的普通职员而已。
“别再想了!我们做朋友。其实做朋友还开心一点。你想想,如果当初我真的知道了,然后因为钱欢欢喜喜地嫁给你了,你又会开心吗?”她想劝劝他,毕竟他是连禹哲的死党,抬头不见低头见,总不可能每次都这样尴尬。
他仍然沉默不语。
她叹了口气,决定起身离开这间房间。
今天的这场婚礼再是假的,她也是新娘。
而新娘在这种关键的时候与新郎的死党在一起,一旦给新闻媒体知道,都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
连禹哲再不在乎,只怕也会光火吧!
最关键的是,到现在为止,她都不知道他是连禹哲邀请而来,还是自己听到消息赶来的。
如果是私自前来的话,到时连禹哲要拿她的小辫子的话太容易了!
她可不想在这一年的婚姻关系里,听着他的冷嘲热讽度过每一天!
所以,无论从哪方面来说,离开都是最理智的选择。
、绝望的恨!【9】
所以,无论从哪方面来说,离开都是最理智的选择。
只是还未站起,就听到他嚅嚅地问:“他爱你吗?”
她听了,不禁嘲讽地笑了,“你觉得呢?”
“他一定是爱你的!要不然他是不会甩掉那个从十五岁就开始在一起的女友的!我疯了!他也疯了!”他颓然长叹,倒在沙发上捂住了脸。
她听了,只觉得好笑。
怎么可能爱她呢?
到现在为止,她不知道他的朋友有哪些,不知道他的家住哪里,更不知道到底他是否真的如他所说,父母双亡!
一个将自己隐藏得如此深的男人,一个处心积虑靠近她,再让她签下那一纸婚姻协议,算计得如此精妙的男人,怎么可能爱上她?
如果说,某个时刻,她也曾有过疑问,只能说她自己太傻太自作多情!
懒得跟他解释那么多,因为越想越明白之后,竟然有种心如死灰的感觉。
站了起来低低地说:“你在这里慢慢待会吧!等心情平复后,再去看看他,和他喝上几杯。既然来了,总不能就这样悄悄地离开!”
他又再次陷入了沉默。
她暗叹一声,再无停留,大步向门口走去。
一拉门,却愣住。
眼前赫然站着连禹哲!
他显然没有预料到她会出来,模样显得万分地狼狈。
但一想到她方才对江子鸣说她和他之间没有爱情时,就一下子怒从中来,眼神由方才的心虚一下子变得冷戾无比!
她自然看得出他眼神的变化,也知道方才她在里面对江子鸣说的话他都一字不落地全都听见了!
并不害怕,也不觉得有什么对不起。
因为她不亏欠他。
他接近她,抱有太多没有说出来的阴险目的,而她一直坦坦荡荡,并无任何隐瞒。
所以,她应该理直气壮!
挑眉,她笑看他,淡淡地问道:“你早来了?”
“是!”他几乎是用恶狠狠的语气回答她。
在这一刻,他是真的很恨她!
不同于以往!
从前,只是不服气,只是斗气!
可今天,他的恨,是男人对得不到的女人的恨!
绝望的恨!
、你我彼此彼此【10】
她,就是个狐狸精!
不仅害得江子鸣痛不欲生,如今更伤害了他的心,还害得他颜面扫地!
最让人不能忍受的是,男人为她痛彻心扉,而她竟然还笑得那么欢,那么得意,难道真的以为可以将天下的男人都掌控在手心里吗?
“那么你早知道我的身份吧?他也是你请来的?你想要的就是我们三个人面对面吗?”仍然云淡风轻地笑。
到底还是被伤害了!
为他的苦心安排而感觉受伤了!
“是!我早知道你这女人没有真心!所以与你签下一纸协议!更在婚礼当天将他请来,为的就是要让你知道这场婚姻的开始只不过源起一个报复行动而已!这些天,你是不是有错觉?是不是觉得我爱上你?哈哈!很有成就感吧!那么现在呢?现在还那么有恃无恐吗?”他本能地想说不是的,可是自尊心却不允许他这么做!
真心的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变成了生硬的承认和无情的嘲讽。
她听了,脸色有些泛白,咬咬唇,才缓缓道:“我,从来没有以为你爱上过我!我的智力没你想得那么低下!”
他听了,冷笑道:“是啊!我低估了你!我怎么忘记了,你早就身经百战呢?对于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来说,我的手段也不过是小儿科吧?”
“对。我是水性杨花。可你也是采花高手。你我彼此彼此。”她淡定地回答。
“夏小米,我们之间的战争从今天起开始正式拉开帷幕!谁败谁赢,一年后的今天再见分晓!希望你可以安全度过那充满新鲜刺激的婚姻生活!”他冷冷地,一字一顿地说。
她讥诮地一笑,“我等着你,连禹哲。希望到时候,你不要撑不下去!”
“希望你到时不要寻死觅活地非要和我在一起!”他的眸子冷如刀刃。
“我很期待那一天。”
“彼此彼此!”
两人刀枪舌战,彼此不肯退让。
就在这剑拔驽张的时候,一个侍应生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凑到连禹哲耳旁轻声地说:“连总,一楼有人砸场子!”
、简直自取其辱!【1】
就在这剑拔驽张的时候,一个侍应生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凑到连禹哲耳旁轻声地说:“连总,一楼有人砸场子!”
“谁?!”连禹哲低吼。
今天是什么日子,犯小人了吗?怎么事事不顺?!
“是叶卓凡叶公子!”侍应生被他那想杀人的眼光吓了一大跳,不禁有些张惶。
“怎么个砸场子法?”他冷哼一声,瞟向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的夏小米。
“他说这场婚礼不算数!已经掀翻了好几张桌子了!”侍应应生战战兢兢地说。
“什么?给我打出去!”他彻底怒了,一下就发了狠。
“不准打!”夏小米一惊,丢下一句话后,提着裙摆飞也似地奔下了楼。
她的离开让他感觉如遭五雷轰顶,险些有些站立不稳!
这个臭女人!看不上江子鸣,看不上他,却唯独对那因不相信她而毁约的叶卓凡情有独钟!
难道她还以为叶卓凡今天跑来,是为了与她重归与好吗?
不知道男人都是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留之不用,弃之可惜的吗?
太蠢了!
简直自取其辱!
他失神地也随着她冲了下去。
接连冲下两层楼,最后赫然看到一楼大厅一片狼籍,四下都是碎碗残碟。
各种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