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消息让我难以置信;他又继续说:“也就是乔以远同母异夫的哥哥。”
我一个人瘫落在沙发上;半晌都说不出话。顿时感觉到这个世界真是讽刺;兜兜转转一切还是逃不过乔家。
“小安……”
“你走,你走啊。”我站起身;怒目相对地说:“乔以辰,你不就想看到我这个惊讶的神情,你不就想告诉我这个世界上的人都是别有目的的接近你。你的目的达到了;你可以走了。”
“林小安……”
“你的画我会想办法的。”我神情淡然地说。
“你不是不知道《背影》这幅画长得什么模样吗?”他又反问道。
“那它到底是怎样的一幅画?”我也好奇地问道。
乔以辰迟疑了一会儿,才道:“其实;我不知道它是怎样的一幅画;但是它一定在乔老爷子的画室。”
神神秘秘的一幅画,却没有人见过它真正的模样,却让我一头雾水地去盗这样一幅画,真是猜不透乔以辰心里在想什么?话毕,他就推开了门,离开了。
﹡﹡﹡﹡﹡﹡
深夜,下起了大雨,我躺在床上,很细致地听到了大雨落在地上的声音,哗啦啦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在伦敦的时候,也多雨。我这人最讨厌随身带着一把伞,但是向松细致,他每每出门都会带把黑色的伞,我总觉得随身带着把伞的男人很是突兀,可是他一点也不突兀,黑色的帽子,黑色的伞,倒是很有英伦范。我偷懒,就爱与他同挤着一把黑色雨伞走在伦敦的街头。从前最了解我生活习惯的是林老太太,谈恋爱的时候,觉得周逸凯也不够了解我。直到真正遇见向松,我才觉得最懂我的人该是他,他知道我喜欢吃生蚝沾着红醋芥末,辣的眼泪汪汪,还是爱的不得了,他知道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喜欢去特拉法尔加广场上凑热闹,哪怕坐在那儿,看着人来人往也不说话。
他就是这样一个人,像是伙伴却胜似伙伴,我已把他当作亲人一般对待,只是如今我却多了种被伙伴利用的感觉,好像本属于我的一件宝物又少了一件。
向松的生世和毫无头绪的《背影》缠绕了我一夜,让我无法入眠。
﹡﹡﹡﹡﹡﹡
第二天清晨,我起床去鸟房看‘格林’,才发现它没有在鸟房。心里在想会不会是小小带着它去散步了,就独自往花园走去。昨夜下了场大雨,今天的天气却异常的好,一清早的阳光就刺眼地让人睁不开眼。没走几步,就看到草地上一个戴着草帽的工人拿着剪草机在工作。
今晚有行动,向松早上是应该来与我商讨下计划。他也看见了我,摘下草帽,颔首笑了笑。
我撩了撩刘海,朝四周警惕性地望了望,才靠前了几步,装作若无其事地问道:“你来了?”
“晚上我来接应你。”他低着头,低声说。
我点点头,说:“好。”
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又问道:“我妈还好吗?今天你有带她去医院做进一步的检查吗?”
他点点头,宽慰道:“你不要担心,等等我出了乔家,就准备带林老太太去做检查。”
“那就好。”我安心地点点头,又说,“事成之后,要尽快安排我和我妈离开。”
“我会安排好的,你放心,小安。”
进入乔家后,向松说了最多的就是“你放心”。不知道他是想让我放心,还是让他自己心安。
“有什么问题吗?”他见我望得他有些出神,久久不说话,便又问道。
我愣了愣,才说:“我不知道《背影》到底是怎样的一幅画,大老板他也不知道那是一幅怎样的画。”
“这事情倒是真的有点难办。”他叹气道,“画室里有那么多幅画,怎么知道哪一幅是《背影》?”
“我也是这样想的。难道只能瞎找吗?”我也疑惑道。
说话的时间有点长,以至于,不远处有人靠近也全然不知,直到我听到‘格林’一直唤着“林小安,林小安……”我这才晃过神,推了向松一把,示意向松先走。
向松这才戴起草帽,放下手中的工具,直接往花园的出口走去。我回过头,发现二世主和站在一旁拎着鸟笼的小小。
二世主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想越过我去追向松,我却一步也不移动地挡在了他的面前。
“二少爷,你要去哪儿?”我明知故问道。
他斜睨了我一眼,也不说话,望着向松的身影,而这时‘格林’又喋喋不休地喊着:“白痴,白痴,白痴。”
“原来二少爷只会教鹦鹉说这样的话。”我又故意道。
他瞟了一眼鸟笼里的‘格林’,给小小使了个眼色,小小便带着‘格林’离开了。
他的表情很严肃,语气好像质问:“刚刚那个人是谁?”
“您说的是谁?”
“就是刚刚和你说话的人,他是谁?”他睁圆了眼睛问道。
我一脸平静地说:“是来乔家剪草的工人啊。”
“那为什么你一发现我,就让他走了,连工具都忘记带走了。”他揪住我的手腕,板着脸道。
我也迎上他的目光,还是坚持地说:“我不认识他,他只是剪草的工人。”
“他是谁?”他再次质问道。
“我不知道。”我也强硬地回道。
他这才松开我的手,轻哼了一声,说:“他是向松对不对?他是你的同伙对不对?”
我也不理睬他的话,要越过他离开,他却不依不饶地拦在我的面前,厉声道:“林小安,乔家到底有什么东西值得你留下?”
我抬起眼眸望了他一脸,平静地如一潭死水地说:“既然早知道我是个贼,你就该把我抓起来,而不是在这里质问我这些。”
“那是因为……因为下不了这个狠心。”他挣扎了很久,才说。
我没敢望着他,只是默不作声,不再说话。
“钱,是钱吗?你真的就这么缺钱吗?是缺到已经暴露了身份还是要留在乔家吗?”他近乎愤怒地问道。
“是,我缺钱。你这种有钱人是不会理解我们这种没钱人的痛苦的。”我的毫不松懈地回道。
他点点头,然后笑了,揪着我的手腕,就要往车库去。
我挣扎了一路,却毫无效果,边走边喊道:“乔以远,你要干嘛?你放开我。”
“我要把你送出乔家……”
“我不走……”
最后我还是没能摆脱他,被他硬生生地塞入了副驾驶座。他驾着车往山下开去,一路上,他也不说话,只是目视着前方的路况。
望着他的表情,我摸出口袋的手机,想发条短信的瞬间。他一把夺过了我的手机,也不说话。
“乔以远,你到底要怎样?”
他侧过头,盯着我,冷漠地说:“给你要的钱,然后让你滚出乔家。”
当下,无论我如何挣扎,他都不会放我下车。我偷瞄了他一眼,涨红的侧脸,喉结微微动了动,看情势,我一定惹恼了他。今晚,他得去听乔以辰的钢琴演奏会,而晚上也是我行动的最好的时机,我不能错过这样一个时机。
可是,他好像开着车,绕了很远,几个小时下来,沿路的风景变得越来越荒芜,好像是往着一座山上驶去。车子沿着山路,一圈一圈地往上开去,车窗外的风景,让我感到情形越来越不对。
我有些心虚地问道:“乔以远,你要带我去哪?”
“你晚上有行动?”他莫名其妙地问道。
“什么?”为什么什么事都逃不出他的那双眼睛。
他侧过头,轻笑了一声:“看来我猜的不错。”
“你到底要干什么?乔以远。”我伸手要去夺他的方向盘。
他猛地一惊,一边看着路况,一边摆脱了我的手,冲着我怒喊:“林小安,你不想活,别拖我下水。”
直到了半山腰,车子无法再行驶上去后,他才停下车,放我出来。
我环顾四周,陌生的环境,远处是山,近处也是山。我皱着眉,有点担心情势不妙。
“不用担心。傍晚有一辆公车开到山脚。”他平静地说。
“你把我丢在这儿干嘛?”我质问道。
“为了以防你今晚能赶回乔家进行你的行动。”他一脸平静地说。
“你……”
“这里离乔家起码要四个小时的车程,山上的公交车也只剩下傍晚那一班了,等你赶到乔家,我们已经从乔以辰的演奏会回来。”
“还有,三天之内我会给你一笔钱,你想去哪都可以,就是别再回乔家。”他又道。
“喂,喂……”
话音刚落,乔以远就往他的车子走去,头也不回地就驾着他的车离开了。我无助地冲着他的车子喊道:“乔以远,你给我滚回来,你到底把我扔到了什么地方?”
我抓着头发,就要抓狂。身上的手机被乔以远夺走,出来的时候身上又没带着钱。一路上也只看到几辆稀疏的车辆,看到我在路边挥手,停也不停就开走了。
乔以远真是心狠,居然忍心把我丢在这个人迹荒凉的山上。我一路埋怨,一路往山下走去。直到到了分岔路口,迟疑了很久,也不记得乔以远到底是从哪条路开车上来的。
最后,只好硬着头皮,随便选了一条路就往山下走。走了大约半个小时,才发现自己选错了路,一路上都是崎岖的山路,坑坑洼洼,尽是松软的黄泥土。
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路人,向他借了下手机,凭着记性给向松打了个电话,心里一直在默念着“接电话,接电话……”可是半晌,还是没人接。
我只好放弃,问了下路人最近的路,又走了回头路。没过多久,发现天空突然阴了下来,才一瞬间,天空和地都变成了一团黑。
“二世主,你个变态,把我扔在了这个鸟不拉屎鸡不生蛋的鬼地方。”我一路走一路念叨着。
就在这一瞬,大雨倾盆而下,好像一大盆水浇在了身上,不一会儿,我的全身就湿淋淋的。雨珠越落越汹涌,我迎着雨,艰难地往山下去。黄泥土堆成的小路,一下子变得松软又易滑。
雨珠从我的脸上一直往下落,突然,我一脚没踩稳,整个人就要往下滑,好不容易刹住了脚步,却跌倒在了地上,我扶着脚,揉了几下,发现崴了,疼的厉害。
“喂,有人吗?”我坐在路上,大喊道。
倾盆的大雨,陌生的环境,让我感到无助又不安,我突然特别担心自己无法下山,困死在山中。
“喂,有人吗?有人吗?”我又喊道。
“林小安,林小安,你在哪里?”
我像抓住最后的救命草般的回过头,只见乔以远全身也被大雨淋湿,脚步艰难地往
作者有话要说:有木有感觉到二世主就是嘴贱心软的一人啊。。。。
更完文,去睡觉了。看完文的姑娘,别忘记散花了哇 。。。
VIP章节 32小贼请进门32
“林小安。”他又唤着我的名字。
我连忙朝着他挥起手来;大声喊道:“我在这儿;我在这儿;乔以远。”
他这才发现了跌倒在地上的我;连忙加快脚步朝着我跑来。
狂风愈演愈烈;好像就要整个人吹走;耳边传来呼呼作响的风声,夹着硕大的雨珠;止不住地打在我的身上。狂风暴雨排山倒海地压来。
乔以远逆着风,异常艰辛地一步一步挨近我。
好不容易,他才走到我的身边;他的全身都湿了,本来平整又直挺的衬衫此时变得皱巴巴;上面都是水;短发上挂着偌大的雨珠,脸上也都是雨水,弯弯的睫毛潮湿了,挂着点点的雨滴。
他皱着眉,要伸手拉我起来,说:“今天有暴雨黄色警报,雨不会停了,快走。”
我怨恨地甩开了他的手,气恼地说:“乔以远,你就想让我困在这吗?又回来干嘛?”
“快点走,别废话。”他站在那里大声叫道。
我仰着头,谩骂道:“乔以远,你变态啊。”
“喂,你到底要不要走啊?白痴?”他又不耐烦地说。
我这才不说话,双手支撑着地板,要努力地站起身,最后只好扶着左腿蹒跚地跟在他的身后。
崴着的左脚疼痛不已,我拖着左脚跟在他的身后。
他回过头,有些不耐烦地囔道:“林小安,你到底怎么了?走的这么慢。”
我也不说话,他似乎察觉到我有些异常,回过头,走到我面前,拧着眉,问道:“你怎么了?”
我微闭着嘴角,倔强地说:“没事。”
“没事?”他狐疑地蹲□,抓住我的左脚,我一惊,忙不迭地叫道:“你干嘛啊?乔以远。”
“脚怎么了?”他面无表情地问道。
我侧过脸,道:“崴了。”
“刚刚怎么不说?”他不耐烦地打量了我几眼,又问道。
“你有给我说的机会吗?”我也不甘示弱地反问道。
铺天盖地而来的大雨越来越汹涌,乔以远突然当机立断地蹲□,我眨了眨眼,问道:“你干嘛?”
“少废话,如果不想困在山里,赶紧上来。”乔以远怒吼道。
我被他的态度怔到,只好搭在了他的肩膀,他直起身子,抓紧我的两双腿,一步一步地往山下去。
他薄薄的衬衫此时已经分不清雨水和汗水,我双手抓紧他的衬衣,伏在他的肩膀上。
“你的车停在哪儿?”我好奇地问道。
“你是白痴吗?下这么大的雨,随时都有可能发生泥石流,车已经开不上来了。”
“那怎么办?”
“只能这么办。”他又冷冷道。
什么叫只能这么办,都这个时候了,这个二世主还这么大的脾气,真是让人讨厌。我小声地嘀咕着:“那你还把我扔在山中。”
却不想我的嘀咕声也被他听到,他冷冷地说:“林小安,你在念叨着什么?”
“没有。”我淡淡地回道。
“我是回来救你的,别不知足了。”
这话显得十分不悦耳,我不甘愿地说:“要不是你把我一个人掉在山里面,我的脚会崴到吗?需要你来救吗?”
“林小安。”口吻里带有警告的意思。
大雨倾盆而下加上崴着的左脚已经让我郁闷万分,我又不依不饶地说:“我说的是实话,要不是你内心不安,怕我困死在这山中,你回来干嘛?我才不会领你的情。”
话音刚落,他就气愤地把我从他的背上放下,然后得意洋洋地点点头,轻松地拍了拍双手,说:“好,那你自己走,省的我还得托着一个重物下山,没困死在山中,也得累死。”
“喂……”
本以为,他只是开开玩笑而已,谁知道他真的丢下了我,自己一个人往山下走去。
天煞的二世主,我一边拖着脚一边往山下走,直到到了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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