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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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生香- 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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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大有自己的思想,他便会和你离心,当他成亲生子。他的重心就到了他的小家上,至于你这个老父亲,也不过是敬着罢了。
有秋儿,再有孩子,加起来才是个家。这是他的执念,可前提是孩子必须是秋儿生出来的才行,不然就他和秋儿,加起来也是个家,还没人能分走秋儿的心。
一想到会有人来和他抢秋儿,还是他必定抢不过的人,段梓易顿时觉得,好像没有孩子更好!
“换之?怎么了?你不为小舅高兴吗?”
“怎会,当然替他高兴,我只是在想他若是得知这个消息不知会高兴成什么样。”
夏含秋一想像,笑了,“肯定会碰都不敢碰莹莹了。”
段梓易脑子里转了一弯,突然问,“秋儿你呢?想当母亲了吗?”
“在这会之前我都还是个姑娘家,怎么问我这种问题。”虽然这么说,夏含秋还是回答他了,“若是个女孩,我希望她能来得慢一些,现在这个世道对女人太苛刻了,至少也得等我努力过后,让人对女人不那么轻贱再来会比较好,不过这也不是我能控制的就是了。”
“若是男孩呢?”
“顺其自然吧,怎么突然纠结这个了?”夏含秋一句话含在嘴里没吐出来,她在想,是不是换之想当父亲了,算算年纪,他也不过比小舅小两岁而已。
他们都算是成亲得晚的,好多人到了他们这个年纪孩子都好几岁了。
哪想段梓易又改了话题,“秋儿,你是不是打算做点什么了?”
“恩?”
“你刚刚不是说要等你努力过后,女儿再出生比较好吗?”
“这个啊!”夏含秋被酒味呛得有点难受,扶着人起身边给他解腰带脱袍子边道:“是有些计划,等我想好了我再和你细说,热水备好了,你先去把这身酒气洗了,我都要熏晕了。”
段梓易心里装着事,没发现秋儿的不适,此时回过神来忙扶着人坐回床沿,“你先歇会,我去洗个澡,对了,我们还没有喝合欢酒,之前你有没有吃东西垫垫肚子?”
“不饿,莹莹来的时候给我拿了吃的来。”夏含秋将早就备好的酒倒了两小杯,递了一杯过去。
段梓易接过来,手臂挽过秋儿的手臂,“愿我们百年好合。”
百年好合自也是她的期盼,夏含秋脸微红,移开视线,将酒一饮而尽。
段梓易喝光杯中酒,想上前抱一抱害羞的人,一想到满身酒气只得作罢,摸了摸秋儿发烫的脸,顺手拿走秋儿手中的酒杯放到几上,转身往耳房走去。
听着隐约传来的水声,想着娘昨晚和她说的接下来要发生的亲密事,夏含秋觉得脸更烫了。
低头看向丫鬟离开前已经整理过一回的床,她知道在被子底下,床单上面铺了块白稠,那是用来验女人贞洁的,若是在别人家,那是要给婆婆过目的,但是以换之家里的情况,她都觉得这东西没有放的必要。
不想傻等着,夏含秋想找点事做让自己不那么紧张,环眼扫了一圈,她发现自己其实也没什么能做的,就是将被子铺得更整齐些,长长的枕头里面填充的是能帮助睡眠的药材,她将之拍匀称一些。
看到一对花烛火光小了一些,拿了剪子去将芯剪掉一节,火苗腾的一下就窜上来一截。
目测两支花烛剩下的长度差不多,夏含秋点头表示很满意,她曾听过这样一个说法,若是洞房花烛夜两支花烛是一起灭的,那两人便能一世到白头。若是一支燃得快些,一支迟迟不灭,那必有一人早死。
她不求浪漫的同年同月同日死。只愿不要早早的阴阳相隔就成。
身后传来脚步声,夏含秋身体绷紧。
身体被拢入熟悉的怀抱。唔,这回还带着水汽,酒味倒是没了。
“渴不渴?喝点水吧!”夏含秋没话找话。
段梓易头埋在她颈间闷笑,这样的秋儿,真可爱。
夏含秋被笑得脸又开始发热,在心里狠狠驳嘴,‘我又没有过经验。害怕紧张不都是很正常的吗?’
可她吼不出来!
“啊……”
身体突然腾空,夏含秋吓得忙揽住男人的脖子,用力瞪向他。
“秋儿,我们的洞房花烛夜可不是用来守着花烛浪费的。”
身体被轻扔在软绵的床上。眼前一暗,男人压了上来,眼神幽深的看着她,眨也不眨。
“换,换之。将其他的蜡烛都吹了好吗?就留两支火烛就够了。”
知道她还是害羞,段梓易也不为难她,顺着她的意将其他烛火都灭了,屋里瞬间黯淡许多。
“帷幔也要放下。”夏含秋紧张得声音都在抖。
“是是是。”
当再没有什么能支使男人离开时,夏含秋干脆将脸埋进被子里。
段梓易靠过来搂住她。感觉到怀里瞬间僵硬的身体又好笑又心疼,“秋儿,这么怕和我亲热吗?从今天起我们就是夫妻了,以后长长的一辈子我们都要同床共枕,要是这么怕我可怎么办才好。”
一会后,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来,“我不是怕你,我怕的是未知,是从未经历过的事。”
段梓易自然知道,一下一下轻抚着她的背,引着她说话减轻她的紧张,“我这也是头一次成亲,我也紧张,今天都差点不会走路了,你师傅还笑话我,说认识我十多年还是头一回见着我有紧张的时候。”
“你和我师傅认识这么久了?”
“恩,那时候我才从宫里去封地没多久,本就年纪小,性子狂妄得不行,你师傅也不知是去那极南之地干什么,反正就遇着我了,和我打了一场,打着反倒打出交情来了,这些年无为观应该算是我去得比较多的地方。”
夏含秋转过身来,好奇的问,“打的那一场谁赢了?”
“自然是我,拳脚功夫并非你师傅的强项,你小舅只是靠他领进门,练到现在这程度全靠的他自己,要是无为当年有你小舅那身手,败的就是我了。”
“你又叫我师傅的名字!”
“习惯了。”段梓易捏了捏她秀气的小鼻子,“以后注意,不过你说我叫他什么好?”
“师傅?不行,你不是师傅的弟子。”分了心,夏含秋不紧张了,身体也不再紧绷着,像以往的无数次一样闲适的和段梓易说起话来。
目的达成,段梓易边不着痕迹的将她中衣解开,边道:“无为是他在外的名字,他真名知道的怕是没几个,秋儿,你知道吗?”
夏含秋摇头,“不知道,师傅没说过。”
“我知道,他叫柳贺松,据说是他师傅给他取的,柳姓是他本身的姓氏,明儿我问问他,看叫他一声柳叔他应是不应。”
想到两人相处时经常针锋相对的场面,夏含秋笑,“师傅一定会应的,他每回都想着要当你长辈,这下还不是让他如愿了。”
“那是借了你的光,不然我叫他一辈子无为。”遂不及防的,段梓易压上去亲了亲她嘴角,声音喃喃的传在口齿间,“秋儿,今天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总说别人是不是不太好?”
说完也不给夏含秋反应的时间,含住她的唇辗转吸吮,夺了她的呼吸,让她连紧张都忘了。
 
184章 平妻

就在同一天,武阳的齐家也热闹非凡,仿佛大家都忘了现在正处于风雨飘零的时候,当是今朝有酒今朝醉。
章俏儿心里泛苦,可脸上的笑容却半点不敢落下,雍容大度的招呼着每一个来客,哪怕明知背地里不知被人说成了什么样,她也要撑起来。
她从不曾后悔为齐振声做的,可夫君娶平妻这事却让她深深的明白了爹的过世,她被娘家厌弃让她将自己推至了何种境地。
若是爹还活着,夫君不要说娶平妻,就是纳妾也得和她好好商量,哪里会……
可她不能拒绝!
任重是夫君敬重的先生,可以说有任重才有夫君今日,她深知夫君一直是将任重的独女当成亲妹妹对待,并没有那方面的心思,不然也轮不到她做齐夫人。
若不是不长眼的强盗劫走了任可儿,当夫君亲自带了人去将人救回来时,任可儿已是衣衫凌乱,听说若是再去得晚一点,怕是贞节都要不保。
王家那般大贵族,如何会要有了污名的儿媳妇,事后几日便着媒人来退了亲,任重再气也只能同意,还未成亲就遭了厌弃,若是强行嫁过去,哪会有好日子可过,还不如在娘家养着一辈子。
娶任可儿过门是夫君主动提起的,看着任可儿一日日瘦下去,神情恍惚娇容不再,她没有任何理由去反对。
可她也无法说服自己心平气和的接受,夫君已经被妾室分去一部分,要是府里再增加一个女人,她要如何立足?
就在前不久,妾室生下了儿子,她忍不下,使了手段使她血崩而死。理所应当的将孩子抱到她这里养着,她这才有了点底气。
她以为,她和夫君从今以后可以恢复到以前的……
可夫君和她分析一翻后。她就知道自己除了点头应下,将这事操持好。再没有其他路可走。
就如夫君所说,任重就这一个女儿,若是他们善待了任可儿,本就亲近的关系只会更亲近,于齐家百利而无一害。
但是更打动她的不是这些,而是夫君说他一直将任可儿当成妹妹,对她并无男女私情。会怜她惜她却绝不会动情,这才是她最想听的话。
与其再有其他人入府,倒不如娶了任可儿,虽然是地位仅比她低一线的平妻而非妾室。她也甘愿。
若是府里来一个栖彤那样害爹和娘离心的狐媚子,她才没地儿哭去。
于是她点了头。
所以今日,她才必须在这里撑着。
无人知道这时候她有多想回家,多想伏到娘怀里痛哭一场,可是章家已经闭门谢客。就是她,也进不去。
自爹死后,她再没有见过娘。
齐振声不远不近的站着,看着强撑的俏儿他心里不是不心疼,这是他年少时动心的女人。为他付出一切的女人,哪怕不再如当初那般爱恋,他也想善待她直至死的那日。
但可儿的事没有其他办法可想,他总不能看着从小看到大的妹妹荒度了年华,真的在家当个老姑娘,先生这些日子老了许多,师娘更是眼睛都哭得看不清东西了,他如何能置之不管。
俏儿这个委屈必须受了,他以后绝不会亏着她就是。
“老爷,陈大人来了,在寻您。”
再看了俏儿一眼,齐振声转身离开,和儿女私情比起来,他谋划的另一件事才是关系到他今后的人生大事。
齐家大门外,一辆不起眼的马车从下午就停在那个拐角,从这里看去,齐家进进出出的人都能看在眼里。
站得脚跟发麻的丫鬟轻声提醒,“夫人,天黑了。”
里面的人掀起帘子,正是吴氏,带着悲意的眼睛再看了燃着红灯笼的城主府大门一眼,长长叹了口气,吩咐道:“回家吧。”
“是。”
不过半年时间,吴氏头顶已现白发,脸色泛着灰,看着精神极不好。
齐振声要娶平妻之事早就传开了,吴氏庆幸自己现在已不见人,更不参与那些夫人聚会,不然还不知道要被人取笑成什么样。
老爷若在,齐振声如何敢这般做,他怎么敢!
可章家没了老爷就等于是塌了天,所以齐振声能轻贱俏儿,成亲不过三两年就娶平妻,还哄得俏儿为他打点,做贤惠大妇。
她是过来人,太清楚男人易变的心,齐振声底子里和章泽天一样,最看重的永远是权势,俏儿为他付出再多,也留不住男人的心。
任重是老爷在世时尚忌惮的人,而任可儿是任重养出来的女儿,怎么可能会是易与的,接纳她入府就等同于在自己身边放了个随时咬她一口的人,章俏儿可知道?
不,她定然是不知道的,就因为不知道才敢这么做!
是她这个做娘的没教好,宠着纵着惯着,什么都不懂,没脑子,说来说去都得怪她!
吴氏闭上眼,眼泪从眼角滑下,女儿她已经没有心力去顾了,家宝,她现在只能先顾着家宝,那才是她的命根子。
家宝若能出息,说不定多少还会念及血缘亲情照拂她一二,要俏儿去帮助自己的兄弟……她现在已经不存这个奢望了。
俏儿啊,你,自求多福吧,但愿你能长点心眼儿,别到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而此时的新房内,目的达成,原该精神焕发的任可儿脸上却无半分喜色,勉强提着精神应付齐家女眷,经常前言不对后语。
齐家人待她和待章俏儿态度截然不同,任重对齐振声恩重如山,对任可儿,她们也是小心翼翼的对待,哪怕她名声污了,背地里挖苦,当面也是半点不敢提及。
看她精神不济,说了没多会她们就先后离开,只余自己人的屋内让任可儿长长的松了口气。
可屋里一安静下来,她不由自主的又想起了那两日惊魂。
这本是由她自己计划的事。一开始被劫持时她半点不着急,只以为一切如自己打算的进行,可等到了地头才发现这里不是她当初定下来的地方。
再然后。当那些人对她半点不尊敬,还有人趁机摸了她一把时。她才知道这已经脱离她计划很远了。
那时她甚至想,这会不会是知道她有此计划的章含秋做的,可当她提及章含秋时,他们只是狂笑,还问她章含秋是不是也要绑来,他们很乐意效劳,她这才释了疑。
可一释疑。心里就更怕了,荒山野岭的,她一个姑娘家面对这么多男人,若是她们做点什么。她要怎么反抗?
若是被折辱了,她如何还能嫁给振声哥哥?就算嫁了,这辈子也别妄想得到振声哥哥的心!
她这时候才后悔自己太过莽撞了,而这份莽撞会毁了她一辈子,更甚者会要赔上性命!
越怕什么越来什么。一开始那些人还只是口头轻薄,后来喝了酒就开始动手动脚,再之后,衣衫都被人解开,只剩亵衣亵裤遮身。那时她想到了死,只有死才能保全她的名节。
而就在那些人淫笑着几个人边按着她轻薄,另有几人解她最后的遮身衣服时,振声哥哥如天神一般出现,赶在最后关头出现保全了她的贞节。
这就是她的英雄,她认定了。
后来的事如她预料的那般进行,就连章俏儿那里都妥协得很快,可那两日的事却成了她的梦魇,几乎夜夜在梦中出现,不,在梦里经历的一切比那两日经历的要更不堪更严重,折磨得她精神恍惚,到了晚上便不敢入睡。
虽然这让事情进行得更加顺利,可是她付出的代价却惨重得超出预料太多。
只要一想到那天自己几乎光着身子被人亵玩的样子全被振声哥哥看了去,她就觉得没脸面对他,不知道以后要怎么做才能挽回在振声哥哥心里的形象。
想着想着,任可儿才发现现在已经很晚了。
这是她和振声哥哥的新婚夜,一想到自己终于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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