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的如此自然,看起来好像是理所当然的幸福一样。
乔以远当作没有听到我的话,又点了几盘菜,才把菜单递给了服务生。然后瞪着眼睛,悠悠地说:“林小安,你今天怎么了?”
我抬起头,注视着他半晌,嘴角轻微动了动,正欲开口的瞬间,耳边突然响起了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以远……”
作者有话要说: 无良作者跑来更新了,各位姑娘别忘了散花哇。
VIP章节 46小贼请进门46
乔以远好似着了魔一般看着我身后;他的眼神发着光;那样夺目的光芒我从未见过。他缓缓地站起身;目不转睛地盯着我背后唤他名字的那个人。
我迟疑了会儿;才怔怔地转过脸;望着夏悠然。她那双清澈的眼眸好像能够穿透我这道障碍直达乔以远的心里。
这样的场景似乎停滞了很久;乔以远才开口道:“怎么会是……你?”
这样的声音好像很冷淡;微微颤抖的声音里却莫名地带着些莫名的情愫。
夏悠然弯弯地成月牙状,嘴角微微扬起,淡淡地笑了笑说:“怎么不能是我?”
我的脸火辣辣的,感觉自己好像是多余的那个人;往侧面退了几步;夏悠然这才把目光转移到我的身上,笑着说:“原来是你啊。”
我微微点着头;勉强地笑了笑。
我缓缓地转过头去看乔以远的表情,他那双锐利的目光不偏不移地注视着我,如此尖锐,如此锋利。
“你们见过面了?”乔以远冷冷地问道。
夏悠然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才说:“对,刚在病房面前见过的。”
“你为什么要来?”乔以远质问道。
“什么?”夏悠然对乔以远的质问感到不解。
“你为什么要假惺惺地回来?”乔以远的口气并不好,甚至带着不耐烦的厌恶。
夏悠然乌黑幽亮的眸光一暗,薄薄的嘴唇一张一翕,半晌才吭声:“以远……你别这样。”
“我没什么话想和你说的,你走吧。”乔以远再道。
“以远……我……”夏悠然似乎急于解释些什么。
乔以远攒紧了手,语气森森地说:“什么都别说了。我们走。”
话音刚落,他就一副理所当然地拽着我的手要往餐馆的出口走,夏悠然盯着我,半晌才说:“以远,我想帮你。”
乔以远拉着我的手,经过夏悠然身旁的时候,轻声说了句:“我不用你的帮助。”
﹡﹡﹡﹡﹡﹡
乔以远开着他的黑色宾利穿越过一条又一条的马路,不知道行驶了多久,才在江滨停下了车。
沉默了半晌,我才开口,说:“她是夏悠然?”
明明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却还是希望当事人能够给一个确定的答案。
乔以远一声不吭地靠在方向盘上,看似疲惫万分,眉头紧锁,一声未吭。等了半天,他才打开车门,下了车。
我也打开车门,站在他的后面。我和他站在江边的小桥上,白色的桥上风很大,刹那间就把我眉目上的碎发吹乱,他一个人独独地站在桥上,任由风拂过,把他平整又笔直的衬衫下摆拂起。
“你试过被抛弃的感觉吗?”乔以远问道。
我何尝没有试过被抛弃的感觉,先是周逸凯,后是乔以辰。
“我怎么会不知道被抛弃的感觉?”我目视着江边,平静的江面,波澜不惊。
乔以远眯着眼,也望着前方,许久都不说话。我直直地盯着他的侧脸,慢吞吞地说:“也许,她能够帮你。”
“你也这样认为?”他侧过脸,望着我。
那样的目光,像是灼灼的夏天,下一秒就要把我的皮肤给灼伤。
“对,现在只有夏家才能帮你。”我不容置疑地说。
“然后呢?”他莫名地反问道。
这样的反问,好像没有带有任何意思,却仿佛带着很多意思。然后呢?然后呢?然后又能怎样?
“什么然后?”我问道。
“然后,我应该要做什么?”他明知故问地反问道。
我侧过脸,皱着眉头,望着他,说:“你应该去找她帮忙。”
“我和夏悠然……”
“你和她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没等他说完话,我就打断了他的话。
他怔怔地望着我,想解释些什么,半晌都没有吭声。
“我先走了,你可以考虑一下。我想夏悠然一定会帮你。”我背过身,缓缓地沿着江边走去。
﹡﹡﹡﹡﹡﹡
他和夏悠然的事,又和我有什么关系。曾经我和他是雇佣的关系,现在我和他只剩下债务的关系。他是债主,我是还债的。如此清楚明了的关系,他和谁谁谁的关系又和我与何干。我为何要如此难受。
回到家里,顿时觉得疲惫万分,不一会儿就入睡了。等到半夜的时候,听到了客厅里有窸窸窣窣的声音,我猛地一惊,打开壁灯,摸着黑走到客厅,按下客厅的开关,客厅瞬间变亮,我揉了揉眼睛,定睛一看,客厅的沙发上居然坐着一个人。
向松靠在沙发上,眯着眼,食指和中指中夹着一只烟,一脸悠哉地望着我。
我拨开他,狠狠地抢过他手中的烟,往他旁边的空隙坐下。狠狠地斜了他一眼,说:“你能不能别老是偷摸摸的,不能正大光明的进来吗?”
他不以为然地瞄了我一眼,昂起头,叹了口气:“我妈……”
顿了顿,他才说:“也就是乔老夫人在我五岁的时候就离开了我,从那个时候,我就尝尽了人情冷暖,世态炎凉。我七岁的时候,就开始学开锁。十五岁的时候,能够神知鬼不觉地从路人的口袋偷出钱包。二十岁的时候我偷到了人生中最大的一笔钱,恐慌、忐忑、兴奋就是我当时的心情。除了动作要快,眼神要好,还要记得你是一个贼就注定只能偷偷摸摸,见不得阳光。”
向松莫名其妙地说了这么大段话,让我摸不着头脑。盯着他,茫然地问道:“你不会深更半夜,偷偷摸摸地开了我家的锁就是来告诉我这件事吧?”
“小安。”他突然唤道。
“怎么了?” 我还是摸不清楚状况,懵懂的问道。
“林小安,是我把你带入了这样偷偷摸摸,见不得阳光的生活。使得你直到今天仍然无法摆脱过去的阴影。”向松又道。
我沉默了,良久都不吭声。仰着头,靠在沙发上。向松又说:“你现在已经金盆洗手了,你不用在漆黑的夜里行走了,你可以光明正大地在阳光下奔跑了。包括爱情,你也不该因为过去而低着头,卑微着。”
你现在可以光明正大地在阳光下奔跑了。林小安,你真的可以吗?
向松递过一个小纸片,我看着纸片上的那一串地址,一脸不解地又望着向松。
他又说:“股东大会在三天后召开,这是夏悠然的地址,现在只有她能够帮乔以远。”
我点点头,不语。他又伸出大大的手掌揉乱了我的头发,我正想狠狠地瞪他一眼。他又说:“其实你也不比那个夏悠然差,别什么地方都让着她,比如说影响一生的事情。”
我知道向松的意思,他说的是乔以远,他让我不要把爱情让给夏悠然。
话音落下,他就站起身,抬起脚步。
“向松,为什么要帮我?”我突然问道。
他回过头,嘴边漾着一抹轻而浅的笑意,道:“因为,因为我们是伙伴啊。”
因为,我们是伙伴啊。这么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足以让我泪流满面。
﹡﹡﹡﹡﹡﹡
我紧紧揉着那张小纸片,窗外开始下起雨,从滴滴答答的声音开始越变越大,瞬间哗啦啦倾盆而下。
一夜我都没有睡好,等到第二天的清早,天空依旧阴沉沉地,淅淅沥沥地下着雨。向松给我的地址在市郊区的一幢别墅,我换好衣服,化了点淡妆,就打了辆的士,只身前往。
坐在的士上的时候,我又开始犹豫。我是以什么样的身份去见夏悠然,又是以怎样的身份去拜托夏悠然去帮乔以远。
也许,乔以远根本不愿意我这样去找夏悠然。
的士在郊区的一幢别墅前停下,我付完钱,撑开雨伞,缓缓地往那幢别墅走去,那是一幢白色的建筑物,周围围着一些栅栏,栅栏里有些紫色的小花长的很好看,雨越下越打,汹涌地打在栅栏里的植物上,我踏着石子路缓缓地往那幢白色建筑物走去,不一会儿,雨水把我的全身都打湿了,从头到脚,都是雨水。
我把挂在头发上的水珠轻轻拂去,手持着悬着雨滴的雨伞,这样的样子我觉得有些狼狈,犹豫了一会儿,才按下门外的门铃。
门铃响了一声,两声,等了半晌,还是没有人来开门。
我徘徊了一会儿,该不会没有人吧,兴许夏悠然出了门也不一定。我撑开雨伞,正想回头的瞬间,门嘎吱地一声被打开了。
我回过身,那扇门徐徐地打开,眼前这个人,不是夏悠然。站在门内的人穿着件淡粉色的衬衫,领口解开了两颗扣子,头发凌乱,睡眼惺忪,样子看似才刚刚醒来。
我咬着唇,怔怔地望着眼前这个男人,喉咙动了动,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
他迷糊的眼神慢慢收敛起来,也睁大的眼睛,盯着我,问道:“小安,怎么是你?”
雨声一声又一声地重重地回荡在我的耳边。我直直地盯着他,那样的眉目,那样的唇,那样熟悉。手上紧紧地握着把雨伞,雨珠顺着伞布一滴滴地往下落,从我的腿慢慢滑落到脚边。这句话,我也想问道,乔以远,你怎么会在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前两天在搬家各种忙啊。这周基本日更。或者会出现双更现象。
好久木有看到姑娘们的身影。嘤嘤。表抛弃我。
VIP章节 47小贼请进门47
我愣了许久;还是没有吭声;乔以远在屋内;我在屋外;两个人互相僵持着很久;我才移开脚步;说:“我有点事;先走了。”
背过身的一瞬,却埋头撞到了一个人,抬起头的一瞬却是夏悠然,她的怀中正抱着一束百合花。她抬起眼眸望了望我;又望了望乔以远;才说:“以远,你醒了?”
背脊突然发凉;脖颈发硬,难以动弹。夏悠然的这句话已经清楚明了地表示了乔以远在这里过了一夜。
那么所谓的对百合花过敏,那么所谓的不需要夏悠然帮忙都成了虚无的谎言。
过了良久,我才听到我背后的那个闷闷的声音:“嗯。”
轻描淡写,短小精悍的一个‘嗯’已经把所有的问题说的清楚明了。
我才是这里多余的那么一个,我突然觉得自己异常可笑。乔以远和夏悠然才是天生一对,我又算的了什么?我瞎操心什么?我还在为乔以远担心什么?
乔家的事又与我何干?我为什么费劲用心地为他谋划?
夏悠然冲着我笑了笑,那样的笑容甜美又温暖。她说:“小安,要不要进去坐一坐?”
我勉强地挤出了那么一点可怜的笑容,嘴角死命地拉扯着,生怕那样的笑容才过于生硬。我拒绝道:“不了,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外面的雨越下越急,天和地直接起了一层层的白雾,石板路上也淤积了一层积水,雨水滴滴答答地落在路上,溅起了朵朵的水花。
我撑起伞,急促地要往雨中去。夏悠然又好心地挽留道:“雨下的那么大,还是等一会儿吧。”
“真的不用了。”我也客气地回绝道。
正要跨出脚步的一瞬,乔以远跨出门,快步上前,急急忙忙地拽住了我,也道:“还是等一会儿雨小了再走吧。”
我回过头,轻笑了一声,眨着眼,懵懂地看着他,说:“不用了。”
他拧着眉头坚持道:“还是等一会儿再走。”
“二少爷,我是自由身。”我又道。
他的手松开,似乎没有猜到我会说出这句话,愣了许久,怔怔地望着我,张了张嘴,许久还是没有说话。
我又笑了,说:“再见。”
﹡﹡﹡﹡﹡﹡
我一个人孤零零地冲进了雨泼中,倾盆而下的雨好似要把我整个人打湿,把我心存的那一丝丝的幻想都熄灭才能够甘心。我越走越快,最后干脆地甩开了雨伞,置身奔跑在雨泼中。雨水和汗水混合在了一起,我眯着眼难以分清眼前的方向。
踩着高跟鞋走在雨中,摇摇晃晃,跌跌撞撞。最后,我干脆脱了高跟鞋,一步一步地艰难地行走。我不知道我走了多久,直到白天变成黑夜,直到雨渐渐变小。我才走到了向松的公寓前。
我奋力地敲了几下门,一声又一声,越来越用力,直到向松打开了门。他打开门,怔怔地望着我,半天才吭声,说:“林小安,你怎么了?”
我整个人倒在了向松的肩膀上,一句也不吭声。
向松把我软绵绵的身体扶直,上下打量了好几眼,一脸惊愕万分。把我搀扶进了屋内,然后递过毛巾,让我把头发擦一擦。我接过毛巾,擦了擦湿漉漉的头发,然后站起身,说:“我还是回家去吧。”
“林小安,发生了什么事?”向松质问道。
我躲开了他的目光,说:“没什么事,雨下的有点大。”
“因为夏悠然?”什么事情都无法躲开他锐利的目光。
我没有否认,半晌才说:“真的没事。我有点困了,我要回家了。”
“乔以辰寄来请柬。”向松突然道。
我回过头,怔怔地望着他,好似没有听清楚,又问道:“你说什么?”
“是乔以辰和乔然然大婚的请柬,乔以辰知道你不会接受,所以把这两张请柬都寄到我这儿。”向松又解释道。
我轻哼了一声,这个时候似乎每个人都希望看到我可怜兮兮的模样,我那可笑的一厢情愿,
我那可笑的自作多情。足以成为他们嘲讽的机会。
我扶着墙跌跌撞撞地地走出了向松的家门,向松不放心地尾随了我一路,一路上他都不吭声,只是悄无声息地跟在我身后。直到我进了家门,他才默默地离开了。
﹡﹡﹡﹡﹡﹡
乔氏集团的股东大会在即,乔以远有了夏家的支持,这场战役未必会输。我留下来变得毫无意义,我整理好行李,买了张前往伦敦的机票,一切安排妥当,我在空荡荡的房间走了几圈,同向松打了个告别的电话,这座城市除了向松也再也没有人可以告别。
走之前,我准备把林老太太出租出去,这样也断了我再次回这座城市的念头。下午的时候,中介会带房客来看房,我坐在空荡荡的房间,等了一会儿,听到门铃响起,站起身,要去开门,刚打开门,没有见到什么中介也没看到什么房客,却看到夏悠然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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