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谈之红山古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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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谈之红山古玉-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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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走了钱咋整,三万元的百元大票就这么放身上。”

“多裹几层报纸,包严实了。”

“那不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那你说怎么办,让钱把命挂住可不合适,这走也不行不走也不行。”

马村长的老婆灵机一动:“我说,要不这样,咱今天晚上打车去市里找个好宾馆住下,好宾馆安全啊,明天一大早咱俩上银行,把钱存进银行里,吃利息,三万块钱,利息也不少了。”

“咦!好办法,咱存上半年,再把钱给各户意思意思的发下去点,这光吃利息也不错,打车太贵,坐公交去,现在还有车,你回屋收拾一下,咱就走。”

隔壁一户人家正在往外走,看见村长在门口转悠,上前搭腔:“我说马村长,还没搬,你不怕晚上女鬼出来闹腾。”

“这就走,屋里的收拾东西呢。”

“咱们村那补偿款什么时候给?”

“公安局的说了,等结案以后,在政府公正下统一结算,不能乱发。”

“什么时候能结案?”

“没说个明白日子,说是三个月四个月的。”

“哦,那俺们先走。”

“走,走你呢,发放补偿款的事情,我接了通知立即发。”

那人小声嘀咕了一句:“我呸,想当又想立牌坊的东西,什么玩意,来年一张票四百都不投他。”

不过这马村长说起谎话来脸不红心不跳,也算有些道行。

马强壮的那帮朋友喝的烂醉如泥,东倒西歪,摩托都是推回来的,看样子还不算醉,还知道自己不能骑了,推着回来。晚上九点左右,一帮人在望虎村的村口集合,村里的人几乎都搬光了,空落落的村子一片寂静。

陈家大宅里的人正坐在正厅聊天。

“马局长,你看,家里正准备出远门,也没备下点水果,大热天的连个西瓜您都啃不上。”

“不要用啃这个字,不文明,我们要叫吃,吃西瓜。”

陈震天本来就是想让让他,说个客气话,没想到他还寻字眼:“对…对…吃…吃西瓜,啃的那都是猪。”

马局长有些不满。

“马局长,我说我和这案子没一点关系,你信吗?”

“我信,你陈先生也是济南府有头有脸的人物,怎么会干这种勾当,里面一定有误会,所以今天我住上一晚,一来是断了那帮庄稼汉的口舌,他们不是说闹鬼吗,我偏要住上一住,二是我们增进一下感情,这三就是查查案,看看能否发现些细节。”

“局长,谢谢您这么信任我,可万一晚上真有动静,您手下都不在,我们应付不来怎么办?”

马局长往腰里拍了拍:“有家伙,腰杆子硬着呢。”

“陈先生,有个事我心里犯嘀咕,怎么就想不明白呢,你给说说?”

“什么事情想不明白。”

“都说你这大宅子闹鬼,这种说法从何而来啊?不能无缘无故的就冒出这种说法吧。”

“马局长啊,你要这么问,我告诉你,我还真不知道,我们搬来这里确实年数不短了,以前也听邻居们说过闹鬼的事情,现在这阵风一下就吹起来了,也许是村里的牲畜死的太奇怪,大家产生了相应的联想。”

“这牲畜不是被投毒致死的,化验科并没有找到毒药的残留。”

陈镇天静静的说:“我觉的也不是,可是到底是怎么死的,你局长不知道我更不知道了。”

两人对视片刻,哈哈大笑。

一大帮人在望虎村门口站定。

马强壮道:“今天晚上谁也别给我找不利索,我说动手在动,最好是只砸东西不伤人,打出个好歹来你爹是公安局长也没用。”

“知道了,壮哥,你不说动手我们兄弟不敢动,放心吧你。”

马强壮进村以后路过自家门前,看灯都灭了,看样爹娘都搬出去住了,散落的灯光稀疏的亮着,还真有没搬走的,他在心里暗笑“鬼,还他妈的是女鬼,长的啥样子,能否和俺来一段人鬼情未了。”

二十六。王辣椒

26。王辣椒望虎村的村后住着一个以算命为生的瞎子,是那种睁眼瞎,白天晚上都戴着黑色的眼镜,睁眼瞎的人眼睛上好象蒙着一层薄薄的白膜,看上去像是死鱼的眼睛,两撇八字胡生的很是对称,整年一身长衫,这瞎子只在以望虎村为圆点的一个范围内给人家算命,在十里八村算得上是小有名气的神棍,这人喜欢吃辣椒,大把大把的红辣椒往嘴里塞,一顿饭没有辣椒,吃的就不痛快,在他眼里辣椒的魅力是任何美食都遥不可及的,望虎村十里八乡的人给他送了一个外号,王辣椒。

这老头还有个贱毛病,晚上出门总爱打着一盏红灯笼,照他的说法,晚上打着红灯笼出门有两个原因,农村没灯,拿上红灯笼颜色显眼,容易让别人注意,晚上有车进村的时候老远就能看见自己,第二个原因和他的特长有关,据说王辣椒可以通灵,通灵和降灵不一样,所谓通灵就是可以和鬼魂对话,真有这个本事算是很不得了的!王辣椒从娘肚子里一出来就是天生的死鱼眼,一辈子打光棍,老来孤苦一人,也没人知道他这些年给人家算命做法事到底存下了多少家底,听起来被传的很悬乎的本事更不知道是真是假,反正附近村子里的人红白喜事,盖房拆屋都要找他掐掐算算一翻,他就好比是望虎村的老黄历,甚至比老黄历还要准,很多恐怖小说里都出现过什么人皮灯笼,夜半红灯笼类的东西,红色的灯笼被恐怖故事渲染成一种和鬼魂有密切关系的物件。王辣椒就拿着一杆点着蜡烛的红灯笼在外面转悠,起初的时候他这一杆红灯笼不知道吓坏了多少人,后来村里人知道了他的这个贱毛病也就不害怕了。老祖宗发明的灯笼又叫彩灯,源于1800年前的西汉,正月十五闹元宵,满街彩灯高高挂,人们都挂起象征团圆意义的红灯笼,营造一种喜庆的氛围。

马强壮一伙人醉熏熏的直奔陈震天家,马强壮道:“兄弟们,我还不能跟你们一起去呢,都一个地方住,熟头熟脸的,一眼就认出我了,明明,你全权代替我了。”这帮人本来就是花裤衩纠集起来的,现在让他打头也没什么问题,马强壮躲到陈家附近的一个草垛后面等着看热闹,现在竹林烧的一干二净,看的敞亮的很,花裤衩气势汹汹的领着一帮人就过去了。

“明哥,咱们是文明人,我们要先礼后兵,这样贸然的进去了这叫私闯民宅,公安抓住咱要进局子的。”

“我爹就是公安局长,最多赔俩钱完事,你不私闯民宅,进去打了人砸了东西你就不怕进局子。”

那人染了一撮小白毛,姑且叫他小白毛:“咱怕谁,跟明哥混,天天有酒喝。”

花裤衩到了陈家大门口,正想扣响门上的铁环,小白毛道:“哥,你先等等,咱这样不妥当。”

“怎么个不妥当,哪里不妥当,老子打了这么多年架,给这么多兄弟帮过拳撑过场,放倒了打服了这就叫妥当。”

“你给人家帮拳助场那也是提前有个由头不是,现在就不明不白的进去一顿拳脚,傻瓜也能想到和马强壮有关系。”这帮人都是花裤衩纠集的,和马强壮不熟,也就直呼其名了。

花裤衩听着有道理:“那你说怎么办,你给找个由头?”

“我都替你想好了,咱让娟子帮忙。”

马强壮在草剁后面压低声音喊到:“你们他妈的磨蹭什么呢?”

花裤衩冲他摆手,意思是马上动手。

“明哥,咱们让娟子帮这个忙,让她敲门进去,进去以后就往那老东西怀里钻,咱就说咱妹妹让人给猥亵了,讹他俩钱,这样不伤人也不砸东西,这就叫一箭双雕。”花裤衩一听之下极其兴奋:“咦!你倒怪聪明,办法倒是蛮有意思的,可是人家问起来说,咱怎么跑到这么远的地方你咋说?咱这小妹妹也不能随便的就跑进人家院子的里。”

“这还不简单,就说在附近喝酒喝高了,想找个凉快地方醒醒酒,咱妹妹就走迷糊了,咱听见呼救就跟过来了。”

“我看行,就这么办,把娟子喊过来。”那个妖艳的女孩过来了:“明哥,我想吐,喝的太急了,顶不住了。”

“先忍着,就照那个办法,你能做的了吗?完事你抽大头。”

娟子两眼通红,看样子是啤酒白酒掺着喝的“没…没问题。”

花裤衩和小白毛对着陈家大门一阵乱砸,马上和一干人等躲了起来,娟子挪过去站在门口,不多时,陈震天过来开门,门还没开就闻到一股刺鼻的香水味和一片浓烈的酒味,互相搀杂让人不能不退后三步,有一会陈震天都以为是那死狗的尸体自己又跑回来了,打扮入时超前的娟子映入陈震天的眼帘,陈震天还没有反应过来,娟子见门开了,伸腿就往里面迈,她却不知道宅院门下都有一道门槛,一下就拌倒了,站立不稳摔进了陈震天的怀里,陈震天下意识的接住她的身子,这一摔,身子往前一倾可不得了,那股酒劲一下冲上来,娟子张开嘴哇哇大吐,吐的陈震天措手不及,吐了陈震天满身满脸,娟子喝的烂醉如泥,这一吐清醒了很多,夏天出汗也多,满脸化的浓妆都被汗水冲落。

陈震天惊了:“女鬼,这鬼找上门了。”他吓的大叫一声往后退去,这一声喊叫把正厅里坐着的马局长和陈青媛引出来,才十点来钟,林凤娇已经早早睡去,他们四个刚才正在正厅里坐着闲谈,马局长其实就是花裤衩的亲爹,估计读者已经猜到了。

娟子看见屋里又出来两个男的,其中一个还和陈震天年纪差不多,心里想“坏了,我也不知道陈家当家的长的什么样,他们让我进来栽赃陷害,我弄不准人咋整,那不就成了赔了身子又折兵?”陈震天跑出去八丈远,院子的灯都炸碎了,也照不出个影子,灯光好的话看看有没有影子就能分辨出是人是鬼,现在这情况没法分辨,马局长仔细一看:“老陈,这就是你们说的女鬼,这分明是个喝醉的姑娘,我说这鬼怪之说完全是无稽之谈。”几个小时的相处,陈先生已经亲密的被称为老陈。娟子一听这人喊旁边的人叫老陈,原来自己没有扑错人,她是不认识花裤衩他爹的,那一帮人除了小白毛,没人知道公安局长是啥模样,娟子摇晃着往前快走几步,一下又冲进陈震天的怀里,抱住他的腰大喊起来。

“你强奸我!你强奸我!”

这一嗓子把满院子的人都喊蒙了,花裤衩听到里面一喊立即就想冲进去,被小白毛一把拦住:“等会,再等会,最好发生点情况。”

“等什么,等个屁,这宅子黑灯瞎火的,咱妹妹有个闪失都叫人家骂咱不仗义。”说完起身第一个冲过去,往门缝里那么一看就觉的前面有个人眼熟:“娘的,俺爹咋在里面呢,难不成陈家人和俺爹有关系是熟人,马强壮这忙我可帮不下了。”顿时脑子里甩出三个字,电影落叶归根里的一个桥段“假仗义”得了,就假仗义一次,他踮住脚猫起腰往后面做了一个快退的手势。

马强壮急了:“怎么了,缩脖子了,王八犊子了。”

“没,壮哥,我家老头子在里面呢,我没法弄啊我,我带不了这头。”

“你不能去,小白毛就不能去?”

小白毛道:“换了旁人就去了,关键是,他爹不是公安吗?还是个局长,谁敢去。”

马强壮一时也没了办法,可是人都叫来了却不沾点光,他实在是咽不下这口鸟气:“那你们说,你们说怎么办,那我这忙你们就不帮了。”

小白毛道:“谁说不帮了,我们也没说啊,咱换个办法。”

“什么办法?”

“我想想…”

花裤衩道:“你先想想怎么把娟子弄出来吧,都是你出的他妈的馊主意。”

他们这才想起娟子还在里面。

小白毛道:“有了,你不是说你这望虎村闹鬼吗,咱他妈的装回鬼,吓吓那个老不死的东西,人一乱咱就把娟子妹妹抢出来。”

马强壮一听:“好,好办法,这鬼怎么装呢。”

“村上演戏踩高跷用的戏装都在村委是吧,壮哥回家一趟咱拿了村委钥匙,穿上戏装就是牛头马面。”

“戏装不够,没那么多件。”

花裤衩把裤子脱下来套到头上:“把裤衩套到头上就是小鬼。”众人无语…

一行人往村委走去。这边陈家大宅里,娟子怎么也不见人进来,就急了,开始骂骂咧咧的,也不知道是骂的花裤衩还是陈震天。

陈震天道:“姑娘,你可说清楚,谁强奸你了,说话要有证据。”

“就是你这个菝短的东西。”

“你这小孩,年龄不大怎么说话这么难听。”

娟子伸手使劲往自己脖子上拧了一把,脖子上立刻红了一片,用济南话说就叫血印了。

“就是你,你看…你看你给我亲的,出血了都。”

陈震天险先背过气去,这女孩不要脸到这个份上也是没法治了,俗话说的好,楞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怕不要脸的,陈震天今天就碰上一个不要脸的姑娘,大老爷们被一个小女子弄的大红脸,娟子又开始吐,吐了一大堆,吐完了趟在地上就睡着了,不省人事。

“不要脸的东西,真给她爹娘丢人,哪里跑来的神经病。”

青媛道:“怕是大脑受到刺激了,失恋了。”

花裤衩把短裤顶在头上溜溜的走着,没有路灯也没多少人,穿着内裤旁人也看不见,借着酒劲耍起了活宝:“妹妹你别着急,哥哥一会抱。”此时他们还没拿到钥匙,正往马强壮家里赶,村委会的钥匙在马强壮家里,他爹是村长,花裤衩来了一个急刹车。

“壮哥,都说你们望虎村老来就闹鬼,咱这装神弄鬼的会不会把真鬼招来。”

“啥鬼,你见过,你们谁见过!我这左青龙右白虎前朱雀后玄武还怕鬼。”

“你后面有啥?”

“玄武。”

花裤衩笑成一团:“玄武是个王八,你纹哪不行非要弄到背上,背上纹个硬壳大王八。”众人哄笑,这可真叫祸从口出,马强壮感觉很不爽,抓住花裤衩右手的五个指头喀嚓一声就往后面掰过去,手指头哪能往后掰,骨折了,花裤衩呜呀一声怪叫,躺在地上疼的打滚,小白毛骂道:“你也太狠了吧你,你想死啊。”这帮人本来就是花裤衩带来的,看见老大受伤可不干了,窝里斗开始了,十几个人一哄而上,把马强壮围在中间一阵暴打。

刚才还一口一个哥,说翻脸就翻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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