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聂进这话,不光是皇后的脸上划过一抹怒意,就连林公公意是用着一抹皮笑肉不笑的眼神望着聂进,用着略显讥讽的语气说道:“我说聂公公,你这是脑子糊涂了还是怎么了?皇后娘娘见皇后,竟然还得要你一个狗奴才的同意?”
皇后没有出声制止林公公对聂进的奚落,反而是用着一抹居高临下般的眼神冽视着聂进。
聂进微躬着腰,一脸恭敬中带着浅惧的对着皇后说道:“奴才不敢!只是皇上现在正与安陵王爷在御书房内商谈要事,就连奴才也不敢在里面打扰着。奴才这不是怕皇后娘娘若就这般进去了,若是惹怒了皇上,那岂不是火上浇油了么?皇后此刻前来找皇上,自是为了解决事情,而非是在触怒皇上的。若不然,岂不得不偿失?皇后娘娘,您说呢?奴才说的可在理?”聂进微鞠着身子,脸上略带着一抹谄媚的浅笑,这倒是与他一惯的风格略显有些不太一样。
听完聂进的话,皇后的脸上露出一抹隐隐的冷笑,那居高临下般冽视着聂进的双眸亦是扬起了一抹冷冷的却又不得不低头的无奈,对着聂进似笑非笑的说道:“如此说来,聂公公知道本宫前来找皇上所谓何事?”
聂进陪笑:“奴才又岂能知晓皇后娘娘的心事呢?奴才只是做着奴才份内的事而已。皇后娘娘您说呢?”
皇后冷笑:“果然是皇上身边的御前大总管,既如此,那就有劳聂公公替本宫通传了。”
聂进又是一鞠身:“那就请皇后娘娘稍等,奴才这就前去通报。”说完,转身推门进御书房。
林公公见着聂进那一脸小人得志般的表情,很是不屑的一声冷哼:“总有一天,我让你小人不得志。”
“奴才见过皇上,见过安陵王爷。”聂进对着南宫百川与南宫楀一躬身。
“何事!”于聂进的进来以及出声,南宫百川略显的有些不悦,只见他眉头深锁,似乎刚与南宫楀谈及一重要事情,却是被聂进给打断了。
见着南宫百川那明显不悦以及透露出来的怒意,聂进不敢有半点的懈怠,对着南宫百川又是一深鞠躬:“回皇上,皇后娘娘在御书房外求见。说是在要事与皇上商谈,让奴才进来通报一声,不知皇上是否召见?”
南宫百川的眼眸里划过一抹冷洌,唇角微微的扬了扬,对着南宫楀挥了挥手说道:“先退下吧,你说的事,朕会考虑。”
南宫楀对着他一鞠身作揖:“谢父皇,儿臣告退。”说完,退步,转身离开。
南宫百川又是深深的一拧眉头,对着聂进说道:“让皇后进来。”
“是,皇上。”
“儿臣见过母后。”迈出御书房的南宫楀对着站于御书房门坎外的皇后作揖行礼,恭敬有佳。
“奴才见过安陵王爷!”林公公对着南宫楀行礼。
皇后双眸直视着南宫楀,笑的一脸高贵优雅,母仪天下:“本宫没有打扰安陵王爷与皇上商淡事情吧?”
南宫楀又是恭敬的一作揖:“儿臣与父皇已谈完,儿臣不打扰母后与父皇相谈,儿臣先行告退。”说罢,对着皇后又是一作揖后转身离开。
“皇后娘娘,皇上有请。”走出御书房的聂进对着皇后说道。
皇后对着身后的林公公使了个眼色后,迈步走进御书房。
“臣妾见过皇上。”对着坐在龙椅上的南宫百川侧身一行礼,脸上挂着浅浅的优雅浅笑。
南宫百川拿着朱笔批阅着奏折,听到皇后的声音,只是抬头用着冷冷的眼神看她一眼,而后继续垂头于奏折中,并没有停下批阅奏折的意思,“皇后到御书房找朕可是为了今儿朝堂之上,朕对太子的处罚?”南宫百川直入正题的对着皇后不冷不热的说道。
“啊?”皇后略显有些茫然,茫然过后赶紧对着南宫百川一个行礼,“臣妾惶恐,朝堂之事,岂是臣妾能过问的。莫说臣妾不知朝堂之前发生何事,就算知道,让皇上动怒处罚于太子,定是太子之过错。皇上处罚他,也是为他好。臣妾身为后宫,自不能干政。”
南宫百川终放下手中的朱笑,抬头用着一脸高深莫测的眼神望着一脸高贵优雅的皇后,“皇后果然深明大义,后宫不得干政。那么皇后来找朕所谓何事?”
皇后的脸上由始至终都保持着那高贵优雅母仪天下般的雍容微笑,对着南宫百川又是一福身:“臣妾是为了安宁公主的婚事来与皇上商议。”
“夙宁的婚事?”南宫百川略显有些不解的看着皇后,整个身子往椅背上一靠,右腿往左腿上一搁,双手十字交叉放于膝盖之上,似笑非笑的直视着皇后,“朕听皇后这意思,可是已经为夙宁寻了一门如意亲事?”
皇后抿唇优笑:“回皇上,臣妾倒是有一个合适的人选,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哦?”南宫百川脸上的笑意甚至浓,“皇后意中了哪位,朕倒是十分好奇想知道,他到底是否有这个资格能成让朕将夙宁交于他。”
“不知靳大人是否能让皇上将安宁公主交于他?”皇后笑意盈盈的望着南宫百川,“靳大人身为兵部尚书,当年又一举摘得双科状元,现又深得皇上信任。臣妾觉的靳大人与安宁公主实是天造地设的一双。皇上,您说呢?”
南宫百川凌厉的双眸直视着一脸笑意盈盈的皇后,“皇后果然识人有素。不过,皇后前段日子可不是这般对朕说的,朕还记得,皇后说宁国公府的长公子与夙宁十分相配,怎么才不过几日的功夫,倒是让皇后这么快就改变了主意,又觉的靳爱卿与夙宁是天造地设的一双了?”
皇后微怔了一下,却也只是仅那么一瞬间的功夫,便是将那一抹怔意敛去,对着南宫百川微一鞠身行礼,脸上扬起一抹略显有些自责的笑意:“回皇上,臣妾一直觉的百里长公子与安宁公主确实相配,只是……”略显难色的垂望着南宫百川,“鸾儿或许觉的曲小姐更适合于百里长公子吧,是以……,臣妾只能作罢了安宁公主与宁国公府的婚事。不过,臣妾觉的靳大人应是比百里长公子更适合安宁公主。不管怎么说,靳大人官居一品,而里百里长公子却未有功名在身。”
“皇后的意思,可是这也是鸾儿的意思?”南宫百川冷冽的直视着皇后。
皇后鞠身:“臣妾不敢妄加揣测他人之意。只是百里长公子与曲小姐一事确是鸾儿一手促成了。既然他二人郎有情,妾有意,臣妾又岂能做这棒打鸳鸯之事。”皇后一言一语尽显大方得体之意。
南宫百川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浅笑:“皇后所言极上,莫说皇后,就连朕也难做出棒打鸳鸯之事。那么依皇后所见,太子与百里爱卿之女的婚事可还能继续?”
皇后又是一鞠躬:“臣妾听从皇上的圣意。”
南宫百川放于膝盖上的双手有一下没一下的相互摩擦着,脸上依旧没有露出过多的表情,只是用着一抹不冷不热的眼视直视着皇后:“朕有意让太子前往南岭,皇后意下如何?”
皇后又是一鞠身:“皇上的决定定然都是对的,臣妾不敢疑议,也不能疑议。臣妾管好后宫,不让后宫妃嫔吵扰到皇上,便是臣妾的份内职责。”
“樾儿与鸾儿的婚事已定。佑儿也即将弱冠,也该是时候大婚立太子妃。朕先下旨赐婚,待樾儿与鸾儿大婚后,佑儿从南岭回来之际,皇后便为他们准备大婚一事。佑儿大婚过后,也该是楀儿了。至于夙宁……”南宫百川微微一顿,“待朕询过了夙宁的意思后再作决定!”
“臣妾一切听从皇上圣意。”皇后对着南宫百川又是一鞠身行礼。
……
尚书府
“少爷回来了。”靳破天下朝刚一回府,便见着年伯迎着他走来,对着他恭敬的微躬身行礼。
“年伯,九儿还没回来吗?”靳破天双眸四下扫视一圈府内,似是在寻着卿九九的身影,却是没有半点她的身影。
年伯摇头,脸上除了严肃与恭敬之外,没有其他的表情,“小姐一时半会应该回不来。不过老爷回来了。”
靳破天的脸上露出一抹难掩的喜悦之情与惊讶之色,略显不可置信的看着年伯:“师傅来了?!”
年伯又是点头:“是的,老爷来了有一会了,这会在书房。”
“我去见师傅。”靳破天急急的迈着大步朝着书房而去。
书房
门微掩着,靳破天推门而入,入他眼睑的是一个高大的宽背,一袭湛蓝色的锦袍,那缕松枝绿的流苏垂挂于他的左侧腰际,双手别于身后,腰板挺直如同那矗立的松柏一样,坚韧不拔。
“破天见过师傅。”靳破天对着他恭敬的鞠身作揖。
百里青鹤转身,一脸慈和的打量着靳破天,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对于为师的突然到来,是不是感到很吃惊?”
靳破天浅笑摇头:“怎么会,徒儿就盼着师傅来到。算算日子,我也有些时日不曾见过师傅了。师傅这次前来,可是与安逸王爷或者太子有关?”
百里青鹤的眼眸里划过一抹复杂的情愫,点了点头:“为师正是为此事前来。”
“正好徒儿也有想找师傅商量此事。”靳破天一脸凝重的望着百里青鹤,“皇上已经下旨赐婚舒府大小姐与安逸王爷的婚事。”
百里青鹤点头:“这事,为师已经知道。”
“但是另外一件事,师傅一定不知。”
“何事?”
“今日朝堂,皇上命太子解决南岭一事。若事成,将功赎罪。若不成,让太子自己脱了身上的蟒袍!”
百里青鹤微有些吃惊,吃惊过后则是眉头深锁:“他这么做是何用意?”
“叩叩叩”传来敲门声,“少爷,柳大人求见。”年伯的声音传来。
“柳大人?”百里青鹤略有不解的看着靳破天,“可是柳望亭?”
靳破天点头:“应是为了今日朝堂之事而来。”
“既如此,那你去见他。”百里青鹤对着靳破天说道。
靳破天对着百里青鹤作揖一鞠身:“师傅,那破天失陪。”
“嗯。”
“下官见过靳大人!”柳望亭对着靳破天作揖行礼。
“柳大人来的正是时候,本官正好有事要与你商量。”
“下官也有事要与靳大人说,不如靳大人先说。”
“柳大人,对于今日朝堂,皇上之意,用何看法?”
078 心有灵犀
078
“对于此事,下官亦是不解其意。”柳望亭一脸深沉的望着靳破天说道,“不知王爷那边作何想法?靳大人可以去问过王爷的意思,是否需要下官前往南岭一趟?”
靳破天的脸色微一下沉,略有些不悦的怒道:“柳大人,你我身为朝庭官员,未得皇上圣意,岂可随意南下?”
柳望亭猛然一怔,随即亦是脸色一变,对着靳破天赶紧一个作揖:“下官糊涂失言。相信王爷与靳大人心中定已有对策。”
“柳大人,可是家中有事?才会使得你这般的顾事不周?”靳破天直视着柳望亭问道。
柳望亭眉头微微一拧,略显有些难色,而后却是连连摇头:“没事,没事。”
“是否悠娴有事?”靳破天一脸沉重的看着柳望亭问道。
“哎!”柳望亭叹气,摇头:“没什么大碍,大夫已经进府看过了。老样子。她不想你担心,老夫也不想让你因为悠娴的事而分心,毕竟现在是王爷关键的时刻,少不得靳大人。放心吧,没事。”柳望亭宽慰着靳破天。
靳破天的脸上露出一抹自责之色,对着柳望亭略显内疚的说道:“柳大人,若不是因为本官,悠娴也不至于这样。放心,本官一定不会负了悠娴。待事情略安定之后,本官便上门提亲。只是,这段时间委屈了她。你让她在府上好好的养身子,一定会有办法的。”
柳望亭点头:“靳大人,你的意心,老夫与悠娴都明白。老夫跟着你与王爷这么多年,自是相信你绝不会让悠娴受委屈的。悠娴能得到你的爱,也是她的福份了。她也不想因为自己的身子而对你有所影响。需要下官怎么做,靳大人尽管吩咐,下官一下在所不辞。”
靳破天会心的一点头。
“那,下官先告辞。”柳望亭对着靳破天鞠身一作揖后离开。
见着柳望停那远离的身影,靳破天的眉头再度的拧成了一股绳,沉沉的舒展不开。
柳望亭迈着略显有的些沉重的步子朝着尚书府的大门走去,却是在还走至门口处的长廊时,停下了脚步。双眸略显有些不可置信的望着前方不远处院子的月拱门处,一道他十分熟悉的身影消失从月拱门处走进院中,似是对靳破天的尚书府十分的熟悉一般。进院子后,又进了院中的某一间屋子。
“宁国公?”柳望亭疑惑不解中带着满脸诧异的望着那抹进入屋内,消失在他眼前的人影,“他怎么会在这里?这……是怎么回事?”
柳望停是带着满腹的困惑回到的柳府。就算是回到了自己的府里,他的眉头依旧是拧着的,微垂着头,一脸的深思不解。
“爹。”柳悠娴轻柔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这才让他从失神中反应过来。
抬眸望着脸色略显有些苍白的女儿,“嗯?什么事?”
柳悠娴的脸色是苍白的,没有血色,就连双唇亦是有些发青的紫色,双眸看起来有些无精打彩却是强作着精神。
柳望亭在看到自己的女儿这一副病容后,眸中闪过一抹心疼之色,伸手抚上她那没有血色的脸颊:“怎么不在床上歇着,又出来了?”
柳悠娴浅浅的抿唇一笑,摇了摇头:“已经无双碍了。这些日子来,女儿都已经习惯了。女儿刚才见爹一脸深沉,可是在想着什么事?”边说边朝着柳望亭的身后望去,似是在寻着什么一般,然后则是双眸里划过一抹隐隐的忧伤与失落,却是对着柳望亭露出一抹略显有些牵强的笑意。
见着女儿这般的表情,柳望亭眼眸里的心疼之色更加的浓了,对着柳悠娴有些无奈的说道:“靳大人没有随为父一道来。不是靳大人不想来,而是为父没有向他提起。”
对着他露出一抹会心又明理的微笑:“爹,女儿懂的。你与破天都身居在职,要做的事情固然很多。女儿没事,也不会责怪爹与破天,只要你们都好了,女儿便无所求。只是,爹,女儿见你刚才一脸的愁眉深锁,可是在想着什么事情?又或者发生了什么让爹想不通的事情?爹不防一说,或许女儿还能为你一解困惑。”
柳望停的脸上微显出一抹难色,似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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